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去了二十分钟了,怎么还不回来!”陆诗诗翻着手机异常的焦虑,深怕小哥从此一去不复返她就要守一辈子活寡似的难受。达子柯拍着裤子上的鞋印不以为意地说:“急什么,你当这是游戏副本传进去就开干啊,这路来回走一趟就得二十分,等吧。”
“啊?有那么远吗?”陆诗诗看向陆延,陆延点头表示差不多,陆诗诗这才不晃了,想了想凑到司徒身旁装淑女,道:“那个,英雄,手机借我看下呗,很快还你。”
司徒斜眼瞥了陆诗诗一眼:“就你?脱光了跳脱皮舞都没用。”
“变态。”白了司徒一眼,陆诗诗跑回陆延身边苦等去了。
又过了十分钟,司徒怀里的麒麟突然精神地竖起了耳朵,挣脱司徒冲了出去,很快就被小哥抱了回来,身后几个大汉手里都提溜着一两个年轻小伙,捆得严严实实已昏迷。
无聊地在数树叶的达子柯立即精神抖擞地冲过去,围着几人转了好几圈,没发现背包后纳闷地问:“装备呢?还以为能摸到好东西。”
“算了吧。”络腮胡一摆手,“都是些不中用的铁疙瘩,抓抓山里的傻畜生还差不多。”
“啥意思?”达子柯一脸纯真地问。
络腮胡无语:“都是设陷阱的,没用。”
达子柯哦了一声看着六个俘虏饶有兴趣地问:“没什么惊心动魄的打斗场景咩?”
寸板头扛着几把枪看着小哥叹道:“这小哥伸手不错,在下自愧不如。”
达子柯更感兴趣了,拽着寸板头让他说个明白,怎料寸板头大手一推差点没让达子柯就地来个空翻,道:“还说个屁啊,咱们五个人他们六个,每人摸一个一起下手干掉,还有一个……”寸板头看着小哥,继续说:“这小哥也不管对方有枪就那么冲过去了,只怪那小子运气差,连开四枪都没打到,就被放倒了。”
达子柯深沉地哦了一声,陆诗诗搅得他应该还没反应过来。
司徒拍拍屁股上的土站起来:“怎么,还休息着?没那么矫情就走起?”
简单整理后便走向了六人曾埋伏的地点,绿毛的狐狸头下。
陈老六撸着胡子装高深莫测继续科普没人听得懂的风水学说,达子柯仰起头看着巨大的断壁,看得久了用手扶着后脖颈,嘶哑着嗓子问:“大哥大嫂们,现在啥情况?”
陆诗诗瞪着达子柯:“闭上你的臭嘴,哪凉快哪呆着去!”
达子柯表示很冤枉,可怜巴巴地呜了一声看着被爬山虎覆盖地密密麻麻的断壁,觉得那里最凉快就凑了过去,打算靠着墙面壁思过等他们想好了对策再跟着党走。背对着断壁身体往后一靠,却没有半分可靠的墙壁,身体直接一个倾斜摔了进去。
“矮油我的亲娘舅舅的八大姨家的小姑子的外甥女啊,摔死我了。”达子柯捂着摔疼的屁股翻滚着惹来了众人的注目,达子柯这一摔把密密麻麻的爬山虎扯掉了一块,露出一个一人高半人宽的黝黑小洞来。
陈老六撸着胡子淡笑道:“就是了,这就是墓穴的入口。”
“真的?不会是熊窝吧?”陆延问。
陈老六一瞪眼,说了一堆作者不知道怎么写的风水学说,一拍掌一跺脚:“就是这了!”
“……”陆延看着陈老六:“好吧。”
陆诗诗拍着陆延的肩膀:“哥,没想到你就说那么一句,村长就急着派人来指路了,高明。”
陆延干笑一声。
“如果是真入口,那才算好。”
司徒抽出烟叼在嘴里看向小哥,小哥也看着他,司徒竖起两根手指指着自己的双眼,问小哥:“老子这双眼说了什么,你那么盯着我?”
“……”
“行了,”司徒把头转向众人:“既然入口有了,做个深呼吸走着吧。”
做个屁深呼吸,下墓又不是头一遭。众人白了司徒一眼,陆延看着老弱病残的陈老六,说:“师兄,我们此行带着俘虏可不方便,我看你这身子股也该休息休息了,不如你在外面守着这几人。”
陈老六撸着胡子表示这差事不错,让他们安心上路,一切交给他便可。
众人将俘虏掩盖在杂草里藏好,又给了陈老六一把猎枪防身,必要时可以顶着俘虏做威胁用。一切准备就绪,大伙齐刷刷地看向小哥怀里的麒麟,这货正伸出肉爪卖萌呢。
“老大,您这宠物可带不了。”陆延为难地说。
“老子早有准备。”司徒说着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根香肠在麒麟眼前晃了晃,立即惹来了麒麟百分之两百的注意,司徒看着麒麟上钩了,就朝着反方向狠狠地一甩,扔的那叫一个遥远,麒麟立即如脱缰的野狗一样飞了出去。
达子柯都看傻了,手搭凉棚惊叹道:“老大,您这养的是猫啊还狗啊?”
司徒拍拍手:“管他呢,走起!”
交代好陈老六看好麒麟,几人终于踏上了下墓之旅。
打头阵的是先行部队,络腮胡在最前面举着手电领路,中间是司徒小哥,最后由陆家三人组举着手电断后。洞穴里黑漆漆的跟灌了墨汁一样,开着手电也照不出多远都融进了黑暗里,司徒却看得很清楚。
前面的路虽不陡峭,却是蜿蜒向下的路,有点螺旋梯的意思,不过可以看出是天然形成的洞穴加人工修饰的。起初路还很平缓,走了近十分钟后脚下变成了人工开凿的石阶,只是石阶的做工很粗糙,忽高忽低的很容易有踩空的感觉,惹得众人一惊一乍的。
达子柯深怕自己一个失足成千古恨连忙去抓陆诗诗的手臂以求安全感,陆诗诗怎么能让他占便宜,一把推开他屁颠颠跑去挽住了小哥的手臂,反正断后有陆延就好了,达子柯只能退而求其次猛地抱住了陆延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说:“姓陆的,这就是传说中玩心理的机关吧,古人的智慧可真是无穷无尽啊。”
陆延翻了个白眼,心想要不是先行部队被抓了物资缺乏,手电也不充足,不然也不会如此坑了,就说:“我估计是配合洞穴的坡度随机开凿的,应该……”说到这里陆延突然注意到右手边的墙壁处,有一个站立着的烟头。
几人顺着石阶也走了近半小时,除了感觉前路一片黑没有尽头外也没觉得有多难走。那个站立着的烟头陆延好像看到过一次,记得是司徒丢的。他抽完烟,烟头都是往前面弹,烟头再顺着阶梯往下滚,几人要再走一段路才能看到,乍一看跟有人来过似的,所以陆延对烟头出现在眼前也没太在意。
只是这个站立的烟头就特殊了,不可能几次都让司徒扔站起来吧,那要多巧合啊。陆延叹了一口气,从看到阶梯忽高忽低时就该意识到的,要不是司徒乱扔烟头,那就要等到走累了有人抱怨了才会开始注意。
“等等,有蹊跷。”陆延将手电光指向站立的烟头,“我们在绕圈。”
达子柯一听绕圈腿都软了,他还记得之前跑不出去的小树林,心里暗骂设计者智商低没创意老用一个套路的机关陷阱,有意思吗!
“姓陆的,这儿可没树让你爬啊。”达子柯哭丧着脸说,陆延没理他。
司徒瞅了瞅烟屁股,这一路上就他一个人在抽烟,也不是说别人都不抽烟,就是很敬业工作中没抽而已。司徒抽出个烟对照了一下确实是他扔的后,看向小哥,就看到陆诗诗抱着小哥的手臂用脸在他的肩膀上蹭啊蹭,酥胸也在蹭啊蹭。
这他妈是狗还是猫啊,司徒郁闷。
“啥情况?”司徒问小哥。
小哥没看司徒,黑漆漆也看不清司徒的脸。小哥的视线落在站立的烟头上,这烟头他看到过两次,这是第三次。
“悬魂梯。”小哥淡淡地说。
司徒看小哥那蛋定样就窝火:“你他妈早就看出来了吧,有美女搂有胸蹭都他妈舍不得走了你!”司徒看到小哥扭过头看他,觉得再骂下去肯定挨揍,头一转抬起胳膊对陆诗诗说:“来,美妞,胸器蹭过来。”
意料之中,惨遭白眼。
陆延无语地看着那三人,真搞不懂这俩到底看上小哥哪点了,不就比自己帅一点点,身手好上辣么一点点吗?想着不能让小妹变当红小三,赶紧踹掉累赘达子柯把陆诗诗从小哥身上起了下来。
“老大,我在资料上看过悬魂梯的记载,这玩意有点悬需要点时间破解,您老在这休息着,有眉目了叫您。”说完陆延就拽着陆诗诗和达子柯,带上先行部队的人就走了,留给小哥一手电照明。
起初司徒还没反应过来,等人呼啦一下都走光了只剩下自己和小哥的时候才回过味来。卧槽,陆延这孙子也太会做人了,连掐死他的冲动都有了。
司徒郁闷地靠墙抽着烟,小哥站在两步远手向下垂着,手电光指在司徒的小腿上。就这么站了有一会,司徒突然指着自己脸问:“老子脸上长花了?你老盯着看什么看!”
很明显,小哥脸上写着“不看你看谁”五个大字。
司徒一想也是,小哥是保镖当然要盯着他瞧了。悲愤了两秒,司徒招手让小哥过来一起靠墙站,顺手拿出根烟递给小哥。本以为小哥会无视他,没想到他竟然接了过去,却只是拿在手里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