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晗色瞠目结舌,铆足劲去拉扯它,那黑蛟的脑袋滑进他敞开的衣襟,冰冷地贴紧他热乎乎的心口。
黑蛟的体温冰得晗色一阵哆嗦,他气急败坏地要把它揪出来,那黑蛟却在他肌理上胡作非为地含住了心口下的一处。
晗色手背青筋毕露,灵力不足以召唤不问剑,便骂骂咧咧地要爬起来去找东西砸豁这厮,黑蛟当即突兀地收紧了禁锢,蛟身在他所有的敏感之地勒紧,让他整个身躯都无力地软下来。
晗色手撑在地上,头皮发麻地起不来,连骂声都被迫停止,只能咬紧嘴唇强忍,忍得浑身战栗,一阵又一阵地冒鸡皮疙瘩。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躯会有这样的反应,偏嚣厉知道。不用等合欢毒,过往无数次厮磨抵足的床第经验,足以让他手把手牵动着他跳进欲海里溺毙。
屋外夜色悄悄降临,开始暗无天日地下雨,这个夜晚又长又短。
晗色颤抖着无法动弹,身上缠得密不透风的黑蛟缓慢而重重地磨着、勒着、咬着,缠得他脑子里越来越混乱,最后脱力地栽回地上,整个人都迷茫了。
一定是合欢毒发作了。
等他软倒了,黑蛟才从他衣襟里出来,松开了对他的折磨,化回人形,拢好他的吉服,一把将他抱起来到榻上去,吉服拢了又扒。发烫的身躯敞在夜色里,嚣厉掀开衣裳一看,看到那白皙的肌理上有大片蛟鳞磨过的红印,可怜又引诱的光景,都是他缠绕时造成的。
晗色哆哆嗦嗦地抬手还想去揍他,嚣厉轻而易举地攥住了。
“卑鄙无耻……”
“嗯。”嚣厉俯身亲他,碎发扫过他眼角,发梢沾染了生理性泪水,湿润粘稠如夜色。
吉服敞完,嚣厉和湿冷的雨汽一起去倾覆欺压他,又很快驱散了雨汽,把一切冰冷赶出竹屋,独占和独享又长又短的晚上。
风雨和夜色只好灰溜溜地扒在小竹屋外,欺负伶仃的风铃。
风铃在风里晕头转向地摇荡,铃管逐着铃管,敲打出高低不一的声音。
夜雨溅满乱响的闹腾风铃,雨水沿着冰冷的铃管淌下,经久不息。
到得深夜,嚣厉用一段缎子把晗色眼睛绑上,把他钳制在怀里,反复无常地抽打,然后没头没脑地说道:“不是你蠢,是我疯。”
晗色几乎能听到骨头沉闷的撞击声。他像是竹骨搭的架子,并非不能顶住风雨,可是嚣厉这样凶狠蛮横地不停倾轧,他架不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嘴不发出声音,同时用力抓着他的长发,尽其所能地薅,最好薅秃。
嚣厉不在意地埋在他脖颈上,一缕长发让他扯着,大半长发与他交织分不出你彼我此。他的脸轻轻蹭着晗色侧颈,既强迫又不像强迫,撒娇又不像撒娇。
晗色在黑暗里突兀地想起哑巴,羞耻感和无力感和嚣厉一起磋磨着他,他无比强烈地想逃,可四肢空虚乏力,如同一个小布偶一样瘫软,被敞着被抱着被揉着,头脑一阵又一阵晕眩,识海里只剩嚣厉在昏天暗地里眉目深刻。
嚣厉在狂轰滥炸里说:“我后悔当初烙印下为奴契。可是沉沦花,我不后悔。”
晗色想,骗子。
嚣厉蛮横地碾着他的骨头,往里撞着榨着他的心魂:“仙盟来攻打鸣浮山时,我只用灵力护住这竹屋。那时天雷降下来,我满脑子都是不想死的念头,我想把你带回这里穿上吉服,和你结成妖侣。”
晗色神智有些不清,听这话时又冷又热地想,那沉沦花居然比合欢毒还毒。
嚣厉箍着他舔了舔唇,感受自己灵力的流失,说到妖侣,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谎言:“晗色,其实你回来后,昏迷的那三天里,我趁火打劫,已经强迫你和我结成妖侣了。”
晗色脑子里绷紧的弦刹那绷断,不再咬紧嘴唇,张口沙哑地大骂:“你个疯子!”
嚣厉低头亲他唇角,借着月光打量那蔓延到他心口的黑蛟纹身,用大拇指摩挲着,眼睛亮晶晶的,面不改色地撒谎:“和我结为妖侣很好的。和我双修,我把灵力分给你,压制你的合欢毒,从此不用受制欲望,这不好吗?”
晗色从麻成一锅粥的脑子里艰难地搜罗话语想大骂一通,嚣厉忽然继续,近乎歇斯底里地往里冲撞。他哆嗦着不能言语,只能抓着他长发,低头一口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嚣厉摸摸他的脊背,摁着他断断续续地在耳边胡说:“我告诉你,哪怕我真死了,你身上也全是我的烙印,是我的妻侣。就算你不爱我,老子也是名正言顺的正房,往后你遇上其他人,通通都是野男人。听明白了吗?终其一生你、都、是、我、的。”
晗色眼里流出泪水,松口时满嘴血腥:“你滚……滚!”
嚣厉捏着他后颈逼迫他抬头,落下最后一个发疯的亲吻,然后在这漫漫长夜的尽头,把微冷和灵力尽数灌给他。
晗色几乎被冲垮,不止身体剧烈发抖,灵核被强硬地涌进了汹涌浑厚的灵力,几欲撑爆。
嚣厉死死抱着他,任由灵力不受控制地流走回流到晗色身上,痛快淋漓。
*
此夜,鸣浮山主峰的瑶宫内,山阳、水阴、观涛齐齐干瞪着熬红的眼,看着久寇用灵力操控悬浮在空中的哑巴,只有周隐抱着小松鼠田稻在一片焦土上找了块地方坐着。
他们一行人从东海赶回鸣浮山时,哑巴身体里的魂魄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久寇当即施法让那魂魄归回嚣厉原身。之后嚣厉醒来,险些当场入魔引来天雷,幸好久寇先前在竹屋周围布下强阵,暂时镇住他的魔性,给他争取了五天时间。
今天正是第五天,待天一亮,生死便都知晓。
因着心魔,嚣厉会抽疯,久寇镇着他心魔时发现只要把破破烂烂的小草妖给他,他就会像个讨到糖而消停的熊孩子,除此之外其他人都没法靠近他。
山阳等人和嚣厉做道别时,也全是在结界外和他说话。道别的全程里,嚣厉怀里都紧抱着昏迷的晗色,神智才能勉强稳住。
这会子,久寇一边操控哑巴的身体一边喟叹:“运气是真不错,能碰上这么一具契合的身体。只是他忒自贱,整哑了不说,灵核也毁了,当真是不爱惜,累得我耗费这么多力气。”
山阳一想到嚣厉真的要被劈成渣渣就忍不住手抖,噼里啪啦地追问:“久寇大人,您觉得能成功吗?那混蛋真的还能有一线生机?晗色呢?他还在结界里没出来,万一他被天雷波及怎么办?”
待到天亮,嚣厉的心魔印会彻底压制不住,沦为魔物的同时将承受天道降下的天雷。嚣厉的母亲曾算过他的命途,结局便是指向堪不破情劫以至入魔,随之被天雷劈得身躯粉碎,魂魄消散。
魂魄若是全部消散,那便连轮回、转生、来世都没有了,彻底被天道抹消。
山阳在定海珠粉碎后,整条蛇都陷入了颓丧,一想起不能完成夫人叮嘱的遗愿,要眼睁睁看着相伴多年的兄弟烟消云散,只觉蛇生陷入痛苦和迷茫。好在水阴一路都陪着他,以及久寇在看到哑巴身体时突发奇想的办法。
嚣厉的残魂离去后,哑巴的身躯理应死去朽化,但久寇发现这具身躯极其契合他的魂魄,便设法保住了这个容器。
久寇着过天道的坑,知道天道不是完美无缺。他打算利用这个容器,在天雷劈得正欢时,把嚣厉那缕回归不久的残魂再抽出来放回哑巴的身体。
他还特意告诉嚣厉谁也救不了他,让他笃定自己必死无疑。只有当事人都对结局深信不疑、从容赴死,才能欺瞒自大的天道。
久寇的白发因灵力波动无风自动,先回答山阳的第一个问题:“只要能抽出三魂里的任意一魂,哪怕是残魂,或许至少能有来世的希望。”
一直沉默寡言的周隐忽然开口附和:“没什么问题。魂力强盛的,只要有一缕魂,就足够进入轮回了。”
周隐一说话就让人觉得靠谱,观涛信久寇也信他,接话去缓解山阳的过度紧张:“真的吗周子藏?”
周隐凉凉地扫他一眼,但还是撸着小松鼠回答:“真。我就是。世人都说我是周倚玉的转世,虽是也不是。周倚玉死时撕碎了自己的三魂,可惜他太强,只有一缕魂也进入轮回,也即是我。你们都在这里护法,等抽出嚣厉的残魂后护好送入忘川,也能进入轮回。”
此话一出,久寇都震惊了。
观涛激动傻了:“卧槽!天鼎山的守山人这么野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周隐摸着手里的小松鼠田稻,眼神柔和了些:“因为我知道天道在哪。他知我,我亦知他。”
小松鼠田稻摇了摇蓬松的尾巴,十分想举起松鼠爪子说我就是系统派来修正的人工天道,我知晓这个世界的无数秘密,但他只能默默憋着。
久寇警觉地怀疑:“周倚玉为何裂魂?”
“他不想要有来生。”周隐平静道,“谁也不想失去在人世里的痕迹,只有周倚玉希望彻底湮灭天地间。我只能说这些,多的不必八卦。”
观涛差点吐血:“不告诉我天鼎山的真相,你还不如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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