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真少爷被假少爷拐跑了 完结+番外 (雪满青)
重生后真少爷被假少爷拐跑了
作者:雪满青
豪门多年前闹出了一场笑话。
宋季秋是光风霁月的真少爷,许嘉平是不学无术的假少爷。多年后许嘉平一夜之间跻身容城上流,一手促成宋家的垮台,圈内人人闻他色变,他锒铛入狱时所有人拍手称快。
在众人眼中,许嘉平只能是宋季秋的仇人。无人知晓,他们曾经关系亲密,是对手,也是朋友。
重来一辈子,他们十六岁,他的人生正花团锦簇顺风顺水,许嘉平还没有半生潦倒走向分崩离析,宋家没有破产,疼爱他的家人身体健康。
再重逢于巷口,天上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那个少年满身桀骜,他小心翼翼蹲在他身边,轻声问:“许嘉平,你没带伞吗?”
从今以后,我替你撑伞。
*
许嘉平是条疯狗,他步步为营设下陷阱,等待完成一场复仇。
十六岁那年,他多了个漂亮又乖巧的小跟班。
他倚墙垂着眼,指尖衔了烟,告诉宋季秋:“离我远一点。”
宋季秋仰头朝他弯起眼睛。
他烦躁得想点燃那根烟。
摸向口袋时才发现,
他早已用打火机从宋季秋那里换来了一颗糖。
弃犬攻*少爷受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季秋;许嘉平 ┃ 配角:专栏预收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真少爷乖乖跳进碗里来
立意:爱与救赎
第1章
“季秋!季秋你怎么睡着了?”一道推力把宋季秋摇晃起来,声音近在耳边,“醒醒,快要放学了。要不是我来找你,你得一直睡下去。”
“元林?”宋季秋茫然地直起腰,下意识回应对方的名字,视线因为之前趴着受到压迫,缓了一小会儿才逐渐清晰,但脑子依然一片空白。
他飞快眨眨眼睛,身旁穿着蓝白校服,高个儿寸头,眼睛圆亮的男生正朝他关切地询问,分明就是元林。
可是元林在高考后就出国,之后好多年他们都没有见面,仅仅靠偶尔发的信息保持联系。
“天这么阴,一会儿要下雨吧。”元林透过窗户打量天色,扭头瞥了眼宋季秋的书包,长舒一口气,“幸好你带伞了。”
最后一道清校铃声响起,放学的同学们汇聚成熙熙攘攘的人流,元林边迈开腿往外走边絮絮叨叨:“季秋,你是不是太累了,我跟你说,学习不要太拼,还是身体最重要,我们才高一……”
他明明已经毕业很多年,而且刚刚出了车祸……
宋季秋跟在元林身后,很多擦肩而过的同学同他微笑打招呼,最后一点飘在虚空的意识回归身体,他把记忆里的名字和熟悉的面庞一一对应,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掌纹清晰干净,还没有伤疤。
他重生了。
容城的初夏总与变幻莫测的雨相伴,傍晚的风湿漉漉的,隐约有下雨的迹象,等走到教学楼的最底层,几滴雨滴已经啪嗒掉在地上溅起小圆点,元林拍了拍宋季秋的肩膀:“我先走了啊,我妈赶着要让我回家,又来一通电话催了。”
宋季秋点点头,和他挥手告别,撑开伞走进雨里。
他死时也是这样的雨天,一辆重型机车嗡鸣朝人群方向驶来,路滑制动长,驾驶人把控不住方向。他费劲力气推开附近坐轮椅的老人家,遭遇车祸死亡。
容城一中以财大气粗而闻名,当初建校时校方特意找政府批了一大块地皮,除了校园内,外面一大片巷陌也被划进学校的范围内,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所以高中时,宋季秋走出校门还要再走很长一段距离才能够坐上自家的车回家。
巷子七拐八拐,组合搭配起来有许多种走法,但宋季秋这人比较无聊,基本上选定了一条线路就不会更改。
一阵嘈杂的撞击声和慌乱的脚步声隔着石墙传到耳边,宋季秋恍然想起,高中时偶尔有血气方刚的少年在巷子里约架,只不过这些事情和当时的他不在同一个世界,他没有接触过。
头顶的雨水越来越大,在黑色伞布上噼里啪啦,他犹豫片刻,拐了个弯停住脚步,转头望了一眼。
下一秒全世界都安静了。
巷子昏暗,纵深又狭窄,靠着个身影,黑色帽衫,眼角唇边带着伤疤,见到来人微微抬起眼皮扫了一下又垂下,整个人快要融进暮色里。
“许嘉平……”他呢喃那个少年的名字。
宋季秋和许嘉平的渊源源于一场荒诞的闹剧。宋季秋初一那年,突然被宋家告知他和许嘉平被抱错了。
他是真少爷,许嘉平是假少爷。
兵荒马乱之中各自回归原位。一夜之间,世界天翻地覆,中考后他们上了同一个高中,学生时代却继续没有交集。
临近高三,许嘉平忽然辍学不见音讯,再相见,他已经成为容城名利场的座上宾,被各家势力忌惮。从身边人的只言片语抑或擦肩而过的瞬间中,偶然窥见他的声色犬马。
他们从那时才真正开始相识。
许嘉平一手教会他如何操盘,步步为营;笑眯眯地看他一时不察踩进对家的陷阱,再伸手拉他一把逆转局势。
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翻云覆雨。
宋季秋在商场中摸爬滚打学会的,全由许嘉平教给他。
以至于后来宋家破产,宋季秋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所有人都说许嘉平是背后的始作俑者,唯独只有宋季秋不信。
再后来,许嘉平入狱了。记者媒体们暗中想要从他身上寻到一些权力倾扎的蛛丝马迹却无功而返,宋季秋费尽办法想见许嘉平一面,看不下去他这样疯魔的朋友讳莫如深地透露了许嘉平的罪名。
“季秋,你不要白费力气。许嘉平钻进钱眼里,手段玩得太疯,而且他从前似乎杀过人……他和我们不一样,乍起乍落被名利场迷了眼,控制不住欲望也正常。再说了,你和许嘉平什么关系,你替他奔波什么?”
什么关系?
许嘉平是他难得的对手,更是他不想失去的好友,和家人的存在一样重要。
心脏忽然重重地跳动起来,宋季秋前所未有的清醒意识到:
他回到了十六岁,家人幸福平安、身体健康,许嘉平没有走上歧途入狱。
一切都可以重来。
雨点越砸越狠,往骨子里渗透寒意,泡得伤口发疼,许嘉平痛得眯眼,视线里的光亮越来越暗。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勉强睁开眼。
巷口站了个人,蓝白校服,肤色冷白,和雨天格格不入。
他竟一时分不清,发光的是天上的月亮还是那个人。
“许嘉平。”宋季秋的嗓子有点干涩,“下雨了,你没带伞吗?”
伞外已经扯开雨幕,宋季秋蹲下身把伞分给他一半,挡住的光线在许嘉平小半侧脸投下小片光影,忽明忽暗。
“帮我多撑会儿。”许嘉平声音懒洋洋的,轻描淡写,“我手断了。”
宋季秋一惊,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没有带手机,把伞往他那儿更倾斜一点:“等雨小一点我就送你去医院。”
许嘉平漆黑的瞳孔印出对面人的模样,宋季秋把伞大部分分给他,尽力蜷在伞边缘下,但依旧被雨淋湿了一大半,刘海软趴趴地贴着额头,低头抿着唇,因为离得近还能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那感觉像极了小时候见过的出生不久的小奶猫。
他莫名地觉得嗓子有点痒,摸出口袋里的烟盒与打火机,火机“噌”得蹿起幽蓝色的火苗,点燃烟尾。
他衔住烟,微微仰头,喉结滚动。
一垂眼,宋季秋正瞪着溜圆的眼睛盯住他的手腕。
手呢?
不是断了吗?
许嘉平眉眼一挑,缓缓从唇齿中吐出烟雾,神情懒散:“哦,骗你的。”
宋季秋敢怒不敢言,微微皱了下鼻子。
雨越下越大,伞下的世界狭小。
许嘉平的眸色很深,看人时目光空空荡荡,总让人分辨不出情绪,香烟燃烧到一半时,他再度开了口,声音很冷,仔细听里面甚至含了厌恶:“宋家让你来的?”
宋季秋愣了一下,回神道:“不是。”他的嗓音渐渐低下来:“我自己想来的。”
宋季秋的妈妈找回他后对他如珠如宝,但震怒之下唯独对许家厌恶到极点,不肯他和许嘉平有任何交集,等到成年之后,妈妈似乎放下了心结,才慢慢松口。
“你?”许嘉平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好玩的事情,有了些笑意,若有所思地看着宋季秋。
看了很久。
许嘉平一双凤眼,眼尾微微向上勾,特别有压迫感,好像在审视他,偏偏睫毛浓密,多了点深情的意味,微微呼出的烟草气息让人昏头。
宋季秋印象里的许嘉平彬彬有礼,从未像现在这样放肆又危险。他把伞再移动一些,无声地打破莫名暧昧的气氛,不自在地把让目光盯住表盘上转动的分针和秒针。
夏季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雨就已经停差不多,地上的积水开始缓缓往下水道渗。
他收起伞想站起来,但蹲太久腿麻了,一个踉跄差点跪在地上,身旁的人先俯下身,温热的指腹轻轻触碰他的手腕,皮肤的体温传递,让他不禁想缩起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