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学霸/五年高考三年上朝[系统] 完结+番外 (马儿跑)
迟应不动声色泼了个冰水:“不为了钱,为人?你有媳妇?”
黑虎:“……”
噎了片刻,黑虎哼哼两声,将椅子踢开,走到了擂台上。
他膀大腰不圆,肌肉狰狞,手腕青筋明显,身上坑坑洼洼都是疤痕,一看就能瞧出是“武场”的常客。
迟应和他站在一起,分明是一米八几的个子,却还是被黑虎压了将近一头,这种天大的差距,哪怕本地人都知道他不孬,却还是不由自主捏了把汗。
黑虎是外地来的打手,而且是那种打遍自家无敌手的刺头,怀着独孤求败的心才来了这里找赵天磊。
这是两个“镇场”的对决,数年难得一见,很多外地人都想来凑热闹,因此沈妄今天才得以顺利混入。
赵天磊也是见过大场面的,给了个应付性的笑:“都谈妥了?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迟应只穿了件薄外套,一开始他没打算脱衣服,但是一摸口袋,除了手机,还有那被他掐断联系的铜镜。
想了想,他还是将外套裹好放到了一边,眼镜架在上面,用帽子扣住。
由于嫌弃汗味重,迟应没摘口罩。
待到两人都准备完毕,哨声响,裁判连忙后退,以免殃及池鱼——这种对战,还是能躲远点尽量躲远点好。
“地下”终究比不上正规,没有规矩,没有点到即止,谁爬不起来了谁就算输,这种湮灭人性的判胜机制,别说断手断脚,就是把命丧在这擂台上都算不得稀奇。
从走上这里的一刻开始,小命就已经随时悬在刀尖上了。
两人连表面礼都没做,黑虎直接出手,朝迟应脖颈处抓了过去,迟应侧身避开,反擒住黑虎的手臂,右手成拳,平日里握笔看书的手,此时以一招致死的力度狠狠击向黑虎的腹部。
对手反应也很快,立刻挣脱桎梏,依靠体型优势,活生生用近乎莽撞的打法压着迟应难以还击。
黑虎不愧是其他地的老大,出手狠厉,动作迅猛,只让人感觉一拳下去迟应就要休克。这种强制性体格压迫,迟应面对起来确实有些吃力,但也算不上应接不暇。
他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就没必要端得起一声“少主”。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快一分钟,死水一样的观众席逐渐沸腾起来,开始为这场难得的场面喝彩。迟应主一个“快”字,步法利落,发招迅速,但手上力气也绝对不小,黑虎从一开始就没有轻敌,到了现在更为谨慎。
相互试探下,这两人居然称得上势均力敌。
但由于体格形象差别,大部分人打心底还是站在黑虎那边,这一轮押,黑虎比迟应所占多了近乎两倍。
沈妄在台下看着,手里紧攥铜镜,这种打法他太熟悉了——两人不顾一切的相互撕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连傻子都能看出这两人不相上下,谁都瞧不出胜负,这么打下去,最终就会演变为比拼谁的心理防线率先崩溃的持久战。
可他还是低估了这种地方的“脏”。
就在迟应侧身避招的瞬间,黑虎手心处突然一亮,往迟应腹部像是抹了一下,迟应整个人顿了顿,下一刻,干净白衬衫突然晕上了红色,再逐渐扩大。
这么一瞬间的停顿,让黑虎找到了机会,他立刻用肘部撞向迟应的胸口,不过幸好他还是手下留情了些,没有当场撞断肋骨,迟应闷哼一声,摔在擂台拐角,又触动了几日前的崴伤,半天没站起来。
观众都怔住了。
黑虎手里藏了刀?
“这是什么意思?”赵天磊的神色冷冷的,半点不见刚刚的笑意,“真是可笑,拳脚比拼的擂台,阁下动刀?”
“啊,我上台之前,有说只能用拳脚吗?”黑虎擦掉额头上的汗,将沾血的刀片丢在地上,“我们那可没这么多规矩啊,你怎么不和我说清楚呢?”
偏偏又没人能反驳他的耍赖。
之前投给黑虎的人现在表情就像被喂了牛粪——这种钻空子的赢法实在恶心,拿钱了都觉得咬手。
可是,无论如何,今天这事传出去后,也只会有“黑虎赢了迟应”这一种说法。
迟应感觉腹部湿漉漉的,低头一看,果然是满身鲜血,也就幸好这个刀片很小,只划破了表皮,否则今天怕是得开膛破肚。
他没料到还会有人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拳脚擂台藏刀,这才导致没做防备,果然,许久没站在这,松懈的结果最终遭殃自己。
他忍着腹部和脚腕的刺痛,扶着栏杆慢吞吞站起来,用手捂住尚在流血的伤口,却没露出分毫痛楚,只半垂着眼,目光轻蔑又淡然:“你赢了,钱拿来。”
黑虎闷闷一笑,这回倒是正人君子,当场给赵天磊转了三万块钱,再由赵天磊拿了利息后给迟应的微信转账。
“迟少主,钱给你喽,不过你可是输了。”
黑虎啐了口嘴里被迟应打出来的血沫,然而就在他下擂台的那一瞬,一个黑影陡然出现,从天而降落到了他身侧。
黑虎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察觉到痛楚,刚刚拿着刀片的手已经被生生折断了五根手指。
根本没给喘息的机会,又是一声闷响,一记重拳打在他的鼻梁上,血像是迸出来似的,洒了一地。肩膀被人扣住,又是狠狠一甩,裁判都没来得及拦,黑虎的太阳穴便被人狠狠叩击,五感仿佛瞬间消失,只剩了无尽的耳鸣。
混乱中,黑虎摔倒在地。
地上的刀片被人重新捡起,抵在黑虎的脖子上,浑身一阵刺骨的寒冷,低哑的声音轻飘飘在他耳内共鸣,极其缥缈,那一瞬间,黑虎以为自己陷入了十八层地狱,听到的是阎罗王的低语。
“就你这样的,你也敢动他?”
裁判终于急匆匆赶过来,挨的近的人也开始躁动,沈妄却冷冷一笑,黑虎的脖子立刻有了血痕:“怎么,你们不是没规矩吗?也没说是一对一的台子,我现在上来,又要临时加规矩了?”
“你……”
沈妄略低头,抬眼间满是嘲弄神色:“现在开始反悔了?真不愧是……一个地方来的狗。”
说话间,他瞄到地上另一摊血迹,心头一悸,刚刚分外狠厉的神情立刻又沉了几分。
想到刚刚迟应衣服上的血,沈妄不觉眼眶发红,右手下移,狠狠将刀片镶入了黑虎的胸前,黑虎在半昏迷中触觉不深,但沈妄实在手下不留情,晕眩中的黑虎蹬蹬腿,略做了无用挣扎。等到刀片完全埋在血肉里,沈妄将黑虎一脚踢开,眼中戾气尚未消散,手上沾满了血,还在一点点往下滴。
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动,一片死寂中,浓浓的汗味和血腥味一同钻到鼻腔里,将沈妄冲的清醒了些。
沈妄用力将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回头看到靠在擂台边缘的迟应。
迟应正捂着腹部,有鲜血时不时从他指缝里往外溢,他额头上略出了汗,后背也湿了,虽然仍是站直的状态,但任谁都能瞧出他只是在强撑。
他看到沈妄缓缓走了过来,终于有些撑不住脚踝伤痛,他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沈妄神色一变,立刻冲过来,扶住了他的肩膀,继而让他整个人靠在了他怀里。
“疼不疼?”沈妄轻声问。
他从没有这样温柔的时候。
“……”迟应蹙眉,“疼不疼倒没什么,就是这里的臭味实在太重,闻的我难受。”
“好,我带你出去。”
一阵窸窸窣窣,沈妄又不知道在折腾什么,迟应半拢着眼,感觉肚子上的血好像还没止住,就想着先把衣服撕了包扎一下。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他早就习惯独自处理了。
可是,再一定神,他发现眼前居然出现了一只手,白皙修长,只是沾了不少血迹,血像是被人草草擦过,而手指间还捏了个东西。
“甜的,吃了就闻不到臭味了。”
沈妄用沾满血的手,小心翼翼地给他剥了一颗糖。
作者有话要说: 520节日快乐!寡寡寡寡寡寡
第33章 晋江独发
抬眼间,他瞥到了沈妄近在咫尺的眉宇,沈妄眉头紧锁,拿着糖的手在微微发颤。他明显是第一次这样搂人,动作有些不自在,好像抱着一块扎手的人形木头,不断调整姿势,却怎么都调不对。
迟应忍着疼痛,就着变扭的姿势略起身,叼住了嘴边的糖,熟悉的甜味在舌尖散开,他听到沈妄舒了口气。
迟应愣了愣,陛下这是关心和担忧他?
原来受伤的时候真的会有人陪在身边。
由于懒得挣扎,迟应整个人靠在沈妄怀里,这副身躯他其实是很熟悉的,也就没那么多离谱的臭毛病,这么靠着的时候,他非但没有抵触,反而觉得安心了很多。
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的鼻尖,迟应不禁有些晃神。
好像血腥味也没那么重了。
可能是怀里太热,片刻后,迟应泛起了困意,隐约听到赵天磊在打电话,他被灯光照的侧过头,沈妄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扔掉糖纸,将手挡在他的眼前,遮住了那些刺眼的聚光灯。
“困了就睡吧,我在这,没事的。”
迟应轻“嗯”一声,也不知怎么的,竟真的毫无防备阖上眼皮,就这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