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倏然一片静谧、阴暗,只有窗外紫红的霞光。
季言之在黑暗里叹了口气,恢复了温柔又似是宠溺般,“算了,我和你一起去。”
但楚斐然无法忘记前一秒,那股从身后席卷他全身的阴冷——那是让他身体本能不安的压迫感。
想要逃开。
“小然,我待会要到学生会开会,你自己能行吗?” 那之后,季言之像从未发生过那件事一样,斯文清俊的少年还是无害,语气温柔。
爬山虎在废楼斑驳的墙上蔓延开来,少年们踩着因昨晚的雨而潮湿的黄绿色的叶被,长江以南地区空气湿润,褪色的秋季残林里弥漫着微腥的冷空气,楚斐然看着他,沉默了几秒后无奈地淡声道:“…我像弱智还是像白痴呢?”
季言之笑了,往下看了眼他的衣服,伸手拉好他的外套,“穿得太少了,最近又要降温了,你体寒。” 如果是别人楚斐然早踹过去了,但因为是季言之他才能继续一脸淡然地说:“季言之,我今天值日。”
郝佳说他们怪怪的,楚斐然觉得是有点怪怪的,他看着季言之帮他拉好外套,再伸长手臂揽过他的肩,“我陪你。”
我陪你。
但他们是像亲兄弟一样的存在。
楚斐然趴在课桌上,看了一眼手臂下的习题又把头埋进了臂弯里。
秋冬交接的天气良好,清澈的蓝天被白日温柔的阳光稀释,主干道两侧林立着茂密的法梧桐,水泥地落满了烂黄的枯叶,缺水得扭曲的干涸叶脉易脆,轻而易举地就能被踩碎。
老师的讲课声像将生物唤入冬眠的冬风,班里都倒了大半。
季言之是个好朋友。
或者说,也像他弟弟,虽然按照相处模式而言,他更像个哥。
在意识随着瞌睡虫的到来下沉前,他的脑袋迷迷糊糊地产生了这个想法。时光仿佛错乱了一下,他枕着自己的手臂好似那年枕在季言之的腿上。
两个小孩交叠着午睡,亲密又温暖。
如果他结婚,我给他做伴郎…
楚斐然余光瞥着窗外的阳光,光晕层层叠加,伴着他堕入梦境。
就这么说好了。
“铃———”
“操!火灾!”
“什么鬼?!”
“放学了,你是睡傻了么?”
教室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惊醒了大半,40分钟的“瞌睡课”让语文老师同语文课代表交代了作业就抱着教材冷漠地走出教室了。
“同学们,老师说今天的作业是…”
教室哄闹嘈杂的人声掩盖了语文课代表的声音,反正全班不在乎,而楚斐然也不在乎。
他随手把几本课本塞进课桌,再把几份卷子夹进文件夹里塞进书包里,随后便拿出手机坐下来等全班离开。
“斐然,我们先走了啊。”
一群和他相熟的男生同他打了几声招呼就鱼贯地出了教室。吵吵嚷嚷的欢笑声在走廊此起彼伏。
“然,走了。好好值日。”郝佳笑眯眯地走向他,要上手摸他的头发时就被楚斐然冷酷地躲掉了。
“你怎么这样啊,上次我看见你给季言之摸呢。”
“你是他吗?”
“操!护夫啊这是。”
“闭嘴。赶紧走。”
“行行行,走了啊。”郝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拍着篮球走了出去。”
“季言之,你女朋友等你啊!”
教室走了大半的人还算安静,可郝佳欠揍的声音骤然在走廊回响,还伴随着一群男生的哄笑声。
楚斐然放下手机,起身就要去揍人时,他看见了季言之眉眼弯弯地走了进来,眼下的卧蚕是甜腰果,整齐的白牙并列在淡色的唇上,清隽俊朗。
“嗨,女朋友。” 季言之随手给他抛了罐酸奶,楚斐然抬手接住,笑骂道:“闭嘴啊。” 季言之看着他打开酸奶瓶盖,把瓶口对着红唇,将里头奶白的液体喝了下去,喉结咕咚咕咚地滚动,季言之的心脏也在快速的跳动,卑劣的趣味和扭曲的兴奋暴涌开来,他舔了舔干裂的唇,眼睛里的笑意更甚。
如果那是他的精液就太好了。
楚斐然喝了半瓶就坐下来玩手机了,反正他不赶时间,干脆等班上的人都走光了才来扫也不迟。季言之弯起唇角,走到他身旁的空位,拉开书包链子,拿出卷子开始做。
楚斐然瞟了他几眼后,视线突然有些模糊,困倦和睡意突然升起,连打了几个呵欠,他拍了拍脸颊想要清醒一点,但混沌的意识已让他迷糊,慢慢地趴到桌子上睡着了。
教室里的人接二连三地走了,不知过了多久就没了动静,余晖在教室里拉出昏红的光,仿佛快要蒸腾起什么的滚烫,排排的课桌整齐地摆放,叠起的课本凌乱无序,季言之托着腮,水性笔在灵活的指尖跳跃,尽是愉悦,他将原本落在卷子上目光转开,看向了楚斐然的睡颜。
楚斐然面向他,一张小脸枕在穿着宽松校服的手臂上,袖子近乎埋了他半边脸。原本冷硬的少年坐在窗边,暖色为他冷调的脸染上了甜暖的气息,像刚出炉的麦芽糖那般勾人。
季言之吞了口唾液,下身不知羞耻地半勃着,悄悄地撑起了同款的蓝色运动裤,他露出白牙,红润的舌尖舔过每一颗,那像是野兽吞噬猎物前的预备动作,贪婪又狡诈。季言之抬眼扫过走廊一遍后,便站起身来走向楚斐然,顶着校服裤里的龌蹉的反应,毫不掩饰他对他无法言说的欲望。
楚斐然属于睡着了就雷打不动的类型,更何况他午休期间给他喝的牛奶加了点东西。
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校方取消了高一、高二的晚自习,以方便寄宿生回家,因此现在整栋楼是空荡荡的。
季言之的指节在发颤,不是恐惧,而是兴奋到了极致,连神经都濒临高潮的亢奋,两人的鼻息因为近距离而交融,近在咫尺的红唇让季言之的心脏不停地庄击着胸腔,“小然。”
季言之在黄昏时分的秋季,远处灯海的映衬下吻了楚斐然。
残阳在秋季颓败残枝间垂死挣扎,空教室里是他濒死前席卷过的痕迹,沉重的暮色缓慢但不容置疑地降临,扭曲的影子也随着落幕显形,张牙舞爪、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却也悲戚——怪物只能在黑夜潜行,无法在天光下行走。
两人的唇瓣紧贴着,湿润柔软的触感相互厮磨,而季言之不知餍足地张口含住他宛若凝脂的红唇,轻易地撬开他睡着时微张的口,舌头伸入里头像如获甘霖的沙漠旅人般吞咽着他嘴里的唾液。
“唔…”楚斐然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却仍旧闭着眼睛无法醒过来,轻颤的眼皮连带着睫毛都在抖。疲软的身子被季言之抱进怀里含着唇不停地嘬吻,连唾液淅淅沥沥流满了下巴也不在乎。他会用牙齿会轻轻撕扯着楚斐然的唇,过于沉醉时而无法控制的力度会让楚斐然在睡梦里瑟缩,而那时候季言之会近乎梦呓般念叨着“对不起”,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一般把那两瓣唇叼近嘴里吮吸安慰,舌头挑逗般扫过口腔。
可他还是会重蹈覆辙,力度也更加凶狠地揉虐楚斐然勾人欲火的臀肉。
他把作呕的温柔退下,把恶心的干净擦掉,露出腐烂的内里,骨子里叫嚣着的恶劣因子在促使他作出更多疯狂下作的行为,比如现在拉下他的裤子把鸡巴插进他的后穴里,或者借着他昏迷的名义把他带回家囚禁起来,如果他反抗就喂他药,让他离不开男人的阴茎。
“然然的脚踝如果束缚着铁环应该更好看…”季言之疯疯癫癫地笑,他完全勃起了,挺立的下身抵在楚斐然的会阴处不停地磨,大手伸进裤子里揉捏那两瓣柔软挺翘的臀肉。
“可惜我不想趁你睡着了才那么做…” 季言之痴迷地吸了一口气,“想等你清醒着掰开屁股要我操你…” 说完他又再次吻上楚斐然的嘴唇,明明可以上演纯情校园剧的教室变成了迷奸现场,酝酿着少年火热且躁动的欲望。
啧啧水声伴着楚斐然难受潮湿的低吟,少年穿着校服也难掩欲望,在秋冬里高温的皮肤几乎要灼伤彼此。季言之缓缓放开楚斐然的唇,拇指滑过他眼角,再沿着眉骨向下,揉弄他红润饱满的唇,眼神晦暗地盯着他迷离昏睡的模样,似乎要把少年的一鼻一眼都刻进心里。
楚斐然红着脸微喘出的气像是迷魂香,让季言之近乎找不着方向。
“然然你迷死我了。”说完他就把头埋进了楚斐然的肩颈处,吸取他身上味道,清新冷冽又带着淡淡的烟味。
他厌恶烟草和任何刺激性强的东西,但这是独属于楚斐然的味道。
是能令他发狂的荷尔蒙。
季言之感受到抵在他腹部的阴茎,抬头轻吻了下楚斐然的唇瓣,低笑着说:“宝贝勃起了。”
语气温柔得好像他们就在谈恋爱。
大手隔着布料揉捏那处,楚斐然蹙着眉头仿佛被梦魇住了,可他仍旧本能地挺起了细腰。
季言之并不知道楚斐然裤子里的秘密。
隔着两层布料紧贴着季言之粗硬阴茎的女穴淫荡地吐水,刚刚那一下让他空虚难耐的小骚逼擦过坚硬的部位,因此他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媚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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