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爱人真的被逼到了极限,郁卿尘终于停止了玩弄。
他把沈然抱到洗手间,让对方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臂弯,然后贴着沈然的耳朵说:“自己抽出来吧。”
沈然哭着应了,抖着手去摸自己的阴茎,因为手软脚软得厉害半天没拿准,还没有章法地捏了下自己的龟头,让他自己颤了许久。
郁卿尘此时并未抽出,巨物缓缓在沈然身后抽送,沈然适应了许久,才拿住拉环。他小心而缓慢地将尿道棒抽出,可刚抽出没多久,便因为郁卿尘的一个深入而手没拿稳,不小心把尿道棒又塞入了些许。
沈然呜咽了几声,再次尝试,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反复,他才终于将尿道棒彻底抽出。习惯了异物侵入的阴茎此时竟有些空虚,但旋即便被强烈的射精欲和排泄欲淹没了。
郁卿尘接过沈然手里的尿道棒扔到一边,旋即不再顾及地大力抽插起来,他没有允许射精,沈然自己忍了忍,可被无数次高潮淹没过的肌肉哪有这么好用,便没有办法地用手捏住了铃口。
因为过分的性爱,爱人的呻吟都是低低哑哑的,听起来可怜又可爱,郁卿尘毫不留情地撞上结肠口,感受到沈然的惊呼和身体的痉挛,才终于开口道:“射吧。”
沈然挪开手的同时,精液便迫不及待地涌出了身体,乳白的精液又浓又多,因为过分的用力而溅了老远。沈然往前挺着腰,射了许久才堪堪射空,到最后的精液几乎是慢慢流出来的,一点一点地挤出铃口,被拉长的高潮让沈然再度哭了起来。堆砌了许久的精液终于能顺畅排出,带来的快感几乎称得上是恐怖。
在射精之后,充满了小腹的尿液也争先恐后地充斥了阴茎,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看到水流宣泄而下。这样的宣泄无疑延长了快感,沈然残留的神志神志无法分清自己是在射精还是排泄。他实在压抑了太久,在最初的急流后,剩下的液体只能一股一股地溢出,泄得断断续续,让快感始终在血管中流淌,无法彻底平歇。
眼见着爱人难受地去捉自己的阴茎,郁卿尘体贴地按压他的小腹,身后也在不紧不慢地撞击着,到后来几乎是郁卿尘一撞,沈然前面就要流出些许液体,像是把今日未能射出来的一次性补齐。
与先前高潮时激烈的反应相比,这次沈然的表现称得上微弱,只是低声啜泣,可这并不是因为高潮没有来临或者快感不够多,实在是因为沈然已经不剩下多少体力。
被最后的高潮宣泄出了全部的精力,沈然感受到爱人在身后的抽插加速,与灌入后穴的精液一起到来的,是前面的液体全部排空。
一场性爱终于结束,沈然筋疲力竭,却并未立即入睡。在被郁卿尘抱入浴缸时,生理性的反应让他仍旧在止不住地掉眼泪,他没有多少目的地抬眼和爱人对视,自己也不知道他想要听到什么。
郁卿尘此时看起来也有些许狼狈,额头上挂着汗珠,脸颊也微微泛红,他平复了些许呼吸,一度被近乎病态的掌控欲占满的眸子终于重新清澈起来。他亲了亲沈然的唇瓣,温柔而充满爱意地说:“然然,做得很好,你很棒。睡吧。”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沈然就这样阖上了双眼,无声无息地沉入睡眠。
所以他也就没有看到,郁卿尘在他睡着后,爱怜地亲吻他的眉眼。
他想起最后的高潮时,或许是因为体力告罄而无法再铸就任何防线,对方哭着哭着开始呢喃着什么,郁卿尘听了许久,最终辨认出了沈然在反复重复两个字——
不是**“月亮”**,是“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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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包含:神经高潮、道具、射精控制、尿道玩弄。如有不适请及时退出。
第16章 不言说
过分情爱后的余韵难以收拾,沈然睡着时因为生理反应克制不住地流泪,睡了一觉醒来后,眼睛一睁一闭就又掉下了眼泪。
或许是太舒服,或许是有些委屈,又或许仅仅是想哭。沈然睁开眼后躺在床上,他盯着天花板的吊灯,眼前被液体浸染得模糊,旋即清晰下来,没过多久又再次模糊,如此循环。
他无声无息地哭着,如若不是眼泪一直在流,他的神色称得上是平静了。
郁卿尘只是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便看见了这副场景,他心里一惊,快步走过去把沈然抱进怀里。爱人挪了挪蹭进他怀里,不多时眼泪就沾湿了他的衣襟。
“怎么了?”郁卿尘问得很温柔,“是不是我做得太过分了?对不起。”
沈然没吭声,被郁卿尘冰敷过的眼睛不多时又被哭得发红,他这会其实什么也没想,只是想哭,就是想哭。
郁卿尘又试探着问了其它几个可能,但不管怎么问沈然都没有反应,于是他便不问了,抱着沈然让他缓一缓。
过了许久,沈然哭着哭着睡着了。
这天晚上沈然醒了好几次,醒来便哭,除此以外什么反应也没有,问话也不回答,到后来郁卿尘都在怀疑他到底有没有清醒。
再次把怀里的人哄睡着后,郁卿尘轻微叹了口气。
沈然的反应是因为什么,他非常清楚。
爱人逞强着,在感到不安和承受不住的时候都硬生生抗了下来。郁卿尘本意是想试探下对方到底愿不愿意喊安全词,后来又试探着能不能逼他喊,可沈然始终倔强着,哪怕超过了自己的极限也未曾喊停。
Sub对于安抚的需求本就超过常人,换做普通人玩情趣游戏超越极致可能无非是情绪恼火几天,身体上难受一些,但对于Sub来说,这无疑是在精神层面造成了伤害。
也怪自己被过分柔软和乖顺的爱人迷了眼,看到沈然艰难地满足自己、哭泣着高潮的样子实在激发郁卿尘的掌控欲,到后来其实他也有些许失控。如若不是失控,哪怕是为了逼一逼沈然,他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郁卿尘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沈然的脊背,他想,这样短暂的后遗症并不难解决,难办的是从这次情事中沈然反映出来的态度。
过分的讨好和无底线的纵容,即便将自己逼到崩溃也要满足他的指令,诚然对于一个Sub来说这是再优秀不过的品质,可郁卿尘希望的绝非如此。
如果郁卿尘仅仅想要听话的“宠物”,以他的权势财力,完全可以从位于灰色地带的那些俱乐部里领回来一只。漂亮、乖巧、听话、绝对服从,被用残酷手段训练过的“宠物”可以满足最为严苛的Dom的需求,他们甚至不需要安全词,因为已经被打磨成为此而生,又怎敢违抗不情愿的指令。
郁卿尘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沈然以损耗自身能量为代价的顺从,也不是对方能够再完美不过地完成他的所有指令,从一开始郁卿尘想与沈然更进一步,便只是希望能和对方的心灵拉近距离而已。
如若这样反而让沈然把自己关进了顺从的怪圈,以后倒不如直接停止这样的游戏——反正DS也不是一定要通过性爱的方式来表达。
归根到底,还是要弄清楚沈然如此表现的缘由。
他一直都未曾让自己看出过不安,但如果——他是根本不敢不安呢?
不敢跟他真正吵架,往日里有矛盾也是小打小闹,有分歧也总能很快平息,郁卿尘一直以为是因为他们过分契合,可如果那样的表现是来自于沈然的内在讨好呢?
或许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他会委屈,只要能够得到自己的陪伴与爱,他愿意将自己埋在尘埃里。
如果是这样……
郁卿尘亲抚摸着沈然的脸颊,想起简安以前就纳闷过他为何如此较真,沈然的一丁点异常他就要私下揣摩无数次,一直到两人把此说开后才愿意放过。
对于郁卿尘来说,他最为看重的,便是沈然能够无条件地信任他、依赖他。他希望沈然在他面前没有秘密,能够把最深处最私密的地方都摊开给他看,这样的掌控欲近乎于病态了……可若非如此,他又怎会是一位Dom。
他长久地注视着怀中沉眠的沈然,良久,低头亲吻了对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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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窝在沙发上,前一日过分的性爱让他今天都还没什么力气,从肌肉到骨骼都在发软,轻微的动弹便会感觉到酸痛,连洗漱和吃早餐都是郁卿尘抱着他帮的忙。
他原以为这次也会有事后的一日温存,可吃完早饭后郁卿尘便将他放在了沙发上,似乎是有事上了书房,一直到刚刚才下来。
“……去俱乐部?”沈然有些茫然地问。
“嗯。”郁卿尘坐到他的旁边,将人抱进怀里,他一边给沈然的腰做按摩,一边说,“联系好了,刚好今天晚上有一个表演,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今晨起来后沈然果然记不得自己晚上醒来哭了好几次的事了,郁卿尘稍微试探了下见对方确实不知情,便暂时按下不表。
“为什么要去?”沈然有些不安,他的手指捏着衣服角,“你是希望……我能像他们一样吗?”
郁卿尘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问:“你不想去吗?”
“我今天不想出门……”沈然软声撒娇,“你昨天弄得好过分,我身上还不舒服,也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