她的青丝如海藻般,在丝质的床褥上泼洒开来,与鲜嫩的殷虹花瓣缠绕在一起,秀色可餐。
夕阳的余晖还能勉强穿透窗纱,屋里燃着璀璨的灯光,亮如白昼。
她面朝上直挺挺躺着,身上盖着薄毯,鹦哥也被拿了出去,屋里寂静无声。
九殿下午后就被皇上传进宫里了,顾笙等得不耐烦,想起身又怕一旁守着的石榴跟颜氏告状,只得气鼓鼓嘟囔道:“殿下今晚没准就歇在宫里呢?”
“那也得干等到天晚!”石榴豪不退让。
金乌西坠,王府里亮起了盏盏风灯,约莫过了酉时,外头终于传来侍婢给九殿下请安的声响。
顾笙心里直打鼓,掖着被子盖住脸。
听见熟悉的脚步走进门,屋里的侍女给九殿下请安后纷纷退下,关上了门。
顾笙已经抑制不住打颤。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今晚真是她自作孽,想耍赖也得看看对方是什么人……
九殿下漫步走到床榻旁,榻上只看见枕头上方露出的乌黑长发。
笨伴读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江沉月低头嗤笑一声,看着裹成蚕蛹的顾笙,嗓音带着戏谑:“脸怎么给盖上了?又擦粉了?”
“噗……”顾笙一秒破功,想起昨夜自己那张渗人的白面脸,就在被子里笑出声,掀开被子嗔怒道:“殿下嫌仆丑!昨天不肯掀盖头!”
猛然间看见江沉月立在身旁,垂着脑袋背着光,深邃的双眸在暗影中看进她眼里,专注得迷人。
江沉月弯身将她身上的绒毯全部掀开,目光在顾笙半透的纱裙上流转。
然后满意的点点头,解开外衫,单膝压上床榻。
九殿下认真回答:“不嫌弃,孤想多掀几次才又盖上的。”
“骗人……”顾笙的侧腰一紧,被身上人扶坐起来,一股压抑已久的信息素,迅速将她的身体包裹。
屏风上投影着两道纤长的人影,渐渐合在了一起。
顾笙被江沉月按进怀里。
她的外衫本就没扣子,一只温柔的手掌畅通无阻的自前襟划进来,顾笙忙抬手推拒:“您说和那晚一样的,那晚可没有像这样!”
“像哪样?”江沉月俯在她耳边,双唇嘬了她耳垂一口,“这样?”
“嗯……”顾笙左峰被猛的一挤压,立刻失声叫出来。
耳边是熟悉的坏笑,“没有么?手感孤都还记得呢。”
顾笙红着脸后缩,想要辩解,嘴却被温热的薄唇陡然堵住。
吻得缠绵,和那晚的发泄不一样。
她被缓缓压躺下,身体渐渐被占有自己的气息掩埋,后颈的腺体无法抑制的膨胀开,甜美的信息素与那股霸道的占有气息交织在一起。
一室旖旎。
炙热的吻刮过脸颊脖颈,脑子渐渐糊成一团,喘息开始急促,紧张的揪住江沉月前襟,呜咽着说:“不要……”
江沉月低头看她——
说着不要,还拽着人家前襟不松手,爱撒娇。
九殿下再次被那股甜美的气息包裹,是比回忆中更强烈的畅快感!
顾笙经受不住那气息的涌入,想迅速了结,就伸出双手,勾着江沉月脖梗,侧头露出后颈,啜泣般的恳求:“殿下……”
身上人却不愿轻易饶过她,仍旧如那一夜般,吮吸她脆弱的丰挺,硬是要将她逼至疯狂,才俯身一口咬住了她的后颈。
“啊!”一股激烈的情愫在腺上爆发,顾笙难以控制的扭动身体,浑身疯狂的颤抖。
身上的人却愈发不满足,想让她更激烈的抽搐,为自己疯狂。
第113章
一场激战终于结束。
与对方实力相差悬殊的顾笙,已经瘫软如泥,腺体渐渐收缩,身体精疲力竭,连喘息都打着颤。
刚经历完一波巅峰的身体毫无防备,忽然,腿间被一有力的指尖,隔着衣料,试探似得朝起一顶!
“啊——!”方才缓和的身体经不起折腾,顾笙被顶得一挺胸,陡然睁开眼,痛苦的看向江沉月。
对方正垂眸注视她身体的反应,就像在钻研一个新奇的小物件,小人渣眼中毫无愧疚之色。
顾笙忙不迭撑起身子,并腿朝后缩,慌乱中,脑勺咚的一声撞在床壁上!
慌张的扯起绒毯,裹起身体,眼中满是悲愤:“殿下说好的一言九鼎!”
闻言,江沉月挑起双眸,一本正经的哄她:“孤太喜欢你,愿意为你食言。”
顾笙求生心切,脑子飞转,立即反驳:“若是喜欢仆,就该信守诺言!”
没有回答,对面的小人渣一言不发盯着她的脸,露出委屈乞求的可怜目光。
顾笙瞬间有了一种连续三个月忘记带糖糕去学堂的错觉愧疚感……
趁顾笙面露犹豫,小人渣闪电般出手扯住她手里的绒毯,想再次掀开,却被回过神的顾笙泥鳅似得扭动挣开了。
顾笙气鼓鼓抬起头,心里奇怪,江沉月一直像个耐性十足的猎手,始终一步步在消磨她的防卫,并不如想象中的急色霸道。
她心里头不禁庆幸,若不是两年前,坚持陪九殿下熬过了开蒙,这家伙又如何能有这样的自制力?
那几个日夜的痛苦煎熬,终究是没有白费。
看着这个未来的帝王,在她的约束下,成了今日这般懂得克制的模样,心里有小小的骄傲,一点一点的晕开。
顾笙目光无意间划过江沉月领口——
那雪白里衣的前襟,已经被顾笙忘情时扯得凌乱不堪。
对面的人此时正半露着左半面肩膀,被屋内通明的灯火照耀得白玉般剔透无暇,精致的锁骨下是一行深深的阴影。
顾笙一时晃神,回过神忙低下头。
看什么看?没骨气!都是被体内的标记折磨得失了魂。
似乎是察觉到顾笙异样的反应,江沉月淡金色的眸子咻然一闪,立即直起身,迅速面朝顾笙……扒开自己的前襟!
毫无廉耻之心,试图用身体反诱笨伴读。
顾笙猝不及防睁大眼,那是属于超品皇爵的身体——
激烈起伏的青涩胸膛,发育迟缓的弧度,却仍旧叫人心痒,有因隐忍欲念而窜出的细密汗珠,在光洁如白玉的肌肤上反射出诱人的光泽。
结实的小腹弧线精致而流畅,两侧有浅浅的凹陷,让人忍不住想献上自己的灵魂的魔力。
如此张狂的视觉冲击力,美好的,结实的,有力的,性感的……一切都无懈可击!
顾笙不由自主吞咽了一口,脸顿时红得发烫,急忙捂住眼:“殿下耍流氓!”
江沉月额角一蹦,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迎面袭来——
自己十五年短暂的人生中:头一次示爱被她嘲笑,头一次索吻被她扇耳光,头一次洞房被她踹要害,头一次色、诱被她骂流氓……
这似乎不是一个超品皇爵应该经历的坎坷。
九殿下眉间渐渐蹙起,松开衣襟,陡然出手,不再友好的一把将顾笙扯进自己的怀里。
“啊……”顾笙脚腕一紧,连人带绒毯,被扯回那个诱人的怀抱,下巴被狠狠捏住、抬起,被迫对向眼前那个人。
顾笙睁开眼,那张绝色的脸正偏头俯视着自己,眼角眉梢染满了愠怒。
心脏又是一阵狂跳。
不成了,不成了,要被拖出去仗毙了!
“你是不是还想着二姐?”
顾笙瞳孔骤缩,立刻否认:“殿下,这话诛心!你这么着要仆怎么活!”
她又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既已经嫁了,心里早断了所有后路。
只想伺候九殿下当一辈子“伴读”,不过是想护着心才不想被彻底占有。
顾笙对视着那双淡金色眸子,神色坦荡。
九殿下略眯起眼,觉得她不是说谎,千秋那晚,是她主动献身,母后也说,被指为王妃时她十分欣喜,自然不是出于被迫。
顾笙颤着嗓音辩解道:“仆自八岁起,就一心伺候殿下……”
闻言,捏着她下巴的指尖缓缓松开,那双凌厉的桃花眸子微微舒展,嗓音却依旧狐疑,“那你为什么百般推拒?”
江沉月蹙眉张开双臂,示意顾笙看看自己,忍无可忍低斥顾笙:“孤很难受,你看不出来么!”
嗓音中,夹杂着几近乞求怜悯的痛楚。
顾笙心头一揪,低下头,她的顾忌说不出口,想了想,便软语解释道:“仆还没有被正式册封,万一在此期间怀上了,头一胎孩子是嫡是庶该怎么论?”
闻言,九殿下陡然瞪大眼睛,确实没想过这茬……
沉默须臾,突然“咚”的一声,直直栽进床褥中。
顾笙吓得一哆嗦,手脚着地爬到江沉月跟前,伸出食指戳了戳额头,说出与昨夜相似的问话:“殿下!您没事吧?”
沉默片刻,颤抖的嗓音自被褥中闷闷的传出:“是父皇误了儿臣……”
**
承安王府,日头西下。
宫里赐下的毒酒与白绫,都安静的摆在顾娆卧房的雕花檀木桌子上。
屋里哭声动天,有丫头仆妇的嚎哭声,也有顾娆心碎的抽泣。
大皇子紧紧抱着顾娆,瘫坐在床边,嗓子里压抑着低沉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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