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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崽不能,至少不应该/叔叔不能,至少不应该 完结+番外 (蒸汽桃)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没大没小的,叫叔叔。”
  顾长浥就贴在他耳边,气息吹得他一脖子鸡皮疙瘩,“叔叔,要迟到了。”
  姜颂习惯性地抬手,想一巴掌把他挥进旁边的被子里,触感却很奇怪。
  轻微的失重感,原来是梦醒了。
  姜颂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看着正在正领带的成年体顾长浥,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是不是打着你了?”
  顾长浥冷漠地俯视着他,只是耳边的一道红印破坏了他的阴沉,“姜先生还是这么随遇而安,躺在哪儿都能睡着。”
  “几点了?”姜颂眯眯眼看了看表,“睡了这么久吗?”
  一觉睡醒,昨天晚上积累的倦意散去了不少,他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但却奇怪的越睡越困了。
  “你再多睡会儿,”顾长浥不无嘲讽地看着他,“起来就能吃晚饭了。”
  “还能再睡会儿吗?”姜颂重新合上眼,“那我再睡会儿。”
  “……”顾长浥硬邦邦地开口了,“我请姜先生来,是要谈合作。”
  姜颂往毯子里缩了缩,“嗯,这个毯子有点薄了。”
  “姜先生想睡觉,大可以回家睡。”顾长浥走到他身边,带过来上位者的威压气场。
  姜颂的精神已经松了,喃喃低语,“长浥别吵,我有点儿不舒服。”
  顾长浥漠然地在沙发边上站了一会儿,看着姜颂的目光中不带一丝温度。
  会客室里的暖风发出细小的气流声,空气中蒸起淡淡的甜梨味。
  那是姜颂从小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被他看得有些睡不着,姜颂茫然地睁眼看了看他,又支撑不住地闭上眼,拽了拽身上的毯子,“冷。”
  顾长浥冷哼一声,转身出了会客室。
  大概也就过了半分钟,姜颂听见极浅的脚步声。
  他困得睁不开眼,只感觉身上被仔仔细细包了一层更厚的毯子,额头也被人轻轻摸了摸。
  姜颂有些不耐烦地在空中抓了一把,推开搭在额头上的手,“周秘书,不用麻烦了。”
  被他推开的手微微一僵,利落地抽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场景一:会客室,大沙发一张。
  优点:大,适合承重。
  缺点:软,不利于借力,特定姿势困难。


第5章
  “您是真牛……牛逼呢,”邢策冲着姜颂翘大拇指,“我就没听说过,仇家喊你赴鸿门宴,你在仇家办公室睡一整天?我他妈油,油瓶子倒了都不扶我服你。”
  “不是办公室,是会客室。”姜颂懒洋洋地纠正他,打了个哈欠,“这事儿过了一个礼拜了,甭天天念叨我啦。”
  但他那天的确在会客室睡到了天黑,等他醒了顾长浥已经走了,还是周秘书送他回的家,“合作”的事也只能暂时缓缓。
  邢策瞪了他一眼,“你感,感觉怎么样了?今天这个项目必须去吗?我听说那个汪总特,特别能喝,还喜欢押着别人喝。一杯一,一百万的事儿他没少干。你这病刚好……”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生意场上谁管你病不病的?”姜颂看着窗外略有些刺眼的余晖,浅浅一笑,“既然身在局中了,很多事当然不能全由着自个儿。”
  “那你就,就不能缓缓?”邢策叹了口气,“就非得跟,跟这个项目?”
  “汪辉摊子不大但是面广,跟杨广源和吴家都有过合作,直接查杨广源和吴家的关系不好查,多了解一下他们的伙伴,也算一个途径。”姜颂今天穿了一件芥绿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白色的麻质西装,整个人干干净净的,很清爽。
  “哥,”邢策说话时带着一些犹豫,“我,我知道,有些事儿你心,心里过不去。但毕竟这么多年了,你……”
  姜颂知道他想说什么。
  从前姜父还活着的时候,算是压着姜颂学商。
  但他自己志不在此,只想跟着顾伯修学好书画,以后当个闲散艺术家。
  为了这个事他没少跟父亲起争执,但姜父本来就是老来得子,年纪大了之后一力承担姜家的事业也是有些吃力。
  尤其后来顾伯修去世了,姜颂彻底走上了他爸给他铺好的路。
  姜父刚出事那一两年,四周豺狼环伺,都想着姜颂年纪尚小,趁机瓦解姜家,分得一杯厚羹。
  体面是无法体面的。
  虽然从他出生就有意栽培,但姜父并没来得及让姜颂体验社会上真正的艰险。
  那些平日里慈眉善目的伯父叔叔一转脸就朝姜家的股份伸手,二十四岁的姜颂尚且不能完全领悟人情世故的圆融,一夜之间把整个商圈得罪了一个遍,至少硬是在风雨飘摇里把姜家撑住了。
  “你本来不是不不,不想干这行吗?”邢策挠挠头,“要是你能想开,你干别,别的,我也都支持你,你明白吗?”
  “我明白呀,”姜颂笑了笑,从后座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
  邢策有些沮丧地看了他一眼,“你明白什么呀你?你明白你,你就不会把身体祸祸成那样……你要跟命斗我都支持你,但你最好,最好自己清楚。”
  “吴家吗?他们哪配当我的命呢?”姜颂肆意地笑着,“我想要什么我很清楚,你放心。”
  邢策看着他打开车门,嘀咕着:“少喝点儿,就你,你那破身体,别又让急救中心给我打,打电话。”
  饭局约在一间格调很高的雅间,中间一具水晶石长几,从一头到中央列着五花八门的红黄白酒,另一头是些冷碟和果蔬。
  姜颂是按时间到的,过了半个小时那位汪总才带着几个人露了面。
  “呦,小姜,久等了。”汪总身形微胖,手腕上卡着一块江诗丹顿,高尔夫球衫,浅色休闲裤,典型地方支援中央的中年发型。
  他笑着握了握姜颂的手,潮湿微凉的胖手沾了姜颂一掌心的汗。
  “路上有点堵,你见谅。”他亲昵地凑到姜颂耳边,一股混着烟味的酸臭直冲鼻腔。
  “是,雪天路滑。”姜颂笑着略点一下头,把他让进中间的主位。
  汪总拍了一下旁边的座位,“小姜,我接到你消息还挺吃惊的,我以为你们小年轻不爱和我们这些老头子合作呢。”
  姜颂不动声色地和他稍隔开一段距离,“经验还是应该多向前辈学习。”
  “来,别干说,我们动筷子。”汪总向姜颂碟子里加了一片鸭胸,“我也爱和年轻人打交道,保持年轻的心态嘛。”
  “我自己来,您别客气。”姜颂做出一副当不起的样子,给两个人各点上一杯茅台,“一直想找机会和您合作,这次实属难得,我敬您。”
  他一抬头干了那杯酒,汪总的目光落在他扬起的脖颈上,目光暧昧难明,“好说,提携后辈,应当的。”
  赚钱事小,吴家和杨广源之间的关系不挖不见天日,这次的项目姜颂志在必得。
  菜没吃上几口,姜颂的杯子空了又满,很快眼梢上就染了一丝粉色。
  “素有耳闻,我们小姜酒量很不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汪总一招手,服务生端着醒酒器上来。
  “我在澳洲弄了几个种植园,自己酒庄酿的赤霞珠。”他把高脚杯递给姜颂,“你品品,和法国那些便宜货不一样。”
  姜颂眯了一下眼,感觉一只手有意无意地从他大/腿上掠了过去。
  “小姜,”汪总的声音里带着些试探,“你和顾长浥顾总,很熟?”
  这些事和顾长浥没关系,姜颂最不想搅进来的人就是顾长浥。
  顾长浥靠着自己打拼成了呼风唤雨的顾总,姜颂希望他和自己那些到现在都没扯清的污糟事不要染上半点关系。
  “谁?”姜颂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酒意,“顾长浥?算是我家的旧交吧,他后来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噢你别见怪,”汪总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往姜颂的杯子里倒了大半杯威士忌,“我们都听说你和顾总有些旧交情,正好咱们话聊到这儿,要是你和顾总关系好,以后我们也能在他面前说得上话是不是?”
  姜颂的目光微不可见地冷了冷,声音还是笑着的,“那我恐怕要让诸位失望了,我是万分真诚地想要和汪总合作,但要在顾总面前说话,我也排不上号。”
  汪总和身边的男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又朝姜颂微微笑着,“小姜,我这个项目不大不小的,但也很多人想要,想必你也知道。”
  “是。”姜颂噙着一点笑,将冰凉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我很感谢汪总能给我个机会。”
  “哎——别谢得太早了,”汪总看着手下把酒给姜颂满上,“我很愿意给你们年轻人施展的机会,但是我也得看到你们的实力,你们的诚意。”
  姜颂没有二话,利落把酒干了。
  “年轻人,这地方我得给你上一课。”汪总脸上生了一层油,被雅间里的灯光照得泛黄,“你这喝酒的样子,很漂亮,但是缺点味道。”
  一只汗毛浓密的手搭在姜颂膝头,“你太不柔和了,我是前辈,又不是灌你酒,你何必喝得如此硬气?”
  姜颂低头看了看膝盖上的毛手,毫不迟疑地把他推开了,“项目上的事,汪总可以放心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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