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完结+番外 (天北空南)
望着望着,嘴里又照着这书开始哼哼小曲儿了。也没在意还杵在他屋子里的俩个大宝。
福宝愁眉苦脸的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见他家主子头还是埋在书里,而且越埋越深,整个人都快揉进去了。
自家主子平时是很不屑看这种儿女情长的艳书的,总是嫌太矫情,今日怎么改了性子倒钻研起来这个了?!
而且自从自家爷死而复活之后,性情也跟着突然大变起来!福宝哭丧着脸思索,这件事,只有一种可能——
于是他把喜宝这么个大高个儿扯到嘴边,小声的附在他耳边说:“据我经验,这八成是有人穿越过来了!”
喜宝有些丈二,他回头很正经的望着福宝问:“什么是穿越?”
金陵茶馆,五文钱一碗的大碗茶,坐小半个时辰就能听见一箩筐的故事,当然主要是福宝这个闲人太闲了,人家喜宝可是天天忙着对账理家了,所以这种事儿自然是不知道。
于是福宝又凑近了给他解释:“就是借尸还魂,咱们少爷八成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这个人,他啊不是……”
声音在这个静谧到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的秋日小闺房里,显得有点大。所以很不凑巧的是,歪在床上看书的冯渊一句不差的全听到了。
“小兔崽子!说谁是穿越呢!你才是穿越,你才是穿越,你们全家都是穿越,爷我是重生啊,是重生啊!我可是个有主角光环的男人!”冯渊趴在床沿捶床咆哮。
福宝被他喊得一个激灵,吓得缩到喜宝身后藏着,后半天才探出个脑袋,惴惴的扯住了喜宝的衣袖壮了壮胆子,瞪着眼睛瞧冯渊,又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爷……您真是爷?”
“嘿,你这个小兔崽子,一天到晚没正经事儿,净瞎想!”听他居然这么怀疑自己这个有主角光环的男子汉,冯渊气的把手里的书直直的往福宝脑门子上扔去。
不过很可惜的是,半路,被喜宝那修长的手给挡住了,此刻正一脸愠色的黑着脸瞧他。
一瞧这架势,冯渊立马机灵的飞过一个讨好的媚眼,有些尴尬的对着手指头笑:“我怎么不是了,哎哟,我刚刚手滑了,福宝没伤到吧?”
见福宝还是一副战兢兢的模样窝在保护神喜宝身后,冯渊闭着眼睛叹了口气,眨巴两下,准备开始放大招了。
在放大招之前,当然需要做准备了。于是他完全发挥了人类身体的极限,把身子扯得老长,总算是勾到了旁边桌子的一盏茶水,呷了口,又歪着榻上摆出一个特别优雅的姿势来,媚眼横飘的总算开始讲述福宝的黑历史。
“你小子,五岁还不分公母,九岁时候还尿床,十岁那年差点吞进去一个死了的小强,十五岁那年……”
“爷爷爷……您是真爷!真亲爷!比亲爷还亲的亲爷!”
福宝蹦上前,赶忙捂住他的嘴:“哎哟,您就别说了,我花了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都忘了,这时候您又提这个,这不戳我痛点么?”
冯渊一巴掌挥开福宝的小爪子,掐了掐福宝的小腮帮子:“就你小子还闹心,这脑子里整天都装的是啥,还有工夫去闹心?”
福宝被他捏的直咧嘴,仰着脖子又飞了一个求助的小眼神给喜宝。
喜宝接收到了,立马上前把福宝从冯渊的魔爪下解救出来了。
折腾这一顿他都有些累了,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好,稍微动两下就特别容易疲倦。
所以冯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软垫上,这时候他不耍帅了。
他把脑袋扭向窗外,瞧着那光秃秃的桂花枝桠,摆出了一个特别忧郁的表情来:“爷最近喜欢上一个人了。”
“啊……?!谁?!”福宝揉着腮帮子问,连旁边面瘫的喜宝也卯足了精神瞪着大眼。
难道是为了那个人守身如玉?!福宝喜宝瞪着眼睛急切的等下文。
冯渊故作神秘的耍了好久打牌,又深深叹了口气,才幽幽的道:“他是个商人……”
“恩……?”福宝和喜宝有些不解的点头,迫不及待的等他的下句。
冯渊慢吞吞的又道:“他比我小四岁……”
点头,还是不解。
半天都没说到要紧处,这次换喜宝有些急了,他催着道:“到底是谁?”
冯渊拢拢头发,露出了一个像是想起什么特美好的事儿的表情来:“就是那个呆霸王薛蟠。”
福宝和喜宝不禁膛目。
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福宝瞪着大杏眼问:“为什么啊?爷您有什么事儿想不开,和我们大家说说就行啊,他都快把您打死了,您还喜欢他?!就算长得帅有啥用!就算一见钟情又咋样,那人他配不上您啊!您又何必钻死胡同,挤牛角尖儿?!这世上男人那么多,咱们别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成吗?”
顿了下,又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来:“还是说……爷您好这口?!”
冯渊甩了一个带着眼刀的媚眼过去,但是刀还没到达福宝小身板的时候,就被喜宝脸上的冰渣给冻住了。
【小 剧场 】
福宝:爷,地上那金光闪闪的东西是什么?
冯渊:那是爷的节操。
福宝:为啥是金色的?
冯渊:哈哈哈哈哈因为爷是个有主角光环的男人啊(/≧▽≦/)!
福宝:呜哇…!不愧是爷,好厉害(づ′▽`)づ!
喜宝:=_=(我不认识这两个笨蛋……)
(……其实是作者君的节操才对qaq)
作者有话要说: 咦为啥剧场两个字会自动变成剧晨……这里还是跪求各位小天使们的支持嗷qaq
☆、钟情霸王
他放下手里的书,阴测测的朝着福宝喜宝直笑,笑到连喜宝都开始觉得后背发凉。
狐狸眼眯成一条缝弯弯的笑着,好半天总算才止住了。
笑完了,冯渊难得一次的严肃起来,他说:“爷要转正了!以后就追他一个男人了。”
以后只追一个男人,还是把自家爷给街头暴打,差点去轮回的那个男人?!
福宝一听这话,立马蹦到冯渊跟前,嗷一嗓子就扑上去,抱住冯渊大腿可劲的蹭着眼泪哭:“嗷……!爷!您这是怎么了?身子好不容易好了,怎么脑子却坏了!您放心,就算您傻得公母不分泼屎泼尿,福宝我都养着您!您别说这话折磨自己成吗?”
福宝扑在冯渊腿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句句真心,句句让人动情,可是!他冯渊听了这话却一点不高兴!
这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都学会骂主子了!
谁脑子不好使?!谁脑子不好使啊?!你才脑子不好使呢!你们全家都脑子不好使!
但又瞄见旁边一脸冰渣子的喜宝,只能忍着把话头咽下去,顿时有些哀怨起来:自己这什么主子!哪家主子当的有他这么亏,被自家小厮一个眼刀甩的不敢说话……!
深叹一记,伸出手把死缠着他雪白大长腿的福宝给扒拉下来,又拉着小手让他坐在床边,一脸和蔼可亲笑容可掬的道:“福宝啊,爷哪里不正常啦?”
无奈刚被扒拉下来的福宝还是滑下小腰,勒着他大腿直个劲的哭:“您口味都变得这么重了,难道还正常么?年前有个叫花大葵的,就因为不小心扯掉了您根头发丝儿,您当天晚上就把他踹下床了,后来他蹲在咱们家门口半年,您愣是都没再瞧一眼,这时候您居然说自己看上一个把您打个半死的渣渣,这不是病了么!”
花大葵?冯渊摸摸下巴细索,好像是有这么号人物,但是为啥分了,冯渊确实想不起来了。
至于那个薛蟠,他也并不是因为瞧见他一眼,被他打了一顿后才喜欢上的。早在三百多年前,他一口啃在他肚子上,缓解了自己饿了三四天的痛楚的时候,自己就喜欢上他了!
那口感,简直了!鸡肉味嘎嘣脆!
饿了三四天了啊!这时候瞧见什么都眼睛放绿光,饿的他都想啃树叶嚼树皮了!就要这个紧要关头,那个墨染似的大蜻蜓扑棱着他那黑的就跟墨鱼汁儿似的大黑翅膀,带着浓浓的肉香,及时的扑到了冯渊的蜘蛛里来。
这是他一生中吃过的最饱,最香,最好吃的饭。胀的他肚皮滚就跟揣了几百只小蜘蛛似的,呆在蜘蛛上都直打晃,那蛛丝几次都像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啪的一声掉下去似的。
从那时候起,这份感情就在他那个脑子还没米粒大的身体里诡异的发芽生长,直到长成参天大树。
虽然他明白走马灯那会儿那道士说自己和他有段亘古奇缘,但是后面那个万蘅山是什么,他是真不知道。
难道是因为过了三百多年,那道士老糊涂了?
——这不可能啊,那老头真身就是一个朗朗少年郎。
冯渊把玩着垂在胸前的那缕青丝,怔神想了好久,直想到福宝又以为他傻了,嚎啕的声音更大了,这才把他惊醒了。
福宝哭道:“爷,您喜欢什么样的没有?这满金陵啥样的男人没有!大街上生龙活虎的里里外外都是男人,您随便挑!我再也不拦着您了!就算您喜欢毛蛋那小子,我也捧花祝福您,您就是别想不开,找那个呆霸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