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不可以!!”鹤小神医嚷嚷了两句,深更半夜听起来有点渗人,只得闭嘴万分苦恼地挠了挠头“我没说可以啊……哎,不对,反正……”
反正……感觉司无戈没刚才那么生气了。
司无戈见鹤小神医走得跌跌撞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干脆将他横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内侧,自己也躺了下来。
“羊哥哥。”
“?”
“我还没脱鞋子。”
“……”司无戈默默挪了挪地方。
缩到床角脱完鞋子,鹤小神医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他身边的司无戈在黑暗中,只有一个温润的弧度,让他忽然很想抱住蹭一蹭。
然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司无戈奇怪地扭头看了他一眼,鹤小神医便得寸进尺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羊哥哥,我好喜欢你啊。”
“……”司无戈表情古怪,不可置信“你怎么了?”
“就是喜欢。”鹤小神医不安分地蹭蹭他的颈窝。
当他看到司无戈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的时候,便想起他在异域也等了这个人好久,他们互相等待,互相被需要,他不该总是逃避。
其实司无戈大可不必为自己神经质一般奔放的走位感到担心,不管走了多远,自己都会回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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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祈求更新之神保佑我,三级考过。
并且承诺成绩出来之前每天更新。
然而,当老师说成绩下学期出来时,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不要嫌这章短小,毕竟我再磨蹭就到明天了。
我能不能跟更新之神请个假,比如我大姨夫来了,也不要多久,就来个一俩星期。
……算了,我还是明天多更一点,万一求来的成绩也短小呢?
细思恐极,晚安。
☆、【五十九】
搓了搓眼睛,鹤小神医困困地捣着小药臼中的药,抬头望望,司无戈还是默默注视着他。小神医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干嘛老看着我,你要多休息啊。”
“我……能做什么?”司无戈问道。
“脱衣服。”鹤小神医拿着药臼走过来,对司无戈说。
啊?
司无戈感到吃惊。
“换药了,你昨天晚上没好好睡觉,我要检查一下伤口。”说着他已经解开了司无戈的里衣,小心翼翼地拆开层层缠绕的纱布,看到腰腹上的伤口已经结了厚厚的疤,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咦……好得很快啊。”
鹤小神医在那伤疤周围周围抹了一层药膏,没有再缠纱布:“最近不要太捂着伤口了,让它晾一晾。”
啊?最近都要我果着?
司无戈又一次吃惊。
鹤小神医倒是没有仔细去感受他的情绪波动,把小药臼粗鲁地往桌子上一放,蹬掉鞋子就缩回床上补眠。他隐约感觉到司无戈翻了个身,静静地看着他。
……果然还是不太习惯睡觉时身边多了个人,被这样深深注视着实在是有一种午夜惊魂睡你麻痹起来嗨的感觉。
“羊哥哥……”小神医万分无奈地睁眼,问道“在没遇到我之前,你平时没事的时候都是做什么啊?”
“悟道。”
“……”那你现在干嘛盯着我看,不去悟道啊!
仿佛接收到了鹤小神医的吐槽能量,司无戈眨了眨眼睛,终于慢慢闭了起来,像是睡了 。
没错,只是像。鹤小神医简直怀疑司无戈到底有没有睡着过,不过他显然做不到像司无戈一样盯人一盯一整天,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而司无戈睁开了清醒的双眸,把小神医往怀里拽了拽,才又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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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小神医与司无戈过了几天像这样无忧无虑,黏黏糊糊的生活之后,终于发现了现实的残酷。
他们,没钱了……
迫于生计,鹤小神医只得重抄旧业,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幡子“悬壶济世”!不同于以前的是,他这次身边还跟了个保镖。
这么说羊哥哥似乎不太好,但是他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真的好像保镖啊。鹤小神医甚至觉得自己有了一种黑社会走路带风的气势,呸!是仙风道骨的气质。
摆摊的收入算不上好,大多是看不起药堂的穷苦人家,才会来这街边小摊看病,不过他们搬出了那间还算豪华的上房,住进下房,每日生活倒也过得去。
下房甚至连卫生条件都令人发指,司无戈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眉,鹤小神医有些愧疚,羊哥哥一看就是雪山上的高岭之花,从来都是住天字一号房的那种,而如今却要跟着自己受苦,不过说实话,他不希望司无戈摆出华山掌门师弟这种嚎头。
那天他第一次带着司无戈搬出上房,出去摆摊时,路上有几个混混在打架,看着不过十五六岁,打起来倒是毫不留情,相互下狠手。
这种事情,本来也谈不上什么拔刀相助,根本没有对错之分,鹤小神医看看也就罢了,从背包多拿出了几瓶止血药,觉得自己今天应该能小赚一笔。
而司无戈,他……
他直接拔剑了!
“羊哥哥,你干嘛!”鹤小神医忙按下他的手。
“行侠仗义。”司无戈理所当然。
这特么算个屁的侠义了!你一出手对付他们根本就是暴力镇压好吗!鹤小神医终于有点明白当初司小神偷为什么会反感这个哥哥了。
“你这算个屁的行侠仗义了!这叫多管闲事!”鹤小神医小声呵斥道。
抬头,却被司无戈的表情吓了一跳,怎么形容呢?那好像是,无助?他说:“我不知道能帮你什么……我只会……”
只会行侠仗义……
这得是多么畸形的教育,才会教的出来。就好像羊哥哥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生活,他的一生就只是为了侠义。
这不公平!鹤小神医紧紧抓住了司无戈的手,对他说:“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养你。”
……
“好。”司无戈反握住他的手,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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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承诺的日更,跪着也要写完!!!!!!
妈呀,今天大姨夫真的来了,痛得打滚,以后不能随便说谎了【严肃
☆、【六十】
“头……好痛啊!” 鹤小神医有气无力地嚷嚷。
万万没想到,他觉得自己委屈了司无戈陪着他受苦,然而司无戈并没有什么不适,反倒是自认为受尽人间苦难的他,看了几天病,就生娇体弱地生病了。
司无戈抱抱他,问道:“我该做什么?”
“我有止疼的药。”鹤小神医道。
“在哪里?”司无戈关切。
“在包里,不记得长什么样了。”
摘下小神医的包裹,司无戈:“……”
他的表情很需要静静,可能司无戈一辈子也想不通这么小一个包裹为什么能放下那么多的药瓶。
冷漠地合上袋子,装作什么也没发生,问鹤小神医:“我该做什么?”
鹤小神医滚来滚去地嚷嚷头疼,可怜巴巴地说:“你应该安慰我,说‘一会儿就好了’之类的。”
“一会就好了。”司无戈重复道。
“太凶了,温柔一点。”挑三拣四。
“一会儿就好了。”司无戈放缓了语气。
鹤小神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并没有发烧,说不定是懒癌犯了:“还是算了……你别说了,让我睡会儿。”
司无戈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小神医,我们回华山吧。”
“……”果然还是嫌弃我了吗“哦……”
“睡吧。”司无戈在他额头轻吻了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咦?这次好像……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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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鹤小神医感觉自己有点摇摇晃晃站不稳,定睛一看,才惊觉自己居然已经乘上了马车,天啦撸,羊哥哥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有点细思恐极,而转头一看,司无戈已经换下了保镖一样的农民服,穿上了标志性的白衣,风姿卓越。
好帅啊,哈哈哈哈……混蛋,并没有多么开心!感觉傻白甜的日子不会再回来了!
“头还疼吗?”司无戈先凑过来问了。
鹤小神医摇摇头,蹭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司无戈任由他搂着,也是静默。
挠了挠头,鹤小神医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本来说要养你的。”
司无戈发觉他似乎很喜欢挠头这个动作,捞了一缕他的黑发在手中把玩,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
尴尬恐惧症,出现了……这样无言以对的场面,对鹤小神医而言如同地狱般煎熬。他放开司无戈道:“那个……我下去走走。”
司无戈皱了皱眉,他赶紧道:“要不我骑绝群!绝对不耽误赶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