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仰起头去舔殷楚樾的唇瓣,本就因浴室里的蒸汽而湿润的嘴唇被喻君给舔弄得更泛起水光,殷楚樾配合着喻君的动作任他胡来,全然不介意此刻失了主动权。
“嗯……做好扩张了吗?”喻君头靠在殷楚樾的肩上,盯着空气发问。
“就你这样还有力气上我?想太多了吧……宝贝?”粗俗的字眼殷楚樾说得轻车熟路,不留痕迹地用色情的口吻喊出最后一个词。
喻君就像是没有察觉殷楚樾话里赤裸裸的意思一般,反而把人搂得更紧:“别拿这套来对付我,我不是他,不会轻易上当的……”“会不会上当试试就知道了。”
殷楚樾刚想从酒店房间的抽屉拿出避孕套,就被喻君给压在身下。
喻君从他的耳廓开始吸吮,刻意制造出两个人都能听清的水声,又顺着脖子往下舔。
喻君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脱下,两个赤裸的男人身体紧贴着彼此,在摩擦之间能感受到下身的硬度。
“殷总,只是被我舔舔就像发情一样了吗?你抬头看看镜子,全身都是粉色的呢……这样会让我把持不住……别闹——!”殷楚樾发力挣脱开他,从床单底下抽出一把藏好的瑞士军刀,刀刃反着银光,此刻正抵在喻君的脖子上。
殷楚樾不用去看头顶的镜子就知道他们两个现在的样子,比起透过镜子,他更想直接看见喻君就算被下了药也一样意气风发的样子,最好让他多得意一会儿。
然后再弄哭他。
—喻君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般。
自己的双手被殷楚樾用麻绳绑在一起,而他被迫屈辱地摆出后入的姿势,任由殷楚樾用手指在他体内扩张。
“我还以为喻编有多硬气,也不过是被人摸一摸就软了腰的地步啊。”
“别废话,嘶……你是狗吗?”喻君话说一半就被殷楚樾在肩膀上咬了一口,身体内部在药物与殷楚樾手指的辅助下传来的隐秘快感和肩上的疼痛无不都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即将要被进入这件事。
实际上如果在上位的那个人是殷楚樾的话,他并不介意这件事。
更何况骄傲如殷楚樾都曾经为他张开双腿,如今算是一报还一报也好,他们之间本就是要谈性的关系也好,喻君并没有多大的抗拒。
可他不想要像现在这样无法预知即将发生了一切,没有任何的亲吻与拥抱,接下来似乎只有机械而又麻木的活塞运动,在无边彷徨的快感中到达高潮,然后收拾好自己,如没事人一样走出这家酒店。
哪怕是保质期只有一夜的爱欲与温情,哪怕是假的也没关系。
又或者,他只是想看着殷楚樾的眼睛。
喻君扭腰躲开殷楚樾的手,在被男人控制住之后几不可闻地说:“殷楚樾,我想看着你……”“好。”
殷楚樾解开他手上的绳子,用对待情人的力道小心地给他揉着印子,喻君还能隐约闻见殷楚樾发丝间的洗发水香味,就这样想着想着突然笑起来。
“嗯?笑什么?”殷楚樾凑近问他。
“我貌似问过你很多遍,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吧?”被殷楚樾仔细扩张过的后穴已经能勉强吞下性器的头部,喻君主动张开腿摆出邀请进入的姿势,殷楚樾没忘记戴套,借着上面的润滑一点点撑开初经人事的穴。
动作被他刻意放慢,因而喻君感受到的痛苦也减弱许多,殷楚樾不放过喻君的每一个表情,发现对方眼眶里还是因为疼痛分泌的泪水,下身紧紧缠着他的穴却因为药物催化作用变得高温湿滑。
殷楚樾主动回答了喻君的问题:“我们除了情人关系外,可以是任何关系。”
穴道在殷楚樾轻柔的动作下逐渐能够顺畅地容纳下男人的炽热欲望,喻君的两条腿盘在殷楚樾腰间,整个人被悬空抱起,唯一的着力点便是眼前的人,喻君仰头伸出舌头朝对方索吻。
他们互相索取着口腔中的热度与温存,如将要溺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不放,直到喻君的性器在数次蹭过殷楚樾的腹部,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射了精,殷楚樾才松开被吸得通红的唇瓣。
“别、慢点……”殷楚樾嫌床上的被褥碍事,干脆保持着插入的姿势下了床,喻君背靠着橱柜,冰冷的温度与体内的缠绵热意一同将快感放大无数倍,“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嗯……我想我和你之间都不会有纯粹的爱意……”殷楚樾腾出一 只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被浸湿的发丝在喻君眼里却是莫名的性感;无关爱与不爱,此刻盘旋在他们身边的,只有最赤裸直白的欲望。
“我也一样——你似乎说过‘我对你也很有兴趣’一类的话,我大概欠你一句,就现在补给你吧。”
“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有这么做的冲动了。”
“想看你在我身下哭泣,被我干得说不出话的样子;让你下面那张更诚实的嘴告诉我你离不开我的鸡巴。”
“这些东西都不是爱,我们之间也不需要爱。”
“但你是我可以交出后背的人,从我张开腿的那一夜起,从这一刻起。”
喻君没有时间去琢磨这些话,就被殷楚樾再一次拖入了情欲的泥沼,而那些喻君曾经纠结迷惘过的东西,也在无形间消失殆尽。
无所谓未来过去,现下即是真实。
卡文日常。
殷总和喻君之间存在一种彼此吸引的东西,但是不会有绝对的爱意,三个人之间比爱更多的是妥协与无奈。
明天期末,希望我能在寒假把这篇文给搞定,还有好多play没写来着。
当初预计的是这个篇幅差不多就能完结,没想到我磨磨唧唧才写到这里。
总之大家元旦快乐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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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殷楚樾按着喻君做个没完,精力旺盛如高中生一般,一度让喻君以为被下了药的是对方才对。
等到他嗓子哑着把人半哄半骗进了浴室,殷楚樾又表达要给他泡澡,喻君就跟被妖怪吸干了精血的书生似的,半根指头都不想抬,仍由殷楚樾动作。
水温特地调节过,喻君整个人一浸到浴缸中就被那舒适的温度弄得昏昏欲睡,也不管殷楚樾在窸窸窣窣地找些什么,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殷楚樾在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找了许久总算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回头一看喻君已经靠在浴缸边上睡着了,嘴唇紧紧咬着。
两个人身上都是红紫交加的吻痕咬痕,明明白白地昭告着彼此这场不可否认的、过于激烈的性事。
浴缸足够容纳两个人,殷楚樾也出了一身汗,动作很轻地躺进去,手环住喻君的腰。
脑海里全是刚才喻君搂着他肩膀时唇齿间泄露出的呻吟,被顶弄得受不住时一句句活像是撒娇的、说不连贯的脏话,还有那双眯起的、溢满光亮的眼睛。
—喻君是被身下的动作给弄醒的,睁开眼却是一片黑暗,腰被人紧紧搂住。
喻君伸手想去拉下遮盖他视线的东西,却被殷楚樾给拦住。
男人带着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你眼睛有点肿,是蒸汽眼罩。”
殷楚樾说这话时身下的动作却还没停,喻君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性器在他的腿缝间不停滑动,还没被清理的后穴流出白色的浊液——喻君记得本来殷楚樾还好好戴着套,不知道突然抽什么风一定要内射进去,彼时他正被捏着阴茎强行控制高潮的感觉给逼疯,哪里顾得上搭理男人名为请求实则为命令的话语。
一想到这里,喻君更加不爽,摸着浴缸边想站起来,还没站起身就被殷楚樾给拽回来,性器找准入口后一点不拖泥带水地进入,原本已经被开发得彻底的肠道毫无负担地容纳下长度傲人的东西。
“嗯啊……!你他妈是、是泰迪吗?不分地点发情是不是、唔,你先别动……我有问题要问你……”殷楚樾倒也听话地停下抽送的动作,喻君渐渐找回了主动权,喘着气质问对方:“为什么你临时定的酒店会有刀,还有这么多成人用品?你是不是……”嘴被殷楚樾给捂住,喻君最后想说的半句话被强行堵了回去。
殷楚樾隔着眼罩抚摸喻君的眼睛,接下去:“想问是不是故意设计好的?你也真是可爱。”
“我可从没有说这房间是我临时定的。
难道你就没有觉得这酒店名字耳熟?”喻君这才发现最开始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哪怕隔着一层布料殷楚樾看不见他的眼神,却已经感受到这人的惊讶,解释道:“而这间房是我长期定下的。
说来也好笑,你们一个两个都要跑来招惹我。”
“可现在后悔,晚了。”
喻君记得林意独那天用欣喜若狂的声音对他说——你要输了。
南山酒店,5032房。
那从来不是一切的开始,更不会是结束。
他冷笑一声:“谁说后悔了,该后悔的人是你才对吧。”
“那就试试看好了。”
殷楚樾把水给放光,就着插入的姿势把人推到浴缸角落里,双腿用力卡住喻君的腰不让人逃脱,在左肩上咬出一个新鲜的牙印,喻君不服气地拉过殷楚樾的手也狠狠咬一口,却听见殷楚樾说:“不乖的小狗咬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