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没有家了
那天易沉等洛梅离开之后就开门走了,之后的半个月再也没有露过面
学校他是彻底不去了,秦老师已经逮着洛寒问了好多次,易沉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不来上学?现在都高三了,他还想不想考大学了?
洛寒回答不上来,只能落荒而逃
洛寒去解忧找过,自从搬到易竞泽的家里之后他就辞了解忧的工作
其实他很喜欢解忧的氛围,一群热情洋溢的年轻人聚在一起,聊音乐,谈理想,不能更快乐了。但他知道易沉肯定不想在这里见到他,所以他先辞职走了
他知道,这里对于易沉来说更重要
来到解忧,他直接去找程往,程往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易沉,打他电话也不接,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程往还问,你两到底怎么了?
是啊,他们到底怎么了?他说不上来,只能苦笑着离开
十全街的那间小屋他去过好多次,敲门没有人应,他的钥匙又被易沉拿走了,没办法开门进去,只能坐在路边等
梅雨天彻底结束,苏州迎来最炎热的夏季,傍晚时分连一丝风都没有,闷热,干燥,人站在原地不动都会出一身汗
洛寒坐在易沉的小屋门前,聋拉着脑袋,白衬衫后背已经彻底被汗水浸湿,黏糊糊地贴在身上,那天下午他从5点一直等到晚上10点,还是没有等到易沉回来
易沉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去哪里找,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最后洛寒实在没办法,去问了易竞泽
他的主动亲近让易竞泽十分欣喜,笑着从书房走出来,问他:“寒寒,怎么了?是不是住的不习惯?”
洛寒站在书房门前,见他出来,不易察觉地向后退了两步,“你知道易沉去哪了么?他已经半个月没去学校了。”
“哦,他啊,”易竞泽神色一变,不耐烦地说:“谁知道他跑哪去了,你不用管他,他一向野惯了,高中开始就不在家里住了。”
洛寒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妈妈……刚去世,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我也想管他,但是你看他那样,我能管的到吗?”易竞泽又换上笑脸,“寒寒,你别管他了,也不要把他那天说的话放在心上,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你有空就多陪陪你妈妈,她……”
“我没事了,我先走了。”
不等他说完,洛寒就转身离开
从易竞泽毫不在意的态度,洛寒不难想象平时易沉在这个家里过得是怎样一种生活
他一定要找到易沉……他不能不管他
晚上8点,他再一次来到十全街后的小屋,敲了敲门,依然没有人应,他不死心,伸手推了推老旧的木门,门竟然开了
屋里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他刚迈入房门就被里面浓重呛人的烟味呛得咳嗽起来
他捂着鼻子叫了一声:“易沉?”
没有人回应他
他移到墙边,摸索到开关按下,灯亮了,屋里的景象也映入他的眼帘
十几平米的小屋里满地都是垃圾,塑料袋,烟头,衣服扔得到处都是,易沉躺在凌乱的大床上,用胳膊遮着眼睛,像是不适应突然亮起的灯光
见到这样的情景,他的心仿佛被人用手揉碎了,又疼又酸,眼泪一瞬间涌入眼眶,他抽噎着靠近,又叫了一声:“易沉……”
易沉将胳膊放下,抬眼看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遍布血丝,头发有些长了,凌乱地垂着,下巴上一层青灰色的胡茬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老了十来岁
易沉的身上没有光了……
“易沉……”他扑过去抱住易沉,脸埋在易沉的胸前,眼泪将易沉胸前的衣服浸湿了,他说:“易沉,我来带你回家。”
“家?”易沉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我没有家了,洛寒,所有疼我爱我的人都死了。”
“你还有我,你还有我,我爱你,易沉,你不要这样,我害怕。”他抱紧了易沉,像以往无数个夜晚那样将自己缩进易沉的怀里
“呵,”易沉发出一声轻笑,手放在他头顶揉了揉,“你是我什么人啊?洛寒。”
“我……我……”他答不上来
眼泪像是决堤一般汹涌地往外流,他这一辈子从没像此刻这么绝望过
就连易沉那样对待他,他也没有绝望过,至少那时候他还拥有易沉,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和易沉之间骤然竖起一道钢筋水泥铸成的坚固城墙,他想要抱住易沉,却怎么也穿不透那层牢固的障碍
易沉翻过身将他压到身上,伸手擦了擦他眼角的泪水,“我那么对你,你还爱我,洛寒,你是不是犯贱啊?”
“我控制不了,我控制不了!!只要一想到你我的心就痛得没有办法呼吸,易沉,易沉……”他紧紧握住易沉的手腕,泪眼婆娑
易沉的神色有瞬间的松动,低下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洛寒,你知道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吗?她找人跟着易竞泽,拍到你和你妈妈跟易竞泽出去吃饭的照片,她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你妈妈一个就够她受得了,她哪里还能承受的了你的存在?你的存在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将她从自欺欺人的美梦里一巴掌打醒了,下着那么大的雨,电闪雷鸣,她一个字都没有给我留下就从阳台上跳了下去,当着我的面……”
一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惊恐地睁大了双眼,疯狂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易沉,那天我本来不想跟他们去吃饭的,我一点也不想跟他们出去,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易沉抬起头,用手抬起他的下颌,“你说你没有爸爸,洛寒。”
像是在一片迷雾中行走了许久的人终于看到一丝曙光,直到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他握住易沉的手,大声辩白:“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这十几年我根本就不知道有易竞泽这个人的存在,他是前几个月……前几个月突然出现的,易沉,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你信我好不好?”
“我知道你没有骗你,你不敢骗我,你的胆子这么小,要是知道我是易竞泽的儿子估计早就吓得离我远远的了,”易沉的手向下,滑到他的腰间,用力一拽,将他的裤子拽了下来,“可是洛寒,我们现在成了亲兄弟了,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么?你说还能么?”
是啊,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么?他能么?他敢么?
他流着眼泪缓缓摇头,声音绝望沙哑:“不能,不能了易沉,是不是?……我们回不去了。”
“不能?不能么?”易沉用膝盖挤开他的双腿,将他压到身下,顶住他
“易沉,别这样,先别这样,好么?”他的大脑已经成了一团乱麻,他不知道往后的路要怎么走,只知道他跟易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好好谈谈可以么?”
“好啊,谈啊,我们不是正在谈么?”易沉发出一声冷笑,从床头柜上拿出一个小瓶子,往手心挤了挤,接着将手心糊到他的穴口上
冰凉的液体让他打了个寒颤,他蹬着腿向后爬,带着哭腔说:“易沉,不要再这么对我了……我是你哥哥。”
“哥哥?你想当我哥哥啊?”易沉拎着他的腿将他拖回身下,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两根绑带,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绑在床头上
他没有尖叫,也没有哭喊,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易沉:“易沉,我们好好谈谈可以么?”
易沉走下床,从床头拿出一个支架,摆好,又走到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摄像机,固定到支架上,摄像头正对着床上的洛寒,机器发出滴的一声轻响,紧接着机身上的红光闪了闪,机器启动了
面对易沉的捆绑和撕扯洛寒都能保持镇定,可在看到摄像机的那一刻他的所有镇静都被打碎了,此刻他全身赤裸被绑在床上,这样的姿势本就让他觉得羞愤,易沉竟然还要用摄像机对着他录像!!
“易沉,你干什么?你快把那东西关了!!”
易沉再次将他压到身下,手指沾着润滑剂插进他的后穴里,“洛寒,以后我们每次做爱我都会把它录下来,如果你敢跑,我就让所有人都看到这些录像带,我会把它打包好送到你妈妈的手里,让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是怎么被亲弟弟按在身底操的。”
他大声哀求:"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易沉,我求求你好不好,不要这样对我,我不会跑的,我哪里都不会跑的……你把它关了吧……关了吧……”
后穴里的手指已经由一根变成了三根,在紧致的甬道里快速地抽送,有了润滑剂的作用,小穴四周很快变得湿润,易沉抽出手指,扶着自己早已硬挺的性器插了进去
“现在呢?洛寒,你还想当我哥哥吗?你还想跑吗?”
他们第一次面对面地做,明明该是最亲密最快乐的时刻,两个人却都感受不到丝毫的快感,易沉掐着他的脖子,沉着腰往他的身体里捣,摄像机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滴滴声,时刻提醒着他,这样难堪的一幕全部被机器记录了下来
在易沉越来越快的抽送中,他逐渐停止了挣扎,眼泪也像流干了一样,在眼尾形成干涸的印记,身体终于不再像上两次那样的疼了,可是心却被击碎了,捣烂了,连疼痛似乎都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