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当年咬了他一口,没怎么疼,倒是挺痒的。
正好今天在这碰见,刚好用他止止痒。
童洋也在找闻浪,他刚看到,正要给郑一鸣指人,就看见郑一鸣朝着闻浪径直走了过去。
他没走到闻浪跟前,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郑一鸣看着那人面生,想也不想,直接骂:“滚。”
“郑少,那是蒋家的人。”来人低声快速的交代,“希望郑少不要让蒋总面上不好看。”
郑一鸣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嗤笑了出来,说:“蒋牧原怎么回事?他弟不要了的一个跟班,这么护着?”
来人抿着嘴,但是不让开的意思已经很坚决了。
郑一鸣今天还没喝酒,也不太在意被拂了面子。说到底蒋家现在是有一门惹不得的亲戚,再说了,争风吃醋不是什么体面事。下面的人怎么玩都无所谓,遇上一个圈里的,三份薄面要给。
“行。”郑一鸣点头,“我给蒋总这个脸面。”
说完,他就调转了方向,往一处空着的卡座去了。
童洋跟在他后面,把这些都看在眼里,面上没什么,心里头恨的几乎在滴血。
他不知道蒋家现在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郑一鸣落座之后,眼神依旧瞟着那边,童洋坐在他旁边,想着怎么能怂恿郑一鸣出手整闻浪一次。
他还没说话,郑一鸣先开口了。
“哎,童儿,上次那个,被轮了之后得艾滋的那个,你还找得到不?”
他问的直接,童洋被他宛如一会儿喝什么的语气吓了一跳,回:“找得到,咋。郑哥,那人脏,把他带来,回头你家老头子能抽死我。
“又不是咱们玩。”郑一鸣挑眉示意了一下闻浪那边,“蒋家不是不让人动么?那那人要自甘堕落,看他们怎么拦呗。要是不拦,不也挺有趣的?”
童洋被他轻飘飘的语气冻住了一瞬,随即后背感受到了一阵冷汗。
对于郑一鸣来说,床伴从初中开始就没缺过,强迫不强迫的都有,更别说男女,年龄,背景,容貌这些的了。他记挂蒋驭野是因为当年没睡到,如今瞧得见闻浪也是因为这人和蒋驭野挂了号,他有点印象。
找乐子又不一定要睡到手,玩人的法子那么多,都挺有趣的。
郑一鸣看着童洋,仿佛就在说一件很好玩的事:“你带来呗,这人我问了,蒋驭野就说是他一同学。鬼信啊,这肯定就是养的情儿呗。他没准现在还时不时临幸一下呢。你想,这要是都染上病了,多好玩?”
郑一鸣一想到蒋驭野那张脸因为得了艾滋烂掉就兴奋,他之前就这么搞过一个漂亮的,那脸真的就是腐烂,溃败。他就每天让那人照镜子,看他尖叫,发疯似地把镜子砸碎,最后自残,别提多带感了。
要是蒋驭野也变成这样,那他,那蒋家,不都有很多新鲜的乐子看。
而且这是怪不到他头上的,他蒋驭野自己养的情儿自甘堕落,关他什么事。
郑一鸣被自己想的足够起劲了,不住地催促童洋:“磨叽啥啊,快点。”
童洋嘴角旁边的肌肉略微抽动了一下,然后说好。
调酒师逐渐发现情况不对了。
他眼前这人最近名声很盛,因为他一句评语,觉得这人奇货可居的人不在少数。他今天再次过来,肯定不少人都通了信的。
可是随着他酒越喝越多,旁边的人却越来越少了。
这明显是有人在清场,调酒师很清楚这一点,看来眼前这人是惹上个大事了。
调酒师有心劝下眼前这人,让他别喝了先回去。但是他们这种开门做生意的,最知道什么是形势。他犯不着为一个有一两分好感的人惹一个惹不起的对象,他自己还要生活呢。
于是他只好缄默的调酒,不发一言。
在他把一杯特调摆到闻浪眼前之后,有人拍他肩膀调酒师转过头看,是一个他不认识的生面孔,穿着他们酒吧的制服,笑着说:“换班了。”
他是这家酒吧唯一的调酒师,当然不存在什么换班。
调酒师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压力,知道不走不行了。于是他脸上堆出一个笑,说:“辛苦你了。”
他离开了吧台。
他去到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还依旧有些心有余悸。说实话,闻浪作为一个不常来酒吧的客人,即便在酒后,也已经足够警惕了。调酒师的酒递到他眼前后,视线几乎完全不会离开杯子,一直用抓的方式抓着杯口,保证杯口上方是自己的手掌。一旦离开座位,那回来的时候,杯子的液体就不会再碰。
他已经避掉了不少人,可是就是有人愿意花这么大的成本,给他下药。
没人会怀疑调酒师。
调酒师只能希望对方是想要春风一度,下点**或者其他助兴的东西。跟人睡一晚,哪怕是跟很多人睡一晚,只要没病,也比沾毒好。
在他祈祷的时候,吧台那边,闻浪已经快要迷糊了。
他还是撑着自己的头,一点点的喝酒,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眼前的调酒师好像换了人,他虽然更喜欢之前那一个,但是人家要下班了,总不能为了自己喜欢这么一个无聊的理由就加班。
闻浪没对这个场面起任何疑心,在眼前这个调酒师递给他一杯新的玛格丽特之后,毫无知觉地伸手去拿。
然后这杯酒,就被另一个人的手先拿走了。
那是一双很白皙很修长的手,握在装着玛格丽特深红色液体的玻璃杯上,有种视觉对比极其强烈的美感。
这应该是个很好看的人,闻浪混沌的脑子里,先留下的就是这一个印象,然后他顺着手转头去看,就看到一个留着粉色头发的青年。
他长得很好看,是一种和蒋驭野完全不同的好看。眉毛修的很细,有一种柔弱又纤细的美丽。
他喝了一口那杯酒,然后直接吐掉,冷笑了一声,随手就把酒泼了。
闻浪看他的动作完全是莫名其妙的,甚至觉得他有点神经。但是他还在醉酒的状态里,对眼前发生的所有事都有一种超乎想象的容忍度。
他迷迷瞪瞪地开口:“你不喜欢喝酒吗?”
“不喜欢。”那个粉色头发的人开口,声如其人,也是很细的,柔软的甜美声音。虽然用甜美来形容一个男人不合适。但是闻浪还是觉得很衬他。
像是注意到闻浪在打量他,那个粉色头发的人低下头,从侧面去看闻浪,半晌,眼睛眯起来,露出一个有点狡猾的笑意:“怎么啦,一直看我,喜欢我啊?”
这是一句调情的话,但是闻浪没听出来,于是他一板一眼地回:“不是,你好看,我有喜欢的人了。”
“哦~”粉色头发的人拖长了调子说了一声,“那你还看我,这么不乖?”
闻浪笑了一下,回答:“你好看呀,他不会管我的,他不在乎。”
这似乎又是个常见的伤心故事了,粉色头发的人对闻浪的过去没什么兴趣。他把脸凑近一点,手悄悄的在吧台下面握住闻浪的手,在他耳边说。
“那他要是不在乎,我们来做点更不乖的事吧。”
第69章 68
闻浪被带走了。
场内负责把闻浪药倒带回去的人十分为难,他们收到的指示里还有一条是不能起直接或者正面冲突,闻浪必须是自己出的事。
现在闻浪跟着一个预料之外的人走了,他们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己出的事。只能接着联系上面的人。
另一边,酒吧外面,那个粉色头发的人扶着闻浪,没有犹豫,直接往附近的一处酒店走。
这条街附近为了方便在酒吧里看对眼的野鸳鸯和情侣,开了很多酒店和旅馆。
郑一鸣给他们定的房间在十楼。
粉色头发的人扶着闻浪进了电梯,一路到了十层,直接往那个房间里带。
进了屋,屋里黑着,粉色头发的人用房卡通了电,看到整洁的室内,嘴角情不自禁地有了一个冷笑。郑一鸣那个该下地狱的畜生,什么时候开始玩素的了。
他没想更多,直接把闻浪扶进去摔在床上,然后把门带上,开始面无表情地解裤子。
童洋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数字,让他搞一下这个人。他对这种来钱快又轻松的活向来不推辞。反正他已经烂透了,不介意再做几件烂事。
他其实最想睡的那个人是郑一鸣。虽然现在艾滋病已经有阻断药可以打了,但是他还是想看这个畜生被艾滋吓的魂不附体的样子。
想着想着,他嘴角露出一个狞笑,几乎把他那张姣好柔弱的脸扭曲成修罗。
就在他充满恶意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有点微弱,但是还算清明的声音。
闻浪背对着他,说:“谢谢。”
他一下呆住了,回头过去看时,就发现闻浪虽然是侧躺在床上,但是一双眼已经睁开了。非常明亮的一双眼睛,虽然闻浪近视,戴眼镜,但依旧让人觉得非常清澈。
闻浪看着他说:“那杯酒有问题是吧,谢谢你帮我挡掉,也谢谢你带我出来。”
粉色头发的人忽然有点乐了,他皮带也没系上,就那么走到闻浪旁边,他蹲下来,平视闻浪的眼睛,忍不住用手弹了一下他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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