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听到脚步声,他眼睫轻颤,缓缓地斜眼看他,神色纠结不已。
楚留香并没有疑惑多久,他已看到层层衣物下顶起的一处。
楚留香:“……”
隐隐约约地似乎还闻见淡淡的麝香味。
楚留香:“……”鼻子果然坏掉了。
薛穿心咬唇,嘴唇上的伤口再次咬破,立马冒出血来。不是,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帮我……”
楚留香目光复杂莫名,神色也略微纠结,似乎在做某种争斗。半晌,轻轻叹息道:“我知道了。”话音一落,任命般地闭上眼睛,缓缓地伸出手。
眼前一黑,站得笔直的旗帜瞬间被一只温暖的手包裹住。
薛穿心:“……”
What are you doing!
在他使出浑身力气,嘴唇快被咬烂的情况下,终于吐出两个字。楚留香说他知道了,才说了俩字你就知道呢?果然是心有灵犀的好基友!
薛穿心感动的快哭了有木有。
眼泪也已流了下来。
眼泪真他娘的流了下来。
哥解毒只吃药不靠撸啊!
解药就在哥怀里,你取出来给哥吃两粒就行啦。
撸啥么鬼玩意!
真的不用你帮忙,不知道撸多伤肾吗?
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握着“小贱贱”的手比他抖得更厉害。
薛穿心:“……”
太酸爽鸟,简直是被废的节奏。
你我无冤无仇千万别抖手稳住啊摔!
楚留香做事向来决断。既然做出决定,索性将人揽在怀中,一手覆盖住他的眼,另一只手撩起长袍,附上那精致炙热的物件。他表面上看起来镇静自若,心里实则是这样的Σ(|||▽|||)
楚留香:就当挤牛奶。
薛穿心:就当是美女。
楚留香:……虽然不曾见过把牛抱到怀里挤奶的。
薛穿心:……虽然没见过被美女抱在怀中挤牛奶的男人。
楚留香:我到底在干什么?
薛穿心:主角有病不?!
楚留香/薛穿心:感觉好像不太妙……
柒拾贰
楚留香很少动手解决生理需要,但他的手活也不差。不仅不差,反而十分的好。好到薛穿心根本来不及细想私密部位被男人碰触真他娘的恶心这种问题。
纤长的睫毛扫在掌心,淡色的薄唇开开合合,低迷性感的嗓音响在耳边。
空气中到处浮动着令人燥热难耐的暧昧气息。
楚留香的目光从那俊挺的鼻梁移到淡色薄唇,又一路缓缓下移。只见纤尘不染的白色衣衫已凌乱敞开,露出白玉般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眼神微动,他将视线重新移到遮盖眼睛的左手上。
压抑的喘息回荡在狭小的空间。许久,伴随着一声压抑至极的低吟,山洞中再次恢复平静。
薛穿心胸口上下剧烈起伏,薄唇微张大口地喘息着。只觉心脏剧烈跳动,简直要跳出嗓子眼。他紧紧闭上眼眸,几乎不敢看楚留香的表情,也不想看。因为实在有够尴尬。尤其欲-望得到短暂平息,再次悄然抬头。只片刻,又虎虎生威起来。
楚留香:“……”
薛穿心依旧闭眼装死。
见此,楚留香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好笑。这样也好,省得两人尴尬。这般想着,温暖灵活的手又动了起来。
一次两次三四次……
“小贱贱”越来越精神,薛穿心神智越加不清楚。狭长的凤眸蒙上一层水汽,眼角微红,苍白的面孔也艳丽起来,形状姣美的薄唇泛着水光,喘息间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娆。
楚留香不好男色,但此刻也不得不为对方性感诱人的模样所吸引。也许受气氛影响,心脏开始不规律的跳动,余光扫过微露在外线条优美的迷人腰线,楚留香手一顿,恨不得就此罢手。可手中又热又硬的物件依旧坚-挺着,他也只能继续下去。
不知为什么,四周的温度越来越高,楚留香隐约有些口舌干燥。舔了舔唇瓣,好不容易才调转视线。
夜已过了大半,外面雪已停了。
山洞中,忽然传出一声高昂的口申吟。只一瞬,便戛然而止。
·
经过大半个夜晚的纾解,薛穿心彻底解清体内药性。本以为自己第二天会米青尽人亡,不曾想腿不软,腰不酸,浑身都是劲儿,比喝十瓶肾宝还来劲。效果好的不知是保健品,还是副作用在作怪。但他决定回去就把药研究出来,放到药馆出售。
招牌上加一行字:阁主亲身试验,效果谁用谁知道。“夜夜笙箫金枪不倒方”,值得拥有!
山洞安静非常,薛穿心悄悄睁开眼睛。发现只有他一人,松了一口气。还好楚留香走了,若不然非得尴尬死了。整理好衣服,披上狐裘,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一辈子都不想忆起的地方。
·
这一觉,漫长而疲惫。
她想起来了,想起了一切。
自己容貌莫名被毁,受不了这个打击,自寻短见,却又被爱人救回。他低声下四苦苦哀求着那个称之为师父的男人,替她改头换面,又喂了她忘忧,让她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情。
那毁她容貌的凶手又是谁呢?
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她看着墙角怔怔出神。
不知什么时候,黑色的蜘蛛已停止吐丝,静静守在一旁,等待猎物落网。
烛光摇曳,一只飞虫悄然落入网中。
它挣扎着,想要重获自由。
然而,黑色的蜘蛛已然行动起来,慢慢走向猎物。
盯视做着垂死挣扎的飞虫,那张漂亮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诡异之极的笑容。
·
雪化了。
一辆马车停在问馆门口。
车夫跳下马车,一把掀起车帘。
清俊男子率先走了下来,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红衣女子走下马车。红衣女子微微抬头,透过黑色面纱望向门口牌匾,对他笑道:“很有趣不是吗?”
看着牌匾上歪歪扭扭,可笑却也有几分可爱的金色大字,清俊男子温润道:“确实有趣。”
红衣女子道:“那位阁主更加有趣。”话语一顿,补充道:“不止有趣,还英俊的很。”
任何男人都不喜欢老婆在他面前夸奖别的男人,清俊男子也不例外,他抿了抿唇,道:“你又没有看到他的真面目,怎么知道他很英俊?”
红衣女子轻笑道:“不必看。”说完,走进问馆。
·
薛穿心四仰八叉地歪在躺椅上。
自从山洞一别,他就打道回府。追捕凶手的任务,自然交给楚留香。
问原因?
心理阴影面积超级大,他一点也不想见到楚留香。
有生之年都不想再见到!
就是乳齿绝情!
他不止绝情,还冷血。暗下决心,下次看到楚留香非得剁他手不可。
叫他没事瞎撸撸。
闲的蛋疼撸自己的去!非得曲解他无比正直的意思。
不要脸!不要脸!太不要脸!
胡思乱想之际,房门被敲响。
薛穿心慵懒地掀起眼皮,待见到戴着黑色帷帽的女人,诧异道:“唷!今儿个怎么戴起面纱了。”
红衣女子道:“我这也是没办法。”说罢,掀起黑纱,露出满脸交错的疤痕。
薛穿心惊了一下,坐直身体,道:“你这脸……”
红衣女子截口道:“怎么?吓到呢?”
薛穿心摇头道:“我只是想到以前见过的一位姑娘。”
红衣女子道:“难道她和我一样?”
“正是。”薛穿心淡淡道:“因为长得过分美丽,那张脸就被人毁掉了。”
红衣女子目露怜惜,颇有些同病相怜。
薛穿心又道:“你这脸又是怎么回事?”
红衣女子面色冷漠,道:“也被人毁掉了。”
闻言,清俊男子眼中闪过自责。
薛穿心抚着下巴,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口道:“你这次找我又有何事?”
“我心事已了,不日将离开京城。”她露出暖意的笑容,道:“谢谢你的意见,我已与夫君和好如初。此次前来,只想与你道个别。”
“恭喜两位。”薛穿心抬眼看她身旁的男子,赶忙道:“走之前千万别忘记将另一半定金还上。”
红衣女子:“……”
清俊男子转脸对她浅笑道:“他确实蛮有意思的。”
红衣女子:……呵呵。
薛穿心送两人出门外。
红衣女子坐上马车,撩起窗口上的帘布,对他道:“你之前可是与楚香帅一起查案?”
薛穿心:“怎么呢?”
红衣女子:“凶手是否还没捉住?”
薛穿心:“好像还没有。”
“我知道凶手在哪里。”她温婉一笑,道:“他藏身在城郊那座破庙中。”
薛穿心想问她为何知道。
马车已驶向远处,他只能把疑惑暂时埋在心底。紧了紧鹤氅,转身走进问馆。
·
京城,郊外破庙。
大批捕快已将此处围得密不透风。
破庙中,庞捕头盯着地上的尸体,啧啧道:“报应!报应!”
地上的尸体浑身紫黑,脸上全是抓痕,皮肉外翻,狰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