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卿尘笑了声,按下沈然的后颈与他接吻。他们吻得并不深入,唇舌浅浅地交缠一会,便会轻微分开,变为含吮对方的唇瓣,过一会又再度交缠。
这样的吻对于沈然来说是最为舒适的安抚,他被亲得全然放松下来,接吻结束后靠在对方的颈窝,感受到郁卿尘在揉捏他的耳垂。
这时郁卿尘才回答他的话:“那今天就不去了,我们休息几天再去。”
沈然闻言知道郁卿尘这是已经定下了主意要带他过去,他有想问郁卿尘为什么要带他去看这个,可想起上一次对方回避了他的问题,便也没有再问下去。
听说Dom在和Sub定下关系后会变得愈发过分,不断地推进自己的步伐探入Sub的领地,直到将Sub整个人都作为自己的所有物圈起来。他们会试探Sub的底线,并且热衷于让Sub一步步放低自己的底线,到最后全盘接纳,甚至有时并不为情欲,仅仅是想要看到Sub崩溃哭泣的样子。
郁卿尘……也会这样吗?
应该不会吧,至少现在对方依然在遵循自己的想法,推迟了行程。
沈然低头埋进了郁卿尘的怀里,爱人便拍了拍他的背。对方的动作依然极尽温柔,他能感受到自己酸软的肌肉在这样的爱抚中缓慢放松,而郁卿尘还在亲吻他的耳垂与颈窝……是再亲密不过的样子。
是这样的,郁卿尘依然是体贴的,只要这样,那其他的都没关系。沈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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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被弄了一天,沈然今天身上无力得让他什么都干不了,好在郁卿尘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做。
上午抱着他看了一场电影,下午让沈然午休时多睡了一会,醒来后又和他靠在床上一起说了说话。往常激烈的性爱之后他们都是这样过的,沈然最为享受的便是这样的温存,在这种时候他总能感受到自己是被珍视着爱护的。
沈然在家歇了几天,过了几日公司有事需要处理,两人各自忙碌了起来。
那天沈然虽然只是用身体不舒服推脱,可郁卿尘看得出来他不太想去俱乐部。他等了一周,等沈然跟他讲自己的想法,可一直等到出发的时间,沈然都没有说。
郁卿尘知道沈然的心理问题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便把他带去了俱乐部。
他们戴着面具进了会场,郁卿尘出示了邀请函后,被侍者一路带向包厢。沈然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显然郁卿尘带他来的是较为高级的场所,沿路并未有想象中不堪而露骨的道具墙,走廊的装潢华美而精致,仿佛他们今天来到的是最为顶级的拍卖会场。
只是他注意到,有时候会遇见些穿戴格外精美的男孩,皮肤白皙、服饰亮丽,虽然从表面上看那些人的神色并无异常,皮肤也无过多的裸露,可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留下了暧昧的痕迹。
遇见的侍者都经过严格的礼仪训练,见到他们会停步示意让他们先行,也未曾遇见赤裸而不怀好意的目光……不管怎么说,比想象中要好很多。
包厢很大,进门可以看到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墙壁上绘着金色的花纹,挂画是欧式的景色风光,地上被地毯铺满。旁边是一张柔软的大床,房间正中央则摆放着沙发与厚毛毯,前方临近落地窗的地方有一大块空地,想也知道是用来干什么。
侍者关上门后放下了水果和茶水,却并未离去,问:“先生,请问您需要介绍吗?”
沈然没说话,看向郁卿尘。
郁卿尘点了点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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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DS相关有私设。
第17章 心疼
“好的。”
侍者戴着统一的黑色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唇边微笑的弧度自始至终未曾变过,他彬彬有礼道:“那么首先我将为您介绍我们的会场,‘FLOWRE’创办至今已有三十年的历史,创办人创立的初衷是……”
沈然听着侍者介绍,了解到这里是小众性爱俱乐部FLOWER专门为男同性恋建立的会所分区,无论拥有什么样的小众性癖,都可以在这里找他们专业的调教师寻求刺激。也可以带自己不听话的“宠物”前来,让俱乐部负责完成最为艰难的初期调教,或者直接从俱乐部购买听话的“宠物”。而俱乐部还会定期举办调教表演,这时往往是调教师的炫技与俱乐部所驯养的“宠物”展示,同时也会展览俱乐部新推出的道具,他们今天要看的表演便是如此。
他们所处的这间叫“RAIN”的包厢,隔音材质一流,室外趴门上都无法听见任何声音。落地窗是可开关的,按掉关闭后暗墙就会将其覆盖得毫无痕迹。床的附近可按按钮落下吊环,沙发左侧也可以打开一整面的道具墙,甚至地板都可以浮起一些道具,可以说……相当方便。
哪怕沈然接受自己作为Sub的属性,也接受郁卿尘是他的Dom,但这样的地方还是让沈然感觉有些不适。
他可以感觉到,无论是侍者还是所谓的调教师,都只将Sub当成了可以用来交换交易的“商品”或者“宠物”,而非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郁卿尘带自己来到这里,让自己看到这些,听到这些……是什么意思?
心里不安到了极点,沈然到后来都没怎么听侍者讲话了,他勉强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一直等到侍者弯腰告退才发问:“郁卿尘,你……”
郁卿尘把他抱进怀里,摘下了他们两人戴着的面具,语气还是温柔的:“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只是带你来看一看。”郁卿尘笑着亲他,“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然咬着唇,他欲言又止,却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良久,他只是摇了摇头。
郁卿尘追问了几句,见沈然确实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心里暗叹一声,将沈然抱紧了些。
他们窝在一块说了会话,没过多久,下方的表演要开始了。
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舞台上的景象,只是距离略有些远,郁卿尘打开了投屏模式,让他们能够从屏幕看到摄像。
首先展览的是新推出的道具,沈然看着舞台上的那位青年,皮肤白皙,不着寸缕,他挂着甜甜的笑容,似乎对于全身的裸露毫无所觉。调教师很快为他戴上了第一款产品,这是一款可以日常用的束具,皮革从胸口交叉折叠一直到腿根,胸口附带了乳夹,下体则是一个完整的锁具设计,戴上后阴茎无法勃起,连排泄都要向主人请教,后庭也可以插入能更换尺寸的按摩棒。束具紧致,在身体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空隙,调教师穿戴好后,又为青年穿上了衣服,从表面完全看不出来任何束具的痕迹。
展示完毕后,青年便主动脱下了衣服,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不是在众目睽睽下脱掉自己的衣服,而是解开道具的外包装。他身上的束具可以与FLOWER的其它产品组合使用,现下那位青年便被束缚在了一个台子上,双腿大敞,将私处完全袒露给台下的观众。调教师将束具操作了一下,露出后庭。青年的私处似乎经历过特殊的保养,看起来非但不是常人的暗色,甚至白皙中透露着粉嫩,只是沈然注意到,对方的穴口似乎有些微微的红肿,显然是被使用后未能得到休憩便再次被推上了舞台。
接下来调教师表演了鞭打,鲜红的鞭痕印在青年身上久久不散,看样子没个三四天消不下来,而鞭子还专门对准了敏感脆弱的地方,大腿根、胸口、腰侧……在身体其他部位留下了呈现花纹的鞭痕后,便开始专门鞭打私处,惨遭凌虐的会阴和后穴很快被打得红肿,在此情境下青年居然动都没有动,被束缚的阴茎甚至还艰难地挺立了起来。等到这轮鞭打结束时,青年的私处已然高高肿起,红得要滴出血,可调教师还在毫无怜悯之心地拿出了要对他使用的其它道具。
跳蛋、按摩棒、产卵器……玩具没有经过润滑便被依次被塞入青年的后庭,他的腹部承受不住得鼓起夸张的弧度,玩具还被开到了电击档位,仅仅看一眼就能想象他所承受的有多恐怖。这时镜头给青年的脸部做了一个特写,他的皮肤潮红,满脸是泪,显然难受到了极点,却依旧尽职尽责地保持着刚刚的动作,调教师为了展示放在他胸膛上的水杯,里面一滴水都没有洒。
过了许久,调教师终于打开了前端的一半束缚,青年在剩下的一半束缚中艰难地高潮,精液由于无法痛快射出,是缓慢地流出来的。即便是在这个时候,青年甚至都没有发出声音,安安静静地表现出作为一个展品的素养。紧接着,调教师又拿出了两大袋液体朝青年的后穴里灌——而此时他后穴里塞着的一大堆道具并未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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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沈然撇开了眼,“……我不想看了。”
事实上郁卿尘对于这样的调教也并不赞同,对他而言,只有与自己相爱的人互动才能产生愉悦,闲杂人等的一切与他都无甚关系。更不用提这样的调教毫无美感,可以说是单纯的使用,甚至是以透支Sub的身体为代价。
但郁卿尘只是问:“怎么了?”
“那个人……他有被当成一个人来看吗?”沈然有些替那位青年难受,“疼也不能动、爽也不能动、不能说话,甚至只是一个展示的道具,后面被塞成那个样子……还要继续灌水。我不是很懂他们这里的性癖,但是我觉得人……是不应该被当成物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