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要什么都告诉你,而你就可以一声不吭就出远门,我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恋人,你就不能多在意我一点吗?”其实林意独很少跟喻君这样闹脾气,两人间的事情也总是习惯用性来解决了,到最后两个人之间就这样过去了,可当真论起感情的时候,林意独总是能把错的说成对的,把黑的说成白的,喻君再有能耐也还是硬不下心,他做不到轻描淡写一句“好,那我们好聚好散”。
从那个雨夜开始,或者是更久之前,林意独早就和他的生命缠绕在一起了,分不开的。
说到底还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博弈。
“那你想要怎么样。”
难得一次吵架,喻君想着就把问题说开,也不再被对方的情绪带动。
林意独眼睛有些红:“难道我说不去你就真的问都不问我一句?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制力,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你以为我想成为这样被欲望支配的人吗?”“你说的对,你死了我好过不了,我真想我们一起去死。”
“你明明……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再靠近我一步的,你为什么从来不选择那一步。”
林意独自觉失态,仰头想把眼眶里的泪水给咽回去,最后只是让眼泪掉的更快:“对不起,是我有问题,我不该这么贪婪的,我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喻君,你也别管我了,你不该被我耽误的。”
殷楚樾始终像个看戏的靠在门边,听见林意独的独白,徒生一种冲动。
告诉他,我们都是同样不知满足的人,可以彼此撕咬血肉,然后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随后他又打消这种念头——现在还太早了。
私以为林意独是缺点最多的一个,同样是最真实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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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视频里的喻君看着林意独飘忽不定的眼神,他清楚自己只要随便开口说句什么就能让对方继续一点点说出那些被掩埋过在尘埃里没人主动提起的纠葛爱恨。
可是他不想,连他看来都盖着灰蒙蒙的幕布的前路,谁知道那通向哪里。
他不舍得,不甘心,不情愿让林意独一个人去面对。
林意独不再畏惧与他对视,喻君的眼睛不笑时就不再那样温和,于外人而言冷冽的时候是少数——因为喻君把仅有的那些暴戾、阴暗、痛苦都留给了他,根本不问他究竟想不想要,接不接受,然而越是这样越无法挣脱,陷得就越深。
“……那就分手吧,反正上次分手的声明都写好了,我还存在草稿箱里,等下我发你一份,从今以后我们就这样吧。”
林意独语言组织了一遍又一遍,干脆不讲道理地下定论,不放过喻君每一秒的表情变化。
喻君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想让我挽留你?”林意独皱眉:“我没这个意思,我说得很清楚了,分手,就算什么都是假的,我们也结束了。”
“我不同意。”
从林意独在雨夜敲门的那一晚,所有的感情就已变质,哪怕是沉重的包袱,他也丢不掉了。
无论林意独再说什么,喻君给的回答都只有一个,就是不同意。
每一遍的语调相似,音量接近,他已分辨不出男人的情绪了。
林意独双手捂住脸,埋下头,用黑暗去屏蔽周遭的一切。
喻君其实没说错,他就是吃定了对方不会轻易放手,才借着情绪肆意任性,他不是没害怕过对方的回答是同意,他能抓住的东西本就不多,如果喻君不要他了,谁才是他的救命稻草?殷楚樾吗,他不敢想下去。
等他重新抬头看向屏幕,喻君还是一开始的表情,好似开始的争吵就是林意独一人表演的舞台,尽管争吵的开端本就莫名其妙。
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不算狠话的狠话:“我不管…要是你明天还不回答,我,我就去菜市场买根黄瓜。”
不仅是门外的殷楚樾被逗笑了,喻君也终于难得露出一个笑容,问他:“买黄瓜干什么?”殷楚樾很快调整好事不关己的表情,林意独看看殷楚樾,又看看喻君,那种一切都被别人握在手里的感觉他说不上来,又不想失去。
他很小声地说:“敷脸……”喻君留给他一句“那你等着”后挂了视频,殷楚樾对没反应过来的林意独说:“还不出来,是要我抱你出来吗?”林意独闷闷不乐地回房间,躺在床上。
殷楚樾去洗漱了,他一个人无聊地调整着电视频道,却看什么都觉得提不起劲。
殷楚樾躺上床的另一边,和他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他悄悄往那边挪了些,殷楚樾看着他的小动作说:“你这样吵架,很容易吃亏。”
可吵架本来就是单向的情感不对等后催发的产物,没有人吵架是想要一个按价值计量的结果的,林意独在心里回答,嘴上只说:“没关系,反正我也吵不过他。”
眼前这人处处隐瞒又坦率,巨大反差之下的性格让殷楚樾觉得好玩,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他说:“如果当初你不以那种方式接近我,我们也许是非常契合的伴侣,我是说性方面。”
“可我不想要那样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尽管那对我而言只是不可能的幻想……”林意独的话被电视里突然的声响给打断,随即是露骨的呻吟声,肉体的碰撞声——遥控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小心被碰到了某个点播按键,放的是一部林意独曾经心血来潮和喻君一起看的片,到最后片没看完,他被喻君操得腿软。
没人表示出想要换频道的意思,林意独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转头看殷楚樾,就在心里评价整部片的优缺点,可脑子里还是不由自主出现当初与喻君一起看的场景。
殷楚樾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会因此而有欲望吗。
问题困扰得久了就演变成不再纯粹的欲望,他尽量动作很小地蹭了蹭腿,发现这无济于事,殷楚樾的存在是那样鲜明,以至于他感官里萦绕的都是殷楚樾的气息。
清冽的,遥远的。
脸上温度有些烫,林意独想着再看下去自己就要忍耐不住了,一转头便与殷楚樾的目光对上,话开了口却变成:“如果现在不能给我想要的,我不介意接受那些你愿意给的。”
殷楚樾的眼神像是在问“我应该给你些什么”,林意独没等来回答,就把被子踢到一边,不得章法地拉下殷楚樾的内裤,已经勃起的阴茎直直拍打在他脸上,那股子属于殷楚樾的气息更加浓烈,林意独用脸颊蹭过龟头顶端,低声道:“您这里和您一样,都不喜欢说真话。”
耳边是电视里的淫言浪语,他着迷地用舌尖舔着殷楚樾的性器,将分泌出来的液体通通舔了个干净。
一两天没被填满的后穴早就不知羞地流着水,林意独想把那些没必要的感情都暂时扔个干净,如果能用身体把心心念念的人给圈住的话,他未尝不可一试。
殷楚樾任由林意独在他身上动作,对方今晚穿的是件黑色衬衫式的睡衣,跪坐在床上时只能遮住半个臀部,林意独又主动解开了全部的扣子,动作时偶尔会露出因为情动而变红的乳珠。
“您…您帮帮我,呜……”林意独跨坐在殷楚樾腿上试图吞入硕大的阴茎,堪堪进了个头又不敢向下坐,只能颤着叫殷楚樾帮忙。
林意独情迷意乱时的模样确实好看,尤其是加上今日刚染的头发,半眯着眼睛害怕又渴望地吞吐阴茎的模样太能让人生出征服欲了,他帮林意独撩开额前的头发,说:“可有的时候,不是你要什么就有什么的。”
尽管话这么说,他还是固定住林意独,腰一挺后穴便吃下了大半根。
“不、不要,慢一点……啊啊哈!”肠肉紧紧包裹住内里性器的每一寸,过快的节奏让林意独经受不住,忍不住哭喊出声,殷楚樾不管他的哀求,只一个劲往林意独最敏感的地方撞去。
没几下林意独就喘着气射了精,后穴高潮的时候殷楚樾也没放缓速度,过度敏感的媚肉又被不知疲倦的力道给弄得瘙痒无比,殷楚樾还帮他撸着前面的阴茎,不知是不是存心,次次都用力擦着铃口,又痛又爽的感觉快把林意独给折磨疯了,甚至不管称呼一通乱叫,只希望对方能给个痛快。
“呜呜、哥哥……快一点,我喜,喜欢你…嗯啊——”殷楚樾听见“哥哥”两个字,开始发了狠,肛口被摩擦得红肿,两个人的体液在抽送之间飞溅到床单,林意独刚想伸手去揉自己的乳头就被殷楚樾用领带把手给绑起来,紧接着胸前两点被殷楚樾吸得肿大,林意独整个人都熟透了。
明明是他骑坐在男人身上,可被主宰的,被情欲冲昏头脑的还是他,殷楚樾是他唯一的着力点,他一点也不想离开。
记不清经历了几次高潮,林意独已经一点也射不出来了,殷楚樾把精液射进他体内深处,抽出时又带出些许粘稠的液体,床单被林意独的脚给踢乱了,室内一股性事过后的味道。
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去清理了,可他不想动,想再感受一会儿难得的温存。
殷楚樾把他抱到卧室,帮他把体内的精液给导出来,林意独昏昏欲睡时就听见殷楚樾问:“林意独,一道残阳是什么意思?”他一下子惊醒,却依然装作疲惫,随口说:“键盘上随便打出来的,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