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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为霜 完结+番外 (六遇)


  刘宣一听,摸着胡子大笑:“这个还不简单,这个……”
  “咳咳咳咳咳咳!”站在一旁的参政突然不住地咳嗽,朝刘宣挤眉弄眼。
  刘宣脸色尴尬地住了嘴,忽而故作正经,不耐烦地摆手:“行什么方便,本官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你们不要妄图打什么歪主意,赶紧走!”
  出了布政使府拐进小巷后,舒瑜摇摇头,面露难色:“想是对方有了风声,提前叮嘱了刘宣。如此一来,就难以知道他的宝库具体位置了,时间拖长了,怕是更难应付。”
  时白露打了个大呵欠:“反正现在也问不出什么,咱们去消遣消遣吧。”
  舒瑜无奈地敲了敲她额头:“就知道玩,真当那位是派你出来游山玩水的?好吧,我听说映月湖畔再来楼的醋鱼乃一绝,我们去吃吃吧。”醋鱼是时白露小时候最爱,舒瑜以为时白露必定要流着哈喇子央她快带着去了,哪知时白露摆摆手:“小瑜你自己去吧,我要去赌馆玩玩。”
  赌……赌馆?舒瑜一时半会儿没醒过神来,这去巧凤楼是为了找水云,避无可避,带着她入了那种风月场所舒瑜自己还不知道回京如何向时宴请罪,她可倒好,哪里不能去偏偏往哪里。再扭过头来时,时白露已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大大大大大大大!”赌馆里空气混浊,满是男人的汗味和腋下的臭味,人流密集,光线昏暗,嘈杂不堪。舒瑜自入了赌馆后,就一直强忍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不适,在穿梭的人群中寻找时白露。
  好容易在一处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瞅见了她的背影,待走近一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见她半截身子都搁在赌桌上,旁边的男子按压在她身上也不知道,毫无姿态可言。舒瑜气结,皱眉捂嘴迈了几个大步,使出浑身力气把那几个男的推开,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抬起手就往时白露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那人吃痛,涣散的神志方从赌局中清醒过来,眉毛皱成一团,转头欲骂,在看到是舒瑜后,立马弯成了笑眼:“小瑜。”
  舒瑜脸色发白,再不愿看她这死乞白赖的样子,转身说:“走,出去。”臂弯却被那人死死拽住,时白露一脸讨好地腆着笑:“小瑜,再让我玩一会儿嘛,其实从这赌局中还能感悟些许周易之术呢。你要不要试试?”
  舒瑜脸色一阵青似一阵,支支吾吾地:“你……休要胡闹,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快跟我走。”舒瑜此话一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正急着不知如何脱身时,只听几步之外的地方传来一声惨叫。时白露孩子心性,越是这种情况越是想看热闹,见着众人都凑了过去,连忙拉着舒瑜也挤了进去,舒瑜力气不比她大,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只见赌桌上赫然一截断指,一个中年男子被几个壮士押在桌上动弹不得,右手被人按着,少了的那根指头还在往外溅着血珠子,男子满头冷汗,嘴唇发白,全身抽搐,似是还未缓过痛来。他面前端坐着的赌馆老板向手下使了使眼色,眼见着刀又要砍下来,众人纷纷转过头去不敢看这种血腥场面。
  舒瑜见时白露还盯着看,以为她被吓傻了,分出一只手,也捂住了她的眼睛。时白露眼前忽然黑了,微微一顿,然后笑着拿开了舒瑜的手:“无碍。”不过,是这种场面罢了,于她而言,又有何惧。
  “杜五爷!求您了,再宽限小的几日,小的肯定还钱,好歹留小的几根手指头啊,这都要变成废人一个了。”在刀落下之前,男子突然嚎啕大叫求饶。杜五爷冷笑着放下手里的铁球,一手拉住男子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往桌上砸:“还?你他妈拿什么还?都宽限你十天了,屁都拿不出来!”
  男子痛的涕泗横流,哎哟哎哟地乱叫:“还,还,还,小的过几日肯定还。小的去借贷,还望您指条明路。”杜五爷嗤笑一声,一把放下他的头,任其重重地砸在桌上:“哼,算你识相。明日午时西郊树林,只准一个人来,若还有别人,我扒了你的皮!”
  “借贷?这楚律不是严禁民间私下借贷吗?河州竟有人敢干这等买卖?”一个外地口音的围观群众惊诧道。
  一旁的人摆摆手说:“楚京距这儿多远?这儿啊,楚律算什么,刘宣才是老大。算了,你个外地人,我跟你说这么多干甚。走走走,再去玩几把。”
  围观的人渐渐散开,舒瑜和时白露对视一眼,离开了赌馆。

  ☆、第 7 章

  “那宝库位置十分隐秘,小的跟踪他们从西郊树林出发,途径一个小镇,又拐了两个山道,从一处园林地道通过,才总算到的。”
  舒瑜点头,轻咳了半晌,才缓缓说道:“看守的人多吗?”时白露坐在她边上神色有些不悦,只闷闷地喝着白粥。叶一看了看时白露又看了看舒瑜,虽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但还是先禀明了正事:“想是他们自信地方偏僻无人寻来,因此并未派多少人手看护。而且小的注意到那宝库也许只有园林地下通道一条,因为昨日瞧见有人来回着把宝库里的宝箱运出去,地下通道狭窄,只能容一人进进出出,抬着宝箱更是不便,但是他们却都从地下通道走。”
  “他们果然已经收到风声了。”舒瑜站起身来,踱步数次,之后取了架子上的氅衣,披好后冲叶一吩咐说,“我现在赶去河州调兵,若无意外,他们今晚定会为水云来此。你务必护好殿下和水云姑娘,此去河州不远,我现在快马加鞭前去,最迟戌时可带兵赶回。”
  “咳咳咳咳咳……”舒瑜刚把房门打开,就被灌入的冷风袭得猛咳不止。许是连日来奔波劳累,再加上昨日在赌馆受了邪气,她昨夜回来就病倒了,偏巧今日河州刮风下雨,温度也骤降不少。
  叶一见此情景,担忧地看向时白露:“殿下……”
  舒瑜撑着房门将将平缓了些许气息,重新拢了拢衣领,脚步虚扶着跨过门槛,还没走出几步,眼前昏沉一片,扶住门框才险险站稳,忽而腰际被一只手扶住——时白露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回床上,一言不发地默默把手伸进舒瑜怀里,掏出令牌扔给了叶一。
  舒瑜扯住她的衣襟,呼吸短促而沉重:“小露,别胡闹……他们今晚要来了,叶一不在,谁保护你……”时白露把她的手掰开,放回被子里,语气冰冷地转身对兀自发愣的叶一吼道:“还不去?等着我派人护送吗?”时白露这几日全然一副笑面菩萨的孩子模样,何时发过火,这会儿把叶一吓得不轻,瑟缩着揣好令牌立马从房内消失了。
  “你……你有脾气冲我发便是……何苦迁怒到别人身上?”舒瑜虽然自小长在尚书府,却因为身体的缘故每年会寻些时日去道馆静修祈福,是以耳濡目染了一些万物灵长的道理,最不喜见到官宦人家子弟欺凌下人。
  时白露冷笑一声:“迁怒?你也知道我有怒气?”舒瑜闻言,黯然将头扭转过去,眉头深锁。“我只当你是身体全好了,才会向母亲请命与我一同前来。哪里知道……”时白露猛地站起身来,胸脯上下起伏,情绪十分激动,“你当真是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吗?大夫说你积劳过度,郁结于心,应当好生修养,不宜如此舟车劳顿,一个乡野大夫能看出来的病,我不信尚书府的大夫会没有跟你说!”
  ……
  屋内一时静默无言,只有舒瑜的呼吸声和着时白露渐渐平缓下来的喘息声。半晌,时白露偏过身子悄悄瞧了瞧舒瑜,见她虽闭着眼,但是眼球微动,显然一直在听。于是跺了跺脚,面露懊恼之色,她一个病人,怎么可以对她发火,你真是猪脑子!
  时白露踟蹰了一会儿,凑上前来,耷拉着脑袋:“小瑜……我……”
  “微臣想休息了,殿下有事可以稍后再议吗?”舒瑜面对着墙,指甲生生掐着手掌心的肉,方能逼着自己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来。看着墙上投映的那道人影渐渐缩小,脚步声在中间停顿了片刻之后又渐渐远去,伴随着关门声消失,舒瑜鼻子一酸,藏在眼底的泪水如放闸般洪泄而出,顷刻间就把枕头的一片染湿了。
  承宣布政使府。
  刘宣摸了摸胡子:“刑部怎么说的?”
  参政戴权有些为难地说:“张大人派人来说……来查案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吏部侍郎舒瑜,那舒瑜油盐不进您是知道的。”
  “那个公主呢?诶,不对,我当年自楚京来河州上任前有幸得见过公主一次,容貌虽记不太清了,那时她年纪也还小,但是眼底分明没有一颗痣呀。”
  “您有所不知,来的这位是前些日子刚从宋国回来的,听说陛下甚宠,派了薛直为师,又留她寝食于宫中,还让她批阅奏折。”
  “宋国?”刘宣一听,哈哈大笑,“甚宠?我看未必,陛下膝下一子二女,当年既然舍得送她入宋国为质,又怎会甚宠于她?如今只怕是一时歉疚补偿罢了。”刘宣抓了一把桌上玉盒中的金元宝,眼里贪欲四溢,“这个张松涛,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不收,还叫我把那宝库里的东西给毁了,说的轻巧。既然他不肯再帮,那我只好走此下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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