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的男人嗤笑一声:“你当然不知道了,都是些穷酸鬼,一点小钱就像畜牲一样喊打喊杀,说白了,就是些低等人。”
女人跟着笑了两声,打量了一下肥得冒油光的男人,上前问道:“陈总身体好了不少呀,前几年是肾上出了点问题是吧,现在生龙活虎的,怎么护理的呀?”
小眼睛**两声接道:“陈总,这您可别藏着,我前几天可在酒店看见你搂两个美女进去了,有什么秘诀给咱传授传授呗。”
一向放得很开嘴上没什么禁忌的陈总这时干笑两声,开了个黄腔打马虎眼儿混了过去,众人还在开着黄色笑话,角落里突然传来声女人的尖叫。
“怎么了!?”
房间里的几十个人围过去,尖叫的那个女人手里拿了张纸条,颤抖着递给大家看。
纸条上写着:‘船上有人得了传染病,你们都是直接接触者,他们要把你们扣留清理掉!晚上一点我们会来接你们,用船把你们送回国,切记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警察!’
字迹写得很潦草,在密闭的空间里给不安的众人加了一把火。纸条被迅速传阅,小眼睛忙问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女人被吓得够呛,“我刚想打开窗户透透气,这个纸条就从对面弹了过来打到我脸上,那个人有点矮我不认识,但是好像在船上见过。”
众人看完后不约而同往角落里退了退,好像传染病源就在他们中间一样,在小眼睛还在半信半疑的时候,陈总绷不住了,拿起沙发上的包就要往外跑,地面都微微震动起来。
“我要回国!我不要死在这儿!”
在座的36个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重获了第二次生命,绝不能在异国他乡有什么损失。
“诶你别跑!等会儿给我们看管起来了怎么办!”小眼睛上前拖住陈总,险些被陈总带的往前一趴。
“对,别打草惊蛇,这上面不是写了晚上会来接我们的吗!”有人接道。
陈总反驳;“你怎么知道那是谁,我有钱我要自己回去!”
“别拖累我们啊,你一闹他们等下不放我们走了。”
陈总被劝住,来路不明的纸条和外面一层又一层的黑西装看管者让屋内的人紧张感不断加剧,看着墙上的时钟等待下午六点的到来,那是之前跟他们说好的半天核验护照的时间。
下午六点还没到,门被打开,两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众人一开始反应还不大,直到其中一个男人说到他是靖宁市局的警察于顽时,陈总浑身肥肉都颤了颤。
于顽注意到他的害怕,只当是这群人知道自己做了违法的事心虚,于顽没把事情原委告诉他们,一是凶手计划手段尚且都不明晰,二是怕这些人慌了私下逃窜,于是只说他们的护照出了问题,暂时不能离开这片区域。
警察!扣留!小纸条上的内容一一印照,原先还有些怀疑的人现在也开始紧张起来,等待他们的下一步,会不会是纸条上写的‘清理’!
小眼睛压下慌乱,赔着笑说:“我们都听话长官,配合公安机关!”
于顽看他谄媚的样子,再看另外三十几人都一言不发,有点纳闷儿怎么这么轻松就搞定了,对荆澜生点点头离开了休息室。
于顽的计划是先将这批人送回国观察着,毕竟在国内做事派人都方便得多,至于藏在游客群中销声匿迹的凶手,将会根据前两次的线索依次比对,就算只对脚脖子,也要把范围缩小到能出警的程度。
剩下的游客们陆陆续续被解除封控,有的回了船上拿取东西,有的径直跟着地导开始了城市旅游,没把这个小小插曲当一回事儿。
于顽到海滨购物区里买了点他看不懂但荆澜生说还可以的东西,当然,刷的是荆澜生的卡,他被弄来这儿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把东西提上了游轮的医疗室,明父母都守在旁边,看见于顽没什么好脸色,但碍于荆澜生的脸面没好直接发作,荆澜生谈起了个合作,将明亚彭夫妇请到了会议室。
明天已经醒了,靠在床头上休息,栗色卷发塌下来,鼻头红肿一片,血液像是浸入皮肤里一样把鼻下染得通红,嘴唇微张,浅浅呼吸着。
于顽走近,对床上的明天道歉:“对不起啊。”
明天似是轻轻叹了口气,小幅度地摇摇头。
于顽把手上的大盒小盒码好,坐下来说:“咱们还挺有缘分的,上次是你给展弋大包小包的送东西,这次是我。”
明天咳一声,“你可以不用买的,我又不缺。”
…这小子。
于顽噎了一下,“那不行,这事儿我全责,和展弋那事儿不一样,不过你那时候为什么在那儿?我以为你只在四层玩儿的。”于顽抽了个纸杯倒水,随意问道。
明天清秀的脸被血色侵染添了几分秾丽,看着于顽:“游轮靠岸了啊,还是说,你觉得像我这种只能被别人推着走的废物,只能待在一个地方。”
“我不是那个意思。”于顽摆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再追问下去反而显得自己在歧视看弱什么一样。
屋内气氛变得尴尬起来,配上明天倔强偏头和刻意压低的咳声,于顽真的感觉自己狠狠伤到了别人痛处一样,“不好意思,你好好休息啊。”
明天微微抬头,看他走向门口的背影,突然于顽一转身,正好对上明天清冷的视线,明天咳一声垂眼,良久没听到关门的动静,正欲再抬头看时听到于顽问:“那个小女孩今天怎么没跟着你啊?”
太阳穴跳了跳,明天抬头,冷冷回答道:“我们应该还没熟到要事事报备的程度,警察先生,你对一个未成年女孩子的关注度是不是高得有点奇怪了。”
…坏孩子,和于顽不熟,扭曲字义倒是熟得很,一句话就给于顽扣上个莫须有的罪名。
于顽靠在门框上,笑出一口大白牙,“没有的事,只是她不在你旁边蹦跶感觉少了点什么,不打扰你了,再见啊。”
转身,于顽笑容收住,跟着旋梯径直上了四层,前两次他来这一层的时候,房间都是关着的,但现在船上游客被清空,于顽要进去这些房间看一看。
四层房间不多,但都很大,明家夫妇住了一个,明天一个,明家随行侍从住了两个,空了三个,还剩一个没看,是那个女孩的。
进入少女房间这件事儿还是让于顽稍稍有点不自在,毕竟从前还小不懂事的时候喜欢和展弋进柏青房间撒欢,捣鼓她的瓶瓶罐罐,把她的瑜伽垫和健身器材用麻绳拴在一起当小车,被柏青打的很惨。
房间很整洁,床品几乎没被动过,桌面也没有女孩子的常用物,如果不是飘窗上微微凌乱的毯子堆在一起,于顽几乎要认为这是才做完客房打扫的房间。
不过有大床不睡,睡小飘窗,难道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于顽停住脚步,蹲下身,衣柜前的蓝色地毯上有一小团抹开的暗色,于顽用张纸擦拭,纸上沾红,是血迹。
于顽想到自己在货舱和黑袍人交手的时候拆了根木条砸中了他,那木条扯得急,说不好可能带着钉子,于顽抬头,面前衣柜关得严严实实,他现在有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想。
手伸向衣柜把门,有点犹豫但他的预感格外强烈,他在猜,那件黑袍子会不会被藏在里面。
噼啪!房内突兀响起尖锐的瓷片破裂声,于顽猛地缩手起身,转过身看见裹着浴巾缩在门后的金灿,金灿怒目圆瞪,手紧紧捂住胸口浴巾,指着门口的方向冲于顽跺脚。
于顽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出来的,明明进来的时候这里就没有人。金灿小脸通红,手在他和门之间划拉着,意思很明显是让他滚,楼梯间也响起声音,明家侍从来得很快。
“怎么了小灿?怎么花瓶碎了?”
金灿躲在妇人背后,杏眼含泪,指着于顽发出啊的声音。
闯进门的陌生男人,只着浴巾的哭泣少女,形势好像再清晰不过了,妇人愣了两秒后开始臭骂推搡于顽,逮着于顽的衣角要把他拖去先生那里告状,于顽冤得要死,怎么解释都没用,毕竟没有人架着他让他来金灿的房间。
误会解除花了不少时间,金灿不能说话,问她的时候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直到明家夫妇和荆澜生谈完事情,人多了起来才好好地回答了问题,说自己只是被突然出现的于顽吓到了。
一通解释完,天色已经黑了,于顽什么都没来得及验证但却累得要死,趴在栏杆上吐气,荆澜生也像个牛皮糖一样紧跟在旁边。于顽回想起刚才明家一众人护着金灿指着自己鼻子骂变态流氓的时候,荆澜生进来,还什么都没听明白,就直直往自己这儿来挡在身前,还真有点像问题学生闯祸后来收拾残局的护短家长。
荆澜生盯着看他一会儿郁闷一会儿傻笑的样子,唇角也不自觉微勾,问:“你发现什么了?”
于顽回过神儿,“我在四层把全部房间都看了一遍,我在想如果还有我没看见过的人,那一定是藏在四层没下来过,然后我就进了金灿的房间,在她衣柜前发现了被抹开的血,正想拉开衣柜看的时候她就出现了。”于顽摇摇头,“这两个小年轻,出现还真是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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