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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 (常百两)


  韦鹏也很不耐烦。他是当宰相的人,皇帝临走之前,竟让他来当一个教书先生。
  嫡子:聂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韦鹏:你把这本书从头到尾背下来,他就回来了。
  嫡子泪眼汪汪地看着韦鹏:您昨天说我背一篇他就回来,今天为什么变成了一本?
  韦鹏:你缺乏管教,聂先生托我管教你,你有什么意见?
  嫡子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讨厌你。
  韦鹏心想,我也烦得很。但我们两个一个黄口小儿,一个羸弱文臣,在这战场边缘,还是老实一些为妙。
  至于那些提枪上马纵横杀敌的人,暂时还轮不到他们去操心。
  唉。韦鹏内心叹气。所以我说杜将军那条线不应该轻易舍弃。怎么就不听劝呢。
  ————
  天光乍亮,张君俯身亲吻聂先生,道,这几日终究是事务繁忙了些,时间有限,没法让您尽兴,是儿臣的不是,以后给您补上。
  若是放到以往,他有大把时间继续消磨对方,但在战事的边缘,他无法如此托大,不得不将这遗憾记在账上,连本带利地留给以后的自己。
  所以只能令聂先生再吃一些苦。
  张君:您如果改变了主意,随时可以再来找我。您如此抗拒,让儿臣无法尽侍奉之力,儿臣无奈且难过,只好令您也难过。
  张君:您这么忍耐着,难过着,对您身体也不好。
  张君为他松解绳索,安抚道:此地不宜久留,儿臣还要回军营安排战事,不得不先告辞。您既然冒险来到两军交战之地,自然有您的打算,只是儿臣很想念嫡子,希望您在冒险之余,念及儿臣的谦恭,保护他的周全。幼子沦为您的人质,他的父亲畏惧您加害于他,心如刀绞,每日如滴血一般……
  聂先生的头嗡嗡作响,正是混沌的时候,十句里只听进去一句。等到缓过劲来,张君已经走了不知道多久,聂先生挣扎着起身,然后在浑身的酸痛中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愣了愣,发现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张君虽然松解了绳索,但把东西留在了自己身体里面,并没有取出来再走。
  ……这个……混账!!
  他俯下身伸手进去,发现指尖能碰到那东西的尾端,然而表面光滑圆润,没有什么着力之处。手指深入边缘之后,那东西滑动,不知道碰到哪里,只觉得一阵强烈酸麻,不得不停了下来。
  聂先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握拳猛地砸向地面。他现在没有时间在这儿空耗,这儿仍在战场范围之内,他需要尽快折返。
  他简单收拾了自己衣服,走到门外,发现张君给自己留了一匹马。青鬃马,鞍具齐整,高大强健,正是军用良驹。
  聂先生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用一用。
  忍耐。他在青鬃马从步行转为小跑之后,进一步伏底身体,降低震动带来的不适。
  ……忍耐。
  一位士兵与自己的队伍脱了节,但他并不着急。昨日他们赢了一场大胜仗,皇帝本人亲自来见,今日他再次勘察地形,在几公里范内外视察军情,便多了一分得意之色。
  也许他根本不必如此辛苦。队长刚才的命令也相当轻松,说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经历了锻炼,也经受了考验,事实证明北国的军队不堪一击,他们的胜利将继续向北,向北,延伸向从未有过的土地上。
  士兵的任务是侦查这座山。他虽然没有跟上大部队,但他认识回去的路,而且在侦查途中猎到了一只野兔,这将成为他中午的一顿美餐。如果再来点其他的将会更好。
  他在山脚的山泉处清洗双手,听到了一声马匹的喷鼻声。
  士兵站起身,他抽出了自己的刀,手指拨开芦苇丛,看到对面有一匹马站在水边,旁边有个人,穿着和他相同的服装,正用手汲了一捧水。
  士兵站起身,刀刃向前,喝道,你是哪个将军麾下?
  那人浑身一震,抬起头看向这边。于是士兵将他整个人看得清楚了一些。
  士兵笑了一声。军队长期在外作战就会出现一些问题,而这也会是问题之一。不过他以为那些上位者会选择那些性别模糊的少年人,而不是这种长相端正却锋利的。
  对面的人察觉对方视线,便将衣襟继续往下拉开,道,军爷能否帮一帮忙。
  士兵心里一动。端正、锋利,却又懂事,这倒也很令人心动。
  他提着刀穿过溪水,到这人身边,笑道:你这是被几个人睡了,搞得如此狼狈。
  不多。对方道,只是有人兴趣古怪,往我身体里放了一些东西,还请军爷帮助一二。
  士兵道:那我帮你取出的话,你该如何答谢我?
  那人笑了笑。
  ……
  一只飞鸟从芦苇丛中飞了起来。一个刚刚被杀的士兵的眼睛看向上方的天空,瞳孔还未完全扩散,还能倒映出上方天空的蓝色。他的血则已经将身后的溪水染红,正流向了远方。
  到了阎王殿,就说是聂景杀了你。有人从士兵身边站起身,整束身上的衣服,将那把刀系在自己腰上,牵过青鬃马,翻身而上,道,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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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万人,不算多,也不算少。最初选定的落脚之处是两山之间的河谷,地势开阔,距离核心交战区有相当一段距离,河流平缓,便于利用木筏运送粮食补给。后来,根据聂先生的建议,又调整到了半山腰处,方便警惕四周。
  几天时间不足以建立一个营寨,但足够在周围布置一些围栏和绊马索,并驱赶山贼,将他们的房子拿来使用。负责了望的士兵看到有人骑马靠近,在距离五十步的时候射出了一支箭,以示警告。
  对方打了个手势,士兵放下弓箭,以手势回应,确认对方是自己人后,他回头从塔台后方探出身,对下面的人喊道:是聂先生回来了,有空的人,就去通知一下屋里那几位!
  先不用着急。下面的人回道,要通知,也得聂先生亲自开口要求我们通知才行。
  很快他们谈论的人牵马走了进来,隐隐听到他们对话,多看了一眼塔楼下的守卫,问道,我好像见过你?
  我是您俘虏的。对方弯腰行礼,道,您没有杀我,而是让我上山上来,我便来了,被编入守卫的队伍。
  聂先生:叫什么?
  这个原北国的年轻将官恭敬道:养父复姓呼延,并没有给我取名,原先的队伍里按照我的排行称呼我为呼延五。
  好。聂先生道,你以后不必再守卫,去管事那里交了兵刃,领一套衣服,说从今日起你负责当聂先生的亲兵。
  衣服倒也不急。呼延解下刀剑放在一旁,道,我替您把这匹马带去马厩,交代他人烧些热水送去您的房间——您的帐篷。您什么时候需要我告知韦大人,我再去通知。
  聂先生笑了一声。
  聂先生:你之前恐怕不是个小小的将官。
  确实是。呼延苦笑道,您这儿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北国的人,若是不信,跟其他人打听下就知道了。我本来不该参军,是被有钱有势的人买下了身家性命,代替他人进入了队伍,纯粹是来当替死鬼的。
  聂先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这种事在他自己国家也有发生,并不罕见。
  聂先生:我在隔壁休息一会,一个时辰之后,你让人打些热水过来。
  呼延领命,带他去目前仍空闲的帐篷,然后将马牵走。这是低级军官的住处,但好在是有被褥,聂先生此时不想再计较什么,他需要调整好状态再去见韦鹏。
  韦鹏也不傻,直接去见的话,要解释的东西将会像山一样高。
  他倒在被褥上就睡了过去。按理说应该再安排一个人在外围警戒,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这一觉睡得浑浑噩噩,感觉没过久,有人站在了他身边。
  聂先生猛地睁开眼坐起来,对面的人眨了眨眼,道,先生好。
  聂先生看向身前的嫡子。……怎么回事。他有些恼怒:没人拦着你?
  没有。嫡子显得很乖巧:士兵只看着大人,他们觉得我是在玩。
  他指了指自己脖子,道,先生这儿有个牙印?
  聂先生伸手捂住自己脖子,道,你看错了。
  嫡子又指了指锁骨,道,这儿也有。
  聂先生:……是狗咬的。
  汪汪。嫡子满怀希望道,汪汪汪汪。
  聂先生一巴掌甩在他脑袋上,怒道:这乱七八糟的都是谁教给你的?!韦鹏吗?我让他教你,他就教的这?!
  啊对对对。嫡子立刻捂着脑袋道,聂先生您不要让他再教我了,他教得勉强,我学得难受,这是何苦呢?父皇也没有让我学过那么难的东西啊!
  聂先生微微眯起眼。他这次听懂了这孩子的潜台词究竟是什么。
  韦鹏五岁就能作诗,七岁就能写文章,眼界自然比寻常人高一些。聂先生说道,寻常人想请教他都不容易,如今能教你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嫡子惊恐地看着他:我不想作诗啊!
  聂先生强压怒火:那你想干什么?
  嫡子想了想道:搓个世界上最圆的泥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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