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冷着脸,一步步走向他,走到他面前,扣住他的下颌:“你做错了什么?我不知道啊洛寒,我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可是我们就是错了,错了就要付出代价,我已经付出了我的代价,而现在,洛寒,你也要付出你的代价。”
说完易沉就扯着他的腿将他拉到身底,抹着沐浴露的手指粗暴地戳进他的后穴里,在里面快速地抽送了几下,他疼得浑身直颤,却被易沉按着腰压在床上,易沉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性器再一次蛮横地往里面捅,有了沐浴露的润滑,这一次终于能向前挺进
然而他那里还是太紧了,易沉挺进的每一步都像是用刀子活活割开一块完整的皮肉。易沉艰难地挺动着,每一步都伴随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喊
那么怕疼的一个人,被硬生生割裂成两半,疼吗?当然疼,那瘦弱的腰身上已经流满了冷汗,后穴口鲜血混着白色的沐浴露一起往下流,怎么能不疼呢?
疼就疼吧,易沉已经无所谓了
终于尽数插了进去,易沉红着眼睛骑在他的身上快速地抽送起来
没有任何快感的一场性交,两个人都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窗外依然风雨大作,轰隆的雷声伴着洛寒破碎的哭声一起往易沉的耳朵里灌,易沉的动作越来越猛烈,每一下都破开层层软肉直插进洛寒身体的最深处,洛寒哑着嗓子尖叫,腰臀在他凶悍的动作下抖如筛糠
这样暴烈的挺动不知道进行了多少下,小屋里再也听不到洛寒的哭声,甚至连微弱的哼声都没有了,只有那副瘦弱的身躯依然在易沉的胯下轻微地颤抖着,洛寒将脸埋在被子里,被单是他下午洗完澡后刚刚换过的,上面都是易沉身上洗衣粉的味道,眼泪将被单打湿了,他无力地在潮湿的被子里喘息着,他放弃了挣扎,放弃了哭喊,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他忽然记起那个下着雨的早晨,易沉带着一束白色洋桔梗来到他门前,那时候他问易沉为什么送他白色洋桔梗,易沉说觉得好看就买来送给他
他没有告诉易沉,其实白桔梗有两个截然不同的花语,一个美好至极,是永恒不变的爱,一个绝望至极,是无望的爱
那时他从没考虑那么多,他自动选择那个美好至极的花语来代表自己的爱情,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爱情充满了希望,是绝不可能会无望的
但却没曾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命运竟然跟他开了这样一个巨大的玩笑,可见做人啊,真的不能心存一丝侥幸
易沉的动作突然变得激烈起来,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进的也越来越深,一阵剧烈的抽搐之后,他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液体溅射到自己的甬道深处,易沉射了,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他瘫倒在床上,身体颤抖,股间一片泥泞。恍然间,他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易沉穿好了衣服,坐在床头,拿出一根烟点上
窗外的风雨终于停了,屋里一片死寂
一根烟抽完,易沉站起身,打开门离开了房间,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个被遗弃的性爱玩具,用过了,就扔了
他躺在床上,眼泪无声无息地落进枕头里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爱情会在今晚开花结果,可迎接他的却是炼狱般的痛苦折磨
他的爱情非但没有开花结果,相反,他的爱情彻底枯萎了,死了,烂了
第31章 洛寒,你怎么敢是我哥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洛寒动了动手指,他还活着
他撑起胳膊试图从床上爬起来,然而只动了一下就再次摔回被子上
“嘶……”他发出一声闷哼,太疼了,下身撕心裂肺的疼,眼泪刷的一下再次涌了上来
他拿手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咬着唇说:“别哭了,没出息,洛寒,别哭了。”
可汹涌而出的眼泪根本不听他的使唤,他越擦,流的就越多,很快就流了满面
他总算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身体在疼痛中不受控制地颤抖,他将脸埋在手心,在空无一人的小屋里放声大哭
他不懂,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他们明明那么好,他们甚至已经计划好了遥远的将来,可他们怎么就成了如今这副破败的模样了呢?
他怎么都想不通,脑袋里一遍又一遍浮现出易沉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的心痛得就快死掉了
嗓子早已被易沉掐哑了,白嫩的脖颈上残留一道鲜红的印痕,很快他连哭声都无法完整发出,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扶着墙,一步步艰难地走进浴室
他发烧了,身体像个大火球,连吐出的气都烫人,他知道自己那里一定是发炎了,他要把易沉的东西全部清理出来
打开花洒,他扶着墙壁,跪在冰凉的瓷砖上,费力地撅起屁股,用手清理自己的下体
这个姿势让他感到耻辱,他觉得自己像一头被主人抛弃的畜生,再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只能孤零零地跪在地上舔舐自己的伤口
可昨晚他分明没有这种感觉,即使易沉那样粗暴地对待他,他也没有觉得耻辱,他早就打算将自己献出去,只要易沉愿意要他,什么样的姿势他都心甘情愿,只要易沉喜欢……
他只是觉得痛,浑身都痛,钻心刻骨,让他无法呼吸
手指刚刚触碰到外面的那圈褶皱他就疼得猛吸了一口气,太疼了,他想,一定是撕裂了
可易沉的东西一定要弄出来,不然他可能真的会烧死在这间小屋里
他忍着巨大的疼痛,一点点,将手指戳进自己的穴口,为了方便抠挖,他只能将额头抵在瓷砖上,高高撅起自己的屁股,手臂以一个扭曲的形状伸到自己身后,在自己红肿的穴口里进进出出地抠弄起来
这样难堪的他,这样不体面的他,又有谁会喜欢呢?连他自己都觉得厌恶
下身撕裂加上伤口发炎,洛寒高烧不退,在床上整整躺了3天,洛梅也在他身边照顾了他3天
这3天里不管洛梅怎么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都一声不吭,像个失去了生气的提线木偶一样,蒙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3天之后,他重新回到学校
依然是在平江路坐上公交,他已经很久没有坐过公交了,以前不管是上学还是放学,都是易沉骑自行车载着他
他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致,分明是一样的天空,一样古老的街道,一样郁郁葱葱的古树,可他却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天没有他在自行车上看到的蓝,树没有他在自行车上看到的绿
他眼中的世界全部灰败褪色,他的夏天结束了
早间的教室一如既往的嘈杂,他悄无声息地坐在教室后门的那个座位上,而他身旁的位置则空无一人
“洛寒!你来啦?身体怎么样?烧退了吗?”李琦发现了他,转过头询问
“嗯,好多了。”他开口回应,声音依然有些沙哑
李琦点点头,又往易沉的座位上瞟了一眼,叹着气说:“也不知道易沉现在怎么样了?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学校么?”
他敏感地抬起头,问:“易沉怎么了?”
“你不知道?!”李琦惊讶地张大了嘴,“你们平时不是走的很近么,你怎么会不知道啊……易沉的妈妈死了。”李琦凑到他跟前将嗓音压得很低,“听说是跳楼了,当着易沉的面跳下去的,哎哟,自己的妈妈当着自己的面跳楼自杀,易沉心里该多难受啊。”
李琦依然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姜小薇前两天去参加了葬礼,听她说易沉的状态很不好,整个人都非常消沉,哎,这事搁谁身上谁能好受啊……哎,洛寒,你在听吗?”
“啊……嗯……”他支支吾吾地回应,双手在桌底紧紧交缠,指节都被按得泛白,他问李琦,“易沉的妈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李琦挠了挠头,说:“我也不确定,听说好像是上周末,下暴雨那天。”
上周末,下暴雨,竟然真的是那一天
下着倾盆大雨的那一天,易沉的妈妈死了……可是易沉为什么要那样对他呢?如果易沉心里难受明明可以告诉他,他一定会倾尽自己的一切去安慰他,去拥抱他,可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可是心脏依然难以抑制地疼
即使被易沉那样地对待了,在听到易沉妈妈去世的消息时,他依然心疼易沉
整整一个星期易沉都没有在学校出现,周六的早上,洛寒跟着洛梅一起搬进易竞泽的家中,那个位于繁华地段的复式小洋楼
洛寒放弃了抵抗,事实上他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力气,他身上鲜活的朝气随着易沉的消失一并消散,他又变回了那个躲在自己壳里的洛寒,麻木地接受周围的一切
易竞泽很热情,早早命人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餐,洛寒没有食欲,吃了两口就回房休息
他的房间在二楼,靠近走廊的最外头,装饰豪华的屋子,宽大的欧式大床,处处都显示着优渥与富足,可他却浑不在意,进屋后就将自己埋进厚厚的被子里,蒙上头睡着了
中午的时候洛梅敲门让他下楼吃饭,他没有搭理,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睡醒时窗外的天已经彻底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