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想不明白,到底只觉得如梦一般缥缈苍白。
又觉得这种游戏的推出简直是报社行为,毕竟总是这般见血,迟早有一天在现实中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我发散着自己的思维,却在一回头之际,看到阴君拿着那柄长剑在自己身上比划,看得出来那是怎样的决定。我有心阻止,却终究还是没有打消她的决心。
她在最后看着我,脸上带着笑容,就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女孩。
【系统】恭喜校草大人(*ω)阴阳君,百年好合,早生柜子~~~
我整个人都懵逼了,这是要闹哪样啊(╯‵□′)╯︵┻━┻我顿时觉得吧,以后论坛里面,将会多出一个新的CP,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时空机啊。
但是我一回头,看到地上一袭白色男装和一条黑色长裙,我垂下眼眸,还是捡了起来。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这是我的战利品,不管怎么说,即便我不捡,还是会出现在我的背包之中。而要让我舍弃,我也是不会开心的。这只是个游戏,阴阳君只是游戏BOSS,对,只是这样。
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说给谁听了。
☆、第十一章A
是夜。
我独酒自酌,很是惬意。
不甚无聊,却也没有丝毫说话的欲望。阴阳君那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求阴影面积。
我呵呵一笑,自娱自乐般说:“夜空般的面积。”
酒过三巡,桌上、地上到处都是酒坛子。地上亮闪闪的,似乎是酒水在月光下的反射。
我继续喝酒,随即看向书柜处,暗自思索着自己到底有没有召唤技能。
“出来,同我一起喝上一杯。”
我向着那阴影处喊道,却也没等来回答,事实上我也没指望着。
“空腹喝酒,真当自己的肠胃是铁打的?”那人嘲讽般的问,虽是好意,听到耳中总是刺到了不行,就像是徒手捕获一只刺猬的感觉。我笑,眯眼问他:“刺猬在什么时候可以变成榴莲?”说完又觉得自己可能高看了这个家伙,没准他还不知道什么是榴莲呢。想着想着顿时觉得身体异常寒冷,总觉得衣物此时如同虚无,而我置身于一片寒冰水中。他却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毫不在意的坐在我身旁,抿了一口。这个时候,温度逐渐回归。“你在嘲讽我。”突然开口,我点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怎会懂得:“我看得出来。”我去,闹了半天,这货竟是会读心术一般。我打着哈哈,满脸的僵硬。
他却不再在意,转头看向窗外。我分明听到他在说,快要下雪了。
真的要下雪了呢,我觉得无聊,这个时间段,就合该要燃起小火炉,品着好茶,那才是生活。
这个时候项链突然发热,烫了我一下。子瑜看着我,眼中带着了然。见到他这样的反应,我顿时向后退了两步。他喝完坛中的酒,也不说话,直接消失在我的面前。我暗自松了口气,掏出项链,转瞬之间已经来到了望天涯。听说露草晚旗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这货给我的印象极深。
但这里却没有一丝人烟,唯有远方有那若隐若现的炊烟,以及...那块儿墓碑。
我看了看身上的白色纱裙,无奈的撇了撇嘴,又尼玛是女装。
看不到自己的装扮,我站在一片漆黑的地上,天空飘着几许小雪,很冷。
我倒是看到自己水蓝色的长发,但这并没什么卵用。
我向着墓碑靠近,上书——十月舞之墓。
我还隐约看到这墓碑上面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长相俊美,此时他冰冷冷的看着我,满是戒备。
靠之,这到底是毛情况?系统小姐,给我讲解讲解呗~~~
“不死之人?”那人影,或者说十月舞这么说,随即不屑的嗯哼了两声。
我嘴角抽搐,总觉得这熊孩子真是太中二了,我都想抽他,哪尼玛来的不死之人?等等,没准...他说的是我?!说起来也是,虽然我是这文里的颜值但当,而且还充当给主角送经验的任务。但不管怎么说,至今死了也不下八回,可我现在还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所以,我也算是不死的吧。
十月舞就那样看着我,没有一丝杂色的白发披散在他的身后,浅蓝色的眼眸看着我。一时之间,风刮的声音竟是唯一的乐曲。
【系统】BOSS四月霏此时正在望天涯探亲,要是你也有一颗八卦之心就过来瞅一瞅看一看了。
我觉得系统小姐真是越来越逗比了,但又怕说出来打击她的自信心。而且总觉得我这个烂名字估计是这么取出来的:十月在六月之后的第四位,所以干脆给我整个十二月后的第四位。至于那个霏,估摸着还想着来个对称干脆龙飞凤舞。卧槽,怎么都觉得自己触摸到了真相,想想都觉得心酸。
十月舞就那么瞅着我,不作言语。我过于伤心,也懒得理会他。
“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他问我,见我抬头,他又问了一遍:“四月霏不是你的真名,倒像是你随意编出来的。”我点点头,可不就是瞎编的。他又问我到底叫什么,我难道要告诉他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啥吗?妥妥的不行,只好含糊地说:“待到那个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这个装逼装的很好,至少他被我的气势震住,不再多说。
这个时候有些跑来玩熬夜的家伙慢慢向这里靠近,我本不想搭理这些个家伙,可奈何这些人是在太吵,我只好扭头望过去。却听到他们猛地一声叫唤,叽叽喳喳的:“这家伙该不会是会白眼的吧!”这是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但可惜我完全不知道白眼是个什么鬼。他们又向前两步,许是见我一直没搭理他们,也就快步向前。
本来吧,我觉得我就在这里站着就可以啦,任务简简单单啊。但是系统小姐狠狠地给了我一击:“N哥,你这回扮演的...其实就是那个...十月舞的好基友,”系统小姐的声音透过项链传到我的耳边,“然后吧...那家伙墓碑会触发到一个任务链,那个...哥你懂我的意思不?”我想了想,觉得不能让系统小姐为难,只好违心的点了点头,系统小姐在我耳边欢呼一声,然后就有缩回头去,再怎么叫也不回头了。我只好自己想办法,思来想去也就是干掉眼前的几个人最为实用。
我装模作样的轻抚墓碑,那些家伙想要将我强行拉开,似乎对他们来说,我这个BOSS完全不如那死物有趣的紧。我顿时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又一眼撇到他们的手指快要碰到墓碑,当即大喝一声,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死揍,直打得他们哭爹喊娘,最后回到了新手村。
十月舞看着我,冷笑两声,却也不打算理会我。
他就在那墓碑上坐着,我则是坐在墓碑前。
寒风阵阵,这身衣服终究是不御寒,我冻得很是难受。
“你甘心这样下去?”他突然发声,我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最后看向了他。
他却也不理会我,还是看着天。
我觉得这样终究不是一回事,却也没什么可说的,只得坐在这。横竖也是如此这般,我便回味了一下系统小姐的话,然后我终于注意到那个显得新颖的词语——任务链。这物件可是极为了不得,于玩家而言,这就是上赶着的无数件装备、金钱以及经验,但于我而言,无非是再一次的长时间加班。
十月舞当真说对了,我定不甘心如此下去。
而打破这一切的,便是任务链消失,那么...我抬头看了看这座墓碑,心里盘算着如何令这玩意儿快速的化作一扑黄土。然这并不是允许的,我出现在这里,无非是将这个任务链交付给推倒我的玩家手中,却并没有反抗的能力,我不禁觉得悲愤。
十月舞这小子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但他面目可憎的脸上却带着深藏的悲哀。
对呀,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此时也笑了起来,而且很大声。
渐渐地我们两个嘴角的弧度消失,相望,却也没有交谈的迹象。
这个时候,玩家们再一次涌了出来,十月舞终于开口了。
“这些人倒像是突然出现一般,”他说:“至少当年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迹象。”
他看出了可疑,我心下一凉,纵然已经死过数回,但仍旧无法让我坦荡荡的接受死这个字。
尽管每个人都会吆喝“大不了就是一死”,说来那是何等潇洒,但真到了自己头上,怕也无外乎喊爹叫娘的一个个求着让人救。当然,这只是个游戏。所以这些个玩家落在了这些原住民眼中,倒是真的觉得甚是不可思议。却也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对玩家有力的。可眼下,我面前的家伙却表示这些事情的不同寻常,怎能让我不觉得害怕?
许是见我不接他的话茬,也就不再开口,好不容易打开的对话缺口,瞬间就又补得圆满了。
对于这家伙发出的任务链,我极为不喜欢,因为那意味着我可能需要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和同一个玩家相接处。这当然也没啥,可是万一需要亲密接触呢?这也不叫什么大事,可要再来个万一玩家不巧是黑名单上的两个...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快速的晃了晃头,想要将这可怕的猜想甩个一干二净。那老话说的真是太好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