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衣服是你带回来的?”
“嗯。”
该隐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狗胆再和他搭讪了。
我们出门的时候,里面穿了件及膝的布袍子,外面罩了一件羊皮袍子。回来的时候,里面袍子没有了,竟然真的没有人发现。要知道里面的布袍子可比外面的羊皮袍子长一截啊,我们现在差不多整条腿都光着完全没有人看见么?
我回来时候心里七上八下,生怕夏娃亚当看见我衣服不见了,现在他们真的啥也没发现,我又有点郁闷。我甚至贱兮兮地去他们面前晃了几圈,但是直到吃晚饭,仍然没有人提。真的跟该隐说的一样,根本没有人会在意。
好吧,我得承认我高估自己了。虽然该隐身份尴尬(不是亲儿子),但是我得到的关注也并没有比他多一点。虽然我并不事希望他们会偏爱我,但是这种关注度也太忽视了吧。幸好我芯子是个大人,不然这么缺爱,简直没法健康长大好么。
我们平静地吃完饭,亚当和夏娃出山洞进行生子运动去了。我已经比较习惯的这个时不时就要来一次的现场版了,所以只是睁大眼睛无聊地四处张望,等他们结束回来睡觉。
因为天气转冷,火塘里晚上现在都会留着一小堆火,山洞里不再像以往一样一入夜就不能视物了。看锅碗瓢盆什么的自然不那么有聊,我就把目光放在了怎么都看不厌的该隐身上。他闭着眼睛,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微微卷曲着,看上去分外美好。我的目光又在他身上逡巡,洁白如玉的胳膊还有腿……诶?该隐的伤已经好了么?
我定神细看,发现该隐身上的印子竟然一个也没有了。白天我看该隐行动如常还以为他是在逞强,现在再看恐怕是真的好了。我想起那黑乎乎干草和绿油油的药汤,月见草这种东西竟然这么神奇么?不用两天就恢复了,还完全不留疤,真是神药。
作者有话要说: 羊:我们一点都不悠闲好么,我们都累成死狗了!!亚伯这个虐羊的坟蛋!!!
☆、羊毛大衣走起
似乎是察觉了我的目光,该隐拢了拢盖在身上的动物毛皮,遮住了原本露在外面的手和脚。不仅如此,他还转了个身,只留给我一个模糊的背影。
诶,我只好转过身,对着火光翘起了我的脚。也是莹白如玉的肤色,泛着健康光泽的小圆趾甲,一点不比该隐的差呢。
我正陶醉呢,连亚当和夏娃进来也没发现。亚当不赞同地看着我,上来有些粗暴地把我脚塞进被窝里,临走时还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掌。我也学该隐的样子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藏进被子里,被打屁股什么的真的只有一点点尴尬而已……不知道是不是我幻听,总感觉旁边的该隐好像是轻轻笑了一声的。
“我们去拿衣服吧?”第二天,我同该隐一道出了门,想到我撕坏的衣服和没着落的内裤,连忙提议道。
“什么?”该隐愣了一下,“你要回去拿衣服?”
“不是回去拿,是跟你去你拿衣服的地方去拿。你昨天不是说那些衣服都是你带会回来的么?”
“哦。”该隐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腰上的刀鞘,“我一个人去拿就行了。”
“我反正没事,和你一起去吧。”
“今天可能不方便。”该隐有些不耐烦道,“下次吧。”
我低着头赶羊,也没看到该隐脸色,还兀自发问道:“为什么不方便?”
昨天已经发现时候不对,种麦子这件事显然要往后顺延。该隐也不需要放羊,我想不出他今天还有什么事情。
好久没有得到该隐的回答,我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发现该隐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以。我虽然很聪明伶俐,但是我毕竟不是该隐本人,他的脑回路我也常常搞不清楚。所以像现在这样不打招呼就黑脸我也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若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就直说好了,至于这样么。我也有些生气,于是我们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现在已经不要夏娃送饭了,因为有时候会走很远,夏娃不一定会知道我们在哪里,而且大老远饭送过来也凉了。但是中午还是要吃饭,不用说,这种做饭的重任肯定得落在我的肩上。谁叫我看起来不像一个贵族呢。
我带了晒干的羊粪出来(这也是我的创举,我没穿来之前这些都是用来肥沃大地的),怕不够烧,我又四处捡了些枯草和麦秆。回来的时候,用石头垒起来的简易灶台已经搭好了,用来做中饭的食材已经洗干净整整齐齐码在锅里。只是我的饭和该隐的饭的食材夏娃是分来准备的,这会都放在一只锅里。可能是不知道要加多少水,旁边还放着一只银色的罐子,里面装了满满一罐水备用。
我忍不住笑了笑,又勉勉强强忍住,蹲下来开始生火准备做饭。该隐坐在河边,背对着我,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河里扔着小石头。我一边守着火,一边肆无忌惮地捧着脸看着该隐的背影。该隐玩了一阵,大概有些无聊,就停下来了。过了一会儿,有些迟疑地转身。
我们的视线对了个正着,我露出一个露出八颗牙的大笑。该隐似乎想转回去,但是不知为什么又没有,于是就有些僵僵地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对我勉强弯了弯嘴角。我哈哈大笑起来,该隐就跟上了发条似的咻地转了回去。我笑得更大声了,之前有些沉闷的气氛总算是一扫而空。
东西很快煮好了,我有点遗憾。这里除了用来有盐石,其他的调味料一概没有,我的厨艺完全得不到施展。我厨艺其实蛮好的,这不是小时候爸妈或者爷奶不能照顾要自力更生学的,而是大了才学的。因为我想让我未来的老婆回家可以吃下我做的饭,没想到现在我老婆没吃上,倒要先做给该隐这家伙吃了。
真是孽缘。
“吃饭啦!”我敲了敲旁边的罐子招呼道。
该隐慢吞吞在河边洗完了手才走过来。我把盛好的食物放到他跟前,他端坐好,却没有吃。
“拿衣服的人那里不方便,他不想见别人人。”该隐低着头看着面前的食物,有些闷闷道。
“那你一个人去拿。”我点了点头:“你要和我说嘛,你不说我哪里知道呢。”
“嗯。”该隐应了一声,才捧起碗吃饭。那架势和他坐在山洞里吃饭也没差,看上去依然十分优雅。
看着他一板一眼认真吃饭的样子,总觉得非常可爱,我忍不住笑了笑。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过他没有吃饭说话的习惯,就没有开口。
吃完饭,该隐大人又帮我收拾东西,包括刷罐子。真的好想刷微博啊,蛮想告诉全世界该隐大boss真的好乖好乖的。哈哈哈哈。
“你是不是觉得冷了?”该隐看我跟抽风似的不时哆嗦一下,难得关心地问道。
我囧囧有神地看着他,我只是在憋笑而已啊。
“我会尽快把衣服拿回来的。”该隐道。
又想笑怎么办,不过这回是感动的。
“到时候我给你做几条内裤。”我想起了头等重要的一件事。
“内裤是什么?”该隐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里会下雪么?”我们现在披在身上的羊皮根本没经过正经鞣制,只是晒干的羊皮而已。硬邦邦的,只能挡挡风,并不怎么保暖。现在穿穿还行,冬天如果气温低穿这个根本不管用。
该隐点了点头。
“那你们穿什么,不冷么?”
“冷的时候呆在山洞里。”
我皱了皱眉。整个冬天都呆在山洞里略无聊啊,而且那里黑漆漆的,睡觉还成,白天也呆在里面我有点接受不能。得想个办法解决。
正想辙,一只羊冲到我怀里来了。这些羊的毛都太长,常常会把眼睛遮到,走路有时候难免随心所欲。
我抱着这只倒霉的羊取暖,突然灵机一动。这些羊毛不就是现成的做衣服的原料么?
“这里有纺线的工具么?”我问该隐道。这里有布,应该有织布的法子,而织布用的就是线,这里应该也有纺线的法子。
该隐想了一会儿:“你要那个做什么?”
“自然是纺线。我们可以用这些羊毛纺线,然后做成衣服。”我有些得意道,“到时候我还可以给你织一条羊毛围巾。”
没错,我就是传说中会织毛衣的男人。简直太贤惠有木有。
“围巾?”
“围在脖子上挡风的布。”我揶揄地朝该隐挤了挤眼睛,“围巾可是只给心上人才织的。”
该隐一下子脸红了。大概知道我在开玩笑,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
“这里没有,也只能去拿衣服的地方拿。”他有些含糊道,“我到时候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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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年纪挺大的
“你的朋友真慷慨。”我有些酸酸道。又是去拿衣服又是去拿纺车的,而且听该隐的意思,好像只要他那里有,就都可以拿回来。
说起来该隐应该也有十一二岁了,如果早熟的话(感觉完全不需要如果了),已经是可以早恋的年纪了。衣服就不说了,纺车这种东西,正常的话应该是女孩子才会用的吧?而且该隐每次说起这个朋友总是含糊其辞,一副不愿意多说(不好意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