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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送折磨 (鲈鱼酒柜)


  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这个人又妄图利用他无底线的宠爱蒙混过关。
  愈发火冒三丈,头脑一发热,他用力钳住了聂斐然的腰,连做铺垫的耐心也没有,像陈述也像命令,语气不容抵抗和拒绝。
  "来安陆。"他说。
  数月以来埋藏在心底的三个字,终于还是讲出来了。
  可是聂斐然和他预想的一样,好像都不需要深思熟虑,颤着唇回了他最不想听到的三个字——
  "我,我不能……"
  压抑了太久的怨气,释放出来就要无差别地伤害两个彷徨的人。
  就算知道答案,真正听到时陆郡还是无法接受,他没办法消化来自聂斐然的任何拒绝,所以干脆一杆子捅到底,直直盯着聂斐然,"那你打算这样对我戳一下再哄一下到什么时候?"
  聂斐然不语,他又哑着嗓子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还是不能坦然接受我给你的一切?"
  聂斐然被迫承受着他的怒气,腰被他捏得生疼。
  实在太累了,陆郡心中有气,他也有,他想从陆郡这里得到的是理解,但陆郡回给他的是咄咄逼人,好像只有他里外不是人,从头到尾所有人都没有错,错的只有他聂斐然。
  他抹了抹眼泪,反问道:"我还不够坦然?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工作,想历练自己而已。"
  可问题就是这份操蛋的工作。
  "不够!"陆郡忍了太久,突然就有些失控,声音激动起来,"安陆没有市场部?自家公司容不下你?要历练,随便一个项目都比你手上那支规模大十倍!"
  他卡着聂斐然肩膀,一个问题接着一个,但每一个都在往聂斐然伤口上撒盐——
  "为什么总是要拧着劲去做无效的时间精力消耗?倒茶陪酒安广告牌,可以学到什么?待在那家公司有前途吗?日化行业天花板在哪儿我问你?"
  聂斐然看着面前这张盛怒的脸,突然感到有些陌生,他脸色淡下去,不敢相信地问:"这是你真实的想法?你这样看我的工作?"
  因为太过在意,所以也太容易被激怒。潜意识里,陆郡知道这些话已经逾矩,可当时的情景下,他酝酿了整个下午的怒气急于释放,要说什么话好像大脑无法控制,所以回答得攻击性十足:"我怎么看你在意过吗?我今天忍了又忍聂斐然!我都不愿细想,如果中午去的不是我,你会陪哪个男人喝酒?!"
  再也没办法劝自己冷静,聂斐然的心完全凉下去,全身颤抖着从他腿上站起来,却听见他还在问:"还是你已经陪习惯了,乐在其中?"
  不过脑的话最伤人,因为那些话恰恰代表了说话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聂斐然咬着嘴唇,背过身努力想把眼泪收回去,"我去安陆能有什么改变吗?职场不就是这样,我不信安陆市场部能好到哪里去,无非有你庇佑。"
  他难堪又心寒,回身看着陆郡,"还是说日化行业有天花板,做你的金丝雀没有天花板?也对,毕竟你笼子一提,哪儿都能带我去。"
  椅子上的人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站起来还要争辩:"我——"
  聂斐然被他逼得后退一步,抬起手挡在两人中间,深吸口气,"到此为止好吗,我不该进来的,再说下去我们不知道还能讲出什么更难听的话。"
  "冷静一下,我不惹你烦了。"他胸中郁结,对这场逐渐演变成相互指责的谈话失望透顶,一秒不愿多待似的往外走,跨出书房时门关得震天响。
  他出去后,陆郡一只手杵着桌子,想着最后那几句顶撞的话,胸口剧烈地起伏,苦痛无处消解,于是手臂一扬,用力将那盒放着的礼物扫下了桌面。
  盒子里彩色锡纸裹着的巧克力落得到处是,装饰的玫瑰花瓣四散,剩暗绿的花柄香消玉殒地躺在地毯上。


第53章 53
  聂斐然在客厅里烦躁地来回走,脑子里不停循环陆郡说他的话——
  陪酒、倒茶、刷广告牌。
  无效付出。
  乐在其中。
  好丢脸,他想,原来聂斐然那么没心没肺,甚至五个小时之前还在沾沾自喜工作上终于做出了成绩。
  偏偏他的付出和努力在爱人的眼里什么也不是。
  -
  过了一会儿,楼上乒乒乓乓一阵砸东西的声音,之后书房门打开,脚步声响了一阵后,整栋房子又陷入灰暗的沉寂。
  佣人们分别见过两人回家时铁青的脸色,所以没有吩咐的情况下都安分地忙自己的事,任何人不敢上前关心打扰。
  聂斐然心中压抑到极致,像堵着一块什么东西,怎么也没办法冷静下来,思及晚上还要以这样的状态同床共枕,他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困难起来。
  而刚刚的争吵,让他意识到自己把这段婚姻过度理想化了。
  不管精神还是肉体,他太相信也太依赖陆郡,他以为陆郡答应了就会说话算数,工作可以和感情分开,可到头来还是有附加条件的。
  大概结婚时的一切发生得太自然,所以婚后他也从没过多设想过两人吵架后的情形。
  就像现在,他忍不住想要离开,可脑海中转了一圈,发现除了父母家,竟然没地方去。
  当然不可能回父母家。
  毕竟结婚了,所有的苦只能自己咽。
  从书房出来后,他陷入一种情感上的混乱和焦虑,很久没有出现过的自我怀疑感也故态复萌,似乎多往前走一步都困难。
  聂斐然觉得再不出去透透气自己快要疯掉,于是就这么只拿着手机钱包出了门,之后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两个小时。
  天黑下来时,看着手机上空白的来电显示,所有的期待都随白日的光熄灭了下去。
  干脆随便进家酒店开了间房。
  一直到晚上十点,陆郡才打了一个电话,他没接,之后手机便持续不断地响个不停。
  又过了十分钟,聂母的来电显示在屏上。
  聂斐然躺在床上,手指点了免提,接通几秒后,聂母焦急的声音回荡在酒店房间:"然然你跑哪儿去了?"
  "没事儿妈,工作,刚手机没电了。"
  "吵架了?"聂母叹气。
  聂斐然泪水在眼眶打转,可还是强装镇定地回:"没有。"
  "别嘴硬,你是不是又犯脾气了?至少回个电话,别让小陆着急。"
  "嗯。"
  聂母不知事情原委,调解了两句,可对聂斐然来说如同杯水车薪。
  他挂了电话,沉默地看着天花板,手机又开始响。他觉得不理是一种冷暴力,也怕陆郡真的担心,抓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说好冷静一下,我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
  之后电话才消停了。
  他连洗澡的心情的都没有,就这么合衣躺着凑合了一晚,心里的难过没有任何好转。
  -
  第二天去上班,半只脚才跨进办公室,里边嬉闹讲话的同事就集体安静了下来。
  他早有心理准备,坐下打开电脑检查邮箱,第一封就是公司对B组提出质疑的处理反馈,转了又转,主管发到了他这里,原委应该已经在同事间传开。
  本来公司不想闹大,毕竟只是内部争执,如果扯到怀洋那边,人家不缺替补,也不是非你不可,搞不好还得赔违约金。
  但事关升职,所以仇烨明不依不饶,绕过自己部门领导给总部和怀洋都分别去了举报信,逼得公司不得不把这件事放到公共层面。
  所以最后协商的结果就是公司内部成立调查组,配合怀洋调查是否真的有仇烨明举报中提出的暗箱操作,最后调查处理结果还得在两边公示。
  聂斐然看着这个流程,觉得仇烨明挺傻也挺可怜的。
  -
  中午下班前,主管和经理在办公系统私聊找他去办公室谈话。
  经理表面照章办事,坐下后告知了他需要准备哪些应对调查组的证明材料,而背后却小心翼翼地说了抱歉,请他不要介意之前的冒犯。
  本质还是不想因为得罪他而得罪陆郡罢了。
  只有主管态度一如既往,只关注工作本身,没有特意去提他的私事,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总之是乌烟瘴气的一天。
  -
  他脑袋很乱,下班后依然不想回家,也不想面对生气的陆郡,因为给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晚上叫了酒店的餐,吃完就处理工作,直到夜里累了才倒头睡下。
  但他睡得并不好——
  酒店的床太软了,被子不拢身,枕头也不是家里的感觉,连空调换气的声音都很突兀,而梦中转来转去都是陆郡扭向一旁不睬他的侧脸,还有同事窃窃私语的悄悄话。
  睡着比清醒时还疲惫。
  但他还没打算退房。
  -
  第三天晚上,加班到八点,回到酒店时,电梯打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脸色阴郁地站在走廊前。聂斐然与他对视一眼,马上头痛地把跨出去的脚收了回来,手指同步按在关门键上。
  陆郡眼疾手快,几步从即将关上的电梯挤了进去,金属和肉体碰撞后发出嘭地一声闷响,警报响完后晃晃悠悠地又打开了。
  他扑过去整个身子抱住聂斐然,怕他会从电梯里插翅飞走似的紧紧扣着,“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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