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在做什么!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他还没回神,房门又被打开,云毓的怀里抱了一层被子,放在了旁边的小沙发上,脸也没朝着自己,低声说了声:“那你明早走,冰箱里有冰袋的,你冷敷一下,我现在去洗澡。”
“啊,好。”贺言紧张得只眨眼,也没挽留住人的眼神。
云毓把人安置好之后就去了浴室,没过一会儿,过于安静的屋子里就传来了细碎的水声,几分燥热,烘干了喉舌。
冰箱就在洗手间不远处,贺言做了好大一番心理斗争才往那里走去,似乎走得越近,越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潮湿与腻香,是不是还在门口映上了微微的影。
虽然这样听起来有些痴汉有些恶心,大抵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就发情,可是他就是……就是小腹有点热了,需要冰敷需要关心的不是手,是别的地方。
实在明显,只好靠去观察屋里的构造去分散注意力,等到冰箱都发出滴滴声了,也没让人回神关上。在就是,目光中出现了云毓的身影。
发上还带着一些水汽,乖顺地垂下,显得乖巧又柔和,像一只湿漉漉的小鹿,在森林里迷了路,骨碌碌转进了人的心里。还、还穿着睡衣,看起来就是软软的布料,掀开之后会更软的……
万千迷思也在和云毓暂时的对视后消失,脑中先鸣起警笛,思维指示要他现在转头,然后哐当一声,脑袋撞在了冰箱门上。
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的时候,要不就是,丢就丢了,怎么还在云毓面前丢了呢!
贺言想给自己挖个洞埋起来,只能靠紧攥着的冰袋来降温。
云毓低声说道:“家里没有你可以换的衣服,洗漱用具在柜子里,你可以自己拿。”
他一说完又跑了,门关得死死的,叫自己看不见他了。
好、好歹还有好的东西吧,云毓还在关心自己,给自己冰袋,而且家里还没有可以给他换洗的衣服,那不就是……就是没来过别人吗……
想到这里,贺言的心情又算是明朗了一些,匆匆洗漱擦洗了一下就去整理被子,被子也是软乎乎的,有太阳的味道,可能还有那么一点点云毓的味道,好香。
本该把冰袋拿出被子,可就这么想着想着,贺言也没想到自己能入睡得这么快,明明还设置了闹钟,可却跟没听到似的,偶尔来了小脾气放纵一下,掐灭闹钟发誓只是再睡十分钟,结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点。
他一睁眼,正好看到云毓把一个放着煎蛋吐司的餐盘放到茶几上,在目光对视后又率先扭头别开身体去了厨房。
早餐香喷喷的,云毓也是香喷喷的,他才想从沙发上坐起来,却不免背上一阵酸痛,没忍住嘶了一声。
大少爷长这么大第一次睡沙发,看着电视剧里的人睡得轻易,等到自己睡得时候才知道那都是演戏。
云毓自然也知道他睡得不好,他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他大半条腿还悬在外面呢。想起昨天贺言奶奶的叮嘱,总觉得自己应该在他醒了之后说些什么,可千言万语都只汇成了一句,“快去洗漱了吃早餐,凉了就不好吃了。”
云毓发话,贺言不照着做才是傻逼,赶紧把自己给收拾了一通,没有发胶都用水抹了抹头,争取在云毓面前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那盘早餐已经转移到了小饭桌上,对面就坐着的是云毓。于是小心翼翼地靠近,小心翼翼地拉开凳子,最后还是问了一声是要他坐在这里吃吗。
他就傻愣愣站着,等到云毓点头才坐下,心思不在早餐上,只能捕捉到细小的刀叉碰撞声和人细细的咀嚼声。
云毓轻声说道:“我待会儿就要去律所了。”
贺言知道的,言外之意是要他趁着这个时间走。可是由奢入俭可难了,云毓身边的空气都比自己家的甜上好多啊。好不容易昂扬起来的花孔雀耷拉成了落水小狗,水珠也没办法支撑发丝的重量,应景地垂下几根。
看着贺言一瞬间没了精神的样子,云毓心里也是酸酸胀胀的,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就这样静静看着贺言的脸,过了半晌才说道:“你好好照顾自己可以吗?”
“不要,再让……让别人担心。”
“噢。”贺言偷偷撩起眼皮,云毓脸上都没有表情看起来凶巴巴的,可是还是要好好听。别人是谁,别人里面有没有你呀。
这个问题似乎也通过无辜眼神传达到了云毓这边,云毓才想去补充什么,门铃就被按响了。
贺言看着云毓去开门好有点好奇和紧张,不知道门外的是谁,结果看到是顾稔之后脸没忍住黑了半截,然后看到他和云毓交谈时候相对愉悦的气氛后剩下的另半张脸也黑了。
他怎么忘了这茬……
看着老板的黑脸,顾稔本人也是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心里寻思着不是你他娘的说做戏要做全套,脚扭了要自己来接吗?你们小两口吵架关我鸟事,真是万恶的资本家,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
是命!
两个人在心里同时骂道。
还是那句话,做戏做全套,贺言继续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甚至还在门口看到了一个轮椅,虽然很想打人还是忍住,默默在顾稔的搀扶下坐在了轮椅上。
云毓就在门口看着两个人唱双簧二人转,一时间还有点五味杂陈,他在想,他甚至还要多洗一套床上用品,是不是不该让人留下。可是在贺言眼巴巴坐在轮椅上抓着自己衣角问自己他还可不可以再来的时候云毓还是没忍心说出拒绝的话,他都已经好苦好苦了,就只是一点点甜,一点点甜而已。
肯定是因为身边还有人,他不忍心拂人的面子才会点了头,才看着人喜上眉梢,露出一些熟悉的笑容来。
或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云毓关门时在心里想到,至少可以不叫人做傻事,至少可以安生的生活。
他倒是想的好,却没想到实践与理论产生了偏差,本以为人是偶尔来来,到最后竟然是每晚都来,就趁着他从妈妈那里回来之后,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一直傻等。
人来了还不算,还要带花,带花也就罢了,还要给自己交代他今天干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好东西,又说他明天要做什么。
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模样,谁能想到这还是一个前段时间还在坐轮椅的人呢。
已经答应了让人来就不好再反悔,只能说不要他再带花,他不喜欢也养不好、不会养,可人倒是锲而不舍,云毓只好接受那些玫瑰。
于是好不容易戒掉的东西又被人重新唤起,不觉在每天傍晚见到对方已经成为习惯,偶尔会等待会期盼,借口却是昨日的花看起来有些枯萎,需要一些新的来装点。
花束变成了缓和关系的暗号。
好不容易等来了人,扭扭捏捏接下了花,才听到人说往后几天都不能来,他要回一趟临城。甚至连他的表情都还没来得及酝酿出来,人就已经解释,说不是和贺允平有关的,是重要会议,顺便和人谈合同,所以才会去好几天。
有些被人揣摩了心思的恼羞成怒,才辩解说自己才不关心他要去干什么,就要用力关门,却被人用手格住,被人轻轻说,说叫他想看看自己,才不至于旅途孤独。
于是云毓更要关门了,他不懂,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明明一开始还凡事都征求自己意见的,怎么现在又开始浑身使坏,还当他是好骗的小孩子么。
力气没有贺言大,也怕门伤了彼此。
云毓板起脸,说道:“你再这样的话,我就不准你来了。”
“我、我怎么了……”贺言自觉自己句句发自肺腑,真没觉得自己怎么了,偏偏笑带上些坏。
“得寸进尺。”云毓趁着贺言不备狠狠要关门。
这下贺言也不敢多用力气了,只好就让着人关上了。黑黑的楼道黑黑的走,谁是单身谁是狗。
只可惜他还没把悲伤酝酿起来,门就又开了,于是赶紧把板着的脸切换成笑容。
云毓脸上还有些红晕,分不出来是生气还是害羞,只是问了他什么时候走。
明明记得,贺言还是当着面掏出了手机在上面翻翻找找,这才念了时间:“早上七点多的飞机,五六点左右就出发。本来应该今晚走的,可是花还没送。”
眼巴巴看着人,结果只等来了一句一路顺风,注意安全。
好嘛,至少还有一路顺风注意安全呢。贺言安慰自己。
不过这次,云毓没再兀自关上门,是等人离开了才关上门。悄悄转一个弯,那些威胁着就算送来了也养不活要被丢掉的花却在小几上开得灿烂,不自觉给他们买了最漂亮的瓶子,不自觉将每天的侍弄和等待一样变成了习惯。靠这些来补偿了许多年前那场缺失的花期,所以不会再败。
好像有什么再次来到了他的生命里,在相同的时节,在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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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in得发疼的小哥哥一枚呀~(微博伸舌头表情
再过几张吃肉肉内,真怕自己手生了(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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