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子柯刚凑过来后就跟司徒一起靠墙站,此时正站在司徒前方,如果司徒不动达子柯正好帮他挡弩箭。司徒在听到小哥声音的同时眼角余光已经瞥到了高速射来的弩箭,觉得达子柯这逗逼死了太可惜便决定救一把,不客气地一脚踹到膝盖窝上,达子柯腿一软还没跪到地上,屁股又挨了一脚,一个狗啃屎飞到了陆家兄妹身旁。
以往这种攻击司徒都不屑躲,疼一下就过去了。只是自从进了山司徒的身体开始逐渐恢复到原本刀枪不入的全盛时期,这弩箭在他眼里跟放慢动作一样,手在空中划拉几下就抓到十八支弩箭,就是入手滑腻腻的好像抹了油,差点没抓住射成刺猬。
达子柯反应过来喊疼的时候一切都已结束,他吐着嘴里的灰骂着娘,骂完了才消化掉小哥的那一声趴下,立即噤声。等了片刻,达子柯小声地问:“什么情况?”
没人回答,达子柯又等了片刻也没有弩箭再射来,干脆爬了起来问司徒:“老大,虽然您踹我那两脚很疼,不过看在你是为了救我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司徒很郁闷,连达子柯这孙子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想着就把手上的油往达子柯衣服上蹭,惹来达子柯不满地狼嚎:“老大,这!”
“可贵了是吧,十倍赔你。”司徒抢先道,达子柯立即笑逐颜开。推开挡路的达子柯,司徒上前一步吼道:“操,你他妈搞毛呢,不行就死回来!”
对面沉默了数秒,淡淡地说:“踩着脚印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终于可以正常更一章了,过年了,大家猴年快乐~
_(┐「ε:)_回复我都有看,我在努力,不过没有回复的习惯,请不要介意
☆、二五章、牌楼
陆延领头顺着脚印在前面一走一跳,走了几步就发现了规律,而到了尽头时也看到了小哥踩到的那个触发机关后落下的石柱,已经被弩箭射得只剩下底盘,碎石散了一地。陆延确认了两次,小哥确实不是踩错了才触发的机关,最后那一格确实是正确的道路,也就是说是墓主有意设计让盗墓者看出规律,在最后一格置人于死地。
看地上的情况,小哥在踩到机关后立即前滚翻离开石柱的砸下的范围,却进而触发了八连弩箭机关,在千钧一发之际小哥打开金刚伞,蜷缩身体整个缩在金刚伞的保护范围内,不过看脚印有向后滑动的迹象,估计是离机关太近冲力太强造成的。
陆延咋舌,这身手死了就太可惜了。
小哥看到众人安全过来后就走到了司徒身旁待机,这表现很明显,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司徒只在小哥走过来时在他身上快速扫了一眼,等小哥站定后手臂往他肩膀上一放。
小哥转头看向司徒,那眼神在问:“干吗?”
司徒啧了一声,用不悦的口吻说:“操,老子靠你一下不行?”
不知道小哥怎么想的,突然来了一句刷新司徒世界观的话。
“哪个靠?”
司徒都方了,他愣了两秒不敢置信地眨眨眼,怀疑眼前的小哥又他娘的是别人假扮的,还下意识地瞅了瞅小哥耳朵下是否有人皮面具的痕迹,随后骂骂咧咧地赶紧把胳膊缩回来远离小哥。
司徒不知道此时除了骂人外,还能有什么词汇可以清晰地表达出在他内心蹦跶而过的十万只草泥马,到底有多操蛋。
“你他妈就是欠操。”司徒精辟地总结道。
“是吗。”
小哥淡然地看着司徒的背影,又看了看方才司徒放胳膊的肩膀,那里的衣服破了个口子,毕竟弩箭机关触发的很突然,再加上离得很近,没受伤简直是奇迹。
这次司徒是真心无语了,他扶了扶额,心想小哥这十年到底干啥了,世界观颠覆的也太彻底了吧,就他那生活能力九级残疾的样,还知道靠有两个意思呢!?咱们单纯点只看字面意思好不好,那么内涵干啥啊!
一定是被他朋友带坏的,是不是平时荤段子讲太多,讲着讲着就滚到床上实践去了!?
冷静了半天也平复不下来,司徒只能通过打量所在地来转移注意力。
出了甬道后是个空旷的地方很宽敞,很方,比司徒都方,也挺高的少说有五层楼的样子,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只是很粗糙。司徒心里骂了一声,这墓主是不是请不起高级工匠啊,就这破手艺还有脸出来干活?
刚才出来的甬道旁边也有个相同的甬道,应该是另一处入口,刚看到陆延在甬道口往里瞧了瞧也没深究,毕竟他们是要深入的,并不在乎入口有多少。
甬道的正对面终于有个做工像样点的古建筑了,看那样子有一大两小的拱门,是个半嵌在石壁之中的牌楼。牌楼牌楼当然有牌匾了,只是时间太久再加上此处并不是密封的缘故,雕刻的字已经沉腐得看不全了,只能看出原本是有三个字的。
“龟口大?”达子柯天真地猜测道,听得众人一口老血喷出来。
司徒一抹脸,什么鬼情况,不想通审核了是吧?
陆诗诗比司徒都无语,一个暴戾飞扑达子柯后脑,敲得他一趔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陆诗诗怒吼。
达子柯捂着后脑一脸的无辜,可怜巴巴地说:“大姐,我是实话实说好不好!你看第一个字,电字没出头上面有小撇,第二个像个冂虽然跟17一样分开了,我估计是个口,最后那个……”
“你给老娘闭嘴!”陆诗诗一抬手作势要打,达子柯立即缩脖子躲到陆延身后,还不甘心地捅捅陆延的肩膀小声地说:“你说我分析的在不在理!”
此时的陆延心里只有六个大字——我竟无言以对。
气氛一时间凝固起来,司徒装作没听到继续四处看风景。
先不管牌楼写了什么,下面的拱门就很有意思。中间最大的拱门是封死的,但是雕刻出了门的形状。这就要说从前有个门,门前有个石台子,石台上面有个狐狸雕像。
石台的宽和拱门一样目测有十米,这直接导致狐狸雕像的巨大。这狐狸的雕工非常精致惟妙惟肖的,要不是体型过于庞大,乍一看还真跟活的一样。这狐狸屁股后面有一二五,九条尾巴,跟千手观音一样散在身后,而狐狸做了个昂首挺胸抬起右前爪如马一样的姿势,甚是威风凛凛。
司徒撇撇嘴想到自家儿子麒麟小猫,这一比在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啊,不知道陈老六能不能看住麒麟,那厮就是一条纯种狗,说不准就顺着味道摸过来死在哪里了。
哎。
再说两边的小拱门,这俩倒是没封死,里面幽深幽黑的看起来挺深,这就面临着选择问题。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生门和死门,或许两个都是死门,毕竟这墓主不按常理出牌,就知道玩阴的。
陆延瞅了良久牌匾上的字皱了皱眉,确实如达子柯的描述一样,虽然看不清字却可以简单地推理出来,当然不是龟口大三个字了。陆延犹豫了一下没再追究下去,反正他们的目的就是找到主墓室开棺发财,墓内的种种谜题能不费脑就不费脑。
陆延在拱门前打量片刻放弃了投石问路听声音的想法,也不好兵分两路,怎么分都容易起冲突。狐狸雕像的石台上虽然刻有墓志铭,说真的跟鬼画符一样没一个字看得清。又不能男左女右,虽然心里有了想法却还是不敢贸然行事,谁叫墓主太贱了呢。
这个时候就要用到小哥这个探路石了,陆延转头看过去,本来他是看小哥的,无奈小哥和司徒一前一后的站着,陆延这个角度正好看到的是司徒,司徒也正好在打量门就看到了陆延在看着他,也正好陆延问了一句。
“怎么走?”
然后司徒就回了他一句:“你猜。”
真是太阳当空照。
“我一向手黑选择性困难,不如您老选一个?”陆延忍着青筋道。
只见司徒指向狐狸雕像,还没开口达子柯立即心领神会地拍拍陆延,高深莫测地说:“姓陆的,你太嫩了,还当什么导游连如此简单的路标都没看懂?狐狸举着右爪就是走右边咯!”
陆延白了他一眼,就问:“你照过镜子没,你举右爪的时候镜子里的你举的是左爪。”
“呃……”达子柯看看狐狸的右爪,正面对着狐狸的话,右爪就是左边的拱门。达子柯愣了一秒,立即改口说:“我觉得吧,抬起来的爪子肯定是有攻击的寓意,踩在地上的左爪多安全,有脚踏实地让我们放心去的意思,诶,你觉不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啊!我他娘的就是天才!”
陆延笑道:“那你是想走左爪,还是左边?”
达子柯又开始呃了。
司徒放下举着的手有点郁闷,卧槽,这俩竟敢在老子面前打情骂俏,简直是伤口撒盐火上浇油外焦里嫩。司徒郁闷地瞥了小哥一眼,对上小哥的双眼后立即扭头朝牌楼走,在俩小拱门前来回走了两圈,突然看到一声不响在一旁抽闷烟的先行队伍。
司徒一时兴起就问刀疤:“你想走哪条?”
刀疤脸笑了笑,轻蔑地说:“我一大老粗哪懂得选路,还是由高智商的你们来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