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崽不能,至少不应该/叔叔不能,至少不应该 完结+番外 (蒸汽桃)
“放心,项目我怎么会不放心。”这样说着,汪总的脸明显冷了几分,向沙发上靠了靠,“只不过我听说姜家的股份小姜一直握得很牢,还是想……看看你的诚意。”
酒桌子上的政治,姜颂从小耳濡目染,只不过他从来不是求人的那一方。
他不肯让这个老东西占便宜,也不可能让姜家的股份给他。
那就得喝,喝断肠子也得喝。
姜颂给自己倒了一分酒器的茅台,一声不吭地慢慢一口喝完了。
汪总的目光果然缓合了一些,“年轻人嘛,都要有这个经历的,来,咱们按年纪算,我是你老大哥,一起走一个。”
汪总走酒盅,姜颂走分酒器。
酒液已经让他的口腔麻痹了,姜颂看着房间里细碎的灯光有些不真实。
他知道情况不大好。
他不容易醉,但是一醉就醉得很快。
忍一忍,他咬着牙想。
再喝几杯,这个项目拿下来,他能接触到杨广源的历史信息,当年的真相就离他近一步。
他听见液体落入杯子的轻响,有点看不清是黄的还是白的,刚要往嘴里倒,手里一空。
姜颂有些茫然地抬头,一大团又黑又高的影子。
他看不清了。
“顾总!”汪总很惊喜地站起来,“您怎么大驾光临?坐坐坐。”
顾长浥的声音一响起来姜颂就知道他在生气,“姜先生和我谈合作谈到一半就没了下文,原来是来和汪总促膝长谈了?”
“不敢不敢!”姜颂听见汪总惶恐地否认,“我问过小姜,他说和你没合作的,对不对,小姜?”
姜颂醉得太快,一心想着今天来的目的,很茫然地点了点头,“那汪总,我们合作的事,算是说定了吗?”
顾长浥面色阴沉地转向汪总,“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和你是旧交,后来没什么关系了。”汪总一字不落地复述姜颂的原话。
“是吗。”顾长浥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桌子上那些被姜颂喝空的杯子和酒瓶,眼睛缓慢而危险地眯了起来,“他要的盘子,汪总愿意交给我吗?”
顾长浥的“合作”传说整个商圈无人不知,汪总脸上立刻见了汗,“顾总愿意屈尊降贵跟我们这些小门小户合作,我们自然求之不得,只是我们这差不多都和姜家谈拢了,也不好半路上……”
顾长浥的目光不轻不重地落过去,“那就是不愿意?”
“愿意愿意!”汪总哪敢再多说半个字,只是不停抬手擦汗。
“那最好。”顾长浥冰冷的目光转向沙发上的姜颂。
姜颂几乎已经陷入了昏睡,柔软的碎发遮住了半边脸蛋,说不出的脆弱和迷人。
汪总看着顾长浥毫不手软地把姜颂拦腰扛了起来,很怕自己惹上更大的麻烦,“顾总顾总,您和小姜有什么过节可以等他醒了再文明解决。小姜今天是来跟我吃饭,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这边也不好交代……”
顾长浥转过来的侧脸带着些凶狠的意味,一瞬间仿佛野兽露出獠牙。
“那你最好从现在就开始打算,万一他有事,你到底要怎么交代。”
*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透了,街上挂着的红灯笼点起来,还盖着雪的绿化带上飘着“喜迎新春”的横幅。
看着顾长浥扛着昏迷不醒的姜颂从饭店里出来,周秘书急忙把后车门拉开,安静地垂着手让在一边。
顾长浥把姜颂扔在车后座上的动作带着气,几乎是粗鲁的。
瘦归瘦,姜颂毕竟长手长脚的,摔到后座上的时候腰被窝了一下,很不舒服地低声哼了哼。
周秘书看了一眼顾长浥,弯腰爬进后座想扶姜颂,刚抓住姜颂的胳膊就被用力甩开了。
“滚。”姜颂的声音哑而低沉,“别碰我。”
“顾总……”周秘书为难地看向顾长浥,“要不您坐后面吧,我看姜先生不大舒服。”
顾长浥就跟没听见一样,看都没看姜颂一眼,径直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
周秘书在后面絮絮叨叨,“车上也没个毯子,之前姜先生多怕冷啊?您给裹了三个毯子都还喊冷,万一着凉了……”
顾长浥转过身,看向周秘书,“你是不是想换个工作。”
周秘书是唯一一个跟随他超过两年的秘书,艺高人胆大,硬是把话说完了,“……再烧起来怎么办啊?”
顾长浥用力把副驾驶的车门甩上,整个车身都为之一颤。
SUV的后座很宽敞,顾长浥把姜颂往里面推了推,长腿一跨在他旁边坐下了。
不同于刚才的抗拒,姜颂似乎像是感受到了一个热源,不由自主地朝着顾长浥靠了过去。
顾长浥抬手就要把他推开,却看见他眉毛拧了起来,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抬起来的手放下了,顾长浥扭头看着窗外还积着雪的绿化带,车窗玻璃上映出他阴郁而立体的侧脸。
姜颂又小声哼哼了一声。
顾长浥咬着牙转过头,两颊上的虎爪都鼓了出来,“什么?”
姜颂声音太小了,顾长浥不得不凑近了一些,被他身上浓重的酒味熏得直皱眉,“冷?还是疼?”
热源凑得足够近,姜颂下意识地伸手把他脖子搂住了。
顾长浥明显地一僵,冷冰冰地对怀里明显没意识的人说道:“醒了就自己坐好。”
“难受。”虽然声音依然很小,姜颂这回总算说清楚了。
本来手都抓在他胳膊上打算把他拉开了,顾长浥顿了两秒,不带什么感情地问他:“怎么难受?”
“不舒服,”姜颂秀气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陷在一个醒不过来的梦里,“我头晕。”
顾长浥两只胳膊维持着撑着座椅靠背的姿势,半天没动,冷声冷调地叮嘱周秘书:“开慢点。”
一路上车里的气压都很低,姜颂身上的酒气被空调的暖风晕开了,脸色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他低声嘀咕了一声,摸索着去开车窗户。
车窗户裂开一道缝,刺骨的北风钻了进来。
姜颂半是愉快半是痛苦地轻吟一声,昏昏沉沉地朝着风口凑过去,任由冷风吹打在脸上,企图吹散酒精带来的燥热。
顾长浥把他往后拖了拖,姜颂扒拉了一下他的手,又凑到了窗户边。
顾长浥冷着脸关上了窗户,顺便把开关锁上了。
姜颂皮肤白,现在眼睑和耳廓都被酒意染得粉红,一双半醉的眼睛张开时水汪汪的,合上时睫毛轻轻地抖,像是黑天鹅柔嫩的新羽。
他按了几下升降开关都没能打开窗户,索性把脸颊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快而浅的呼吸在窗户上团出的水雾缓缓聚起,又被他凌乱的碎发蹭成丝丝缕缕,交绕不清。
顾长浥盯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扶起姜颂的肩膀把他困在了自己身边。
姜颂总算不乱动了,在顾长浥身上蹭了两下,眼睛又闭上了。
饭店离着别墅不远,周秘书车速压得低,开了快半个小时才开到。
进了墅区之后,姜颂身子晃了一下,顾长浥本能地把他扶住了,“想吐?”
姜颂晕得摇不了头,只是小声说:“没事儿,不会。”
周秘书把车停在姜颂家门口,顾长浥把姜颂从车上扶下来。
“你等一下,”顾长浥点了点周秘书,“把他送回去我要回公司。”
“啊?”周秘书忧心忡忡地看着站都站不直的姜颂,想说什么到底没敢说,“行。”
被冷风一吹,姜颂有点醒了,懵懂地看了看身边的顾长浥,轻轻把他推开自己站好,只是他醉得还是有些厉害,有些控制不住地前后晃。
“你们送我回来的?”姜颂很灿烂地笑了,伸手揉了一把顾长浥的头发,“谢谢你。”
周秘书整个人都吓麻了,根本不敢看顾长浥发型的现况,却不防备也被姜颂揉了一把。
姜颂的笑声很温暖,嗓音因为喝了酒带着淡淡的鼻音,也让人容易感到亲近,“也谢谢你,小秘书。”
他没忍住抬头看姜颂。
风雪里,姜颂的睫毛和发梢沾了一些碎雪,亮晶晶的,和着他那双茶色的眼睛和泛粉的双颊,莫名让人想到春天。
周秘书突然感到一阵比北风还冷的寒意,一扭头果然撞上顾长浥森然的目光。
“姜先生喝这么多一个人不安全,”周秘书语速飞快,自觉退出能被姜颂摸到的范围,“我等会儿把会议记录和合同改版发到您邮箱。”
顾长浥这才把冰刀一样的目光撤走,扭头看姜颂,“还能走路吗?”
“能的。”姜颂欣然点头,信心十足地朝着路边的冬青木倒了过去。
顾长浥眼疾手快一把把姜颂捞了回来,用一条胳膊夹住他的腰,沉默着朝姜颂家走过去。
别墅门口的密码锁样式没换,过去的密码是姜颂的生日。
顾长浥垂视着那一面数字按钮,面无表情地按下“1-1-1-7”。
“嗡——密码错误。”数字的背光拼成了一个鲜艳的红叉。
顾长浥冷冷地笑了一声,把姜颂推着在一边站好,“不是生日了?”
姜颂站得晃晃悠悠的,困惑地看他,“是生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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