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小神医想了想,发现也对,点点头,把银针收了回去:“好,本少侠就饶你这一次。”
“多谢少侠,多谢……”钱公子感激零涕,鹤小神医,好人啊!
鹤小神医站起身,转头走向那张大床,拿起了床头那一瓶……
钱公子眼睛又瞪圆了,鹤小神医解开瓶盖招气入鼻,闻了闻那甜媚的香气,笑眯眯地问他:“这药内服还是外敷?”
“内……内服。”
“哦。”鹤小神医捏住他的牙关,将药水抖了进去。
看着钱公子一脸羞愤,鹤小神医将药瓶一甩,摊手:“不怪我!这是你自己的药,春了就春了,又不会不举。”
看钱公子仍然恶狠狠地盯着他,小神医看着床上自己被割烂成一条一条的里衣,心疼的皱眉道:“真的不怪我啊!这只能怪你没有一双,善解人衣的手。”
鹤小神医心情好得很,看钱公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哼起九九艳阳天,收拾自己被摸走的药罐子。
“叩叩叩!”
这敲门声大力且急切,几乎像要将门拍穿。
只听那青山大侠的声音响起:“钱少爷!有人闯进来了!似乎是要找那小子啊!”
“青山大侠!快救我!”钱公子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大声叫道。
“轰!”门,被人冲撞而开。
小神医在他们对话时,早已打开了窗户,见青山大侠闯进来,不慌不忙地甩了一个太阴指疾退而去:“不陪你们玩儿了!”
转身,用出蹑云逐月,在撞上围墙之前又及时运出了轻功。鹤小神医感觉自己操作技术精进不少,飞至上空,他便看见了下方的司无戈与司小神偷,兴奋地停了轻功,张开双手向他们飞扑过去:“羊哥哥!”
司无戈与司七里看他平安无事,也是心头一松,淡淡一笑。
只是……
喂!!
你是往围墙扑过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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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少侠与正太。
总感觉感觉都不一样了呢……
☆、【十八】
司无戈连窜出几十米才将鹤小神医险险接住了,司小神偷则站在原地咬牙切齿。臭小子,第一个叫的居然不是他,再说那司无戈哪里像羊啊!那根恨天高那么长!分明就是独角兽。
小神医被接住了,立刻抱着司无戈的脖子告状,指着房门道:“他们欺负我!”
“可你……衣衫整洁,有何证据?”听到这声音,鹤小神医才发觉了原来安满捷也站在他们旁边。
不服气地撅嘴,对司无戈道:“这简直是外套,里衣已经被弄坏了。”
司无戈看了他的衣服一眼,将他放了下来,默默地拔剑出鞘。
安满捷欣然一笑:“如此便好!总算是有了证据!”
“……”鹤小神医咬了咬嘴唇,嫌弃道“笑个屁……”这人怎么说风凉话的。
司小神偷也是冷笑一声,拍拍鹤小神医,凑近了故意大声道:“这位捕快大人可是巴不得你出点什么事,他好去抓人呢。”安满捷心中不喜,怎么又多出这么一个处处跟自己作对的小子。
鹤小神医委委屈屈地瞪了安满捷一眼,扯了扯司无戈的衣角。
司无戈便大步走了出去,小神医赶紧跟上看热闹,安满捷也是大步走了出去,为了他的大义与证据。
司小神偷,也是大步走了出去,只是与他们走的方向不同,他悄悄塞给鹤小神医一个小纸团子,冲他挤了挤眼睛,转身朝门口走去。
开玩笑,他司小神偷可不想被人死死管着,更不愿跟捕快多打交道,这么一走了之,多潇洒啊!摸出那天掏走的大钱袋子,上下抛了抛,用了这么久还是沉甸甸的,先去好好招待一下肚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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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门本已被撞坏,走近了,却听得呻/吟不断,司无戈面露疑惑,安满捷更是愤怒不息,人都找来了,那钱公子竟还有急色之心!上前一脚踹开将坏未坏的房门。
“……”
“……”
小神医迈着小短腿跟上来,好奇地伸头:“怎么了怎么了?”
司无戈淡然地蹲下,用袖子蒙住了他的眼睛:“没什么,我们走吧。”
“可是!”鹤小神医不服气地掰着他的手。
抱起鹤小神医,司无戈收了剑对安满捷躬身一礼:“还请安捕头秉公执法。”说完便转身离去。
诶……
等等!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看这种东西!会长针眼的啊!
听着里面一阵阵唤着:“青……青山……嗯……”的呻/吟声,安满捷苦恼地转过身塞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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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哥哥,刚才怎么啦?”出了钱府大门,小神医搂着司无戈的脖子问道,他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听见里面的声音大概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就是想看冷冰冰的羊道长说出来。
司无戈却没有回答他,小神医抬头看了看他,立刻被道长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那双总是清清冷冷的眼里,此刻似乎点燃了地狱的幽冥之火,依旧冰冷,却又有了毁灭一切的热度,小神医咽了口唾沫,慢慢地把自己搂着他脖子的手缩了回来。
“真想把你锁起来。”司无戈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
羊哥哥黑化了!好可怕!
“羊哥哥不会的!我最喜欢羊哥哥了!”小神医勇敢地扑上去,又一次抱住了司无戈的脖子。
便听到司无戈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背将他放了下来。
这时司无戈才发现少了点什么,皱起眉问道:“怎不见司七里?”
鹤小神医冲他乖乖一笑,背在后面的手捏紧了手心司小神偷给的小纸团:“不知道。”
“算了,先去替你买件里衣,再带你去填饱……”司无戈牵起鹤小神医的手,突然皱起了眉。
蹲下身掰开鹤小神医紧紧握拳的手指,便看见了他攥在手心里的小纸团,司无戈疑惑地看他一眼。
鹤小神医见纸团被他拿走,把手像小学生一样背在背后,冲他讨好地笑。
司无戈眼皮一跳,明明是个很乖的笑容,却看得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展开纸团,只见上面几个碳条写的大字,显然是仓促而成。
“明晚窗口见,别带司无戈。”
“……”司无戈的脸色又黑了。这不是司小神偷所写又会是谁?
(司无戈内心OS:我弟弟的字居然这么丑。)
(司无戈内心OS:你们居然都不带我玩儿。)
小神医看他复杂的表情,赶紧解释道:“我还没有看过,真的不知道啊!”
司无戈只能叹口气,牵起小神医的手,走在前面什么也不说。
鹤小神医来到这里这么久,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名为愧疚的感觉,不管是不是游戏,不管司无戈是不是NPC,他真的对自己很好。
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吗?但那所谓的救命之恩,于小神医而言不过是他测试技能的一场游戏,如果锋针在这个世界不能用,司无戈死了,他那时也不会有半点伤心。
他从来都将这世界当做一场游戏,没有认真对待过任何人任何事,他那么爱骗人,此刻却只因为司无戈失望地叹了口气,而感觉心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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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小神偷满足地摸摸自己撑得圆滚滚的肚子,练武什么的果然很累啊,不知道司无戈是不是每天也吃得像他这么多的。
他胡思乱想着跨出门去,却发现饭店门口围了一圈捕快。
司小神偷皱皱眉,不过想到自己偷了钱公子之后已经安分了不少时间,又觉得有恃无恐,大摇大摆地想从捕快中间走过去。
却不料,捕快见他走过来,都架起了刀。
司七里的眼神严肃起来,却低下头鞠了个躬,笑问:“草民司七里,不知是何处得罪了官爷?”
“你且看自己腰间挂的是什么,便会明白。”这声音倒是耳熟的紧,不久前才在钱府听见过。
司七里冷笑着抬起头,果然又是那安满捷。
他自然知道自己这次是犯了个低级的错误,竟将钱公子那华贵得与他万分不符的钱袋,就那么突兀地挂在了腰间,只是……
他拿起钱袋抛了抛,笑道:“安捕头真是好兴致,既要抓那钱府少爷,又要为他办事。”
“……”安满捷沉默片刻,便道“不可混为一谈,他是恶人却由不得你来惩戒。”
“就由得到你吗!”司七里突然将那钱袋往安满捷面上打去,谁也没想到他突然发难,都是一惊,司小神偷便乘此机会,一跃而起,他武功不好,轻功却是数一数二,这一跃地上的捕快已经捕捉不到他的声音,只听他的声音似乎从上方传来“一届流匪做了朝廷走狗!又有什么资格惩恶扬善!声张大义!哈哈哈哈!”
他倒是潇洒离去,而接住钱袋,呆立在原地的安满捷,却是牙关紧咬,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