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
被身后的男人帅了个清醒,由于太担心舍友安危,一时之间竟没认出是许薄言。
许薄言说:“你是裴寻的朋友?”
一听对方认识裴寻,宁易病急乱投医:“对,我是他舍友,你是他朋友吗?你刚刚有看到四个大男人吗?他们带着他走了,走的时候裴寻很不对劲。”
宁易是在裴寻被人带走后,发现不对劲的。
秦少川说扶人上厕所,可其他三人也起身去了,宁易看了眼他们的座位。
裴寻那个位置上没有酒,就一杯柠檬水。
走的时候裴寻明显是被人架走的。
所以他很快意识了过来。
虽然平日不敢招惹秦少川,但舍友出了事,他作为一个知情人,却没有阻止,到时肯定会懊悔今晚的见“死”不救。
所以宁易跟来了。
他心里也又慌又怕,害怕秦少川报复他。
许薄言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你认识吗?”
宁易忙说:“秦少川,也是我舍友,我就只认识他,其他人不认识。”
……
裴寻感觉自己被一下扔到了床上,隐约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右手边床铺下沉,有人跪到他身侧,听见一声明显咽口水的声音:“真好看,兄弟们,你看他脸红得,我他妈都有感觉了。”
秦少川去浴室洗了把脸出来,把裴寻弄上来热得他一身汗,他脱掉外套,单腿跪上床,他把裴寻的脸扳过来,低头细细打量他。
裴寻眼神迷离。
白皙光洁的脖颈红成一片,还冒着细小的汗珠,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秦少川知道裴寻好看,可这种好看在他眼里都娘兮兮的,所以以前才见不惯他。
但自从那天看了裴寻洗澡的画面,“细腰翘臀”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久而久之,便起了邪念。
不过他没搞过同性,于是把这事给社会上的兄弟说了,兄弟们看了裴寻照片,也色心大起,就伙同着给裴寻下药。
“啧,同寝三年我现在才发现这个尤物,我以前有眼无珠啊。”秦少川松开手,说:“我没上过男的,你们谁先做个示范,一会儿一起。”
“唔……”
裴寻难受地踹了下脚,想撑着身体爬起来,刚起来,又被人拽回去。
下巴被捏住。
“跑什么跑?让我们兄弟几个一会儿疼疼你……”
“滚!”裴寻用力挤出一个字,想甩掉下巴的脏手,那人笑出来:“小美人还骂人,真带劲,一会儿也要多骂骂我,越骂才越辣。”
“行了,快别说……”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屋内的俱是一怔。
秦少川倏地站起来,走去门口,通过猫眼往外看,见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的男人,看不真切五官。
他回头问:“你们还叫了兄弟?”
“没有啊。”
说话间。
外面的男人有像是等不住了,一脚踹在门上,隔着门板都能感受到震颤,男人来者不善,慢慢抬起头,帽檐下,一双戾气横生的眼眸看向猫眼。
隔着门板,秦少川被那双眼睛里的怒气怔住了。
然后听见男人叫自己的名字:“秦少川,开门。”
五个字几乎是从牙齿里蹦出来的。
裴寻恍惚中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布满春情的眼睛迷了迷,红唇嗫嚅:“许薄言……”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少川,畜生。我先骂。
不过许哥马上就会收获到一只香香软软的老婆了,老许,你快冲进去,麻麻亲自给你看门,把门锁了,不让人进。
抽评论发红包哦
第25章
“他怎么知道我?”秦少川压低声音问其他人:“外面的男人你们谁认识?妈的,要是被学校知道了,我爸都保不住我,我死定了你们也别想跑。”
其他人也慌了,眼看着到嘴的肉要飞,有人提议:“先把人藏去厕所。”
秦少川瞪眼:“赶紧动手啊,愣着干嘛?”
许薄言见里面的人没动静,目光阴鸷地笑了笑,脱下腕表直接扔在地上,单手拉扯了下领带,解开西装纽扣,后退半步,一脚踹在门板上。
“老许,门卡拿来了……卧槽!!!”阿白接到许薄言电话就从饭桌上出来,跑去和酒店经理周旋半晌,拿到了酒店总卡,一出电梯,就见许薄言两脚踹在门上,硬生生把门踹开了。
阿白拿着总卡愣在原地。
说真的,阿白很久没见过许薄言如此暴戾了。
上回这么暴戾的时候还是在十八岁以前,十八岁以后许薄言很会控制情绪,经过时间沉淀装得人模狗样,情绪从不外露。
但刚刚……阿白觉得自己又见到了高中的时候许薄言。
那个打架不要命的许薄言。
里边的人没料到门直接被踹开了,秦少川被门板一撞,巨大冲击力使他倒退两步,脑子嗡地一响,鼻腔两股热流流出来。
他抬手一摸,是血。
“你他娘……”脏话未出口,头发就被一只手揪住,那股力气仿佛能把他头皮活生生扒下来。
许薄言面无表情拽着秦少川的头发走了几步,顺手抄起一个烟灰缸径自朝秦少川头顶上砸去,再一脚补到秦少川腹部,秦少川整个人弹到床尾,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肚子站都站不起来。
其他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完全没反应过来。
从外面进来的男人西装革履,西服被扯开了,他从头到尾戴着帽子口罩,看不见表情,但能感受他身上阴冷滲人的气场。
许薄言抬手轻拨帽檐,露出那双锐利的眼睛,环视一周,看见床上的人。
裴寻衣服还完好,只是表情很是不对劲。
许薄言松了口气。
“你们傻逼啊,咱们还怕他一个?”秦少川朝着三人吼:“上啊,败露了咱们谁能跑得掉。”
那三人顿时惊醒。
对啊,怕个屁,事情败露还怕什么。
许薄言正好也不想如此简单把裴寻带走,转身一脚将门踢上,顺手抄起一把木凳放倒,脚踩在凳上,手臂发力,“哐卡”一声卸掉了凳子腿,拿在手上,轻嗤一声,嗓音有种亡命之徒的决绝:“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其中一个穿着夹克衫的男人啐了句,率先出头:“哪里来的臭鱼烂虾?你他妈知道你惹的是谁吗?小子你死了,信不信你死的时候连骨灰都找不到地方扬……”
许薄言不愿废话,上前两步伸手揪住夹克衫的衣领,朝他逼近的同时膝盖狠狠地顶上去。
这时候,脖颈上有纹身的男人参与进来,许薄言眼疾手快将夹克衫的脑袋反手往墙上一砸。
夹克衫哀嚎一声,许薄言利落地抬脚踩在他背上,把人硬生生踩得双膝跪地。
做完这一切,许薄言手里的木棍还毫不留情朝纹身男身上打去。
木棍是棱角,敲在手臂上的一瞬,夹带着风声,纹身男瞬间觉得胳膊应该断了。
来不及叫疼腿又被踹了脚,第三个穿着皮衣男人见状,抱起床头柜上的花瓶就要砸去许薄言脑袋上,刚举起来——
许薄言比他更快一步,把面前的纹身男拎起来,挡在自己面前,花瓶迎面朝纹身男砸下。
陶瓷碎裂的声音。
不过皮衣男砸下去那瞬间,见是自己人,手忙一偏,砸在了纹身男的肩颈处,纹身男疼得怒骂不止:“你给老子看清楚,你是我们这头儿的。”
皮衣男慌张一瞬,握起拳头就要揍许薄言,但手还没挥出去,整个人便倏地愣住。
尖锐的木棍直顶在他的咽喉处。
上面还有一颗铁锈的钉子,许薄言踢开挡在面前的纹身男,扯扯嘴角,眼神带了狠意,手往前,尖锐的金属钉就抵在皮衣男喉管上。
皮衣男顿时膝盖发软,气势全无地瑟瑟求饶:“哥,大哥,小心凶器……”
许薄言冷笑,淡淡往房间一扫。
几人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惊恐。
“谁是秦少川?”许薄言沉声问。
阿白侧耳贴在门上,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的惨叫声,生怕许薄言把人揍出问题,听到动静渐小,刷卡,进屋。
屋内一片狼籍。
阿白看得咂舌。
“再问一遍。”许薄言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谁是秦少川?”
阿白连忙进去,见许薄言把四个人放倒在地,又见蜷缩在床上的裴寻,他跑过去看。
裴寻脸上染着不正常的潮红,阖着眼,手指紧抓着被褥,状态也不对劲。
阿白喊:“老许,小可爱不对劲啊。”
闻言,许薄言把木棍一扔,将人扶起来,靠在怀里,一看就知道被下药了。
“你帮我把他们身份证扣下。”许薄言检查了下裴寻身上,确定没有外伤,他将人打横抱起,走两步,停下,回首。
四人见他回头,顿时一悚,头皮都发麻。
许薄言看向阿白:“顺便帮我给他们拍张照。”
阿白比了个“OK”手势,跑去帮人开门,说:“你带他去哪儿,别出酒店,会被拍到的。”
阿白边说边掏出手机:“我让林诗在这层楼里开间房,你先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