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屏也吸引不到你。”蒋行委屈巴巴,他手冻僵了,拆毛毯拆了三四下才拆开,披到自己身上,毛茸茸的一坨,“你是不是更生气了。”
徐长亭没回答他的问题,说:“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蒋行裹着毛毯缩成一团:“我有点冷。”
徐长亭心说你还知道冷啊,就穿个那么薄的三件套,冻不死你。
他看了眼手机上小肖发来的消息,估计还有十几分钟他就能赶过来了,跟蒋行说:“那毛毯送你了,走吧,我司机一会儿要来了。”
蒋行醉得发懵的脑袋冒出来一些清醒,知道自己的确该走了,徐长亭话都说明白了,他纠缠是没有用的,以前也不是没试过。
可上一次他能从徐长亭的车上下去,忍着难过和心痛离开徐长亭,可他高估了自己,这一个月他过得煎熬又崩溃,每天魂不守舍,只想着怎么才能离徐长亭近那么一点点,如今见到了,让他第二次再从徐长亭的车上下去,眼睁睁看着徐长亭的车开走……
蒋行心里疼得呼吸不畅,快哭了:“徐哥,能不走吗?我做不到……”
他鼻子堵了,有点喘不过气来,用嘴巴做了个深呼吸,声音低低地说:“我已经三十三天没有见到过你和小鱼了,我每天都想梦到你们,可是做梦也见不到,我就想着能不能参加这种宴会,你做生意总归要参加这种宴会的……可是每天宴会那么多,我也拿不到邀请函,拿到邀请函你也没有出席,哪里都没有你,徐哥,我好想你们,可是我找不到你,也找不到小鱼。”
到底是醉了,好些话一股脑就都秃噜了出来。
可徐长亭问:“那么多宴会,没找到新的金主?没见着其他愿意捧你的人?”
蒋行说得急,以为徐长亭会如同以前一样送他一句“不能”,可没想到徐长亭会这么问。
他没有准备,脑袋转不过弯来,傻不愣登道:“可是我只想跟你和小鱼谈恋爱。”
地下车库昏暗,车子里更是黑漆漆的,可蒋行仿佛看见了一道光,凑近了徐长亭一点,迟疑地问:“可以吗?”
徐长亭被气笑了,这兔崽子得寸进尺的本事简直一如既往的熟练,他还没点头同意他继续跟着自己,就开始妄想谈恋爱了。
他说:“你倒是会做梦。”
蒋行被打击到了,嘴巴抿了抿,脑袋垂下去,绝望地说:“要不你打我一顿吧,或者别的什么办法惩罚我,能不能让我回去啊……”
徐长亭没有搭话,蒋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又靠近了徐长亭一点,仿佛做定了什么巨大的决定,用一副视死如归的口气说:“或者,徐哥,你要是还在气我那天乱来,要不,我,我给你上一次!你怎么爽怎么来,我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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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哥:要不是我………今天就让你屁股开花!
第81章 78
余之等在家里,以为徐长亭今天需要应酬到很晚,所以在九点钟多一点听到车子开进院子的声音时有些惊喜,光着脚跑去阳台看了看,确认是徐长亭的车子开了回来,就立即跑去了玄关,打开门,迎接徐长亭。
家里准备了温的蜂蜜水,洗澡水也已经是合适的温度,熏了助眠的香薰,余之希望自己能够做一点点事情,让应酬晚归的先生舒心一些。
徐长亭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了视线中,余之迎出去两步,喊“先生”,下一秒又看到了徐长亭身后的人。
余之愣住了,他想过各种可能,偷偷与蒋行见面,可没有想过先生会把蒋行带回来。
他一时怔住,还没来得及说话,徐长亭把自己的大衣脱了扔给他,又回头对身后耷拉着脑袋的蒋行说:"洗澡去吧。"
蒋行垂着脑袋往里走,路过余之身边的时候,抬手揉了揉余之的脑袋,露出来一个傻兮兮的笑。
余之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小声问:"你喝酒了吗?"
上一次他喝多,还是余之把他扛回的卧室,两个人第一次没有做却同床共枕,酒意让这一段回忆显得朦胧,蒋行"嗯"了一声,安慰余之:"没有喝很多,放心。"
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我先去洗澡。"
余之怀里抱着徐长亭的大衣,看看蒋行,又看看徐长亭。
蒋行的表情非常凝重,先生的脸色也并不好看,看起来不像是已经原谅了他和蒋行,可先生的确允许蒋行踏入家门,还一进来就让他去洗澡,余之有些犹豫迟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追上蒋行,原地立了一会儿,小声问:"先生……小鱼……小鱼也要去洗澡吗?"
徐长亭说:"你不用。"
他去餐厅拿杯子喝水,水吧吧台总放着温度适宜的水等他回家,徐长亭已经形成习惯。
今天的水里加了蜂蜜,喝下去冲走了冬夜寒风的冷意,胃里的暖散到全身,徐长亭将水喝完了,才又说:"去给他找一条浴巾,然后回去睡觉。"
"哦……"余之点了点头,看见徐长亭将水喝完,又问,"那先生还要喝水吗?"
徐长亭又说了一次"不用",留下余之在一楼,上楼去洗澡换衣服去了。
他今天吹了冷风,又在阴冷的地下车库等了二十分钟司机,有些凉,于是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浸进去,等身体彻彻底底暖透了,才从浴缸里迈出来。
余之最近比保姆阿姨还要体贴,他的睡衣三天一换洗,每天都叠好放在浴室架子上,干燥温暖,应该是刚在烘干机里烘过一遭。
他把衣服穿上,走出浴室,蒋行已经等在外面,胸口起起伏伏,整个人都很紧绷,看上去异常紧张。
头发湿漉漉的,没有吹,但已经不滴水了,看来应该是已经等了一段时间。
蒋行的东西已经全都被他打包送走了,没有睡衣可以穿,蒋行只在下半身裹了浴巾,好在家里暖气充足。
看见徐长亭出来,蒋行喊了一声"徐哥",声音有点发虚,不过洗完一个澡酒意倒是少了几分。
徐长亭坐在了床边,打量了他一会儿,才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声音很淡:"过来。"
蒋行像是个入了洞房的小媳妇,一步挪三寸,别别扭扭挪到床边,又喊了徐长亭一回:"徐哥。"
徐长亭好久没用润滑剂,在床头柜翻找了一下才找到半只,还是之前蒋行和余之用剩下的。
他坐回了刚刚的位置,漫不经心地把玩了两下手里的润滑剂管子,说:"没套了,不戴了吧?"
蒋行的脸先红,再白,嘴唇抿住又松开,咬出来一个牙印,浑身肌肉更加紧绷了,逞强地说:"好,我都听你的。"
徐长亭说:"那趴下啊。"
蒋行虽然是个弯的,可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被其他男人压。
他大话讲出口,却是到现在才有了实感,心理上的抗拒渐渐浮上来,他有一点接受不了,可那是徐长亭,是他喜欢的人,是被他乱来惹生气的心上人。
蒋行深吸了一口气,大有"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架势,往床上一趴,搞的床垫都震了震,闭着眼把脑袋埋进自己的臂弯:"我,我在浴室自己洗干净了。"
徐长亭的手不算凉,可手掌温度还是要比蒋行体温低一些,蒋行闭着眼睛,周身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感受到徐长亭的手指慢慢摸到了他的腰窝,慢慢下移,划过了他的臀尖,那双手很细腻,很明显没有干过任何重活,只有食指有一点茧,那是写字签文件留下的。
蒋行紧张得要死,他自己意识不到,但实际上臀部的肌肉出相当紧绷,脊骨也僵硬着,像是要受什么大刑。
徐长亭的手在他屁股肉上停留,刻意延长这种未知的恐惧,将润滑剂挤进他的臀缝里,仿佛下一步就要将那个并不是用来性交的器官捅开,可徐长亭却又没有动,只是反复地揉捏他的臀肉。
前戏变成巨大的折磨,悬在空中的刀迟迟不落,徐长亭故意收拾他,直到蒋行抖着声音喊他"徐哥"的时候,手才从他屁股上抬起来,又狠狠地扇了下去。
屋子里安静,肉肉相击的声音尤为明显,蒋行甚至觉得自己是先听见了"啪"的一声,紧接着才意识到徐长亭打了他。
屁股肉很疼,蒋行生生忍了,可紧接着另一边也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
他本来就紧张到浑身紧绷,痛觉刺激下更是条件反射地肌肉用力,绷紧了大腿,然而徐长亭的下一巴掌紧跟着就落下来了。
不像是某些圈子里调情的掌掴,徐长亭是用了十成力气的,暴力意味十足,情欲的气息丝毫没有,泄愤的意味却很重。
蒋行送上门的挨操,变成了送上门的挨揍。
可谁家挨揍还要洗干净屁股啊!
蒋行有点受不住了,徐长亭又不是余之那样瘦弱,他常年锻炼,是能跟他打上一架的人,这么趴在床上挺着挨揍是真的很疼,蒋行没忍住用手去挡,揉着自己的屁股:"别打了吧……十几巴掌了,好疼啊。"
他眼泪都出来了,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被打屁股打哭了,也是不够丢人的。
徐长亭这才揉了揉自己的掌心,嘲笑蒋行:"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对上你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