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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客 (半缘修道)


  “会,而且很快。”韩龄春很笃定,“到处都在打仗,国内也不会幸免。你看罢,北平,上海,这些城市或是繁华的不可思议,或是历经磨难,屹立至今。而只需要一场战争,你眼前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会被付之一炬。”
  “韩家,即使不在战火中被摧毁,也会在党争里倾轧殆尽。”
  老头子想得太好了,韩龄春对此并不报以太高的期待。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韩龄春抓起一根金条,笑着看向陈岁云,“现在这些都是你的了。”
  陈岁云看着满桌子的黄金感慨,韩龄春叫他把东西收好,过来吃饭。
  今晚陈岁云兴致很好,也难得愿意听他讲讲当年游历欧洲的事情。韩龄春对于政治的敏感不如自己的父亲,但是在陈岁云面前显摆就足够了。
  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很吸引陈岁云,灯光下,韩龄春在陈岁云眼里几乎是发着光的。
  一顿晚饭吃了很久,陈岁云也喝了很多酒,面色绯红,眼含春色。韩龄春叫人把东西撤下去之后,陈岁云还觉得不足。
  “好久没有喝酒了,”陈岁云道:“你再去拿一点,咱们两个喝。”
  韩龄春说好,去酒柜里找了瓶洋酒。他一手拎着一瓶酒,一手拿着酒杯,要递给陈岁云。
  陈岁云单手撑头,迷蒙着眼。韩龄春起了坏心,一杯酒没有递给他,反而慢慢倒在了他身上。
  单薄的衣衫被金黄色的酒液浸湿,紧贴着皮肤,露出淡淡的肉粉色。陈岁云打了个哆嗦,往一边躲。韩龄春屈身蹲在陈岁云身边,掐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动。
  酒液滴进陈岁云微张的口中,陈岁云无意识地追寻着,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的喉结。韩龄春做弄他,一下子倒很多,陈岁云呛了一下,酒液溅得满脸都是,顺着脖颈流下来,留下湿漉漉的水印子。
  他把陈岁云摁在地上,抚摸那一截细腰。陈岁云顺从地伏在地毯上,一手枕着头,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韩龄春将他的上衣解下来,灯光下,他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沾染着酒液。韩龄春亲吻他的脊背,舔*醇香的酒液,又扳着陈岁云的脸与他唇齿纠缠。
  陈岁云半梦半醒,“再给我喝一口。”
  韩龄春笑了,抓起酒瓶子含了一口酒,哺给陈岁云。他埋在陈岁云的脖颈,对着他脖子上的皮肉又舔又咬,酒香被热气一烘,几乎将两个人包裹起来。


第55章
  周时钦今日起了个大早,带着准备好的礼物,踏着郎朗秋日,去拜会韩龄春。
  韩龄春租住的小院风景不错,前面是屋房,后面是温泉,院中一棵老树,满树金黄的叶子。
  韩龄春看起来十分悠闲,坐在小火炉边烧水,亲自泡了壶浓茶。
  周时钦落座,把一份书信和一份文件袋递给韩龄春,“有人托我把这个给你,想跟你合伙做生意。”
  韩龄春打开文件看了看,神色淡淡:“你知道,我的生意都在上海那边。”
  “这我当然知道,可这门生意,除了你,怕是没人可以做。”nimasile
  周时钦舌灿莲花,一条条给韩龄春分析利弊。可惜韩龄春不是个会被人说服的人,始终无动于衷。
  “你就先去看看如何?天津离北平又不远,一天的功夫跑个来回绰绰有余。”
  韩龄春还没说话,屋里陈岁云走了出来。他像是刚起,面含春色,睡眼惺忪,身上穿着宽松的上衣长裤,漂亮的脖颈却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
  周时钦多看了他两眼,立刻从他身上察觉到了旖旎的味道,大家都是男人,谁还看不出来呢。陈岁云,细细的腰,修长的腿,倚着门边,站都站不住,一副被调教熟了的样子。
  周时钦挪开目光,对韩龄春笑道:“就是带陈先生过去玩一玩也好啊。”
  韩龄春审视着周时钦,半是玩笑半是警告,“少打他的主意。”
  周时钦耸了耸肩。
  韩龄春招手叫陈岁云过来,陈岁云打了个哈欠,慵懒地挪着步子,在韩龄春身边坐下。韩龄春给他倒了杯茶,笑道:“解解酒。”
  陈岁云面色古怪了一瞬,端起茶杯喝茶。
  周时钦看着两人,也知道不该多留了。他放下茶杯,笑道:“正好我有几个朋友朋友也在这边玩,晚上他们有舞会,你要不要过去玩玩?”
  韩龄春拒绝了,周时钦看向陈岁云,“陈先生呢?”
  陈岁云看了看韩龄春,也拒绝了。
  周时钦也不恼,只道:“每晚都有人去玩,你们什么时候去都行。”
  晚上周时钦果然去舞厅,他进门,先扫视一圈,不见韩龄春和陈岁云的身影。随后,他走向吧台,松了颗衬衫扣子,问服务员要了杯酒。
  “怎么样,有没有见到陈岁云?”他的那些朋友们,三三两两围过来,听他说话。
  “见到了,”周时钦回想起陈岁云晨起的模样,道:“确实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
  众人笑了笑,又问:“怎么不请他来玩?”
  “韩四太独,不肯放他出来玩。”周时钦道:“我看,陈岁云这韩家少夫人的名头也不知几斤几两,韩四说一句不许,陈岁云就一个字也不敢反驳了。”
  有个年轻的女孩子面露可惜,“那天在马场,我是见过他的,倒没有低三下四的样子。”
  “不止呢,人家骑马的时候,潇洒地不得了,只看一面,就把你的魂勾去了。”她的女友端着酒杯,笑话她。
  有一位爱慕她的年轻人,听见这话就存了几分不满,道:“到底是欢场出身,专会卖弄。我看韩四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放他出来,怕他跑了罢!”
  人群哄笑,唯独那女孩子不高兴。周时钦从中调和,道:“他们两个人,到底是有地位差距在。韩四这人又着实不好相与,陈岁云跟着他想必要受不少委屈。”
  大家这样说笑几句,也就罢了。
  没过几日,周时钦又给韩龄春两人送了帖子,请他们去吃下午茶,帖子上说的言辞恳切,又说来客都是没有坏心的朋友,请韩龄春安心赴宴。
  这次韩龄春和陈岁云来了。
  他们在草场上办园会,绒绒的枯黄的草地上铺上几张野餐布,撑起几把遮阳伞,还搬来了一些桌椅。有些年轻夫妻们在一块坐着打牌或者说话,未婚的男女们则坐在一块谈论诗歌或者小说,周时钦作为举办者,和几个人一起布置酒水点心。
  这些人里,只有几个是韩龄春的旧识,算不上相熟,只是认识。大多数是周时钦后来的朋友,有些年纪小的,则是朋友的弟弟妹妹,他们喜欢跟着周时钦玩乐。
  韩龄春和陈岁云都是交际场上的老手,哪怕是在这种不认识几个人的场合里,也游刃有余。
  周时钦不遗余力地向韩龄春推荐他的生意,陈岁云则独自端了杯色彩鲜艳的鸡尾酒,坐在遮阳伞下的藤椅里。
  几个年轻的男女在讨论诗歌,见陈岁云来,就拉他一起。年轻人总是包容些,对比陈岁云的身份,似乎他们更希望把韩龄春和陈岁云描述为不凡的爱情故事。
  他们的样子让陈岁云想起了韩璧君,同样古灵精怪又充满朝气的年轻人。
  有个年轻的男孩子站在椅子上念诗,用纯正的伦敦腔念了一首情意绵绵的诗。女孩子们不愿意被比下去,推选出一个穿白裙子的漂亮的女孩子上来唱歌。
  陈岁云拍手鼓掌,那边一对年轻的夫妻挽着手走出来,坐在钢琴前联弹了一首曲子。
  比起灯红酒绿的应酬,陈岁云更喜欢这种朋友相聚的聚会,这也是周时钦的高明之处。
  一个女孩子推了推陈岁云,道:“我听说你会唱戏,你也去唱一段罢。”
  几个人都看向陈岁云,陈岁云面露犹豫,道:“我很久不唱了,也唱不好。”
  他想了想,看向韩龄春,“你来。”
  韩龄春向他走过来,一些人的目光也跟着过来,连谈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陈岁云还在藤椅上坐着,抬头的时候太阳光微有些刺眼,“你带琴了么,拉首曲子好么,人家都表演节目了,该我们了。”
  韩龄春稍加思索,“想听什么?”
  “都好。”
  韩龄春于是叫人去找小提琴,在太阳光下,站在草地上给众人拉琴。
  他在拉小提琴的时候,大家都认真的听,就是有评价也是在他结束之后。这是种微妙的地位差异,很多人心照不宣。
  有人走到周时钦身边,低声笑道:“你说陈岁云受委屈么,我看不出来。”
  周时钦只好笑笑,目光远远地落在陈岁云身上。
  韩龄春拉完琴,大家争相鼓掌,此后的表演也多是乐曲。尤其是年轻一班的男女,抱着手风琴合唱了一首歌。
  “真是许久没见韩四拉琴了,”周时钦走到陈岁云身边,笑道:“托陈先生的福,才让大家一睹韩四公子年轻时的风采。”
  陈岁云看了他一眼,“年轻时候?”
  周时钦点点头,笑道:“那时候小提琴这种东西还算稀罕,大家都不愿意去尝试,只有韩四去学了,他学的也很快,拉琴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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