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了下彼此的体量差距,方净澄放弃挣扎,面上恰到好处地透露出一点惊慌,然后象征性的言语反抗:“大哥,你们不能这么做。”
保镖像被喂了哑药,一声不吭。
方净澄回头看,那个抢走他高压水枪的保镖正和刚现身的洗车店老板交涉,老板一脸焦急被保镖拦着不能过来。
此时此刻对他略有几分关心的,只有这个刚认识两天的人。
而他的至亲……
方净澄收回视线,如受惊小鹿的目光撞入洞开车门内那双阴翳的眼,那人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在示意保镖将他推入车内后就不再理会他,自顾看着手机。
方净澄拘谨地坐着,略略扫过豪车内的装饰布局就将眼神投放在左侧那个不太友好的人身上。准确来说,那人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沈晖。
一点也不像,他和沈晖。方净澄眼中浮上零星的笑意,转瞬即逝。
“您,您好。”方净澄鼓起勇气。
少年的声线干净柔和,让人生不出一点抵触。
沈晖抬眸,少年慌乱的模样让他恍惚了下,随后便是浓浓的烦躁,隐隐作痛的额头让他没有半点耐心:“别吵。”
又对开车的保镖:“开快点。”
鼓起的勇气一击就碎,胆怯的少年将自己束在边角,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连本来置身事外的保镖,都流露出几分不忍。对失散多年的骨肉,还不如新鲜的小情人。
方净澄不会忽视他眼中明晃晃的厌恶,真是可笑,施恶者要反过来痛恨受害者。
沈家他当然要回,但要的不是上位者的施予,而是堂堂正正享有该有的权益,再让道貌岸然者陨落。由他的父亲,沈氏集团总经理来接他,是对他身份最大的认可,也足以代表沈家重视他。
截然不同的开端。
站在更高处,才能轻易摧毁大厦。
而兔子的进攻较之野狼的侵夺,前者更不设防,也要有意思得多。
惊喜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无法抗拒的吧。
我很慷慨。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求收藏呀~
一、《给前任递刀[快穿]》
文案:纪非焉因为丰富的海王履历,被系统选中。
只要把主角爱不得,恨难忘的朱砂痣变成蚊子血,帮他勘破情劫,专心发展事业主线,防止世界崩坏,就能实现暴富的梦想。
这不是天上掉钱嘛,纪非焉兴奋了。说到渣,他太可了,保证让主角们被虐得嗷嗷叫,再也不敢谈恋爱了。
预想中是这样的:
纪非焉一番渣男行径后,死不悔改,冷漠地指着心口:生气啊?来,刀给你,往这捅,别客气,死了算我的。
大佬们一刀下去后,纷纷看破红尘:恋爱是什么?哪有搞事业香。
纪非焉搂着小钱钱,开心转圈。
然而,生活总是给人迎头痛击:
神秘大佬似笑非笑地接过刀,顺着衣线滑动:非焉,你说该从哪儿开始呢?
清冷师尊扔开剑,指腹摩挲着他的脸,眼眸幽深:徒儿,刀剑是凶物,伤到你了,为师会心疼的。还账的方式可不止这一种……
冷酷元帅掐着他的腰,暧昧低语:老公,我想用的刀,可不是这个。
纪非焉揉着腰,看着步步逼近的祖宗,欲哭无泪:我就是个渣男前任啊,为什么总被不可描述!哪里做得好了,我改还不成吗?
本文又名《海王做错了什么》
暂定:
娱乐圈:用了就丢小明星
豪门:花心任性小少爷
abo星际:孤单寂寞金丝雀
都市萌宠:理所当然小猫咪
血族:骗身骗心小绿茶
修仙:欺师灭祖小白花
世界顺序随机,天然渣受x切片精分攻,1v1,he
二、《失忆了,我装的》,本文又名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文案:盛旖光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傅竞泽。这人学习比他好,个子比他高,长得也好,最最可恨的是,他喜欢的人喜欢傅竞泽。
这谁能忍。
高考后,盛旖光忍无可忍要找他打一架,想着公平竞争,结果眼前一黑就到了五年后。
他俩确实也在打架。
“弄疼你了?”傅竞泽吻过盛旖光的眼角:“那老公轻点好不好?”
语气宠溺至极像是哄小孩,动作却截然相反。
盛旖光哭得怀疑人生,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被自己最讨厌的人给……
吃抹干净了呢?!!!
不行,他必须得问清楚!
后来当他翻到——
结婚证、n本房产证、排列整齐的豪车钥匙、无限卡
他认真道:嗯,我觉得我应该珍惜当下。
第2章
穿过黑色雕刻铁艺大门,是与方净澄前十几年人生截然不同的世界。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大都市,沈家老宅俨然是一座古典气派的城堡,有它自己的节奏,处处透着底蕴与积淀,连空气都仿佛与别处不同。
方净澄望着窗外出神,朦胧夜色也掩不住这些建筑物天然的气势。不亲眼见到,普通人可能都想象不出这样的生活。权势、财富的诱惑,少有人能抵抗。
这样想来,书里作者塑造的他心态失衡也符合逻辑。本该活在锦绣堆里的人,却过得穷困潦倒;鸠占鹊巢的人受了这一切,还落得个干干净净。争取自己的权益错了吗,错在不是主角而已。
“下车。”不耐烦的声音,沙哑中气不足。
闻言,方净澄先是若有所思地扫了眼沈晖裆部,没等他察觉不对立马作出怯弱的模样,也不敢应声只慌乱伸手去推车门,却因为不知道怎么操作显得窘迫,短短十几秒小巧的鼻尖已是沁了汗。
沈晖盯着方净澄侧影,神色复杂,隐隐透出戾气。无视方净澄的无助,自行先脱离了这片狭小的空间,等到保镖见势不对,帮方净澄开了车门时,沈晖早进了主楼的大门。
客厅里,沈老爷子端坐在沙发上,注视着门口方向,面前的案几上有泡好的茶和点心,陈管家在他侧后方恭敬侍立。
候在门口的女佣将方净澄引进去,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方净澄低垂着头,并不敢好奇张望。
此时客厅里很安静,沈晖在单人沙发上坐着假寐,像是懒得理会这件事。而沈老爷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缓慢映入眼帘的少年,清瘦漂亮,毫无攻击性,很像他的母亲。
沈老爷子:“坐。”
这话是对方净澄说的,苍老威严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方净澄才抬头看他,他的爷爷沈柏岩。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看起来却比沈晖还要精神得多,身形挺拔。
方净澄早已悄然酝酿好情绪,此时眼圈已经是微红,嘴唇嗫嚅几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像极了饱经曲折终于得以见到亲人的模样,看不到一点怨怼埋怨。
当年的事,终究怪不到这个孩子身上。沈老爷子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坐吧,以后这里就是你家。”
方净澄点点头,拘谨地坐到他对面,等着对方再说点什么。
沈老爷子:“清宁镇的事不用放心上,回头让人把你户口一起迁过来,你安心等开学就好。”
方净澄闻言眼睛先亮了下,而后又有些踌躇忐忑,紧了紧放在腿上的手:“您都知道了呀。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沈老爷子:“这种小事算不得麻烦,你应该有挺多疑惑。”
确实,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剧情,现在的他肯定一头雾水。从小他只以为自己的父亲早就亡故,母亲从未主动提及过从前,每每他问起总会引得母亲情绪失控,后来也不敢再问,只知道母亲的过去大概是很不好的。
方净澄如实道:“我不知道我还有其他亲人。”
沈老爷子看着方净澄明澈的眼,又看了眼右侧坐着的沈晖,一时有些怒气上涌,面色难看几分:“你父母当年闹了矛盾,你母亲一气之下带着你走了,再也没和我们联系。我们找了许多年,最近才有你消息。”
家破人亡在他嘴里只是闹矛盾,显然是准备含糊过去,方净澄心下冷笑,也没再追问,点点头表示知情。
“可以不改姓名吗?这是妈妈留给我的。” 除却记忆,只有这个名字是被用心赋予的。书里的他回到沈家后同样没有更名改姓,只不过用了更激烈的方式反抗。
在沈老爷子眼中,面前少年的所有情绪都无法隐藏,是个很好控制的人,看着少年紧张不安的模样,他略一沉吟看向沈晖,在这个话题上作为生父的沈晖应该有发言权。
沈晖不太在意地按了按眉心:“随便。公司还有些事,我先去处理。”随意找了个借口,不顾沈老爷子的怒气他径直离开,没多看方净澄一眼。
沈老爷子无法,对管家陈增光交代几句,让他领着方净澄去休息。
陈管家:“小少爷,房间已经为您收拾好了,请跟我来。”
方净澄点点头起身,不知道是劳累过度还是紧张过度,单薄的身子晃悠了下,撑着沙发扶手才站稳。
陈管家默了默,继续:“您看要不要稍作休息,吃点东西再回房休息?从这里到您住的小楼有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