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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九五至尊 (芙蓉姥姥)


  金九龄的脸突然僵硬。脸色看起来有些发青。
  陆小凤道:“当然,我没有把握,我也仅仅只是猜想,绣花大盗可能也只是一个引子”
  陆小凤道:“所以我猜你可能没想到,太湖帮看着简单,内部却也不平静,而我恰好有一个朋友,就是那不平静中的一个。”
  陆小凤叹道:“他的故事让我知道,太湖帮是一个组织,而它早已经和王府有所勾结。”
  金九龄脸色由青变绿,他似乎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漏洞,但陆小凤的运气就真的这么好,便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
  金九龄不甘心,问道:“为什么?”
  陆小凤笑了笑,道:“你还记得自己做的最后一起案子吗?”
  这是陆小凤第二次问到,金九龄又怔住。
  陆小凤道:“我猜太湖帮和绣花大盗都是王府的手下,那么绣花大盗干的最后一起案子,十万灾粮就该在昨晚被拍卖,所以昨天我特地去了一趟画舫。”
  “你办事非常小心,西北在闹灾荒,商船来往的多数是米粮,你悄悄运送过去,确实没人发现,但你却没料到在你劫下灾粮的时候,就有人跟上了你,一路到了贵州。”
  金九龄抿起了嘴角,陆小凤继续道:“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金九龄,你的乡籍铜仁府,正好就在贵州。”
  金九龄的嘴唇已发白,额上已沁出了冷汗。除了血他体内本已经没有多余的水了,这却是被陆小凤逼出来的。
  “你说的对,没有证据这些都是猜想,不过在我已经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时候,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我也得承认。”陆小凤轻勾起嘴角,把对手最后冷静的面孔击碎,他并不觉得金九龄有多可怜,死亡像是解脱,比起来被他害惨的人,哪一个不可怜。
  不知过了多久,金九龄气若游丝,若不是他眼中不时转动的眼珠,陆小凤甚至以为他已经默默的死了。
  金九龄没管正在流血的伤口,伸出手给陆小凤轻轻的鼓掌,他确实是十分吃惊陆小凤的分析判断能力。这回是由衷的赞叹道:“太精彩了。”
  “这很平常”陆小凤这么说,两撇小胡子有些不安分的抖动,要知道金九龄是个非常高傲的人,平时哪怕说话都带着命令的神色,此刻他很得意。陆小凤也有些忍不住佩服自己,简直是五体投地。
  金九龄笑了,笑得又轻又快,“既然猜到了,为什么不去荆王府看看。”
  陆小凤轻挑眉,悠然道:“那有什么,我只抓绣花大盗,为什么要去那。”
  金九龄叹道:“因为那有你想要的答案,好歹朋友一场,难道你真不好奇谁把我打成这样,谁要杀我,或许这一切都是场大阴谋也说不定。”
  陆小凤眉头一蹙,目光锐利,认真而又凛厉。金九龄像是浑然未觉,或许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关注陆小凤的眼神是冷静还是模糊,他像是在交代遗言,又像在完成任务。
  尽管如此,陆小凤心中仍有许多疑问,却还唯恐被他设好的圈套所欺骗。
  不过一瞬,陆小凤的表情又变的同先前般,调侃道:“是你绣花大盗的身份要曝光了,被王府的人杀人灭口了?”
  金九龄垂下眼帘,喃喃道:“我倒希望如此。”他静默了片刻,突然侧过头打量陆小凤,像是从未认识过他一般,笑道:“我要死了。”
  “看得出来。”
  金九龄笑了笑,道:“陆小凤,难道你没听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陆小凤道:“我听过,但认识你到现在,被你骗的次数太多,我怕你改不了毛病,一张口又是谎话。”
  金九龄摇了摇头,叹道:“那你该高兴,因为从刚刚到现在我说的话都是真的,等等我也准备说一段真故事。”
  然后他就说了,这不是一段多么精妙绝伦,跌宕起伏的故事。在陆小凤看来只是一个相当俗套的清官被诬陷的事例,而故事发生的年代,虽然陆小凤不想承认但金九龄给的设定确实是万历年间。
  当他想问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金九龄已经死了。

  第五十九章

  正值春日,蓝天如洗,忙碌了一天,赶车的人,拉马车的马也都知道歇歇了,即使前一刻还忙碌的不可开交,但朱翊钧还是很乐意抽开时间到处走一走。
  朱翊钧坐在窗边,惬意的眯了眯眼,晴天上红日高悬,点点阳光洒在身上。花玉楼见了,笑说:“自从出了宫,公子似乎心情一直不错呢。”
  “大概吧。”
  “难怪,谁叫扬州的景致半点不比京里的差嘛。”
  朱翊钧见他这般模样,微抬下颚,笑道:“看你大清早就一脸的苦大仇深,陆小凤一走,你倒是会笑了,他有得罪你了?”
  花玉楼摇了摇头,道:“陆小凤为人豪放不羁,神交已久。初次见面,谈什么罪过。”
  朱翊钧听了有些好笑,继续道:“哦,既不是他,那便是在生我的气了,说说看又是怎么回事。”
  花玉楼耸了耸肩,无奈道:“您别瞎猜,明知道那更不可能的。”随即叹了口气,对朱翊钧道:“只是收到家父来信,字里行间中对七童的婚事很是担忧,让我有空多去说动说动他。如今七童也老大不小了,也未见对哪家姑娘动过心思,依他的性格,就是有媒人上门,也怕自己耽误人家姑娘。”
  他说的长吁短叹,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他也是老大不小了,哪回家里写信来不是平白无故的找骂挨。
  朱翊钧见他岔开了话,一筹莫展的样子,懒得拆穿他,谁道不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有些为花满楼可惜。
  花玉楼想着又有些庆幸,比起其他人,起码他还有个盼头,这么想又豁朗了许多。视线落到身旁人的身上,疑道:“我有些奇怪,您什么时候同陆小凤结为素友”
  朱翊钧视线四处扫射,落在了远处的豆腐店上,想到了陆小凤陪着自己在港口的情形,像在回忆,才开口,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大概还是皇太子的时候。”
  花玉楼听得眼色一凝,心里顿时有些复杂。
  花玉楼的心思多,朱翊钧见他又有些神思不属,撇了撇嘴,转过头看风景。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守在门口的侍卫就敲门进来了。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个小伙计,看样子是来送口信的,他见了朱翊钧先是恭敬的行了个礼,又出示了宫九的信物,侍卫自觉的关上了门,退到一旁盯着他。
  朱翊钧瞟了一眼,确实是宫九的东西。随口问道:“你是怎么寻到这来的。”
  那人躬身道:“小人昨日在镇江府遇见指挥使大人,是指挥使大人让小人来这的。”
  那人说完,朱翊钧眼里一闪而过的了然,既然朱希孝去了镇江府便难怪耽误了这么长久的时候。
  朱翊钧侧过头,居高临下的打量来人,那人道:“东西已经交给老太太了,家里出了点事,先回去了,领赏的事先记着,等下回再计较。这就是九爷的原话。”
  “知道你家主子何时走的吗?”
  “两日前。”
  朱翊钧挑眉,宫九的手底下牵扯太多的江湖人,朝廷之事他很少让宫九插手,自从几月前让他帮忙收集荆王的证据来,已经很久没再联系,没想到已经办好了。看来皇叔是有些心急,露了大马脚,才让宫九起了疑心。
  朱翊钧看了那人一眼,转头对花玉楼努了努嘴,花玉楼一愣,片刻才摇了摇头。
  不过行色匆匆,难不成真是南澳岛出了什么事。
  思及此,朱翊钧眼睫微垂,瞟了眼那人,吩咐道:“你去帮我做件事。”
  那人走后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等侍卫们都收拾好东西,准备好马匹上路的时候,花玉楼才跟了上去,问道:“公子这是准备回去了?”
  “嗯,差不多也是时候了。”
  朱翊钧说的漫不经心,但语气却总让人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花玉楼还想问个明白,朱翊钧就直接走了,不过才走两步,又想到什么,回头说道:“派个人却查查泊船司和梁邦瑞。”
  花玉楼有些意外,因为梁邦瑞的身份摆在那里没理由朱翊钧会怀疑他。朱翊钧把码头上的事与他说了一说,让花玉楼写个条子把事情告诉于慎行。
  这倒不说是朱翊钧对梁邦瑞没信心,只是在海运这块,就算梁邦瑞不动心思,也难保他下头那些人就有那么听话安分。
  “那潞王殿下……”花玉楼迟疑道。
  朱翊钧与他错身而过,轻笑两声,微抬下颚,道:“你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花玉楼闻言,对上他盈满笑意的眼睛,镇定信任,一时竟是有些移不开眼了。
  这回就真没等他,朱翊钧翻身上马,径直走了。
  这不怪为什么他的态度转变太大,而是宫九给了他莫名的信心,宫九一直在南直隶查探,要是潞王真死了,他能隐瞒不报,而如今比起担心翊缪的下落,朱翊钧更关注荆王的动作,他人在宫外,娘娘还未有行动,现在离八月十五可还有些日子,月圆之夜是不可能了,那皇叔又准备打算怎么转移众人的注意呢。
  不管朱翊钧心中有什么想法,他这晚却是在镇江府的客栈内,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大早,前天被朱希孝带着的锦衣卫便来了,而他本人则听了朱翊钧的口信,前往南澳岛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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