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咫尺之间,一抬眼就是对方的眸子,一喘息就是彼此的味道,唐渡的脸眼看着红了:“小姜,别这样……”
他想躲,姜一涵却追着他,伏在他耳边, 叫了一声:“哥……”
唐渡倏地闭起眼,从肩膀到头皮全麻了:“别……闹!”
唐渡觉得他是闹,年轻的男公关玩弄一个上了年纪的同性嫖客,姜一涵皱起眉头,他不是闹,他要正视自己,跨过去,把回头路堵死,不管那瓶什么堡醒没醒好,他今天都要做出点儿什么,把喜欢的人据为己有。
猛地一下,他把唐渡抱起来,男人抱心爱的女人那样,转身放到宽大的红沙发上,沙发上还有刚才蹭脏的污迹,唐渡徒然挣了挣。
“哥,”姜一涵抬腿跨到他身上,压住了,解开自己的扣子,“要是疼,就告诉我。”
疼……什么疼?唐渡迟钝地瞪着他,像是明白,又像是不明白,顶着一张红透的脸,踢蹬着要下去。
“喂,”姜一涵重重地把他压牢,扳着他的肩膀,含住他的耳垂,“我比你小十一岁, 你就不能宠宠我?”
“宠宠我”,明目张胆地撒娇,唐渡是受用的,却不敢表现出来:“你……下去,你根 本不想要男-”
后半截话堵在嗓子眼儿里,因为姜一涵把他的裤裆握住了,隔着西裤,沿着腿间的缝隙,从上摸到下:“我要是不呢?”
他不,怎么可能……唐渡慌张地去抓他的手,却被姜一涵牵着,放到自己的胯下,那里不是很硬,但也不软。“这里的开关,”姜一涵勾起嘴角,半是风流半是顽劣,“你帮我拨一下。”
没人招架得住他,唐渡更不能,他傻在那儿,一动不动,被姜一涵扯脱了衬衫拽下西裤,光溜溜地蹭在大红色的丝绒上,予取予求。
接下来的一切过于激烈,唐渡摸了,也舔了,然后溺水了一样挣扎,活到这个年纪,他从没干过这么淫靡的事,当姜一涵的手指伸进他的身体,他甚至猫一样叫出来,嗯嗯啊啊,让听的人血脉贲张。
“哥……”姜一涵满头大汗,反复在那个狭小的地方戳弄。-土皇的萄子-
“你……会吗?”唐渡的脸皱在一起,哑着嗓子问。
姜一涵不会,但他不承认:“你让,我就会。”他掰开唐渡的大腿,顶上那圈湿淋淋的褶皱,下流地摩擦,“做爱,我是专业的。”
说着,他闯进去,一不做二不休,带着滚烫的体温,带着丝丝缕缕的疼。唐渡像被人抽了一鞭子,打着挺呻吟,大腿根涌过一道电流,让他把最小的脚趾都绷紧,屁股在颤,腰杆拼命摇晃,也许是想摆脱,也许是
想得到更多。
“小姜……小姜!”他梦呓似的,血流出来,洇湿了沙发,姜一涵吮着他的乳头,把全身的重量压上去,他不想这么粗暴,但控制不了,仿佛前半辈子的女人都搂错了,他早该找到唐渡,和他放荡地缠在一起,忘情起伏。
第6章 木桐堡
疼。
唐渡皱着眉头醒来,天已经黑了,窗外是闪烁的星空,他在姜一涵怀里,骨头抵着骨头,皮肤蹭着皮肤,赤裸的感觉那么好。
“嗯……”姜一涵动了动,收紧拢着他的手臂。
他们在地毯上,一丝不挂,唐渡觉得羞耻,还有那么一点后悔,这场性事他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就被脱掉了衣服,被打开大腿,被爱抚,被贯穿,和男人只是第一次,他却射了好几回,丑态毕露。
“哥……”姜一涵拥过来,额头垂在他肩膀上,黏人得像个孩子。
唐渡没回答,迟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哥……”姜一涵把他抱紧,越来越紧,紧得唐渡想求饶,正在这时,那个狡猾的年轻人说,“我爱你。”
唐渡呆住了,愣愣地盯着地毯上的花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爱你。”姜一涵又说了一遍,脸仍埋在他肩上,模糊不清。
唐渡一声也没敢出,他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男公关的职业习惯,发生关系后的第一个早晨,用“爱”来掩饰金钱下的肉体关系。
“我爱你,”姜一涵再次重复,“我爱你,唐渡,我爱你。”
谎言重复一千遍也会变成真理,唐渡害怕,慌张地挤出两个字:“胡说……”
“我爱你,”姜一涵撑起身体,扳着他的肩膀看进他的眼睛,“爱的就是你,唐渡。”“胡、胡说,”唐渡还是那句话,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不到别的,“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太残忍……”
姜一涵用拇指压住他的嘴唇:“1988年的玛歌堡,我们的第一瓶酒。”
唐渡迟钝地动了下眉头。
“2000号房,你带了海马刀,”姜一涵揉着那片嫣红的唇,“我问你是什么酒,你说,”他声音很轻,“赤霞珠。”
唐渡的脸烫了,是的,赤霞珠,他们的开始。
“第二瓶,”姜一涵收回手指,代之以唇,“是一瓶没有名字的桃红酒。”
唐渡战战兢兢,迎上他的吻。
“第三瓶,在南山,”姜一涵的唇舌炽热,连带着唾液都是灼人的,“贵腐甜酒,1918年 的滴金酒庄。”
对,一点也没错,他记得,他全都记得。
“第四瓶,在雪茄房,”姜一涵舔着嘴角,“白葡萄酒,2000年的霞多丽。”
唐渡已经被他吻得顺服,乖乖的,趴在他胸口。
“第五瓶,”姜一涵露出惋惜的神色,“刚才被你倒掉的那瓶,不知道是什么酒。”
“La Tache,”唐渡呢喃,“1982。”
姜一涵点了点头:“还有第六瓶,1945年的木桐堡。”夜色中,他看向酒柜,微微地,似乎闻到了什么。
这时唐渡问:“干你们这行的……记忆力都这么好吗?”
姜一涵笑了,笑他对自己的不信任:“我在未央的开酒记录,一晚上二十八瓶,”他很坦率,“那天我赚了十五万,但酒开给谁了,开的是什么,我一个也不记得。”
唐渡不再说话,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huang1se2tao3zi
“你有没有闻到?”姜一涵用鼻尖蹭他的头发,“香气。”
唐渡翻过身,屋子里确实有香气,焦焦的像是烟草,酸酸的又像某种春天的果子,那味道由淡转浓,接着,高雅的赤霞珠出现了,让人想起地中海沿岸成片的雪松林,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木桐堡醒了!”
一瓶七十年前的老酒,在空气中暴露了十几个小时之后,贪睡的美人般,悠悠醒转。
姜一涵抱着他过去,打开吧台上的小灯,一排闪亮的光线下,是玻璃容器里耀目的猩红,那是吸血鬼的颜色,跨越数十年无光的时空,被唤醒时,仍然生机盎然。
神奇、瑰丽、稍稍有一点涩,像极了他们的爱情。
顶级波尔多红酒,他们轻轻碰杯,抿一口,唇齿间满是奢靡的香气,杯壁上挂着一行粉红色的酒泪,映着灯光,如梦似幻。
“还疼吗?”姜一涵搂上唐渡的腰。
疼,但唐渡不会说,稍侧过身,把桌边的黑金卡推过去:“别忘了拿。”
姜一涵粲然一笑:“我不要。”
他不要钱,因为他想要爱情,唐渡明白,可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日子久了,没什么感情抵得住物质的侵蚀:“钱拿着,”他轻着声,羞耻告白,“我……也爱你。”
窗外晨光微熹,姜一涵的胸口沸腾,他一把拥住他:“我存了点儿钱。”
唐渡陷在他怀里,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让他感到幸福。
“而且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涩濤
唐渡意外:“这么快?”
“模特,”仍然是靠脸吃饭的行业,姜一涵有些无奈,“先做着,维持生活,我慢慢把钢琴捡起来,这么多年没弹,手痒了。”
他辞了夜场的工作,立刻出去找活儿,即使不如意,也没想过靠别人,唐渡握住那 只手:“好。”
姜一涵拢着他的头发,开玩笑:“你那个酒窖缺不缺钢琴师啊?我便宜给你干。”
唐渡痒痒地眯起眼:“你觉得酒窖合适,送给你。”
姜一涵挑眉,随即摇了摇头,这时走廊上传来咔咔的声响,是有人在拖箱子。
“家里有别人?”他瞥唐渡一眼,去给他拿衣服。
唐渡连忙否认:“是用人吧,他们起得早……”
忽然,走廊另一侧闪过一个高挑的人影,闪过去又折回来,远远地喊了一声:“爸?”
我操!姜一涵慌了,是唐渡的儿子,十七岁的法国佬!
他赶紧捡起衣服往身上套,箱子往这边拖了一段,戛然停住,先是一句外语:“Merde!”接着,爆出一句标准的国骂,“孙子,我操你妈!”
下一秒,不锈钢包脚的大旅行箱就砸过来,咣当一声,摔出一地狼藉,姜一涵唰地拉上裤链,光着上身转过去。
那是个漂亮的年轻人,身高只比他矮一两公分,焗着一头淡粉色的短发,乱,但有层次,眉毛是用啫喱定型的,颌角突出,一张亚洲人的脸,却用西方人的审美打造,这个颜值和品味,可以打到9分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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