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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如故 (凊)


  她收回视线,扭头看向屋内整理着斗篷的花宴,双眸里尽是他人不得见的温柔。见花宴整理好后,目光寻着她而来,她随即微微一笑。入夜的凉风从窗外钻进屋内,拂着她的发丝轻舞。
  一袭白衣,娉婷而立,唇角沁笑,眉目传情,好看的水落炎总能让花宴心旌摇曳。少顷,花宴缓了缓神,道:“窗边风凉,还是将斗篷披上吧。”言罢便欲将刚收拾好的斗篷取下再给水落炎披上。
  “不用。”水落炎的声音如唇角那抹笑意一般温柔,她移步朝花宴走去,边道:“挺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挺冷的!
懒到没观众的节奏啊/(ㄒoㄒ)/~~

☆、第一6四章

  
  花宴笑着向水落炎迎去两步,还未走近便开口道:“先去床上躺下。”言罢,身子一转,朝了门窗处去。
  水落炎闻言顿步,心下微怔,站在原处眼见花宴去把门窗关严实了,疑惑着花宴这是何意?双眸却在不自觉间亮了些。
  花宴关好门窗转身回走,见水落炎还站在原地,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便顺口道:“怎么还站着。”再朝前走几步,感觉水落炎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对,嘴角还沁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遂脑中稍稍一想,脸就微微红了,随即嗔了水落炎一眼,故作沉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罢便径直上前拉着水落炎往床榻处走去。
  水落炎任花宴牵着走,心下暗暗好笑,虽有疑惑却也不直接开口问,只等看花宴欲做什么?
  “躺下,趴着。”刚到床边,花宴便一本正经的对水落炎‘指挥’道。
  水落炎扭头看向花宴,笑着挑了挑眉,道:“到底是躺还是趴?”
  闻言,花宴只觉胸中一哽,却又没绷住,笑道:“趴着,我给你推拿按摩一下。”骑了一天的马,一路颠簸,定是劳累得很的,她直想着给落炎按摩放松一下。
  水落炎恍悟,心中一暖,但是花宴又何尝不是颠簸了一天,怎舍得让她再受累,遂道:“你趴着,我也给你按一下。”
  “我好着呢。”花宴一扬下巴言道,随即将水落炎往床上推。水落炎被推着一屁股坐到床上,微微一惊,她扬起脸来用一种不可以思议的眼神望着站在跟前的花宴,难得见花宴如此霸气一次啊,居然敢推她,还是往床上推……
  花宴被水落炎这一看,心里马上就打起了退堂鼓,表面上却还是端着,硬着头皮朝水落炎扬了扬下巴,示意水落炎照做。见花宴这势在必行的大无畏神情,水落炎扬起嘴角笑了,难得花宴如此坚持的要求她做一件事,她自然是不会拂花宴之意的,遂身子一歪,一手撑头的侧卧着,再不徐不疾的调整了下姿势,依花宴之意在床上趴好了,又将手枕在头下,偏过头来看向花宴,双眸含笑。
  连这不大优雅的趴床姿势水落炎都能做得如此勾魂,倒让花宴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立马避开了水落炎的眼神,坐到床边,抬手覆上水落炎的双肩,温柔却又不失力道的按揉起来。
  其实,这种骑马奔波,花宴在早些年里为水落炎寻那‘至净之水’时,便是经常如此的,宝贝可是她的坐骑,所以她说自己好着呢所言非虚,她是受得住这种颠簸的,早就习惯了。倒是水落炎出行时可从未如此颠簸过,惑天都被颠疼了屁股,同样身娇体贵的她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力道合适吗?”花宴如是问道,下手太轻怕没效果,稍稍加重一些又怕弄疼了落炎。
  “正好。”水落炎随即应着,紧绷着的身子在花宴的按揉下确实放松了不少,她只知花宴已成圣医,医术了得,倒不想还会这一招。难道历代圣医都会?思及此,遂又问道:“这也是那圣医老头儿传授于你的吗?”
  “才不是呢,那老头儿懒散得很,怎会做这种细活。”让那老头儿治病救命时都是慢条斯理,磨磨蹭蹭的,若他能安下心来给别人按摩一时半会儿,估计上辈圣医都会被惊醒过来,花宴脑补着那情景,忍俊不禁。
  “那你是如何学会这手法的?”水落炎继续问道,现在花宴可不是在她身上瞎按一通的,手法特殊,且能准确的按到穴位之处,若是没人教授,可不会无师自通。而且,她在灵界好似还根本没见闻过按摩一说,通常宫中的侍婢们都是给主子捶捶腿脚肩膀什么的,如此正式的按摩还真没有,水落炎心中瞬时生出一丝疑虑。
  “无师自通。”花宴笑道,一脸自豪啊,看来落炎还受用。她在凡界时自然没少去按摩,至于这穴位,她这个圣医当然是清楚得很,所以啊,将这按摩经验加上圣医的专业知识,即使赶不上专业按摩师的技术,也八九不离十了。
  说话间,花宴的双手已来到水落炎的腰间,那盈盈一握的纤腰,花宴从来都是爱不释手的。此时虽然隔着衣衫,但是整个腰身线条皆在手中,不免让人心痒痒的,手上的力道都不自觉的减了几分。
  这减了力道又隔了衣衫的按摩就似轻抚,让水落炎有些发痒,把她从花宴那句‘无师自通’的思绪里拉了回来,默了一瞬,突地翻过身来。
  这动作吓了花宴一跳,双手条件反射的一缩顿在了空中,睁着惊疑的大眼望着水落炎。
  见吓到了花宴,水落炎立即伸出手去安抚般握住花宴的手,一手撑着头侧卧着,道:“你也累了,歇息会儿。”
  闻言,花宴心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她心生邪念被落炎洞察了呢,还好还好。随即释然般笑笑,道:“我真不累,这点路程可颠簸不到我。以前我与玉央到处游走时可都是骑马的,有时为了不露宿野外,要赶在天黑之前到达目的地,都是风雨兼程的狂奔,为了不引人注意,都尽量不让宝贝展开羽翼,也幸好是有宝贝,若换了其他普通马匹,定会被活活累死了。”
  水落炎一瞬不瞬的看着花宴言说,嘴角原本就浅浅的笑意在花宴的话语中渐渐隐去,若有所思,听花宴说罢,她默了少时,才道:“是为我寻那‘至净之水’吗?”花宴不以为意的说得兴起,她却是心疼的。
  花宴微怔,这才发现水落炎的情绪变化,想否认,又觉没那必要了,继而抿嘴笑了笑,回握住水落炎的手,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水落炎脑中思绪万千却沉默着没再言语,只将花宴拉向自己,花宴顺着水落炎的力道,俯身下去。水落炎撑头的手也顺势放下,将花宴拥到怀中。水落炎不言,花宴亦不语,如此安静的相拥了片刻,水落炎才在花宴的耳畔轻声道:“往后莫再为我辛苦了。”
  “若是为你,何来辛苦。”花宴的头埋在水落炎颈窝处,声音有点闷闷的。她知水落炎心疼她了,但这世间事,只要是为落炎做的,她都不会觉辛苦,只会欣然为之。
  水落炎将花宴抱得更紧了些,花宴之心她又岂会不知,以往的种种,她现在已改变不了什么,但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只想要护好花宴,不让她再受一丁点苦。
  “炎妹。”
  惑天的叫唤声突然从门外传进安静的房里,如平地惊雷般,惊得花宴突地抬起头来,但是两人还未来得及起身,偏听见嘎吱一声,并未栓上的门被推开了。
  “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惑天看着眼前叠在床上的两人只愣了一瞬便立马念叨开了,虽作势将头微微偏开了些,眼珠却转悠着并没有从那床榻处移开视线。
  花宴赶紧起身,已是满脸通红。虽说她们并未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被惑天突然进屋撞见她们叠抱在一起,终究是尴尬的。水落炎倒是不慌不忙,但是蹙紧了眉,满脸都写着我很不悦!
  “潇王爷。”花宴上前施礼。
  “妹夫见谅,本王失礼了。”惑天立即施礼赔罪,这声‘妹夫’可比前两次叫得中肯多了,前两次唤花宴‘妹夫’是故意调侃水落炎的,但刚才所见的情形,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花宴居然真的是在上面那个,他这平时看着拽得只拿鼻孔看人的皇妹,居然是个外强中干被压的,真是败他皇家气焰啊。
  “王爷唤我花宴便好。”花宴小心建议着,眼神却瞟向水落炎,她此时真怕落炎会发飙轰惑天出去。惑天刚闯进来时她便见落炎蹙紧了眉,心中便咯噔了一下,不想惑天还变本加厉,居然又唤她‘妹夫’,这短时间内作死两次,她都替惑天紧张了。
  惑天却摇着折扇笑道:“你可有唤过我一声王兄?”
  呃……花宴一时无言,她一直是唤惑天为潇王爷的,并未随落炎一起唤他王兄,是以,她便不能要求惑天唤她花宴?
  “如此轻浮无礼的王兄,不要也罢。”水落炎沉着脸替花宴接过话,不疾不徐的走到花宴身旁,语调平缓,不怒不狠,却能让人心中一紧。
  花宴扯着笑脸看向惑天,身子却往水落炎身旁靠,时刻准备着拉住水落炎,免得她向惑天一巴掌招呼过去。最主要的是,落炎打不打得过惑天,她还不知道呢,伤着惑天还好,若是伤了落炎,她可不乐意。
  惑天自知理亏,遂赔笑道:“炎妹莫恼,是王兄失礼了,天色尚早,这房门也未关严,王兄哪里能想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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