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中午,时初出去了趟,三分钟后回来时手里拿着样东西…似乎是一封信。
他看完信后撕掉了,宋柏沉察觉出他的情绪不太对。
之后,他回了房间。
整整两天,没再出来。
宋柏沉脸色沉下来,又拨了几遍电话。
时初一遍都没接。
“改成今天的飞机,越快越好。”他打电话给助理,声音冷得可怕。
“你现在在哪儿?”宋柏沉电话打给了苏柯。
“我在医院啊,怎么了?”
“你现在,去我家一趟。”
“神经病啊你,老子在上班。”苏柯觉得他莫名其妙。
“我在出差,”宋柏沉顿了顿,
“时初两天没出房间门了,我怕他出事,你…帮我去看看。”
他的声音很冷,仔细听的话甚至能听出来微微颤抖。
苏柯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答应下来后脱下白大褂就开着车往外赶。
另一边,宋柏沉电话拨到第十八个时接通了。
“喂?”时初的声音听起来很嘶哑。
“时初!你怎么回事?”宋柏沉有些生气,控制不住音量。
“谁啊?好烦…”时初声音飘忽,听起来不太清晰。
“嘟——”电话挂断了。
宋柏沉再播过去时已经关机了。
别墅外,苏柯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出来。
他给宋柏沉打了个电话。
“麻烦你了,我下午应该就回去了。”宋柏沉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怎么回事啊?”苏柯忍不住问了句。
“我不知道…”
宋柏沉捏紧了手机。
宋柏沉下了飞机一路飙车回去,连闯了几个红灯,赶回家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他打开门,丑东西竖着耳朵从窝里爬出来。
第31章 31.蒙蔽
时初的门紧闭着,宋柏沉拧了拧门把手,没锁。
门一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面而来。
地上一片狼藉,书、药瓶、碎了的酒瓶、杯子…时初坐在角落里,旁边还倒着两个酒瓶。
时初有收藏酒的癖好,之前宋柏沉在他房间里置了个小小的精致酒柜。
时初抬起眸看了他一眼,宋柏沉呼吸一窒。
时初脸色很红,眼睛也布满了红血丝。他醉得厉害,眼神迷离,看了一眼后又垂下了眸。
宋柏沉走过去,手碰上时初时被他甩了开。
“滚!”时初皱着眉。
宋柏沉把他揽进怀里。
“滚啊…”
“放过我好不好…”时初挣扎着,泪从眼里涌出。
“别怕,没事了…”
宋柏沉收紧了怀抱,捧着他的脸吻他。
“唔…”时初睁大了眼,视线清晰了一些,望进一双幽黑的眸,推搡着的手渐渐地松了下去。
不是那个人…
只要不是那个人就好…
时初渐渐失去了意识。
宋柏沉理了理他凌乱的头发,将耷拉着遮住脸的一缕发丝捋到耳后,然后一手勾着他的腿弯把他拦腰抱起来。
时初是在宋柏沉房里醒过来的,宋柏沉坐在一边,给他喂了点热水。
“喝点粥。”宋柏沉脸色不算好,但语气很轻,他从桌上端过来碗白粥,试了试温度,舀着递到了时初唇边。
头很疼,胃也不舒服,很恶心,时初皱着眉别过了头。
“听话,喝一点。”宋柏沉极少有这么耐心的时候,劝哄着,最后时初喝了小半碗。
苏柯说他两天没吃饭现在胃很敏感,要慢慢来,不能吃很多。
时初喝完后就背过身躺着,一句话也没说。
宋柏沉出去后带上了门,时初盯着窗外放空。
客厅的桌子上放着几个药瓶,还有一小堆撕碎了的纸屑。
宋柏沉视线落在上边,脸色阴沉。
时初的情绪很不对,他感觉出来了。
苏柯看到那几瓶药的照片时给他打了个电话。
“你小男朋友有抑郁症?”
“我不知道。”
“左边那瓶是抗抑郁的,右边那瓶全是外文的药我没见过,好像是一种新型药。你怎么什么也不知道…说起来还没问过,你俩是情侣关系吗?人家不会是被你强拐过来的然后抑郁成疾吧?”苏柯忍不住吐槽。
“滚。”
宋柏沉派人查了时初这段时期的行踪,找到了许尘。
“你就是时初的…朋友?”许尘手指搭在桌子上,扬了扬眉。
固定炮友四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他心道好险。竟然都找到他这儿来了,看来小时初这次玩脱了啊。
看着宋柏沉严肃的样儿,许尘还挺欣慰。要是时初真沉下心来谈段感情,也未必是件坏事。
宋柏沉说完时初的情况后,许尘脸色沉了几分。
“他之前受过一些…伤害,患有双相情绪障碍,不过已经很久没犯过病了。”许尘扶了扶眼镜。
“有些事情靠治疗没用,得看他自己。”
“看你也…挺关心他的,希望你好好照顾他。如果照顾不了就送到我这里,出什么事的话给我打电话。”
许尘隐约觉得,宋柏沉在时初那里是不同的。他一直把时初当弟弟看,时初和他其他的病患有些不一样。时初这孩子活得挺通透,也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但他经历的事情太残忍,心里有结,不是靠药物或者什么能够治好的。
他其实有时候真挺希望出现一个人,能把时初从泥潭里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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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有所发展,但还没到虐的部分。
第32章 32.融化
宋柏沉不放心时初一个人在家里,就申请了在家办公,整日里抱着台笔记本。
时初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不想见人,有时宋柏沉在他旁边待久了他会烦。
他食欲不好,宋柏沉就亲自端着喂他,哄三句喂一口,最后闹得时初实在受不了夺过碗来勉强吃了点。
他是真的不想吃,吃了想吐。也不想说话,宋柏沉便也不烦他,给他留出私人空间。
时初就那么蜷缩着蹲坐在床角,盯着某个地方发呆。宋柏沉把书和平板放在他床上,书是时初前阵子没读完的,里面还夹着书签;平板里下载了他喜欢的电影和动画片。但时初统统没有动,就那么放在那里。
“上次你说他家的银耳粥好喝,我刚让人买了送来,听话,喝一点。”宋柏沉把粥喂到他嘴边。
时初抬起眸来看着他。
“宋柏沉,你烦不烦?”他皱着眉,平静地说道。
宋柏沉不该是这个样子…这样耐心、低微地在他面前,这令时初觉得很不舒服。
“你其实可以不用管我的,我死不了。”
“我有病,很麻烦的,你不都知道了吗?”
“你让许尘过来接我吧。”
时初推开了他的手腕,从床上下来走出了房间。
宋柏沉看着他的背影,脸色阴沉。他的脾气其实并不好,眼里闪过一丝暴躁的情绪,却被他很快掩下去。
或许他是喜欢时初的。
时初是第一个让他想要珍视的人。
他那天从外边赶回来,打开门后看到时初坐在地上。时初望过来的那一眼,像一根针在他的心里扎了一下。那时候他只想把这个人紧紧地抱在怀里,他害怕,他害怕眼前这个人会碎掉。
黑色的海浪纹身,手腕处被遮住的疤痕,不愿提起的过往……
时初就像一个满是裂痕的玻璃娃娃。漂亮,冰冷,让人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去,而一不小心又会被上边的豁口划破皮肤,淌出血来。
如果时初听到这种形容,或许会忍不住笑出声来,挑起眉来骂一句神经病啊,然后毫不犹豫地转头走开,临了还要嘲讽一句,谁要你过来了。
心理疾病就像长在人心里的海草,不断地扯着你下坠,或许一时可以斩断它,但根早已经扎下,它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滋长,直到有一天缠绕着将你拉下深渊。
反反复复,在你以为一切都挺好了的时候告诉你,瞧,你的心早就烂掉了。
时初清楚自己的情况,他从来不希望有人靠他太近,因为他也许给不了对方想要的东西。
但宋柏沉一次又一次,在他皱着眉关上门,在他说出无数次“滚”后,仍然端着饭喂到他唇边,低声说一句,吃一点,一点就好。
这令时初感到烦躁,因为他看着宋柏沉的眸时心里竟然生出几分愧疚感,于是哪怕他闻到饭菜的味道想吐,他还是忍着咽下去几口,他不想看到宋柏沉眼里的失落。
镜子里的人更瘦了,接连几天的失眠导致他脸色极差,近乎苍白,眼下浮现出黑眼圈,那双眸有些暗淡。
时初手指抵上镜子,抚上那张脸。
这副样子真是糟糕透了。
他嘴角扯了扯,勾出抹笑来。
打开洗手池的手龙头,他洗了洗手,用毛巾擦干净。
手指停在胃的位置,
“争气一点好不好,不然又要打营养针了。”他小声嘟囔了句。
回到房间时宋柏沉已经不在了,东西也收走了,桌子上只有一个细长的玻璃瓶,瓶里插着朵向日葵。
昨天是一束小雏菊。
许尘说,花会让人心情变好。肯定是他告诉宋柏沉的,所以宋柏沉像个傻子一样在他桌子上插了朵向日葵,这和他的桌布颜色很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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