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闵棠忍着不愿的两腿下跪,两手撑在时笙的膝盖上。
只见皮带喀嚓一声被时笙打开来,熟练地拉下拉链,接着摁住他的头往下压去……
他发出闷哼地瞥了一眼腕表,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手机却在此时响出了声音。
他拿出来看着屏幕,是项尘打来的电话。
“喂?项尘,有什么事吗?”时笙接起电话问道。
轻抚在银发的手一下加重摁下去,粘稠的液体进入陆闵棠的口腔。
“时医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到您,云总发烧了,不知道您现在有时间过来一趟吗?”电话那头询问着,传来一声关门声。
发烧?印象里云枭好像从来没有生过病。
他的手钳住陆闵棠的下巴,锋利的眼神示意他吞下去。
陆闵棠满脸涨红至脖颈,眼眶红红地皱紧眉头将它吞下。
“时医生,是不是太晚?”回应的时间有间隔,项尘再次问道。
随后时笙把拉链拉上说道:“不晚,我现在出发过去。”
挂掉电话后,他一脸可惜地望向跪坐在地面的陆闵棠,揉揉他头发笑着说:“异地炮就先不打了,枭生病我过去看看。”
陆闵棠抬起头拉住他过膝处的长风衣问:“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想见他。”
抓衣服的动作很快被时笙制止了,他笑着的脸眼里没有半分情感。
“想要回一切就乖乖听我的话,”他低身俯在陆闵棠的脸边呼着气,“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他的话令陆闵棠打了一记冷颤。
时笙整理好衣裳离开了工作室,灯也随着他的离开陆陆续续暗下,重新变回休息室里的一处亮。
“该死的……”陆闵棠隐忍住喉咙深处涌上来的腥味,到茶水间里冲了杯热茶喝下去。
这段糟糕的关系维持至今,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云枭给不了他的情欲,在时笙那里都能得到满足。
配合他的时笙对于他来说也只是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他们之间也因为时炎羽的死一直纠缠在一起。
他还以为唐伶一死,就能离云枭越来越近,甚至跟他结婚。不想现如今的情况比先前更加糟透了。
代言以及合作都没有,这里剩下的只有云氏投资的股份而已,就算亏损对云枭来说也不痛不痒。
“还是要叶一晗消失才行,跟唐伶相关的,都要消失。”陆闵棠握紧玻璃杯默念道。
#御园#
御园外的项尘焦急地来回走动徘徊着,眼睛时不时看向不远处有没有车灯打来。
云总虽然睡下但并不安稳,浑身仍旧烫得吓人。
发烧感冒是小事,一直以来都是时医生负责的。因为这些小事就去市中心医院的话,就会流传到高层股东的耳里。
以讹传讹的谣言会越滚越大,到最后会变成云氏总裁病危的消息。
所以时医生还不来的话,云总恐怕就要烧坏脑袋了。
千盼万盼,终于把时医生盼来了。项尘赶紧把人请进去给云总看看情况。
云枭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
时笙进了卧室来到他的床榻边,拿出听诊器电筒做了一系列检查后问:“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应该是晚上七八点左右。”项尘也摸不准时间,只是他回公司报备的时候,云总正好回来换衣服。
他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输液来,用皮筋勒出他手臂上皮下的血管来。
接着打开酒精沾湿棉棒后涂抹在血管,把输液打进去。
医药箱里还放着一管棕色的针筒,上面没有标记说明。
在他起身把输液挂在高处时,也拿起了棕色的针筒来。
“时医生,那个是什么?”项尘打断他的动作问道。
时笙解释道:“缓解身体疼痛的,这样第二天醒来不会头疼。”
说罢,他把棕色的针筒从输液管刺进,棕色的液体与无色的输液混合在一起,缓缓地入了他的血管内。
等到第一瓶打完换上第二瓶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钟,时笙走到院里的长条白椅上坐下。
唐伶在的时候也是满地的郁金香,后面唐伶去世,有一次他来找云枭被拒在门外时看到这里面都是杂草丛生。
可现在又是绿油油的一片刚发芽的郁金香,想来云枭是后悔对唐伶所做的一切了。
也是奇怪,居然有人肯为他哥付出这么多在陆闵棠身上,却不曾给爱他的人一点关心。
如今揣测他们之间的矛盾也没有用了,也不关他事。
第101章 灾难来临的前夕
接近天亮,细雨蒙蒙带着薄雾飘散在御园外。时笙离开没有多久,云枭就渐渐苏醒了。彻夜未眠的还有项尘,他在云总的房间里守着顺便处理事务。
“项尘,把灯打开,给我拿杯水。”云枭缓缓地从床上坐起。
项尘不明地走去开灯,并且出去外面给云总倒了杯温水进来。
“云总,您感觉还好吗?时医生前不久刚走,需要再叫他过来看看吗?”他把水递到云总的手边问道。
但是云总没有拿到,甚至重新问他道:“你开灯了吗?”
“开了……”项尘意识到不对劲,将手放到云总的面前轻轻晃动着,“云总,你能看到我吗?”
云枭抬手揉了揉双眼,眼前的视线从黑暗变得模糊有了丝丝亮度,还有项尘手掌不清晰的轮廓。
“不能完全看见,我怎么了?”他摸到项尘手里的水喝了下去,眼底还是没有恢复。
项尘想起昨夜时医生用的那管棕色的液体针筒,回身去把垃圾桶都翻找了一遍,这里就连云总输液瓶都没有留下。
“云总,我先带您去私人医院检查吧,昨天时医生给您的输液管里注射了其他药液。我问过他,他说是缓解疼痛的,没有说明副作用或者相斥。”项尘有些慌了,如果云总真的看不见的话,出大问题的人不只是他,会连带到整个云氏集团。
他的身体情况时笙是最清楚的,所以不存在相斥反应。
“给我换衣服。”云枭不受情绪控制,十分淡定。
“好……好的,云总。”
#
又是大中午的时候才睡醒。
叶一晗软弱无力的躺在地毯上,后半夜他滚到地上都没有知觉。
浓香扑鼻的粥香在房间里挥散,他艰难地爬起身体,时炎羽的手机铃声吵醒了他。
床头柜摆着一碗白粥,房里没有看到他人,应该是出去接电话了。
没有回忆起昨晚的事情,可他还是做梦了,这次梦里有云枭的身影。
他们曾经认识吗?
一阵震动声将他扯回现实,母亲来电了。
“一晗啊,在那边怎么样?习惯吗?妈妈有点担心你。”
母亲的话让他有些困惑,可能是几天没见了,母亲想他了。
“代言人的拍摄进行得很顺利,住在二临的房子所以还是很习惯的。您不用担心,您跟父亲最近还好吗?”叶一晗说着坐起到床边,拿起瓷勺一口一口地把粥送入嘴里。
电话里犹豫了一会,欲言又止的闫舒回道:“我们都很好,最近我心里很不安,你凡事要小心好吗?离高建筑或者是放得高的东西远点。”
本来他还没有什么反应,给母亲一说,他的心里就有点顾忌了。Z市这边到处都是高楼大厦,难道是要让他最近不出门吗?他还打算回M国去的。
“我明白了,您也要注意身体,好我尽量不出门。再见。”叶一晗放下手机,陷入了沉思。
因为他也有种被害心理出现了,这负面情绪会令他想很多。
总感觉家里会发生什么事。
卧室里的空调在23度与25度之间跳动着,外面的雨声显得屋里空寂宁静。
从外面接完电话的时炎羽光着脚底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来到他的面前蹲下,郑重得像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宣布。
他吃完最后一口粥后问:“怎么了?”
仅见时炎羽忽然伸手向脖颈处扣着,扣出一层肉色的皮来。紧接着拉了起来,从脖子往上撕拉上去。
皱巴巴的脸瞬间被扯开,连带着假发一并被拉下去,露出他白净清隽的脸庞。
叶一晗看呆了,还以为面孔下是一张令人发指的脸,不曾想却是好看又英俊的面容,也是不常见的那种。
红棕发在灯光下宛如凤凰般火红无比,更似浴火重生。
时炎羽把他手里的瓷勺放下,握住他的手认真的说:“重新跟你认识一下,我叫时炎羽,时医药业的长子。”
时医药业?
也就是说他上次吃的解酒药,还有他经常能看见的各大医药牌子右下角都有的时医药业,他是时医药业的长子?
“城堡就是时医药业,你吓到我了。”叶一晗半天憋出这一句话来。
时炎羽挑了一下断眉,坐在他边上。
“嗯,他们可能已经发现我没死,所以我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他挑明话题,刚才接到的电话来自A市他手底下的眼线。
叶一晗细想下发现事情的严重性,“那你岂不是会有危险?”
既然时家人知道时炎羽没有死,很可能他弟弟也知道了这件事。第一次没有杀死他,真相也只有他哥哥知道。所以这次肯定会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