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风忍俊不禁地亲亲他的鼻尖,认真地看着路辞:“那等我再长大点。”
路辞不乐意地嘟囔:“你这还不够大啊,忒贪……”
季时风笑了,眼底涌动着浓郁得化不开的珍惜:“小傻蛋。”
路辞的想法总是很简单,他喜欢季时风,喜欢的不得了,所以理所当然地想要和季时风亲密点、再亲密点,做最亲密的事情。
季时风当然也想要路辞,他简直是想疯了,但他现在还不能。
·
路辞烧了两天,这两天都是季时风过来陪着,寸步不离地照顾着。
家里其他人全员出动去卖串串香,路辞心急得很,无奈季时风摁着不许他出门喝风,非得让他把病养好。
头两天摆摊似乎不太顺利,林咏梅他们凌晨回到家,脸上都没什么笑容。
路辞偷偷问路易打听,路易说没生意,也不知怎么的,别人都不来买他们的串串香,全跑去别的摊位花钱了。
这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说夜市不愁客流量,他妈这手艺那肯定也是没话说的,现在还有买十串送一根烤肠的活动呢,怎么会没人光顾呢?
路辞是百思不得其解,等到了第三天,他病好了,跟着一块儿出摊了,总算是找着原因了。
这片的夜市是条百来米长的小街,到了晚上热闹得很,别的摊位都在想方设法卖力吆喝,有架喇叭喊的、有抛飞饼吸引客人的、有表演喷火的……五花八门什么揽客花样都有,独独他们“咏梅串串香”,几个人在摊位后边干站着,和兵马俑似的。
路辞简直无语了:“你们这样哪儿能拉到客人呀,要热情!”
路祖康、林咏梅和路易毕竟是过惯了先生太太少爷日子的,脸皮薄,哪儿豁得出去吆喝;方牧则更没招了,这小子就是个窝里横,在自己家里挺活泼的,出去外边就怕生人,连句话都不敢说。
路辞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样,把他们挨个儿数落了一遍,撸起袖子亲自上阵了。
“串串香!串串香!可以喝汤的串串香!”
“咏梅串串香!串串都是香!辣和不辣都有喽!”
“叔叔,来杯串串香吧!我们这有牛肉鸡胸肉,你这身材这么好,吃这个最好啦!”
“姐姐,尝尝我们家的串串香吧,汤底是加了草药熬的,对皮肤很好的!”
“哥哥,给你女朋友来一杯呗,这个面筋你得来一串——不对,两串,你俩一人一串!你看这面筋形状,像不像戒指,多适合情侣吃呀!”
……
--------------------
这两天走亲戚高峰期,更新频率较低,和大家说声抱歉TUT
本来预计周末完结,现在预估完结时间稍稍往后延两天,101章正式完结哦~
感谢追更的大家陪伴风哥和大富到最后,辛苦啦!!!
(广告时间又来了,隔壁新文《卑职告退!》,入股不亏!)
第99章 学业事业双丰收
路辞长得好看,嘴又甜,爱耍宝,会说话,活脱脱一小福娃,特招人喜欢。
经他这么一吆喝,这天晚上生意好得不得了,到了凌晨收摊的点儿,两锅串串全卖完了。
回家路上,路辞拿了串鱼丸,边吃边感慨:“这个家没了我真不行,我可真够累的,唉。”
路易边推车边翻白眼:“路大富,你可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路小富,你要是不服,那咱俩光明正大拼业绩呗,”路辞现在是销售之星,那可太有底气了,挺着胸脯说,“明天咱俩各卖各的,看谁卖出去的多,输了的管赢的叫爹。”
路易“嗤”了一声:“谁他妈要和你拼业绩,傻逼。”
林咏梅在一边捂着嘴乐,说道:“还真是多亏小宝儿了,旁边摊煎饼那王姨还说呢,夸我们小宝儿长得就有福相,能招财。”
路辞摆摆手,装谦虚:“妈,你也稍微低调点儿,别让我美名传天下了,多不好意思。”
路祖康也笑了,开玩笑道:“现在你是全家最懂做生意的了,你爹我的衣钵靠你继承了。”
路辞后背挺的倍儿直,一口吃掉一个鱼丸,感觉到自己身为一名串二代,责任十分重大啊。
·
回到家简单洗漱了下,将近凌晨两点半了。
路辞窝在客厅里和季时风打视频电话,把今天晚上自己的表现描述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季时风,你都不知道,我们家摊位那有多冷清。那些行人啊,他们一个个的经过,表情那是相当冷漠——比你还要冷漠,根本没人扭头看我们一眼,我心如死灰啊!”路辞上午刚背了一篇优秀作文,充分拿捏了欲扬先抑这手法,“但是,我作为成长在新时代的新青年,我的热血岂是这么容易熄灭的?我当时就立志,我一定要用我的实际行动感染他们。一项研究表明,每个人至少能吃五根串,我的使命,唤醒这些行人心底对串串香的渴望……”
屏幕那头,季时风开了盏台灯,懒洋洋地倚在床头,看着倒霉蛋神采飞扬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呢?”
路辞下巴一昂,脸上写满了得意:“然后,我以身作则,一个箭步冲到最前面,大声喊出那句鼓舞人心的口号——”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冲季时风抛了个媚眼。
季时风接收到他的暗示,从善如流地问道:“什么口号?”
“咳咳咳,”路辞清了清嗓子,“串串香——串串香——可以喝汤的串串香!”
季时风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就是你那振奋人心的口号啊?”
“嗯呢,我绞尽脑汁想的,”路辞哼哼两声,一脸自豪,“整条街就我们家有口号。”
季时风喜欢死路辞这得意洋洋、劲儿劲儿的样子了,恨不能把路辞从屏幕那头抓过来,揉进怀里狠狠亲几口。
路辞哼哼唧唧完了,又冲季时风挤眉弄眼:“季时风,你要好好疼我了,摊煎饼的王姨说我有福相呢,是能招财的。”
季时风眉梢一挑:“是吗?”
“是啊,”路辞笃定地点头,自夸起来一点儿不害臊,“我本来就是个小福娃,全国人民都知道。”
“那坏了。”季时风忽地眉头一皱。
“怎么啦?”路辞问他。
“这小福娃现在成我一个人的了,”季时风认真地说,“我这算不算和全国人民作对?”
路辞脸蛋一红,撅着嘴装可爱:“你干嘛呀,又说怪话,羞人答答的……”
季时风这鸟人也真是的,平时就喜欢损他拿他逗乐子,冷不防说句情话,还怪不适应的呢。
季时风也不接话,就这么看着路辞笑。
·
昏黄夜灯下,季时风的下颌线条显得更加利落;碎发在眼窝投下浅影,衬得眉眼尤其深邃;从他下巴上冒起一些调皮的青色胡茬,低笑时喉结上下滚动;他穿着一件无袖上衣,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又精悍,小臂上可以看见凸起的青色筋络。
即使是隔着屏幕,路辞仿佛都能闻见季时风身上的味道,那种味道路辞太熟悉了,带着柠檬浴液的清香,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却又浸染着独属于季时风的、强烈的存在感和侵略感。
路辞忽然浑身就和过电了似的,酥酥麻麻。
他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好想和季时风挨在一块儿,好想靠着季时风呀……
“季时风,”路辞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我好想你。”
“我不是就在这儿吗。”季时风低声说。
“那不一样,”路辞撇撇嘴,“你什么时候入赘到我们家啊,这样我就能天天和你挨着了。”
季时风手指轻轻点了点路辞脑袋的位置:“路大富,我看你是想挨打。”
“季时风,”路辞躺在沙发上,把手机举高,烦恼道,“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呀?原来像我这样成功的商业精英,也会陷入爱情不可自拔,唉!”
季时风心头一软,笑道:“路大富,要不要脸了?”
“我才不要脸,我就喜欢你,季时风,”路辞对屏幕那边的季时风笑,“我喜欢你,喜欢死你了!”
路辞现在常常向季时风表达类似“我想你”、“我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话。自打狠狠摔了一跤后,路辞好像渐渐明白了,要怎样更好地去爱季时风。
如果季时风牵他的手,他就更用力地握住季时风;如果有人质疑他们走不了多远,他就大声地反驳回去;如果季时风还在担心会被他丢下,他就一点点将自己的决心证明给季时风看。
路辞在学着把自己的笃定统统传达给季时风,今天喜欢季时风,那么一定要告诉季时风;明天喜欢季时风,那么明天也要记得告诉季时风……往后的每一天,都不能忘记告诉季时风这件事。
“我好喜欢你呀,季时风,”路辞缓缓将手机贴上自己鼻尖,“我要风得风了,对吗?”
“对,”季时风说,“要风得风。”
路辞笑得很开心,侧身躺着,黏黏糊糊地说:“季时风,你是我的串串香,这样我就能把你捧在手心了。”
季时风有点嫌弃:“啧,我就是杯串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