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诗看司徒那轻浮样怎么看怎么不爽,忍不住嘲讽:“就你,不断根也得绝种。”
陆延无语,司徒张了张嘴,竟然他妈的无言以对。
虽然十年前有个娘们号称怀了他的孩子,不过已经被司徒做掉了。他还真没想过要传宗接代的事,因为只要他不死,就没有绝后的顾虑。然而,如果司徒对小哥依然情有独钟,那他俩在一起怎么看都弄不出个种来。
司徒光是想想就很凄凉,自己干吗那么贱非得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是个闷骚的男人。
一个健忘的男人。
司徒丢掉苹果核去一边郁闷去了,这边厢的村长惊恐地瞅着菜刀陷入了沉思。陆延见效果达到,继续说:“放心,我们只是来探险的,不会对你们村造成半点威胁。你看,咱们兄弟走丢了总得拉一把带走是不是?所谓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我们平安地走了,易来福自然也会平安地放回来,您的命根也会平安地呆在你身上。”
陆延等了一下见村长没反应,再接再厉:“如果你不信也没办法,和你的命根说再见吧。”
冷不丁地陆延突然开始倒数起来,原本就很紧张的村长更加慌张了。
“10 ,9 ,8……”
数到三的时候村长感觉刀尖已经顶进了肉里,急得他满头大汗,连忙晃着脑袋指向厨房的方向。陆延便带着村长到了厨房,村长又指向半人高的米缸狂点头。陆家兄妹看向司徒,司徒无语地走过去用脚挪开了米缸,发现下面堵着的暗格。
陆延却心里一惊,这他娘的就算是空缸也不能那么挪吧,除非是塑料做的。
既然找到了入口村长就没了用处,陆延一手刀下去村长眼一翻就晕了。三人来到暗格前,陆延上前一步拉开暗格,瞬间一股恶臭迎面扑来。
“呕,这什么味道啊好臭,不会是村长家茅坑吧!”陆诗诗恶心地大叫,连忙掩住口鼻。
司徒捏着鼻子恶心地退出了厨房:“草,你们解决,老子出去把风。”陆诗诗也不仗义地跟着去把风,只剩下陆延一个人无语地翻白眼,掩好口鼻顺着楼梯下了地窖。
地窖里的情景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里面困着五个体格彪悍的精壮男人,不过脸颊下陷估计饿了挺久。地窖内弥漫着屎尿的恶臭都来源于那五个人,就算掩好口鼻也有臭味顺着缝隙钻进鼻孔里恶心的要死。
陆延估计村长抓了人就没打算放生,只抓了新郎出去连饭食都没有喂。陆延跺了跺脚引起五人的注意,只有四个人有气无力地扭过头来看向陆延,而陆延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师兄陈老六。
“我叫陆延,如果认识我请点个头。”陆延清咳了一声没有捏住鼻子,他需要给汉子们留点面子,对方可是就地解决连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要是再表现出嫌弃的模样,出去后肯定第一个被灭口。
四个大汉在听到陆延的名字后,涣散的眼神瞬间凝聚出光亮有了希望,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拼命点着头,陆延得到了回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倒斗,进入古墓拿到东西才是正戏。当然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受了气很委屈,但为了大局我希望你们能先忍一忍,等任务结束后你们若想屠村,我可以为你们申请装备弹药……”
陆延顿了顿:“我只希望合作愉快,懂我意思的请站起来。”
四人连忙用了最后的一丝力气站起来,第五个人却歪着脑袋一点反应都没有,估计是死了。陆延抽出匕首示意众人不要出声,划开绳索后几人在村长家里简单洗了洗换上了村长的裤子。村长那小老头的裤子怎么能穿在壮汉身上,原本松垮的裤子套在他们身上瞬间绷紧成紧身裤,视觉效果绝佳。
众人很默契并没有提地窖的事,吃了食物休息片刻也没有再呆在村长家的必要,几人便摸黑出了村,顺便将死去的兄弟抬了出来埋在了村外,算是入土为安。
离开村子顺着小哥留下的记号一路摸过去就看到水泥砌出的一个坟包,看坟包的规模挺大估计是祖坟。石灰粉到了中间立着的石碑后方就断了,几人找了找发现了一处烛台模样的石雕,一转动就开启了一道石门。
司徒看了一眼顺着阶梯走了下去,就看到不算宽敞的墓室内放着花轿棺材,小哥正坐在棺材盖上看着司徒。司徒翻出自己的手电打量了墓室一眼,这才看到棺材旁躺着三个新郎打扮的人,其中只有一个人脸上带着古怪的青铜面具,胸口还起伏着没有死。
陆延也跟了下来,看了尸体一眼直奔还活着新郎面前,一把摘掉了他脸上的青铜面具。面具一脱脸,原本安静的新郎瞬间惊恐地大叫起来,在看到一身新娘打扮的小哥后,眼一翻吓昏了过去。
“啧,瞅被你吓的。”司徒调侃道。
小哥瞟了司徒一眼走到他面前,那带着凤冠画着艳妆新娘打扮的视觉效果瞬间冲击着司徒的大脑,迫使他后退了一步。
“草,干毛?”司徒的舌头差点就打结了,还是顽强地护着面子不能服软。
小哥又上前一步脚踩在司徒的双脚中间,一手还搭在了司徒的肩膀上,仿佛下一秒就要亲上去一样。小哥这一举动吓到了司徒,他有些发愣地盯着小哥看,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脱衣服。”是小哥淡淡的声音。
司徒只觉得脑袋轰地一下彻底放弃了思考,麻蛋,什么叫惊天泣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闷骚说话还是那么让人难以招架。司徒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一把搂住了小哥的腰,小哥的胸口直接撞到的司徒的胸口处,嘴唇差点贴到一起。
小哥看着司徒。
“嗯?”
司徒这才回过神来,猛地一怔立即松开手,去抓别在耳后的烟塞进嘴里。小哥看司徒那慌张的样子嘴角动了动,伸手将司徒咬反的烟抽出来翻转后重新塞回司徒的嘴里。
“你你刚才说什么?”司徒打着火狠吸了一口烟也平复不下激动的心情,就看到小哥拿下凤冠放在棺材上,稍长的刘海滑了下来挡住了右眼。
小哥拨了拨刘海:“我一个人脱不了。”
司徒这才恍然,心里骂着闷骚骚货,然后帮小哥把嫁衣脱了下来。
蹲在一旁的陆延觉得腿都要蹲麻了。
你们敢不敢快点!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人好多,不习惯,都快点失踪行不行
☆、二十章、面具
司徒火速帮小哥脱了衣服就凑到陆延那边看情况,陆延正捏着他师兄陈老六的人中试图弄醒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胆裂了一点反应都没有,陆延只能放弃救助把陈老六架到了肩上。
被放在地上的青铜面具引起了司徒的注意,司徒弯腰捡起青铜面具在手里翻转把玩着,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面具,真想不通是什么原理可以让戴上面具的人跟雕像一样一动不动任人摆布的。
“这玩意能控制人?”想到什么说什么,司徒摆着面具问陆延。
陆延翻了个白眼,他到哪知道去,开玩笑说:“您老戴上不就知道了。”
是个正常人都能听出陆延语气中的调侃,打死他都没想到挨千刀的司徒真的会乖乖照做。陆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徒戴上面具,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咒骂。
“草。”
冰凉的触感紧贴在脸上,视野被遮挡,意识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时间仿佛就此静止,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童音撕破了宁静,伴随着热闹的人声司徒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处在热闹的街道上,身前站着两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
其中一个少年叉着腰指着另一个少年说:“你看咱俩年龄差不多,我叫张海客,他名字里当然会有个海字,对吧。”
司徒听到自己说:“放屁,说了跟没说一样。”
自称张海客的少年勾起嘴角坏笑着说:“我告诉你,其实他叫张海花,你叫他花花好了。”
张海客的话音还没落小腿就被踹了,疼得张海客眼泪都挤出来了,抱着腿在原地跳着哇哇乱叫,惹得司徒身后的弟兄们抱着肚子狂笑,路人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
张海客跳了一会狠瞪了安静的少年一眼,又看着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司徒想了想才摆出认真的表情郑重地说:“不要以为你是山大王土匪头子就了不起,你也别看他年纪小个矮又瘦长得跟小白脸一样就瞧不起他,其实他是我们家族最年轻有为有潜力的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族长张起灵,所以你俩是同辈的,我警告你不许欺负我们。”
张起灵?
司徒听到自己的笑声,视线转到了那个安静的叫张起灵的少年脸上,少年的皮肤很白身体瘦弱,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眼神却出奇的平静,像是世界毁灭都与他无关一样,与这样的眼神对视,司徒澎湃的内心竟然被治愈得平静了下来。
很舒适。
脸上冰凉的触感突然消失,随着面具的离开视野里出现了小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与幻境中少年的脸重叠在一起,让司徒有一瞬的错愕,他不知道刚才看到的影像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小鬼会跟小哥长得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