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突然而来,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几个跟着张琴月一起走过来的股东看到凌山,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这人也就是仗着是张琴月的老公,要不然,哪里有他如今的地位。
见到几个熟悉的面孔,凌山并没有主动和他们打招呼,而是倨傲的昂着头,一副眼高于顶的架势,仿佛自己高人一等似的。
众人见凌山这幅德行,本来就有些不屑,如今更是毫不避讳的议论起来。
“他怎么来了?”
“谁知道呢,估计没安什么好心。”
“真不知道凌总怎么想的,怎么让这人来参加董事会。”
“再怎么说,这人也是凌总的父亲,是凌氏集团的股东,我们还是少说一句吧。”
“怕什么?凌总向来公私分明,不会是非不分的。”
听着众人毫不掩饰的议论,凌山黑了脸,刚要出声,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莫冰尘带着秘书和莫小夏出现在门口。
“莫副总,这是怎么回事?”看到莫冰尘,股东之一的章程第一个出声。
章程是之前跟着张琴月的老股东之一,对于凌山的行为略知一二,如今看到这人,不由得想起张琴月,心中无限感慨。
“章老稍安勿躁,这件事,稍后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莫冰尘说着斜了一眼凌山,看着人气的鼓鼓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好笑:“凌先生,这里不是你能坐的。”
想要坐在主位,也要看自己有没有本事,有没有德行才行。
自从凌子健接手凌氏集团之后,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之前那些和凌山串通一气的股东早就被驱逐出境,如今这些,有些甚至连凌山长什么样子都是第一次见到。
“你是什么人?”凌山高声质问:“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和我说话。”
纯粹就是不想混了,凌山决定了,等自己拿到了主权,第一个就将这人给开除了。
“在下莫冰尘,凌总亲自任命的集团副总,不知凌先生有何指教?”莫冰尘不卑不亢,直接指挥着秘书说:“快去,给凌先生找把椅子,就放在…”莫冰尘环视了一圈会议室,皱着眉头,万分歉意的对凌山说:“实在是抱歉了凌先生,我们这边太小了,放不下多余的椅子。”
“你?”凌山气的咬牙,呼啦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莫冰尘叫嚣起来:“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这个位置,就是我凌山的位置,你,还有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凌山,才是凌氏集团的股东。”
本来想着先凭借自己股东的身份干预到凌氏集团的决策当中来的凌山,在被莫冰尘这样一cj之后,直接改变了主意,将心中话说了出来。
“你的,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凌氏集团是你的。”莫小夏睨了凌山一眼,不屑中透着鄙夷:“难不成是仗着一张颠倒黑白的嘴?”
“凭什么?”凌山往后一靠,又坐了回去,别说这个位置还挺舒服:“就凭我是凌子健的父亲,就凭我手中百分之十的股份。”
“是吗?”莫小夏冷笑:“你说你手中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有什么证据?”
凌山不认识莫冰尘,却是认识莫小夏的。
当即就将所有的矛头对准了莫小夏:“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想要爬上我们凌家的床的贱。人……”
“凌先生?”最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妹妹的不是,莫冰尘疾言厉色,打断凌山:“请自重。”
“哼!”凌山冷笑,直视着莫冰尘,环顾了一圈众人,面对众人敌视的眼神,不屑道:“还有你们,谁要是不服的,站出来,我倒是要看看,在我凌家的地盘上,有谁敢撒野。”
“我今天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了,我凌山,从现在开始,正式接管凌氏集团,谁要是不服的,现在就可以滚出去。”
“凌先生好大的架子啊!”莫冰尘抽着唇角,看着凌山的目光冰寒异常:“凌先生想要掌管凌氏集团,其实一点都不难,只要拿出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是最大的股东就可以了。”
凌山微顿,他的股份比其他的股东多不假,却比凌子健少,这一点凌山清楚无比,只是现在,他不能承认,更不能露怯。
“这个与你无关,这是我们凌家的公司,自然由我们凌家人说了算,至于是凌子健掌管,还是我凌山掌管,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凌先生好大的口气,只是不知道没有张总在后面坐阵,凌先生有什么本事管理的了一个偌大的公司。”章程早就看不惯凌山的嚣张气焰,出言讥讽道。
张琴月就是凌山心里的一根刺,提不得,如今被章程这样赤果果的说出来,一张脸,顿时青白交织,变了颜色。
“你算什么东西,说到底不过是给我们凌家打工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资格,凭什么管我们凌家的家事?”凌山呵斥,疾言厉色。
“那我呢,可有资格?”不知何时凌子健出现在门口,声音虽低,却犹如千钧,直击凌山心头。
第一百三十三章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凌子健站在门口,身姿挺拔,面容郎俊,身上穿着得体的西装,宽肩窄腰,完美的倒三角的身材一览无余。
如若不是头上的纱布,苍白的脸色,疲惫的容颜,谁能想到这是一个三十几分钟之前,还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床上昏迷不醒的病人。
温暖紧张的站在凌子健的左边,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凌子健,双手微抬,随时准备着扶住眼前之人。
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别看现在凌子健站的笔直,就在进入这个门之前,这人还浑身软软的坐在轮椅上,只是在进门的时刻,将轮椅推到了视线的盲区而已。
因为距离的关系,温暖能清楚的感觉到凌子健颤抖的身体,能清楚的看到凌子健额角的冷汗,能清晰的听到凌子健粗重的喘息声,能清晰的感知到对方呼吸之间的压抑感。
他知道,他的痛,身上的,心上的,他都知道。
越是知道,温暖越是心疼,对凌山,自然也就越是憎恨。
曾维坤站在凌子健的右边,一双精明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凌山,他倒是要看看,这人如何自己打自己的脸,如何从这间屋子里面走出去。
“凌子健,你怎么…”凌山皱眉,再来之前,他明明打听到凌子健还在监护室里面昏迷不醒,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了呢:“你到底是谁?”
“呵呵!”凌子健冷笑,悲凉又自嘲:“我是谁?凌先生好记性,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吗?”
“不可能。”凌山反驳,摇晃着头,难以置信的辩驳:“你不是在监护室昏迷不醒吗,怎么会醒过来,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一棍子用了多少力气,没有人比凌山更加清楚,事后的事件更是证明了凌山的猜测,一度的,凌山甚至希望凌子健死在监护室里,再也醒不过来。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凌子健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微微闭了闭眼睛,待到头晕目眩的感觉稍稍缓解,才迈开腿,走进会议室。
“凌总?”莫小夏担心的皱眉,想要上前的脚步被莫冰尘拉住,看到莫冰尘对着自己微微摇头之后,才一下明白过来。
抿着唇往后推了推,将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
凌子健是一个要强的人,就算是身体在不舒服也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露出过一丝一毫的痛楚和虚弱,如今这人坚持着从医院赶来,必然是相信自己能坚持住的。
视线瞥到莫小夏担心的目光,凌子健微微点了点头,勉强给了莫小夏一个安慰的眼神,憋着一口气,在力竭之前,坐到了椅子上。
胃里绞痛的厉害,一阵一阵的像是被人给用绳子勒紧了一样,连同喘息都带着难以压制的痛楚,像是从骨头缝里滋生出来的一般,痛的连腰都直不起来。
头脑更是眩晕的厉害,模糊的视线中,几次连别人的唇形都看不真切。
温暖紧跟着凌子健的脚步,几次想要伸手扶住凌子健,都被对方不着痕迹的避开,唯有默默的守在一边,担心着,紧张着……
“凌总!”众位股东在凌子健落座之后才一起起身向这个即是执行总裁又是公司董事长的男人问好。
凌子健淡淡的点了点头,等到众人坐下后才说:“今天让大家过来,是因为股东变更一事。”
凌子健说着顿了顿,视线扫过众人,现场安静的一点都不像是在开会。
众位股东也不急着询问,一个一个的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等着凌子健的下文。
这是这么多年他们之间形成的默契,或者说是凌子健强制的加入进来的规矩。
那就是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一团乱的争相发言,必须挨个来,有意见的说意见,没意见的说没有意见。
刚开始他们还不适应,被凌子健无试过几次之后也就改了,这个规矩也就自然而然的延续下来。
至于内心的猜测,他们也只当是新总裁的个人习惯而已。
除了凌子健自己,还有知根知底的莫小夏等几个儿,没有人知道凌子健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自己听不到,需要看到对方的唇形才能明白言语的意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