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一定加倍对你好。”耶律俊才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幽竹的头轻轻地靠在耶律俊才的胸口,眼里却有一丝狡黠一闪而过。
“我知道你不准我告诉皇上,是怕你是西夏人的身份曝光后,会有人说你是西夏的探子,从而连累我的地位,是吗?”耶律俊才温柔的问道。
幽竹抬起头,不好意思地说:“是的,如果大家知道我是西夏人就一定会处处防备我,我真的不想那样,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你真相的原因。”
“你太多虑了,就算他们知道,又有谁敢说我的是非?更何况说你是探子也要有证据的呀。”耶律俊才一副不服气地样子。
“谁还跟你讲证据啊?”幽竹忍不住破涕而笑。
耶律俊才笑意更浓,盯着她说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出征了。”
“不过,宫里的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春红?不可能啊,她不可能知道的。”耶律俊才好像想起什么似得。
幽竹从他怀里挣脱,吞吞吐吐地说:“我说了,你千万不能生气。”
“你是西夏人这么大的事情,我都没有生气,更何况这件事。”耶律俊才上前又将她搂进怀里。
“是……是……是明将军。”幽竹轻轻地说。
“明浅?这个小兔崽子。”耶律俊才气愤地推开幽竹,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看我不宰了他。”
幽竹拉住他举起的右手,很显然他想喊人把明浅叫来,但是她一定要假装阻止:“将军不要,你说过不生气的。”
“可是这个臭小子打你主意,我怎么能饶过他?”耶律俊才高喊一声,“把明浅叫过来。”
☆、实施计划及时通知将军
明浅觉得很奇怪,今天将军怎么发这么大的火,他人一到就被侍卫按在地上。
“将军。”明浅不服气地问道,“我到底犯什么错了?”
幽竹从耶律俊才身后走出来,明浅看到,心里一惊,幽竹一开始的计划并未跟明浅商量,所以他此时才会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你勾引将军夫人,你说你犯了什么错?”耶律俊才一步跨到他面前,脚踩在他的后背上,从身旁侍卫的腰间拔出一把剑欲向他胸口刺去。
“将军,谁说我勾引夫人了?”明浅虽然不知道幽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相信她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
“还要人说?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不知道?”耶律俊才虽然很气愤,但是手中的剑终是没有刺下去。
明浅是三年前跟自己的,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娃子,耶律俊才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被一群养猪的人围着叫价,那些人都想将他买回去养猪,可是小小年纪的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命运被这些人左右,但是他还是咬紧嘴唇倔强地站在一边,仿佛那些人决定的并不是自己的命运。
最后耶律俊才花十两将他买下来,从此他一直待在他身边,耶律俊才教他学武,教他战术布阵,原因就是因为他在他身上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
“明浅不服,凭什么将军听信夫人之言,却不给机会明浅说清楚。”明浅坚毅地抬头看着耶律俊才,眼里有深深的不服气。
耶律俊才抬脚将他拉起来,刹得剑就架到他脖子上,语气平复一些说道:“既然你不服,那我就给机会你辩解。你最好不要乱说,否则小心你的性命。”
明浅仿佛没有听到,他转头盯着幽竹,眼里有许多复杂的情绪:“夫人,你凭什么说我勾引你?”
“我没说你勾引我,是将军……”幽竹低头轻声说道。
“将军,原来是你冤枉我?”明浅不高兴地看着耶律俊才。
耶律俊才一怔,随机恢复正常说道:“你将军中大事告诉夫人,不就是想要勾引她?”
明浅突然不说话,沉默无语,他立刻明白幽竹的用意,此时此刻他不能狡辩,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耶律俊才的剑又向他脖子移动一点,明浅却好像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痛。
“说话啊。”耶律俊才声音不由地高起来,不是他自己要解释的吗?现在怎么又不说话了?
明浅吞吞吐吐地说:“我怕说出来,将军会责怪我。”
“说。”
“我是为了……为了春红。”明浅的脸色微红,他低下头轻轻地说道。
“为了春红?”耶律俊才拿剑的手放松了不少。
“我其实是想去找春红,所以才讨好夫人,想到时候……”明浅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点都听不到了。
耶律俊才慢慢地收起剑,脸上有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傻小子居然也想女人了。
耶律俊才将剑递给侍卫,转身拍拍明浅的肩膀说:“小子想女了?要不我就把春红赐给你吧?”
明浅使劲地摇手说:“现在不要。”
“那什么时候?”
“等我们得胜归来,我再成亲,双喜临门嘛。”明浅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行啊,就依你。”耶律俊才哈哈大笑。
“将军,幽竹也要去。”幽竹突然说道。
这次的计划,耶律俊才一直都没有告诉任人,包括明浅都不知道,她知道除了自己怕是没人能知道具体计划是什么了。
“你去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去攻打西夏。”耶律俊才随口一说,却让幽竹和明浅心里明白了一大半。
“不是去攻打西夏,那难道是攻打大宋?”明浅忍不住问道,“可是我们跟大宋是有协议的啊。”
“所以我们才要想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耶律俊才对这个问题已经想破脑袋,可还是毫无头绪。
“确实是需要想一个好办法啊。”明浅沉思起来,“对了,那个孙竹令不是在我们这里吗?我们可以去问问他的想法啊。”
“他……”耶律俊才沉默了。
幽竹与明浅对看一眼,眼里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东西。
孙竹令是否会帮忙不得而知,但是庞统却再也等不下了。
“将军,你一定要去?”朱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应该也就是平时思念时用来安慰自己的念头吧,真的去做可能吗?
“一定要去。”庞统再也等不下去了,没有他的消息已经好几个月了,当时自己是决绝的将他推了出去,可是现在他后悔了,不管他心里是否觉得包拯的位置比自己高,他都不在乎,他只要他在自己身边,不管是生是死。
“将军,现在一切都不明朗,你不能冒险,而且你都不知道公孙公子人在哪里。”吴用也加以阻止。
庞统心神不定地在原地踱步,他知道这确实太危险,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不能就这样一直担心下去,否则他一定会发疯。
“将军,我们现在已经将线索伸到了城外,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知道那些密谋之人是否在城外了。”朱雀极力劝阻庞统只身前往兴庆府,“如果你现在走,我们到时候怎么办?”
庞统的脸色阴沉的很,是的他的事情很多,他没有机会更没有时间去想念自己那一点点小小的奢望。
“唉。”他深深地叹口气转过身看着自己两个最忠心的手下。
“你们先去忙吧,我想静一静。”庞统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朱雀和吴用互相看了一眼后,转身离去。
他们的将军以前从来都是拿的起放的下,可是这两年他变了,变得有牵挂,有思念,他总是在没事的时候看着满天的星辰,有时笑,有时哀,他们不明白,将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公孙公子,但是他们却眼睁睁地看着他越陷越深。
“你到底在哪里啊?”庞统自言自语,眼里有不舍,难过,牵挂,但更多的却是气愤,他气自己当初就那样放他走了,他气他连知会一声都没就去了西夏,他气他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在庞统沉思的时候,门外突然一阵扑扑的声音,庞统立即跑出去,一只信鸽。
庞统解下红绳将鸽子放走,看到信件上的字,他的脸色一沉,果然是要行动了吗?
公孙策可不知道庞统居然想要来找他,否则他一定会给他去封信,至于送信的人,他已经想好了,信也已经准备好,就等晚上秋儿去将展昭救出来。
临走前公孙策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只要救人,别的不用管,知道吗?”
“可是,如果展昭走了,我们不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吗?”秋儿不解地问道。
“所以才要你找个替身啊,我们一定不能让他们怀疑我们,一定要装作是他们守备不严才让展昭跑掉的。”公孙策低头轻声说道,“你一定要照我说的做,知道吗?”
“秋儿明白了。”秋儿一个跃起跳上房梁,今天他准备从上面去,一来注意的人少,二来进去密室也方便,上次他去的时候发现,密室那个气窗正好容他进去。
公孙策寻思着要不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省的被李元昊怀疑。
去找他?他做不到,那应该做什么?
公孙策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走到院子里,天上又是满星,公孙策抬头看着那一颗亮似一颗的繁星,他感叹生命的伟大,突然一颗流星划过星空,璀璨的星尾稍纵即逝,原来人生的灿烂只不过昙花一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