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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到问题学校后 (江亭)


  周拂晓也笑:“都好。我们很好。就是想念你。”
  翁铃子在镜头里比了比手上的戒指:“我订婚啦,下次把人带出来给你们过过眼,你们也帮我看看合不合格。”
  看到她很幸福,周拂晓就是放心的。
  “对了,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翁铃子放下手露出个认真的表情,“刚刚想问问聂哥来着。你们有听说吗?培英在准备重新开学招生了。”
  聂韬成和周拂晓对视一眼,一起皱起了眉头。
  “哪里听来的消息?”聂韬成问:“可靠吗?我怎么没有听到这种消息?”
  翁铃子说:“我也是昨天从客户那里听到的。本来改稿子改晚了嘛,我们俩都在加班,就多聊了几句。他说他们家小孩读书差,不喜欢上学,他老婆就想找个问题学校送去管管,就打听到了培英,还说培英很有名气,在这里是最大的问题学校。”
  “培英都封了,案子才判下来,这些人不知道吗?”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获取到这些信息吧?其实还是很多人不关心网上的消息的。”
  “接着说。确定是要重新开学招生?”
  翁铃子干脆从头说起:“其实一开始是他知道我在培英当过美术老师,然后向我打听培英的情况。我就和他照实说了。他根本不知道培英被封校调查的事情。他一直以为培英还在招生。因为现在到处还能看到培英的广告。他还给我看了广告,我才发现,真的我们公司附近公交车站贴了培英的招生广告,而且还是新张贴的。”
  “我按海报上的招生咨询电话打过去问,接电话的客服就跟我说,他们正在筹措准备开学。预计最早一期报名能赶上寒假。我很吃惊。郭庆利不是已经死了吗?他的两个同伙也被抓了吧,王家的人都被抓了呀,谁还能负责运营培英?所以我就想来问聂哥了。”
  聂韬成要了她的那个招生电话:“最早一期是寒假,也就是说现在还没开始。”
  “还有三个多月。也不知道是不是放出的假消息,先骗钱再说。”
  “但听你的描述,对方好像对重新开学的信心很大?”
  “销售人员嘛,也有夸大的成分吧。我觉得不能单听销售的话。”
  “至少是有重新开学的可能。”
  “不能让它重新开学。聂哥我们花了这么大力气才停办了它,再开学,还会有孩子遭罪的。”
  聂韬成说:“无论如何,我会先去查查这个电话,然后试探一下情况。先搞清楚,到底是不是学校准备重新开学,怎么开学,运营者到底是谁。我们才能有下一步动作。”
  “如果有我能帮得上的,也尽管开口。”翁铃子说。
  挂了电话,周拂晓能从聂韬成的眼里看到自己严肃的表情。
  聂韬成叹气:“别多想。再怎么说,还没重新开起来呢,就还有阻止的可能性。”
  周拂晓想法一向消极:“我们不可能阻止每一间学校办学。倒下了一个培英,还会站起来了千千万万个僵尸培英,没完没了还。”
  “能做一点是一点吧。”聂韬成想得比较开:“我去打几个电话,你先洗澡。”
  周拂晓知道他要联系检察院的人,也不打扰他。他去洗手间先洗了把脸,脑子里一直是嗡嗡的,一会儿是新闻联播里面贾新民的判决词,一会儿是聂韬成和他说王家的案子,一会儿又是翁铃子带来的新消息。
  转秋的天气晚上已经有点凉,冷水扑在脸上很醒神。他多拍了几下,拿毛巾擦干净脸就先从洗手间出来,掏出手机就开始噼里啪啦拨号。
  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拂晓?”
  周拂晓笑了:“好久不见,谢颐。”


第28章 牛鬼蛇神
  “好久不见,谢颐。”
  谢颐外表上的变化不大,依旧爱打扮、爱花哨:“哟,兄弟。”他和周拂晓对拳碰肩,然后向亲爱的兄弟展示他的最新造型,“怎么样,如假包换大学生,可以吧?”
  周拂晓不能理解他的审美,但是真心恭喜他的成绩:“祝贺你。看来我们这里,我注定是学历最低的那个了。”
  后来一步的汤纯冲过来从谢颐手上抢过周拂晓,热情地拥抱:“没关系,学历不重要,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周拂晓揽着他的肩膀微笑,同时向站在最后面的张白南打了个招呼。
  他们四个坐谢颐的车出发去培英。
  张白南一边开车一边感慨谢家的豪横:“你都还没考驾照,你爸还能给你买车?”
  “我考上大学了啊,这是奖励。”谢颐理所当然:“驾照迟早可以考的嘛。”
  张白南想告诉谢少爷不是所有人考上大学都能有父亲赠送路虎:“你知道这车多少钱吗?”
  谢颐在乎的不是钱:“他不给我花钱,也要花到我后妈身上去。还不如给我。”
  张白南哭笑不得。周拂晓坐在副驾驶听得也笑:“你和你爸还好吧?”
  “反正我们现在见不到。”谢颐玩着手上一串珠子:“我早搬出家里住了,跟他说要集中准备高考。你别说,一个人住真他妈爽,老子大干一年,考个大学不在话下。”
  他说得很骄傲。周拂晓也为他感到骄傲,他骄傲谢颐还是从前那个骄傲的谢颐。
  “我以前就是太在意我爸的想法,现在老子不在乎了!他爱找几个女人找几个,爱生几个生几个,老子也不图他的那点遗产。”谢颐的想法有了很大的改变:“我就专心搞个漂亮文凭,以后有了赚钱的本事,不看他的脸色老子也能活。”
  连汤纯都感觉到这个富二代变得成熟了:“天助自助者,靠人最终还是不如靠自己。”
  车子上了国道后,遇到了堵塞的车流,前面的前进速度很慢,他们只能跟着车流一点点移动。张白南中途下车去前头打听了消息,才知道是路上出了车祸。
  四个人只能在车子里聊天等着堵塞疏通。
  “所以确定了要重新开学招生吗?法院不是已经吊销了培英的办学资质?这样也能重新招生?”汤纯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张白南点了根烟:“无证办学也好哇,一举报一个准。”
  但事实比周拂晓想象中更加复杂:“不算无证办学。被吊销办学资质的是以前的培英。如果现在的培英和以前的培英没有关系了,那就不能算是违法。”
  “你是说,他们现在想搞个换汤不换药的法子避开法律风险?”
  “翁铃子看到的那张招生广告的确是培英发的,但这个新培英和我们当年上的那个培英已经不是同一所学校了。场地是同样的场地,模式是同样的模式,甚至教学内容都没有太大出入,他们连‘培英’两个字都不愿意换,就是把‘培英青少年教育学校’改成了‘培英青少年训练基地’。”
  “因为培英的招牌已经打响了。”张白南一针见血道,“肯定会有一部分人没有关注到旧培英被罚的消息,但是他们只要听到培英这两个字,还是认可这个问题学校的。”
  “对。”周拂晓继续解释,“而且他们取了个巧,新培英在教育局、人社局都没有备案,只有工商那里查到了今年年初新申请的一个“培英艺术策划股份有限公司”,主要运营范围是培育青少年才艺兴趣,属于独立的艺术类培训机构,就可以不受人社局和教育局的管辖。”
  汤纯听不明白了:“等……等一下!为什么可以不受管?”
  周拂晓做了引申解释:“普通的培训机构不是教育局管,就是人社局管,比如职业教育机构、文体类教育机构或者课外辅导培训机构,教育局和人社局会发一个办学许可资质,有这个资质,学校培训办学才合法。而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个死而复生的培英就是钻了个空子,走艺术类培训的渠道,不需要去申请办学许可,只要在工商局那里开一个公司,更快捷方便。”
  最后,他总结:“简单来说,有人用‘培英’这个名字开了个新的公司,也是培训问题学生的。这是个全新的公司。明面上,它和旧培英教育集团没有关系,和郭庆利、王家也不一定有关。”
  “就因为是个新的公司法律就管不了了?”谢颐很疑惑。
  张白南叹气:“那还真的一时半会不能拿它怎么样。它都没有开始任何教学活动,也没有任何错处可以抓。人家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公司合法合规地在经营。”
  “那就是要等它招到了学生,又开始虐待人了,才能查它吗?”谢颐觉得荒唐:“那还不是要有一批学生要遭罪?万一又死人了呢?”
  汤纯看着周拂晓:“拂晓,能查到开公司的那个人是谁吗?有没有可能和郭庆利、王家有关?”
  “在查了,还需要花点时间。”周拂晓也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但是我觉得,可能真的没有关系。”
  “为什么?”
  “虽然旧培英已经停办,但是整个教育集团并没有破产,王家如果想重新办学,完全可以继续以教育集团的名义开设新学校,换个地方、换批人马、换个名字,申请办学资质说不定还容易些。没必要开一个全新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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