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成长为成年人的楚渊,他冷冰冰的开口,像是发出了一道审判,看的他们心虚,“楚英泽,松曼,你们两个真是不负众望的恶心。”
“英泽,好疼,救我。”
楚渊蹲下来,修长干净的手指捏上女人的脖子,慢慢收紧,眼眶恨得发红,他嗓音低哑,似笑非笑的讽刺道:“疼,有我母亲疼吗?我现在很想杀了你。”
冷眸对上视线。
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楚英泽是废物,眼看着自己受苦,松曼痛苦的流泪求饶,“我求你…放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楚深走来,拍了拍楚渊的背,拦住了他的动作:“阿渊,松开吧。”
松曼平躺在地板上喘气,脖子上是红彤彤的手印,楚麟爬过去,把她扶起来,“咳咳…”
接着,他们听到楚深温和道:“阿渊,我保证,她会比死了更难受。”
“嗯,我有事,先走了。”楚渊神色淡淡,他擦了擦手指,迈步走过去,直接把手镯从楚英泽手里拽了下来。
没有半刻停留,带着金朝宗走了。
在场局势,完全被他们带着走,楚深让人把松曼关起来,随后,他看着楚英泽,突然微微一笑。
楚英泽心里发毛,开口就是想要推卸责任,“还有什么?她不都要受罚了吗?我也被骗了好多年啊。”
楚深摇了摇头,温柔的眸子里泛着厌恶的色彩,“接下来,父亲该签辞职信了,您年龄大了,还是退休享清福吧。”
猝不及防被楚如卿大力按上手印的楚英泽:“……”
你觉得我信吗?
好孝顺啊,你们一个个的。
“楚深,楚如卿,你们太过分了吧!”楚英泽被架走的时候,居然找不出一个自己的人帮忙。
楚如卿转头,不见刚才乖巧女儿的样子,一圈打在他的肚子上,她冷淡道:“呵,你个渣男,闭嘴。”
出了小区,金朝宗才敢喘个气,“呼,你们家真可怕。”
楚渊眉眼淡漠,靠在副驾驶上座上,他拉下车窗,点了一支烟,心情不佳:“一直是这样。”
“你哥会处理好的,暂时没你什么事情了。”
楚渊看着窗外的夜色,他吐了一口烟雾,烟条刁在唇角边,衬得有几分匪气,说出一句上下不跟的话,“不,我想见他。”
人在感到心情低沉的时候。
总会本能的想起,记忆里最温暖的一个地方。
“飞过去要时间。”金朝宗打了个方向盘,开往机场的路很安静,桃花眼微弯,很是哀愁道:“我也想见阿斐啊。”
满洲里,市区内,谢州带着口罩,领着他们两个人去酒店房间,他提前去开好的两间屋子,不用担心暴露。
尤其这边的天气温度低,晚上比较冷,他们决定在酒店里面点烧烤吃,再看看四周有什么好玩的。
“薄雪,这是旅游的推荐地点,我们刚去拍过,这几个都不错。”谢州垂下眼眸,手指敲了敲页面上的几个图案,耳垂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他昨天刚在这里拍过吻戏…
呜,不要想起来。
谢州一闭上眼,就能想到钟书白的手,尤其是在抬起他下巴时,肌肤上残留的温度,还有靠近时交织的呼吸。
谢州抱着抱枕,不说话了。
“阿斐,过来看看。”林薄雪转头,招了招手。
“好。”容斐收起手机,他带上眼镜,一本正经的坐在旁边看册子。
他穿着暗红色的针织毛衣,气质温软的靠在沙发里,略微苍白病态的肌肤显得人很瘦,又脆弱,像极为漂亮的琉璃,只可远看看,近碰极有可能碎掉。
“好难选,都想去。”病美人眨了眨眼睛,听到外送的门铃声,他乖乖的说,像个瓷娃娃,带有几分懒懒的语调,“薄雪,不如我们吃完饭再看吧。”
谢州跑去门口拿吃的。
“嗯,先吃饭。”林薄雪看容斐脸颊微红着,担心的摸了摸他的头,轻轻道,“阿斐多穿一点,没发烧就好。”
容斐摇头,走过去帮忙,“穿很多了,里面有两个加绒的衣服。”
谢州快速的打开锡纸盒,在桌子上摆开,语调带上几分怀念的感觉,“其实,我很想再看一场雪,开车去北方的尽头,我两年前去过一次,终身难忘。”
林薄雪又想起来了谢州的吸血合约,念念不忘道,“冬天的时候,你正好解约了,我们可以去玩几天。”
谢州捧着小脸,开心道:“嗯,希望吧。”
屋内亮着几盏灯,他们开着空调,坐在地毯上,咬着烧烤吃,几瓶啤酒撞了撞杯子,聊着天南地北的话,唯有容斐喝着果汁,温软的对他们笑着。
不辜负每一场相遇。
凌晨,染上醉意的小兔子懵懵懂懂的打开了门。
门口的男人身上满是寒霜,他低下头,吻住了林薄雪的唇瓣,推着人往里面走,靠在耳边低语,“抓到你了,我的小兔子。”
71.“甜度满分的哄人技巧。”
——
林薄雪被抱在了怀里,几乎半个身体都贴着楚渊,朦朦胧胧的说,音调甜甜的,带着果酒味,“你来啦。”
楚渊的指尖擦了擦他的下巴,“嗯,玩的开心吗?”
小兔子是自知自己的力气不如楚渊,自觉的扬起脸颊回答,唇瓣红红的,他眨巴眨巴的看着楚渊,呼了一口气,软白的掌心,盖住了他的手指,“开心,你来了更开心。”
大概表情是这样的——^_^
嘴里满是甜言蜜语的小兔子,最会哄人。
楚渊冷眸微微眯起,他慢条斯理的开口,他问,“走的时候,某人好像一点都没告诉我。”
林薄雪掀了掀眼皮,白皙的脸颊上带着微粉的颜色,兔子尾巴颤了颤,随后,软乎乎的贴在他的耳边说,“我是想给你惊喜啊。”
楚渊捏了捏他的脸颊肉,“哦,给我讲讲。”
喝醉的小兔子弯着眼眸,漂亮的五官靠近,话说的上句不接下句的,又带着几分狡黠感:“我一走,你一定会来追我的呀,我们…一起在这边玩,多好呀。”
乖乖的小兔子,仰脸看着他的时候,很想让人抱一抱。
楚渊伸手揉了揉,宠溺道:“阿雪说的都有道理。”
两个人站在门口,挡住了刚停好车上来的金朝宗的路。
金少爷站在楼梯口和钟书白聊了几分钟,忍不住的走了过来,“少爷,让一让。”
林薄雪抓着衣角,埋在了楚渊的怀里。
等金朝宗进去,他才闷闷的开口,音调软绵绵的说:“楚渊,你应该夸我才对,追我要有追我的态度嘛。”
“你不感觉我太好追了嘛。”
睫毛湿湿的,听着也怪委屈的。
楚渊垂下眼眸,他的声音带上低沉,仔细听含着极为浅的笑意,“宝宝,我反思,我检讨。”
?看到楚渊的一瞬间,小兔子其实想按紧门把手,把人推出去,但楚渊的力气大,在他面前,是毫无反手之力。
此刻完全的倒打一耙成功,林薄雪计划得逞,开心的弯了弯眼眸,努力忽视楚渊越来越用力揽着他的手臂,他糯声说,“晚安,那我回去睡觉了。”
没想到男人大步迈了进去,开了他左手边的房门,拉着他的手腕没有松开过,气息裹挟着温柔和霸道。
当着谢州三人的面,咣叽关上了屋门。
屋内,林薄雪坐在床边,看着脱下外套的楚渊,挂完衣服,猝不及防的俯下身,把小兔子困在怀里。
一句撒娇求饶的话,偏偏能说的面不改色,“阿雪,收留我吧。”
“如果,不收留呢?”
楚渊微蹙眉,不情不愿道:“我去开别的房间。”
占据主动权的人,愿意主动上交权利,给他的小兔子。
林薄雪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好吧,收留你。”
软白的手指点上了高挺的鼻梁,甜甜软软的严格开口,“你现在还没有追到我哦,今天只是例外哦。”
——他会忍住的。
楚渊舔了舔后槽牙,人畜无害的笑了笑,修长白皙的手指放轻力度,“好,我都听阿雪的。”
屋外,容斐正躺在沙发上,茫然的揉了揉眼睛,“阿洲,地震了吗?”
谢州披着毯子,头发乱糟糟的,默默指了指旁边的人。
“不是地震,是我来了。”眼看着金朝宗正坐在他腿边的沙发上,拿着他的橙汁喝。
一刹那,容斐蒙上了毯子,紧闭眼眸,缩了缩在外面的腿,全部躲在了毯子里。
神说默念一万遍,我在做梦就是真的。
哪个神,哦,是阿斐自己画的啊,没有任何神力效果。
“事实证明,盲目迷信不可取。”
——阿斐遗憾道。
金朝宗放下了空杯子,似笑非笑的转头,看着缩成小团的人影,直接一伸手臂,连人带毯子全部抱了起来,“走,跟我回去吃药。”
容斐感到丢人,一点不想说话。
路过钟书白时,金少爷甚至有空和他说个再见。
唯独钟书白靠在走廊边,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
酷哥穿着一身黑色的冬季运动服,半张脸埋在高领的卫衣里,淡淡道:“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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