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讨厌和人民的公仆打交道。
打发走了这群闲杂人等我就立刻要了电话打给王盟,让他到西安来一趟,带一些钱和我的衣服来,第二天王盟就到了。我把医药费付清,然后重新买了手机和手提电脑。我问王盟最近生意怎么样?
王盟说最近条子挺严,生意不怎么景气,但大概流向还是正常的。
王盟表现的很奇怪,穿衣打扮一该他的土包风格不说表现的还有点怕我,不是怕我扣他工资的怕。是种对我本能的恐惧,虽然他极力隐藏。
和他说话那会我还是裹着被子窝在病床上的,看着他在一边整理我的东西。好像他习惯了这种状态,居然一句抱怨也没有。
难道下了两次地我的气势都变了?我看着我苍白的手,打着石膏的胳膊,裹着病号服的身体恶汗了一下,我一定是想太多了。
在西安我打算过几天先把伤修养好再说,这种东西不是我能理解的,我也实在不愿意再经历了,下次下地天王老子请我我也不会去了。
在西安修养了两天我就太过无聊的回了杭州,三叔的铺子杭州那块我回来了还得我负责。我经营西泠的经历我对我做生意的本事是没抱多少希望了,但没想到这种物流我竟觉得迫为顺手。
很多生意上的难题我都能很快想到有效的解决方式,有时候我都会被自己的想法镇惊,不过我铺子的冷清还是那么依旧,甚至有时候不得不挪用点三叔的资源到我铺子里,扩充下销路什么的……
所以,铺子冷清一定是这个铺子的问题,他娘的我就该把西泠改成个饭店。
这种话也不过就想想罢了,我爸知道我把西泠改成饭店估计会要我一条腿,所以除非有人拿枪指我我是不会改的。
生意步上正轨我要做的就少的多了,我就一直窝在西泠。直到那天,我正在西泠内室空调间里窝着看美剧,外面太冷,我连出去走走的意识都没有,王盟忽然走了过来,告诉我来客人了。
我最近是没约什么人的,王盟说可能是三叔铺子里的生意,我觉得有道理但很干脆的踢了他一脚,不能给不知来历的人脑补这么多。
我整理了下衣服走去了铺子,那是个不算大的姑娘,长的倒是眉清目秀的,一头长发扎成一条大辫子,穿着件黄色的羽绒服背了个大书操,一脸冻的红彤彤的身体也抖的厉害,可王盟给她倒了热水她也只喝了两口,原本这是给她暖手的。
她看到我出来后很有礼貌的问,“请问你是吴邪先生吗?”
我点了点头,她就从书包里拿了一本书,翻出了个夹在书里的大红烫金的册子,我看了看是拍卖行的,我之前在里面拍了几件青花瓷器,他们给送了请柬。
其实这几件青花瓷器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大抵就是三叔铺子里的东西我签了名,不过我还没去过拍卖行,正好趁这个机会见识一下。
我招呼她进内堂坐会暖暖身子,她摆摆手拒绝了我,她说现在暖了到外面了倒不适应,我也只得无奈。
她走了之后我就继续窝着,可还没睡着王盟又进来说有人找我,这次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进来了,一个一身皮革挂着硕大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嘿,小三爷好久不见,你特么和上次见面很不一样嘛~”他唇角的笑很诡异,我不由咧咧嘴却没有直起身子的意思了。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会觉得坐立不安,但不会觉得危险。
我把给那女孩倒的水一饮而尽,挑眉学着他的表情笑了笑,“先生你哪位?”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吴邪是秦岭顺水而下的那个
☆、与我极端相似的关根
那个道上叫黑瞎子我却想叫他黑眼镜,我至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瞎子能像他一样,除了花满楼。特么我怎么会拿他跟花满楼比,根本就是两类人好不!
“特么我想我又被哑巴骗了,小三爷,嗯……是哑巴让我请你帮个忙的。”那黑瞎子一开始一脸愤恨,眼看到我后又立刻换了个表情,不过怎么看怎么欠扁。
“……”特么说的好像我跟哑巴很熟似的,我认识什么哑巴吗,楼外楼大厨家的哑巴闺女?你们这群瞎子哑巴的残疾人我怎么了解?
他似看我一脸不解无奈,很好心的解释道,“哑巴的名字叫,张起灵。”
这不是闷油瓶的名字吗?我激动的差点站起来,脑子里一下飞出很多疑问,他来找我帮忙干嘛?
说实话除了下斗和借钱我实在找不到他来找我的理由,看闷油瓶对吃的住着的态度我实在能不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估摸着我在斗里的表现下斗这种技术活他也是不还来找我的。
至于借钱,我接手三叔的生意钱还是不缺的,不过他能开口的也不可能是小数目,能帮我还是帮着些……特么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是不肯起来了,做了个询问的表情,“他找我干嘛?”
“他说是为了那件事。”
“哪件事?”
“他没有说我也不清楚,但说你会懂的,而且你一定会去。”
我估摸着是三叔的事,他说我会去这件事一定也对我有用。闷油瓶应该没必要骗我,我也没什么给别人骗的东西,我估计这样是没啥的,但我一上黑眼镜的车就懵了。
“嗨。”
驾驶座一个穿着棕色皮夹克长相漂亮过分的年轻人对我笑了笑,“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相信我,这件事情对你只有好处。”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就立刻看向黑眼镜,他冲我笑了笑,“抱歉了小三爷,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瞎子也没有办法。”
那年轻人给瞎子使了个眼色,下了车,从后座上又上了车坐到了我旁边。
瞎子抱怨了一句,“特么不知道瞎子不能开车的么,一个一个的都欺负残疾人。”
那年轻人没理他,我恨不得咬死他当然更不会接他的话,其实如果我冷静一下的话第一时间应该逃跑的,然而,当时我有种感觉,我应该听这个年轻人的。
年轻人给我递了一张名片,冲我笑了笑,“关根,职业摄影师。既然你没有逃跑我也就认为你是认同我了,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你必须听我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人有种怪怪的感觉。我客气的笑了笑,“吴邪,开古董店的小老板一个。”
那人没回话古怪的笑了笑对前面的瞎子说下个路口换我开车。
“为什么是我开车?”我有些哑然,特么捞我走还要我当苦工,这种事情我怎么可以允许它会发生呢!
“瞎子是个残疾人。”他对我露出一个很诚恳的表情,不过我没从他的态度里感受到一丝诚意。
“瞎子是残疾人不是还有你吗?”我抓住了他的小辫子就不要放了。
他似乎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语气有点无奈,“如果你不想半路被我抛尸的话最好表现出点你有利用价值。”
“……”就算你是强龙,可这特么还没出杭州城呢就恐吓我个地头蛇真的好吗?
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我楞了一下反应的就低头看了下去,他是用右手抓的我的左手,他的左手就搭在他的左腿膝盖上,我发现,我们两个的手居然像到一种可怕的程度。
除了他的是自然的搭我的是紧张的握起来……我细细的看了看他的腿……越对比越是触目惊心,他和我居然连脸形及五官结构都像到极点。
这种相似除非是同卵双胞胎是做不到的,甚至是同卵双胞胎在各自的不同生活状态下也会有少许不同,而我和他的相似已经达到了极致。
这么想去越看他那张脸越不自然,不过他似乎很不意外我的惊讶,手一伸捏了把我的脸就对我笑了笑,转头开了车门。
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路上关根开车瞎子就坐副驾驶座,过两个小时关根会跟我换一下,整个过程我要逃跑的机会多的是,然而我却没有一点逃跑的心思。
这些事情越发的不是我能理解,我像是无根的浮萍,随着他们翻起的波浪起伏,我越发的想抓住什么改变这个状态。
☆、征服雪山
关根给我的感觉还是蛮温和的,就算他对我从不温柔。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我又一次醒来时我正和关根靠在一起睡觉。
前面是黑眼镜开车,我直觉这个场景不正常,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关根的眼睫毛很长,这样安静的他给人的感觉非常柔软,我漫无在他脸上扫视,或许他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一下就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根本不像刚从梦里苏醒的人。
他看到是我的第一反应是摸把我的脸,然后笑了笑,“吴邪你特么靠我这么近想干嘛?”
“谁想靠近你。”特么不是你把老子骗来老子会来这里?我在心里默默的问候了一下他的几代祖宗。
“你靠那么近我都以为你想亲我了……”他用一种非常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该不会是……”
“……你想太多了。”我咧着嘴打了个寒战。
关根很喜欢逗我,似乎逗逗我让他很有成就感,我搞不清楚他的心理就干脆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