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酲泪眼迷蒙,脖子和胸膛出了一层汗,望着习隽野的方向,透红的嘴唇微微张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习隽野盯着夏以酲的嘴唇,很快分辨出来,那是在叫他的名字。
———在这样的陌生的环境,又被下了药,只能求助眼前这位唯一的熟人。
强烈的热气涌上习隽野的脑门儿, 他脑子嗡鸣,攥着男人脖子的手更狠了,然后猛然转过头再次狠狠瞪着这个猥亵男。
猥亵男被习隽野的目光吓到, 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你……我警告你……啊!”
这人来不及警告,腰间的皮带就被抽出来,习隽野将他的双手狠狠地绑着,把裤子扯下来扔进洗手池打湿,避免逃跑,再把猥琐男的内裤脱下塞进他嘴里,把人关进旁边的隔间。
“呜呜呜——!”猥亵男奋力反抗,可是力气不敌,只能光着身体被拖进去关起来。
习隽野行云流水做完这一切后, 走到夏以酲身旁把人抱起来,“去医院。”
男性的气息靠近,夏以酲皮肤滚烫,一碰就止不住发抖,哭着啜泣,“去……不……了,帮我一下……”
怀里的人化成水一样,又柔又软又香,裤子半退,快消失的红痕上又叠加了新的痕迹———是刚刚被揉出来的。
习隽野很不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无名火开始燃烧,大概是雄性留下的痕迹被另外入侵者抹去的危机和愤怒。
他的手摸上去,未经思考低头狠狠咬住夏以酲的锁骨,用更炽热和凶狠的力气覆盖掉那个痕迹。
夏以酲仰头吃痛呻吟,脸颊一片酡红,犹如被温泉浸泡,身体又热又酥。
习隽野像只狼,埋在夏以酲的颈间,犬齿叼着软肉厮磨,理智远走,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想覆盖掉夏以酲身上的痕迹,霸道又蛮横的留下自己的。
夏以酲的胳膊攀着习隽野的肩膀,呼吸紊乱又潮湿,嘴唇越来越红,嘴巴里也越来越干。
他咽了咽唾沫,忍着痛楚和欢愉,努力仰着脸靠近眼前帅气的男人。
“水……想喝水。”夏以酲脑子乱成糨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想顺从身体的欲望。
习隽野呼吸也很重,某根弦紧绷着,乌黑的瞳孔里滚滚热潮,他盯着夏以酲的嘴唇,嗓音又哑又沉,“没有水。”
夏以酲攥着青年的衣服,费劲地凑过去,伸出舌尖,“这里,有水。”
酒香混合夏以酲身上的香水味靠过来,软软的小舌在习隽野的嘴唇上生涩又笨拙地弄了弄,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浓密的眼睫上挂着泪珠,眼尾绯红,像极了清晨沾染露珠的花瓣。
———水润,通透又漂亮。
习隽野紧绷的线彻底断了,最后一点清明都不复存在,管不了性别和其他,这几天苦苦压抑的火气空前高涨,以十倍百倍的分量反扑。
他低头用力地吻住了夏以酲的嘴,尽管生涩,却无师自通地含着咬,蹂躏着比果冻还软的唇瓣。
两道热烈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四片唇瓣像吸铁石一样紧紧地贴着。
习隽野的手禁锢着夏以酲的后颈,以绝对强制的力量将人固定住,趁着对方吃痛张嘴的瞬间,伸出舌尖探进对方口腔肆意又疯狂的扫荡,席卷着香甜的味道。
好甜,真的又软又嫩。
习隽野不明白,明明都是男人,为什么夏以酲的身体能白嫩成这样,舌头也是小小的一条,像小蛇一样缠着,连呼吸都是香的。
他越吻越失控,手劲儿失控,夏以酲细嫩的腰上留下指痕。
夏以酲没法反抗,嘴唇和舌头都很痛,可是却痛得很爽,纠缠的水声在耳边不断地响着。
“嗯……嗯……”夏以酲发出隐忍又婉转的鼻音,睫毛抖成欲飞的蝴蝶,攀着习隽野的手越拉越用力,虚弱地在他的脖子上挠出浅浅的红痕。
正当吻得忘情,想要继续之际,厕所大门猛地被打开,然后是于桦茅醉醺醺又嚷嚷的声音,“习隽野!你丫在哪儿呢?上个洗手间不见人了?!”
习隽野陡然睁开眼,像是被泼冷水一般地抬起头,和夏以酲的嘴唇分开时还牵出银丝落在嘴边。
刚刚的事情混乱又急切,他本想急着带夏以酲去医院,没有想到关门。
习隽野抬头看向隔间门的瞬间,门口出现一道清瘦高挑的身影,然后他对上了楚寒的眼睛,以及从他身后冒出的齐若哲震惊的表情。
“……”
“……”
“……”
三脸相顾无言,此时无声胜有声。
习隽野知道此时的场面在算不上好,夏以酲的衣服大敞开,裤子半退,特别是锁骨上那个除非眼瞎,否则不可忽视的吻痕。
就算真的眼瞎,习隽野的嘴巴也是又红又润的,嘴角还有水渍,他的手还解开了夏以酲的裤子……
旁边传来放水的声音,于桦茅嚷嚷:“你们找到没有啊?要不要再去二楼找?”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对于面面相觑的三人来说,宛如时间定格。
还是夏以酲发出难受的呻 吟, 才打破这诡异的安静。
“你们听我解释……”习隽野的解酒药仿佛这会儿才发生作用,脸色难看,一阵红一阵白,“他被下药了。”
齐若哲保持着嘴巴大张的样子回不过神。
楚寒微微眯眼,看着这一地狼藉,“你觉得我信?”
第34章 【笔录】
深夜的警察局灯火通明,两位警察坐在桌后,一个小年轻敲着电脑噼里啪啦地做笔录,另一位年纪大一点的警官泡了一壶提神的茶,看着眼前双手捆绑、穿着滴水裤子的狼狈男人,一脸严肃度询问,追上放着一个小型喷雾。
习隽野坐在长椅上面无表情,气压低沉,晦涩的眼眸难以捕捉情绪,听着猥亵男哆哆嗦嗦地讲述,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似乎在留恋某种手感极好的触感。
齐若哲坐在习隽野身边,心不在焉地看着警察叔叔审讯,眼睛一直往旁边瞄。
习隽野的嘴唇还是红,脖子上的抓痕很明显,一条条细长的红痕从耳根到喉结,一向正经的大学生平添暧昧,衣尾残留某些黏稠水渍更是忍不住想入非非。
———这一切都提醒着他,在厕所里没有眼花,看到的都是真的。
……怎么会呢?
齐若哲百思不得其解,习隽野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了,况且又那么厌恶同性恋,怎么……怎么会和男人搞在一起?
而且从厕所里衣冠不整的情况来看,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该摸的都摸过了。
真厌恶同性恋的话,不会觉得恶心吗?
大概是齐若哲视线里的探究和惊疑太过明显,习隽野抬眸看向他。
“……”齐若哲心里一跳,张嘴想说什么,又顾及这里环境不对,只能闭嘴
习隽野抿着唇,同样未置一词。
他们在旁边听了一阵也算听明白了,市面上有一种新的春/药,只需要喷在对方脸上一点点,就会立马中招,身体没劲、神志不清、开始起反应,然后就会任人摆布。
这药水不好搞,猥亵男也是第一次买,价格挺贵,就他们面前这一小瓶一千多。
警察的重点自然是这个药水背后的关系链,细细地盘问了好久,最后以猥亵他人、滥用药物的名义将他拘留一个月。
猥亵男的笔录做完了,就轮到习隽野和齐若哲了,他们是报案人,朋友更是受害者,笔录也需要存档。
警察:“姓名?”
“习隽野。”
“齐若哲。”
警察:“去酒吧干什么?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齐若哲:“同学生日聚会,我们去玩儿,然后中途他离场了,我们见他很久没回来,以为他逃酒,就去找了找,结果就在厕所看到这一幕。”
小年轻警察问:“哪一幕?要说详细的。”
“……”齐若哲瞄了一眼习隽野,咽了口唾沫,“就……我朋友抱着受害人在纾解。”
“咳……”年长的警察被茶水呛了一口,把茶叶吐在杯子里,“倒也不用这么详细。”
“……”齐若哲摸了摸鼻子,“哦。”
习隽野冷沉, 眼眸深不见底。
这会儿彻底清醒了, 之前的种种记忆鲜活又色/情,夏以酲中了药,只能被动承受,虽然……确实是人家开口求助的,可是把持不住也确实是他习隽野。
酒醒了,冲动散尽,这会儿只剩懊悔和难堪。
警察问习隽野:“你和受害人什么关系?”
习隽野:“舍友。”
警察:“你是怎么发现他中招的?”
习隽野:“我正好看到他被喷的那一幕。”
“然后呢?”
“我进去之后就看到舍友被带到最里面的隔间里正在猥亵,”习隽野回忆着半小时前发生的一切,面无表情地说,“于是我就冲进去把他们分开,威胁他已经报警了,”
警察:“动手了吗?刚刚那位说你打了他。”
习隽野:“没有,你们可以去验伤。”
警察点头,在键盘上敲着字。
年长一点的警察突然问:“你朋友说他们进去时候你正在帮受害人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