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决定,陆延开始说自己的打算。
“首先要救出新郎,碍于他们是抬棺出村,乡里乡间的都是熟面孔我们混不进去,而且杂草太多夜晚跟踪也不可能,除非……”陆延拖长了音看向棺材,几人顿时会意。
陆延继续说:“不知道还剩下几个活口能救的都救出来,我的想法是我们分两路行动,一人走冥婚,其余的人去绑了村长问路顺便接应。”说着陆延看着自家妹子,说:“诗诗,只能委屈你进棺充当新娘了,一会我会在棺材底凿个小洞,你带上石灰粉隔一段路撒一些出来。”
陆诗诗一听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忙搓着手臂拒绝道:“我才不要,那可是尸体躺过的,还是棺材,我才不要!”然后扑闪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晃着陆延的手撒娇:“哥,人家可是你独一无二的亲妹妹啊,你怎么忍心看我受苦呢。”
陆延没看出陆诗诗的意思是“反正咱俩长得一样,你当新娘也可以,就算没胸垫一垫就有了”,为难道:“可是剩下咱们三个大老爷们也……”
司徒听到这突然扭开脸“噗”地笑了出来,他想起十年前小哥易容成柳影柳大美妞时的场景,小哥那堪称影帝的演技,再加上会缩骨,装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娴熟。
“你笑什么!”陆诗诗瞪着司徒,她以为司徒是在笑自己不满地嗔道。司徒缓了缓情绪,随手勾住小哥的肩膀,说:“让这货上,他会缩骨。”
“装女人很有一套”这句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绝对不能说出来,除非他想死。
小哥扭头怀疑地看着司徒,陆家兄妹怀疑地看着小哥,不由得在心里感叹:
真的假的,别人家的保镖也太万能了!
“真的吗,我都没见过缩骨呢!一定很神奇!”陆诗诗惊叹道。
“哼,当然是真的,这货……”司徒一副显摆万能老婆的得意嘴脸,说着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小哥,这一下差点没亲到小哥脸上,愣了一下等缓过神来时赶忙推开小哥,那反应跟避瘟神一样。
“……”
虽然只沉默了五秒钟,但是司徒怎么都觉得小哥的视线扎在身上特别疼。
“行了行了,赶紧扒衣服,别被发现了。”司徒坐在炕头上玩着烟一脸地主模样。
陆延说:“我去门外放风,你们继续。”
陆延一走扒衣服的重任就掉在了陆诗诗身上,陆诗诗瞪着司徒不满道:“你怎么不扒还坐得那么清闲,懂不懂礼貌啊你,还要本大美女亲自动手?”
司徒操了一声:“老子出钱还要出力?要不要脸啊你。”
陆诗诗气得直瞪眼,小哥看这俩没完没了就亲力亲为,陆诗诗看到小哥向着自己心里非常感动,就跑过去说:“小哥小哥,先喂她个黑驴蹄子压压惊吧。”
新娘被扒了嫁衣嘴里塞着黑驴蹄子用绳索捆了个结实塞进了衣柜里,陆诗诗等小哥卸下身上的装备帮他套上了新娘的大红嫁衣。陆诗诗边花痴边说:“小哥,你就这样嫁给我算了。”
司徒不适宜地插嘴道:“美得你屁♂眼朝天。”
陆诗诗白了司徒一眼:“你文明点行不行!”
“不行。”司徒立即回,陆诗诗翻白眼无视掉司徒,掏出异次元手包说:“小哥,你身材虽然可以蒙混过去,但是看脸的话一定会被认出来。我不是说你长得丑啊,是你太帅了就算穿着嫁衣也很man的一点都不像女人,所以……”陆诗诗拿出化妆品:“将将~交给我吧!”
陆诗诗拽着小哥到梳妆台前将他按到座椅上,小哥皱了皱眉只能任由陆诗诗在他的脸上下功夫。陆诗诗的化妆功底很厚实,很快给小哥画了淡妆,上了红腮和红唇。小哥的皮肤本来就很白,加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很苍白,配上淡妆脸上竟多了份血色红润了许多。
陆诗诗化妆的时候司徒就在旁边看热闹,司徒一开始确实是用看笑话的眼神去看的,心里美得很,叫你得瑟叫你猖狂,看你丢不丢人。但是越看越不对劲,陆诗诗给小哥画的眼影故意往上挑,有了些凤眼的妖魅,配合小哥的一个转眸简直勾魂摄魄让人兽血沸腾。
“哇塞,小哥你好漂亮啊!”陆诗诗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不禁失声惊叹。本想显摆一下成果,一扭头就看到司徒惊讶的目光,掩嘴揶揄道:“看什么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死变态。”
司徒连忙收回视线,在心里连操四声,你一个大男人长那么好看干毛啊!
“操,不就长得好看一点吗,多看两眼又不会死。”司徒骂道。
陆诗诗不满地叉腰:“这叫好看一点点?你的审美到底正不正常!”
两人还在吵,小哥看了眼镜中的自己,拨了拨刘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哥的这一举动直接导致司徒和陆诗诗噤声。此时的小哥是面向梳妆台背对着司徒,他突然扭回身侧对着司徒,一手勾着鬓角的头发勾至耳后,眼眸转动,嘴角带着一丝似错觉的淡淡笑意,声音温润轻柔。
“我美吗?”
回眸一笑可倾国。
“美!”
司徒彻底看呆了,到嘴的美字直接脱口而出。下一秒司徒猛地惊醒,不出现断句接着说:
“个屁,少他妈自恋,夸你好看还他妈得瑟上了。”
小哥收回表情不玩了,可小哥这一下弄得司徒心里痒痒地很,又不能想上就上……想到什么司徒突然拿出手机对着小哥说:“来来,再来一次。”
“……”
小哥怎么可能配合司徒,他扭开脸看向窗外,司徒只能照个美人侧脸留纪念。陆诗诗看司徒得手了眼前一亮也摸向裤兜,可是摸遍了全身也没找到,就冲出去找陆延要手机,刚碰到门把手陆延就进来了,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有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幕后花絮
☆、十九章、脱衣
陆延把石灰粉的袋子放进棺材里就拽着陆诗诗出了门,小哥翻身进棺材里梳理好刘海戴上了凤冠,司徒站在一旁等着小哥躺下把棺材盖盖上,不料小哥整理完仪容突然抓住了司徒的手腕。司徒一愣扭头看着新娘装扮的小哥,还好小哥所处的位置是棺材而不是床上。
“干毛啊?”司徒没好气地问。
小哥没接话看向墙角的梳妆台,司徒顺着小哥的目光看过去也没看到异常,疑惑刚萌生就觉得手指一痛,小哥在他的食指上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司徒的注意力还在梳妆台上都没来得及喊叫,等扭回头的时候就看到小哥在嘴角蹭了点血迹后就把他的手腕给甩了回去。
司徒看着手上的血和安然躺在棺材里的小哥。
操,太欠操了。
司徒盖上棺盖就和陆家兄妹躲到了房山后,看到迎亲的队伍还是那一套出丧的打扮边扔纸钱边缓缓地挪过来,走进屋内装饰好棺材就像那天一样往村外走去。
“他们要去哪?”陆诗诗问。
陆延说:“这不重要,我看那个牵马的是村长,那我们怎么办,等人回来?”
“等个屁,”司徒骂了一句:“村长不是有老婆孩子吗,一样。”
陆诗诗瞪眼:“哪里一样了,如果村长没跟她老婆说呢!”
“草,就算没关系也得一起绑了,女人就是话多。”司徒翻白眼反驳着,气得陆诗诗直跺脚。
三人摸黑到了村长家,庭院的流水席已经撤了桌,村长家里却是灯火通明。村长媳妇坐在炕头上悠闲地纳着鞋底,有两个孩子在一旁打闹好不热闹。司徒用看好戏的眼神瞟了陆延一眼,陆延耸了耸肩给陆诗诗递了一个眼色,在确认屋中只有三个人之后,两人蒙上面冲进屋中干净利索地放倒了三人,绑起来捂好嘴塞进被子里,弄成在睡觉的模样。
司徒大大方方地走进来随便找了个位置,一边嗑瓜子一边玩手机游戏,陆家兄妹互看一眼都很郁闷,知道村长一时半会回不来,但也得有个人守着不是,陆延就负责在门口把风,陆诗诗就守着土炕上的三人,防止他们苏醒过来闹事。
一个半小时后村长牵着一匹马慢悠悠地回来了,村长看到屋内还点着油灯并没觉得奇怪,栓好马就像往常一样进了屋。陆延早就做好了准备,村长刚打开门就被陆延捂着嘴拉进了屋内。
“村长大人,之前的一队人,您藏哪了?”陆延礼貌地问。
村长很意外,瞪大了眼睛左描右看也看不到身后的陆延,就只能狠瞪着眼前的陆延和吃苹果的司徒。陆诗诗被瞪着原本就很不满,身旁不靠谱的司徒卡巴卡巴地吃着苹果吵得她难受的要死。
“喂,你就不能严肃点吗!”陆诗诗低声冲司徒咆哮,司徒不鸟她继续吃。
陆延无语觉得气氛都没了,只能继续捂着村长的嘴,威胁道:“你敢反抗,小心你老婆孩子的命。”顿了一下,陆延轻笑道:“当然,老婆没了可以再娶,孩子没了可以再生,那你怕不怕断子绝孙?”
陆诗诗立即配合地从厨房拿来菜刀指向村长的裤裆,村长的脸色顿时一变慌张起来。
司徒啧啧两声,叹道:“听说盗墓损阴德会断子绝孙,现在连守墓都得断子绝孙,这年头传宗接代可真是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