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相信我,我不是杀人凶手,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杀人凶手!我不是啊!!”黄湘儿忽然激动起来,抓着公孙策的手,指甲掐入公孙策的肉里,“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公孙策正打算把手抽回来,面前的黄湘儿却忽然晕倒,连忙把人接住,诧异的看着花满楼,“她?”
“只是睡着,不会有事。”花满楼说完,走到公孙策身边,从他手里把黄湘儿接过来,“杭捕头,你可能还需要再找一个人帮忙把黄小姐给带回戏班。”
杭越刚才根本没看到花满楼是怎么出手,花满楼和他说话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我背她回去就好,不过现在这个黄湘儿真的没事吗?”
“半个时辰后就能醒来。”
“恩……”
公孙策站在那里看着杭越把黄湘儿背着,忍不住笑了走到花满楼旁边,“你不喜欢我抱别的人,可我也不喜欢你抱着别人呐,刚才她只是激动了一些,想来严誉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
闻言花满楼打开扇子,挡住了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要上药吗?”
“只是指甲划伤,不碍事。”
指甲划伤,破了皮,没什么大碍。公孙策又不是姑娘家,害怕在身上留下疤痕伤口,“先去戏班再说,这件事情怎么都不可能和黄湘儿说的一样,是什么鬼魂作怪,肯定是有什么线索还没找到,而且这个戏班……”
“戏班里大多都会信这些,也有一些传言,传到了后来就变了味道。”
“越来越离谱,要是这案子破不了,怕是城里的百姓都要相信是鬼怪杀人了。”
“公孙先生,你旁边这位高人是什么来头啊,竟然功夫这样高,改日我也向他讨教一下,这城里难得有我的对手,我这手痒。”杭越名字倒是秀气得很,这脾气真是一个粗神经,想到什么说什么,爽朗十足。
“那你可得问他了。”
杭越一听有戏,连忙走到花满楼旁边,“花公子,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切磋切磋?”
“只是切磋,倒是没什么问题。”
“那好,等到闲下来我们就切磋一下,见到你这样的高手,就想讨教一下,你可别介意。”杭越生怕花满楼觉得自己太急躁鲁莽,着急解释,“不过公孙先生身边有你这样的人在,破案也方便不少,否则那些人都想着要拿公孙先生的性命。”
凶手逍遥法外,会对那些对自己有威胁的人下手重生未来之军嫂。
花满楼道:“过奖了。”
一路上说着话,公孙策还打探了一番戏班的情况,知道戏班是两年前才来到这里的,一来便引起了百姓的轰动,因为每一出戏都唱得好,男的俊女的美,加上班主是个好脾气,戏班的名声越来越响,连带着一些人家养不起的孩子都送到戏班里面打杂挣钱。
虽说戏子大多人都看不上,可是看戏总不至于介意那么多,戏班也从未闹出过什么难堪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这两年名声越来越好,街上见到戏班的人,跟见到街坊邻居一样。
来到戏园外面,公孙策打量了一眼戏园的宅子,很大,前面是戏台招揽客人的地方,后面是戏班平时活动的地方,看起来买下这宅子都得不少银子,即便是租的也得花不少钱。
“你这戏班班主什么来历,家乡是哪里知道吗?”
“只听说是江南一带来的。”
“……江南一带来的,这范围可就大了。”公孙策自言自语说了句,抬脚跨过门槛进了园子里,迎面遇上一人,步伐匆匆的直接撞上公孙策。
“哎哟!”
公孙策退了一步,稳住身体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眉清目秀,生得真是比姑娘还要标致,“你、你是戏班里的人?”
年轻人瞧见花满楼公孙策几人,再看向背着黄湘儿的杭越,一下愣住,“杭捕头,这、这是湘儿姐姐,她怎么了?该不会是——”
杭越努努嘴,“你们这里没人吗?赶紧来个人把这小姐给背回去,只是吓晕过去,一会儿就醒了,还有你们班主呢?班主在哪里?让他出来,本捕头有事找他。”
“我这就去找人,你们先进来。”
转头就跑,喊道:“师父,师父,湘儿姐姐回来了,还有三个不认识的人,奇怪得很,你赶紧出来看看啊!”
公孙策撇嘴,摸了摸下巴,“我们是很奇怪的人?怎么看也像是来这里听戏的文雅之人吧?”刚说话,瞥见杭越,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奇怪。”
杭越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公孙策说什么,把黄湘儿放在椅子上,揉了揉肩,“这姑娘也是有点沉,竟然觉得肩酸。”
“杭捕头,你这话可是让人家姑娘难过了,一个姑娘能有多沉。”公孙策说完,听到脚步声,寻声看去,见到一个穿着蓝色布衫的中年人从里面出来,旁边是刚才那个男孩。
黄班主见到三人,冲着三人拱手施礼,“杭捕头,湘儿这是怎么了?”
“严誉死了,她吓晕过去。”
黄班主猛地抬头,退了一步,旁边的男孩连忙扶住他,“师父,你别吓我!”
“严誉怎么会——”
杭越皱眉,看向公孙策,“黄班主,严誉的确是死了,不过凶手还不知道是谁,现在我们来这里就是查明真相,问你们一些线索,我旁边这两位都是从京城来的人,问你什么,如实回答,否则休怪本捕头不客气。”
黄班主一听点头长叹,“我一定会如实回答,兰生,把湘儿附近去。”
兰生点头,“知道了师父。”
公孙策打量一眼面前的黄班主,道:“黄班主节哀顺变。”
“多谢大人。”
☆、94|〡〡〡家〡发〡表
严誉的死就像是一场意外,猝不及防,戏班的人显然都没有想到严誉早上出门和黄湘儿还在说笑着,说是回来给戏班这些小孩买些东西,街上有不少吃的。
戏班平时基本不让这些还在练功的孩子出门,每日就在戏班里面练功,平时偶尔也出去的机会也是戏班到那些大户人家府上去唱戏,这才有出门的机会。
严誉算是这里的大师兄,戏班里的人都喜欢他,平时也和他亲近,现在一听闻严誉的死,不少人当场就哭了出来。
兰生眼眶红红的,站在黄班主旁边,偷偷抹了抹眼泪,黄班主坐在凳子上面不停的叹气[陆小凤]峨眉派在下很大一盘棋。公孙策看了一眼黄班主,又扫了一眼兰生,旁边的杭越坐不住的站着,焦急地走来走去。
“杭捕头,你这样走来走去,做什么?”
“不是,公孙先生,难道你就不问点什么吗?你不问的话,我来问好了。”
杭越抓了抓脑袋,觉得公孙策这么和黄班主干坐着算什么事,难道不盘问一点什么线索吗?这样干站着,也什么都问不出来,真的大眼瞪小眼,这算是设么事情啊。
公孙策闻言摇了摇头,觉得杭越这急躁和展昭有得一拼,看了一眼杭越,杭越噤声不说话,盯着公孙策,等公孙策亲自来盘问。公孙策看向黄班主,手放在桌上,盯着他,“严誉是你的养子,他是被你收养的对吗?”
黄班主抬眼看着公孙策,也不隐瞒,只是道:“严誉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他父母和我算是旧识,不过去是得早,所以我才收养了他,让他一直跟在我身边,这孩子平时也争气,从不给我添乱还帮忙着照顾戏班里比他小一些的师弟师妹。”
“平时他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吗?比如说,和谁走得比较近,或者说……偶尔会比较孤僻。”
黄班主一听,楞了一下道:“严誉性格开朗平时不会得罪谁,戏园里的人都喜欢他,有时候我要罚他们的时候都找严誉求救,倒是不知道和谁有过节,要是硬说有,就是前些日子去张员外家里唱戏的时候让张员外的公子给调戏了一番,他恼羞成怒,打了那个人一拳,后面我们不收银子给张员外家又唱了两出戏这才了解了这件事情。”
“张员外?时间大概是多久,具体一些。”
“我想想,好像是……一个月前。”
“一个月以前吗?”
“恩,因为今天是七月初七,我记得那天好像正巧是六月初六,张员外说是从南疆一带过来的,有六月六的习俗,让我们去府上唱戏热闹一些。”
闻言公孙策沉吟片刻,瞥了一眼一边还在抹眼泪的兰生,越过黄班主的肩头看到门外那边偷偷摸摸偷听的人,“黄班主,令嫒被这件事情吓得不轻,但是她的嫌疑也是最大的,事发当时只有黄湘儿一个人在严誉身边,也是她大叫了一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可能!湘儿不会做这种事情,她、她不会是杀人凶手的!”黄班主本就是生得有一些魁梧,闻言立刻横眉竖眼,声音沉下来,“大人断案要讲究证据,不能张口就给无辜的人定罪,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公孙策没想到黄班主会这么激动,反而笑了道:“黄班主你怎么这么笃定不是黄湘儿做的?或许真的是她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