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可盐动了,他一动,浴缸里的水又溢出去了一些。他顺着付语宁的脚踝一路往上摸,先是小腿,然后是膝盖,再接着是大腿内侧,最后是付语宁已经完全硬了的阴茎。
黄毛当初说他可能是阳痿。但封可盐实验得出,付语宁那方面没有问题,那今天下午他得到的消息应该就是真的。
付语宁抬手搂上他的脖子,问:“你在想什么?”
封可盐说:“我在想,你是不是有男朋友。”
“你觉得我有吗?”
“我觉得你有。”
“所以你还要继续吗?”
封可盐握着他的阴茎上下撸动,水纹一波接一波,一波快过一波:“继续。”
他把付语宁翻了个面,让他塌腰跪好,瓷砖硌腿,他又抬手扯过毛巾架上的浴巾,递给付语宁,让他垫在膝盖下面。
封可盐借着水流,缓缓地顶进付语宁的后穴。等对方适应后,他才开始有规律的挺动腰身。
封可盐在床上不爱爆粗,也不爱说情话,他以为他够安静了,结果遇到了一个在床上比他还沉默的付语宁。
这场性爱,跟他来之前所幻象的场景完全不一样。封可盐俯身贴上付语宁的后背,咬上他泛红的耳垂:“不出声?”
付语宁真的不叫床,或者说他只想叫给心里面的那个人听。他不说话,封可盐也不勉强,但胯下的力道明显比刚才大得多。
付语宁跟着身后封可盐的节奏,握着阴茎的手上下拨弄,动作越来越快。封可盐察觉到他快要射了,手绕道前面堵住了他的马眼,让他射不成。直到这时,封可盐才听到付语宁的一声闷哼。
快感到了,但射不出来,百抓挠心般的难受。
封可盐把付语宁翻面压在墙上,他想亲他,但付语宁躲。封可盐只好掐着他下巴,充满掠夺意味的舌头长驱直入,扫过口腔内的每一寸。
下面也不闲着,封可盐抬高付语宁的一条腿,性器再次缓缓地顶入。他不许付语宁的手摸下面,也不容付语宁拒绝他的强势,霸道地掌握着整场性事的主导权。
章节7: 2年前/8个月前
标题:7
概要:7
事后,付语宁胳膊枕着下巴,眯着眼睛正趴在浴缸边缘缓神。刚才被肏射的那一瞬间,脑中白光一片,射过之后,全身哪儿都软,一点儿劲都没有。
封可盐光着身子出去拿了包烟回来,身上的水也没擦,就这么滴了一路。他抽出一根放到嘴边点燃,着了之后递到付语宁唇边,付语宁没用手接,凑上前用嘴把烟咬过来。嘴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封可盐的指尖。
封可盐抿了抿指尖,又为自己点了一根。
付语宁点开手机后置,对着封可盐拍了张照片。照片中,付语宁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蒂,对后面入境的封可盐做了虚化处理,又正巧抓拍到他缓缓吐出烟雾的一瞬,模糊了意境,如梦似幻。
陌生的浴室,不常抽的烟,淡粉色的手,肌肉漂亮的裸体。
把照片发给鹿开后,付语宁都能想象得到,鹿开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被气到抓狂的样子。果不其然,一分钟后付语宁收到了鹿开打来的电话,他没接,直接按了挂断。鹿开再打,他再挂。来来回回几次后,付语宁不陪他玩了。
他抽完了一根事后烟,起身跨出浴缸,用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后,伸手想拿封可盐身后的衣服,但某人明显不自觉:“让让。”
“你要走?”
“嗯。”付语宁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以为你今晚不回去了。”
“你知不知道——”付语宁说,“招妓和招鸭,私下里有一种说法。”
“什么?”
“包小时和包夜之间,除了价格贵一倍,享受的服务没有区别。”
封可盐低头笑了一声,好似听了什么笑话:“你就这么确定,我和他们一样,包时和包夜没有区别?”
“你觉得自己有区别?”
“有。”封可盐双手抱臂,他每往前走一步,付语宁就后退一步,眼看着要退无可退,后背要贴到冰凉的瓷砖时,封可盐抬手搂上了他的腰,不让他再退,眼底充满了胜负欲:“你不想试试?”
他一把扛起付语宁出了浴室,直接甩到床上。付语宁翻身要跑,被封可盐一把拉回了身边,已经完全硬起来的阴茎,来回蹭着付语宁的臀缝:“跑什么?”
付语宁不甘示弱地回头道:“不跑。倒是你,揽了包夜的活,就要干包夜的事。”
刚才已经来过一次了,后穴泥泞松软,所以这次进入的比较顺利,封可盐用行动回应他的话,一进一出狠狠地大力鞭挞,次次尽根没入。
抽插了几十回合后,封可盐换了个体位,让付语宁在上面。但封可盐躺在床上时,又嫌他骑乘动得慢,只好自己来,一下下地往上顶,这姿势要比后入进得深,付语宁爽得头皮发麻,跑又跑不掉,只能老实挨肏。
长夜漫漫。付语宁也不记得他求饶了几次,等封可盐终于愿意放过他了,他下地的腿都是软的。付语宁在浴室为自己清理后面的浊液时,听到有人敲门,他以为是封可盐叫的客房服务,结果却听见了鹿开的声音。
当封可盐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鹿开时,一点都不意外。反观鹿开,原本气得整个人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的他,在看见封可盐之后,明显地愣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你?”
封可盐裸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对鹿开神情自若地点了点头,说:“是我。”
鹿开有很多话想问,正当要开口质问时,他看到付语宁从浴室走出来,身上带着零星的几个吻痕,嘴唇红艳似火,嘴角被啃咬的破了一点皮,眼底水汽更甚,从里到外散着一股明显的,被疼爱后的欲。
鹿开推开封可盐,大步流星地冲到付语宁面前,质问他:“什么意思?”
付语宁正擦着头发,赏了鹿开一个眼神:“现在这状况,还不明显吗?”
鹿开怒火中烧地吼道:“你背着我偷人?”
付语宁扔了毛巾,走到沙发上坐下,脚踝透着不正常的红,像是因为被人抓握时间过久,才留下的红印子:“是。”
先是照片,然后是查询到的酒店定位,如今捉奸在床付语宁又亲口承认,鹿开真是要气疯了。他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扬手想打他,最后却一拳砸向了沙发。
鹿开最在意的是什么,付语宁心里门儿清。
面子。
争强好胜了二十多年,从陈北鞍手里把他抢过来,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喜欢争。
付语宁偏要驳了他的脸面,就是要把他的尊严扔在地上踩,甚至还挑衅他:“生气了?”
气,怎么能不气。但气归气,鹿开有些事情想不太明白,不应该,付语宁就算要报复他,也不可能找封可盐。
有些事,不对劲。他回头看了一眼置身事外的封可盐,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原本气头上的鹿开,突然松开了对付语宁的钳制,不禁反怒为笑:“睡陈北鞍的弟弟睡得爽吗?”
鹿开神情转换得太过自然,付语宁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他这种变化:“什么,什么弟弟?”
“你不是一直觉得睡了陈北鞍的弟弟,你和陈北鞍之间就再也没可能了吗?”鹿开指着封可盐说,“这回自己又睡了他的另一个‘弟弟’,感觉如何?”
付语宁脸色发白,一时间不能理解他说的话:“鹿开,不要为了恶心我,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不信?”鹿开笑容里盛满了恶意,“封可盐就在这儿,你可以问问他——啊,对了,他小名叫小咸,你应该不知道吧?你问问小咸,他和陈北鞍,是什么关系。”
付语宁把目光转向了门口的封可盐,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可能,你们三个……怎么……怎么可能,三个姓?”
鹿老爷子当初和陈家小姐相恋时,还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毛头小子,而陈家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两人结亲时,是男方入赘,所以生得一子随母姓。在陈北鞍五岁的时候,陈母因癌症去世。
第二年鹿老爷子又娶了一房,就是鹿开的生母。而封可盐是鹿老爷子酒后乱性才有的私生子,鹿开生母生性彪悍,可以原谅鹿老爷犯下的错,但是她不允许封可盐姓鹿。
封可盐和鹿开虽然是兄弟,但是因为两人母亲的关系,所以导致他们也一直不对盘。上次在鹿老爷子大寿宴上,鹿开当着来宾的面让封母难堪。所以当他得到消息,说付语宁是鹿开的情人时,他将计就计顺了付语宁的意,来了一局仙人跳。
第一次在浴室结束时,付语宁要走,封可盐拦着不让他走。因为付语宁只想让鹿开知道他出轨了,这就够了。而封可盐的目的是要让鹿开知道,他睡了付语宁,睡了他情人。所以付语宁不能走,他等的就是鹿开找过来。
只是他不懂这事为什么牵扯进了大哥。
直到此刻,封可盐才开口说了鹿开进来后的第一句话:“这和陈北鞍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鹿开摸着下巴故作沉思,低头凑近付语宁,笑着说,“陈北鞍明明知道付语宁喜欢他,但是陈北鞍为了‘兄友弟恭’,把人亲手送到了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