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凯死之前那一晚,你在哪里?”唐恒又问。
“我?工作结束就休息了,我没见过李凯。”赵康耸肩。
“我们查到,李凯在半个月之前购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订做了一对戒指,戒指的刻字是zk&lk,还在市中心的酒店订了顶层餐厅和烟花表演,不过酒店在他死之前那天取消了。”唐衡的语速很慢,字正腔圆地说出每一个字,眼看着赵康的情绪逐渐失控。
“刚才,我们在他的微博上发现了一条定时发布的微博,是他的遗书,他承认是他蛊惑方添自杀,他要和方添殉情。”唐衡话音刚落,魏盈盈拿着几张A4纸和一个证物袋走进来,放到桌上。
4张复印件,是李凯的购房合同,预订戒指的订单,市中心酒店开出的订单,还有那封尚未发出的遗书。
证物袋里,是李凯还没有去取的戒指。
赵康脸色苍白,死死地盯着那些东西,他有点喘不过气来,视线被泪水糊住了,脑海中闪过的都是李凯。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这些警察想这么逼我认罪?你们做梦!他们自杀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李凯和方添一定有问题!”他拼命摇头,伸手把桌上的纸扒到地上。
“方添也许喜欢李凯,但李凯不喜欢方添。”云归宇淡淡地说道,“赵康,你做过一年心理医生,后来因为一个患者自杀,你才去会所做领班。而这个自杀的病人不是别人,就是你的前男友,至于你做过心理医生的事情,你和李凯说过吧?李凯为什么要自杀,你现在清楚了吗?他确实没有你聪明,不然不会留下这么多东西供我们查,但他的用意,你应该明白吧?”
赵康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
“他不希望你再杀人了。你不听他的解释,不相信他的话,执意相信他出轨了,甚至杀了自以为的第三者,可他还是没有怪你。”云归宇觉得悲凉,深陷泥沼的方添把李开当做自己的光,而李凯的善意却带来了一场悲剧。
或许对于方添来说,死亡确实是解脱,但对于李凯,死亡并不是救赎爱人的方式。
“他可真伟大,”赵康冷笑,深吸一口气,“方添他早就想死,我只不过是给他提供一点灵感。我随口说了几句,他就信以为真,还以为找到了知音。”
“是不是几乎每次他去会所,你都要和他聊一聊?”唐衡问。
“聊天犯法吗?”赵康反问。
“他就是想死,即使现在不死,以后也会死。无论你还是我,都是口说无凭,即使上了法庭,我也是无罪。”
云归宇叹了口气,起身把散落在地上的纸捡起来,抽出那张戒指的订单放到桌上,“这戒指凭你的身份证也能取出来,要不要随你,其他的东西,李凯生前没有交代,也就与你无关了。”
唐衡抿了抿嘴,和云归宇走出审讯室。
二人站在单向玻璃墙前,看着赵康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折起来,握在手里。
“可以结案了?”云归宇低声询问。
“他杀证据不足,只能结案。”唐衡叹气,招呼大伙去会议室做案件总结,争取下班之前完成结案报告,上交给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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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结束了,大家忙到晚上八点多,处理完了所有的工作,各回各家了。
唐衡和云归宇回家路上买了点烧烤,回家坐在客厅里,一人一罐冰啤酒,电视上放着一部电影,两个人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一边吃,一边聊天。
“赵康就是因为不信任李凯,才发生了这种悲剧,所以说,亲密关系中,信任非常重要。”唐衡感慨道,抓起一次性手套戴上,给云归宇剥虾。
云归宇的睫毛颤了颤,放下手里的签子,看向唐衡:“那你呢?你是不是无论什么时候,都绝对相信我?”
唐衡把剥好的虾放到他的盘子里,“当然。”
“我也是,我永远都相信你。”云归宇笑了笑,伸手指了下干干净净的虾肉,“你喂我吃。”
唐衡拿起虾肉塞到他嘴里,手指隔着一次性手套碰到他的嘴唇,也许是吃了辣椒的原因,原本粉嫩的唇有些发红,亮晶晶,闪着水光,看上去很好亲。
想法一出,唐衡就摘了一次性手套,挪到他身边,把人揽到怀里,低头重重地亲了一下。
“还没刷牙……”云归宇推了他一下,却不想男人又贴上来亲他的脖子,还拉着他的手放到不可描述的地方。
吃夜宵也能硬?
“好几天没做了。”唐衡轻咬他的耳朵,带着他的手又揉又捏,很快,裤裆那处便隆起一个包。
“我还没吃饱呢,你再等会儿?”云归宇是真的饿了,这才吃了没几口,实在是不宜进行剧烈运动。
“好吧,我去洗澡,你快点吃。”唐衡泄愤似的捏了一下他的腰,起身往浴室走。
云归宇红着脸坐在茶几前又吃了几口,然后把垃圾收拾好,准备去浴室和唐衡一起洗澡。
他脱了衣服,拉开打开浴室的门,刚踏进一只脚,就被唐衡扯进去。
温热的水劈头盖脸地淋下来,云归宇抬手抹了一把脸,却发现面前的唐衡有些不对劲。
他裹着白色的浴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站在离他两三步的地方,双臂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在你心里,我和他,没分别,是不是?”他冷冷地说道,伸手把花洒关掉,把云归宇扯到怀里,双臂紧紧地环住他。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唐衡,我都爱你。”云归宇知道他生气了,而且非常生气,这是很可怕的。
“呵。”他冷笑,换成单手箍住Omega的腰,另一只手落在Omega光滑的背上,轻轻抚摸。
如果云归宇的腺体没有损伤,那他就可以闻到浴室里浓郁的檀香,浓郁到带着几分攻击性。
“他连二分之一都算不上,却彻底拥有你了,我很嫉妒。亲爱的,我真的,有点生气了。”
“虽然我爱你,但我还是很生气。”
他扯开浴袍,把云归宇抵到微凉的墙上,抬起他的一条腿,直接进入他的身体。
没有前戏,没有扩张,没有润滑。
云归宇疼得皱眉,小脸瞬间苍白,还没等适应,体内的巨物就开始进进出出。
后穴又干又紧,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快感。
“亲爱的,疼吗?”他的语气很温柔,亲了亲Omega颤抖的唇,下身的力度不减反增,“没有我疼。”
云归宇抓着他的手臂保持平衡,眼眶泛红,“轻……轻一点……”
“亲爱的,让我消消气。”他忽略了Omega的请求,在Omega体内横冲直撞。
他很难过,他也要彻底占有心爱的Omega。
这不是性爱,这是惩罚,云归宇在昏迷之前想到。
第38章 发烧
云归宇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再次醒来是被疼醒的。
战场转移到床上,身上的alpha还在他体内进进出出,后穴火辣辣的疼,还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应该是射在里面了。
Alpha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双眸平静地看着他,没有情欲,就像是在完成一份枯燥的工作,就连喘息声都很轻。
“唐、唐衡,你别这样……”云归宇的眼泪涌出来,嗓子像火烧一样,说几个字就疼。
“亲爱的,对不起。”alpha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宛如神明给人类的恩赐,看似慷慨,实则吝啬。
云归宇开始发抖,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忽然觉得很陌生,就算是当年……当年的唐衡也不会这样对他。
“怕我?亲爱的,我变成这样,都是为了你啊。”alpha难过地皱眉,挺动的速度加快,捏着Omega的细腰,又一次射在他身体里。
云归宇又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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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他像一个旁观者,看着另一个自己和云归宇谈情说爱。
他们很年轻,身上穿着的衣服很像校服。
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衡猛地睁开眼睛,入眼是熟悉的卧室,云归宇在他怀里。
他闭上眼睛准备继续接着睡,却察觉到身边的Omega有点不对劲儿。
唐衡伸手打开台灯,见Omega缩在自己怀里,小脸红得不太自然;他伸手一摸额头,很烫。
怎么就发烧了?
唐衡念着云归宇身体不好,不敢耽误,立刻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风衣给他裹上,赶紧把人送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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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的值班医生恰好是上次云归宇受伤的主治医生,看到自己的病人又回来了,还以为又经历了什么危险的任务。
医生叫来一个护士,拉上帘子给云归宇检查身体。
不到半个小时,医生掀开帘子走出来,脸色不太好看,嘴角下拉,瞪了站在门口的唐衡一眼。
唐衡觉得莫名其妙,“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没搭理他,回身嘱咐护士给云归宇打点滴,然后把唐衡叫到门外。
“医生,是不是他的腺体出问题了?还是他……”
“你们年轻人节制一点!他虽然是个Omega,但腺体受损严重,现在不是受孕的最佳时机,你们还是要做好措施,幸亏送来的及时,否则……他后面有一点伤,不严重,休养几天就好了。年轻人毛毛躁躁的,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医生噼里啪啦把人教训了一顿,心里痛快了一点,也知道唐衡不是什么坏人,嫌弃地摆摆手,“进去照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