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风却是传音道:“平大夫,烦劳您一会儿去为东方诊治一番吧,他前几日刚刚生产,就随我四处奔波,总担心他伤了身子。”
“前辈有事吩咐就是,晚辈自当遵从。”
“之前你二人有伤天和,还是多多积德行善为妙。”
“晚辈也知晓此事,只是平一指这个名字名气太大,救一人杀一人却是做不得了,不如四处游历,救治旁人,也算是一件善事。”
“平大夫能这般想自然是最好的。”
二人的谈话别人自然是听不到的,却是只听得草棚外喧哗大作,斗酒猜拳之声此起彼伏,显是天河帮已然运到酒菜,供群豪畅饮。豁喇一声,一个人探头进来,正是桃干仙,说道:“令狐冲,你怎地不来喝酒?”
白笑风道:“这就来了,你等着我,可别自己抢着喝饱了。”桃干仙道:“好!平大夫,你赶快些罢。”说着将头缩了出去。
平一指缓缓缩手,闭着眼睛,右手食指在桌上轻轻敲击,显是困惑难解,又过良久,睁开眼来,说道:“令狐公子,你体内有七种真气,相互冲突,既不能宣泄,亦不能降服。这不是中毒受伤,更不是风寒湿爇,因此非针灸药石之所能治。”
白笑风道:“是。”心下却是想,这平一指倒还记得那日他伪装出的脉象,如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这平大夫信口胡说却也头头是道。
平一指道:“自从那日在朱仙镇上给公子瞧脉之后,在下已然思得一法,图个行险侥幸,要邀集七位内功深湛之士,同时施为,将公子体内这七道不同真气一举消除。今日在下已邀得三位同来,群豪中再请两位,毫不为难,加上尊师岳先生与在下自己,便可施治了。可是适才给公子搭脉,察觉情势又有变化,更加复杂异常。”白笑风“嗯”了一声。
平一指道:“过去数日之间,又生四种大变。第一,公子服食了数十种大补的燥药,其中有人参、首乌、芝草、伏苓等等珍奇药物。这些补药的制炼之法,却是用来给纯阴女子服食的。”
白笑风继续“嗯”表示赞同。
平一指道:“公子何以去服食这些补药?想必是为庸医所误了,可恨可恼。”
白笑风不语。
然后平一指把祖千秋、老头子、蓝凤凰等一系列人的行为骂了个遍,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白笑风是绝对没救了。当然,白笑风如今与东方不败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情孽。
平一指当着东方不败的面,自然不敢说什么不动情,也不敢让前辈不喝酒,况且这身体对人家前辈来说本来就没什么,更不要提不与人打斗了。
而这短短的工夫,桃根仙桃枝仙先后探头进来邀请白笑风一道喝酒,要说白笑风还有什么癖好,那便是饮酒了。白笑风当即哈哈一笑,转身便跟着桃枝仙出去了,桃枝仙问起,便说平一指已经医好了自己。
“平大夫,你要脱身可以,但请千万记得来给东方诊脉,在下就在此恭候了。”
留下一句传音,白笑风便不再理会平一指,只是饮酒。片刻后,再入竹棚,烛光摇晃之下,只见平一指神色大变。令狐冲一惊,酒意登时醒了三分。细看他时,本来的一头乌发竟已变得雪白,脸上更是皱纹深陷,几个时辰之中,恰似老了一二十年。只听他喃喃说道:“医好一人,要杀一人,医不好人,我怎么办?医不好人,那便杀我自己,否则叫什么‘杀人名医’?”突然站起身来,身子晃了几晃,喷出几口鲜血,扑地倒了。
白笑风自是知晓平一指这便诈死了,只做出悲痛之状。不过片刻后,祖千秋便进来了,第一句话便是:“令狐公子,日后有人问起,可否说从未见过我祖千秋……”
司马大也进来,却也是支支吾吾说着这个请求。白笑风心下了然,却见又一人掀帘进入,一袭青衣,怀抱一个可爱的婴儿,却不是东方不败是谁?
只听东方不败冷笑一声,道:“却是没见过谁?”
再见盈盈东方恼
若说东方不败浑身上下有什么地方没变,仍然是原来的模样,怕是只有这声音了。
所以当东方不败抱着东东走进来的时候,在场的两个人惊恐的看向他,似乎仔细辨认了一下,才惊疑不定的立刻跪下,高呼:“属下黄伯流、司马大参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愿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白笑风是知道东方不败有一段时间的恶趣味让他想出了这样的口号的,可是如今一听,却是忍不住笑意。想不到如今这个大多时候温柔似水、有些时候桀骜不驯的男人,这个天天抱着东东不撒手的男人,也有着那般执着而又有些“可爱”的时候。
东方不败满心都在白笑风身上,怎会不知白笑风的笑是为了什么?他也不理会地上那两个,只是有些懊恼道:“风弟这是何必?昔日我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风弟?这又是谁?还有他们没听错吧?他们教主也有这般示弱的时候?
跪在一旁的黄伯流和司马大满心疑问,白笑风却是笑道:“没有,哪敢笑话你。你还是让这二位起来吧,我怎不觉得你这般吓人?”
东方不败懒懒的瞥了那二人一眼,连话都没说,那二人便识趣的站了起来,立在一旁不敢言语。东方不败走上前去,把怀里的东东向白笑风怀里一丢,然后道:“看样子盈盈这小丫头没有这般意思,是这些人善做主张罢了,如今事发,倒是来卖乖。”
“东方!”
白笑风有些好笑,任盈盈是救他也不对,不救他也不对,这东方究竟是如何想的?怎么生了东东,醋味儿反而变大了。
东方不败懒懒的哼了一个单音出来,示意自己不会因此与任盈盈那小丫头计较,然后吩咐:“今日之事若敢外传,本座定当亲自与你们分说,滚!”
听了这句话,黄伯流与司马大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走了,至于令狐冲与东方不败什么关系、那个小孩是谁、东方不败怎么变成了这样,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闲杂人等推开了,东方不败走上前,给白笑风理了理衣襟,然后捏捏东东的小脸,道:“我怎么觉得这孩子又长大了一些。”
“妖族不同与人族,出生便有人型的更是少之又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们妖族幼时长得极快,在幼儿期和少儿期之间才有一个停顿,或许这孩子会长到五六岁再停下也说不定,不会有事的,他比谁都聪明。”
东方不败这才放下心。
“东方,如此泄露了行踪,你不在意吗?”
东方不败道:“有什么可在意的?日月神教我早已不在乎了,你和东东在我身旁,我便足够了。”
“二位前辈可否稍加注意,晚辈看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
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白笑风和东方不败惊愕的回头,却发现是“死去”的平一指,他尴尬的坐在那里,表情有些诡异。
白笑风一笑,拉着东方不败走上前去,道:“烦劳平大夫看看,东方的身子是否大好了。”
平一指认命的叹了口气,知道刚才的话题这二人也不想再谈,当然,说下去尴尬的是他。平一指走上前来,恭敬地搭上东方不败的脉搏,片刻后,道:“前辈放心,教主的身子虽然仍有些虚弱,却没有寻常女子产后不足之症,可以四处走走,也能放松身心。那位风前辈当真神奇,一定修为极高。”
白笑风笑而不答,却是真正放心了。让东方带着东东离开东方肯定是不愿意的,自己也不放心,东方能健健康康,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过的片刻,外面的喧闹声渐歇,平一指自然只能继续做“死人”,总会有人把他送回去。白笑风和东方不败并肩走出棚来,冈上静悄悄地,竟再无一个人影。
白笑风试探的提高嗓子叫道:“师父,师娘!”却无人答应。他再叫:“二师弟,三师弟,小师妹!”仍然无人答应。
白笑风笑道:“看样子是真的走光了,估么不久你那位侄女就要出现了。”
“怎么,你还期待不成?”
东方不败白了白笑风一眼,伸手抱过了东东,却是转身离开。他知道对于白笑风来说,剧情的正常发展就是“正事”,所以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给白笑风添乱比较好。不过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发生,东方不败还是决定就近看着。
“娘亲娘亲,爹爹!”
怀里的东东一阵呼唤,东方不败怜爱的摸摸东东的小脸,道:“你也这么想,对吧,东东?不过,盈盈这丫头倒是让我想到任教主,是不是该去看看,也许放了他积德顺便接管那无趣的日月神教,也是不错。”
东方不败若有所思,但若是被白笑风知道他的想法,怕是会吓一跳的。这可以彻底改变主线剧情啊!
话说白笑风走出竹棚,向四周看去。眉月斜照,微风不起,偌大一座五霸冈上,竟便只他一人。眼见满地都是酒壶、碗碟,此外帽子、披风、外衣、衣带等四下散置,群豪去得匆匆,连东西也不及收拾。他更加奇怪:“他们走得如此仓促,倒似有什么洪水猛兽突然掩来,非赶快逃走不可。难道是那黄伯流和司马大透露了东方的行踪?谅他们也不敢。大抵就是为了照顾任盈盈的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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