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学霸/五年高考三年上朝[系统] 完结+番外 (马儿跑)
静默中,房间里仿佛只留了沈妄和满桌子试卷书本。
床上收拾得很干净,两床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只不过床中间被迟应用抱枕隔了起来,便显得有些拥挤。
他们已经共居了半个月了,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也就幸好还有个放杂物的小隔间,换衣服洗澡的时候,另一个人就去隔间里待着。
他们两人,一个是不容侵犯的帝王,一个是小毛病屁事多的“高冷”少年,共居半个月,其实除了在一个床上睡觉,平日里也没什么亲近。
可毕竟是唯一的相依。
沈妄不知道迟应对他是什么态度,但于他而言,迟应是不一样的,起码他舍不得对迟应发火,甚至连一丁点暴戾都不愿意露出来。
右手触及放了许多糖果的口袋,沈妄突然站了起来,拉开窗帘朝外看去,幸好,还来得及捕捉到迟应尚未消失的身影。
沈妄咬咬牙,眼看下楼来不及,便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两三层楼的高度,沈妄落地却没什么声响,轻飘飘的,半点动静都没闹出来。
他要看看迟应到底瞒着他在做什么。
迟应心里压着事,也没可能特别注意沈妄有没有跟踪他。天色逐渐暗沉,夕阳的余晖印了迟应半边脸,轮廓分明是温和的,却让人察觉不到半点柔情。
高冷校草从不是空穴来风,他不刻意板还好,可一旦严肃起来,简直像个没有七情六欲活阎王。
他走到一处地下停车场的入口,顿住脚步,片刻后,有一个三四十岁模样的男子迎在他面前,虎背熊腰的,腰间绑着长鞭,光头上还有黑色的纹路,脸像是被人打过留下了疤痕,面目格外狰狞。
相比之下,迟应简直斯文到像个弱不禁风的书呆子。
约莫是最近两天迟应“娇弱”的形象实在烙的太深,沈妄还以为迟应遇到了凶悍绑匪,心中一阵激奋,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却见那光头突然毫无征兆对着迟应点头哈腰了起来,可怕的面容陡然变得谄媚非常,场面分外违和诡异。
他听到那人喊迟应,喊的是“应哥”。
迟应半个人没在阴影里,面无表情朝光头抬了抬手,光头这才直起腰杆,笑呵呵把迟应迎了进去。
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一片黑暗中,周遭是浓重的汽油味,甚至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汗渍感。
沈妄微微一愣,忙轻手轻脚跟上去。这里是地下停车场,却没有多少车停在这,越往里走,灯光越微弱,空气潮湿又闷热,多待一刻都是煎熬,周遭一丁点人声都没有,黑暗中衬出了无限的寂寥荒芜。
若不是在埋骨峰待的心志坚定,换做其他任何人,此刻都得临阵退缩。
迟应和光头走了几分钟,拐入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黑洞洞的隧道中,尽头是一张布满斑斑锈迹的铁门,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开门时,铁门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呀声,像是二胡的弦被孩童拉了一下,头皮发麻的回声不断萦绕,更渗的人起鸡皮疙瘩。
而就在这一瞬间,安静的地下停车场突然出现了一声沉闷的斥呵。
他甚至已经听到了埋没在深处的嘈杂声,有人的低吼,还有重物砸地的动静,以及一阵又一阵听不清的口号。
而迟应由人领着,大喇喇走了进去,没有半分犹豫退缩,好像他已经来了这千万次。门上用黑色的墨喷出潦草的两个字——武馆。
这里就是鼎鼎大名的“地下武场”。
沈妄震惊了。
从那回放学路上被堵,那个壮汉面对他时神色古怪,沈妄就基本猜出迟应和地下武场关系匪浅,并且也得到了确切的答复。但他着实没想到迟应还貌似是个人物,一个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中年大汉,居然对他临近卑躬屈膝。
“嗤,还问我的过往。”沈妄轻舔后槽牙,心道,“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坦诚人,不是吗?”
这么一想,心怀不甘,他跟着两人的步伐走了进去,一路小心翼翼,偶尔碰到人,见到他这副生面孔,居然也没拦着他。
沈妄很顺利地浑水摸鱼溜到了观众席,只不过旁边都是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的彪形大汉,这么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人挤进来便显得格外扎眼,没办法,沈妄只能再次忍着口恶气,缩在了拐角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若是在他们那……非得把迟应吊起来挂在太阳底下晒个三天三夜,他才能把这口气出了。
那边,迟应被光头领着走到了擂台边,台上打着好几道刺眼的聚光灯,迟应抬手遮在帽檐旁,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约莫是这里汗味重,神色还带着几分嫌弃。正好有一道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以周遭黑暗为衬托,好像成了光照的源头。
有那么一瞬间,沈妄是有些晃神的。
迟应这个人,但凡低调下来,在哪都不那么显眼,但只要他愿意,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能不约而同聚在他身上。
他是天生的焦点。
光头把他安顿好,又去和坐在一旁叼着烟的黑西装男人窃窃私语,男人穿的还挺隆重,戴了一副墨镜,和迟应一样,一眼就看出是属于同这里违和的人。
商量了一阵,光头朝迟应比出一个“八”的手势。
“八千?”迟应放下手,挑了挑眉,故作沉吟,“我千里迢迢到这来,只给四位数?太不厚道。”
光头:“……”
若没记错,您老人家从放学走到这只需要十五分钟。
西装男子抖抖烟灰,嗓音略有些沙哑,却也算得上口齿清晰:“算啦,老熟人嘛,开一万,可以了吗?”
“行。”迟应轻笑,将起了雾气的眼镜扶正,“那挑个时间。”
男子却突然摘下墨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眼窝很深,鹰钩鼻,一时有种阴郁的深邃。
“如果说,现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俩崽老底都要空了,甜甜的恋爱现在开始
第32章 晋江独发
话音刚落,迟应本怠惰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我来的时候,可没告诉我是今晚的‘活’。”
男人笑了笑,又吐出一口烟圈:“迟早都是要打,早一天晚一天又怎么了?小少主啊,人家都来了,我们总不能让人再干等两天对不对?”
迟应冷冷看着男子,眸中像是藏了看不清的利刃,语调却很轻柔:“但是,我家里还有人在等我回去。”
远处的沈妄呼吸一滞,继而有些心虚。
他并没有等他,而是直接跟过来了。
第一排座位突然有个光着臂膀的人站了起来,一张口就唾沫横飞:“哪那么多废话啊,我说赵天磊,你们的人都被我们这打遍了,还不出‘镇场’,搁这弄个小白脸来挨揍,你这是瞧不起我们黑虎哥?”
赵天磊,也就是刚刚戴着墨镜的黑西装男子,仍旧是风雨不动安如山,他极轻地对那人笑了笑,竟带着丝嘲弄的意味。
“这就是我们的‘镇场’。”
他张开手掌,指尖对向迟应。
那人一愣,继而大笑:“哈哈哈,就他?啧,细皮嫩肉的,一拳就倒了吧?不过说来,这模样和身子骨可不应该待在这,而是应该……”
说着手就朝迟应胸口伸了过去。
武馆里的本地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想吃少主豆腐……这是在找死?
顷刻间,那人只感觉到手臂被人抓住,连反抗的本能都还没来得及,刚察觉到“嘎达”的脆响,一声嚎叫便已经撕心裂肺,让地都抖了三抖。
迟应风轻云淡折了他的手腕,神色未变,好像刚刚只是掰了个炸鸡翅。
有的人早已见怪不怪迟应的狠手,有的人呆愣得不敢发声,一时间场内只剩了低嚎。迟应依旧是一副戴着眼镜的斯文学生模样,却再也没人敢看低他。
沈妄也跟着愣了一两秒。
他自然注意到了赵天磊对迟应的“少主”称呼,还有什么“镇场”的名词,种种含糊其辞,却又能推断出,迟应何止是不简单,那简直是大大的不简单。
赵天磊看起来是这里的头头,但迟应并没有对他阿谀奉承,只是给予了平等的尊重,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打手和老板。
沈妄差不多看明白了,迟应就是打手,而且是顶尖打手,甚至,他是这里所有人中,仅次于赵天磊这个金主的老大。
怪不得那天被拦,那个地下武场的人看清他的模样后,神色有些古怪。
合着是见到大哥了!
一旁手臂上纹着黑虎的男人,大约就是刚刚被称作的“黑虎哥”,黑虎见自己手下受了欺负,反倒是鼓起了掌,饶有兴致地盯着迟应:“不孬啊,小屁孩,果然我没来错,这样,现在,你和我来一场,无论输赢,我给你……”
黑虎比了个数字:“三万。”
迟应顿住离开的脚步,回过头,给了赵天磊一个眼神,两人相顾沉默片刻,迟应突然转身走到了擂台上:“那么,请。”
沈妄:“……”
真是,一加钱,什么都能解决。
黑虎嗤笑一声,偏头对赵天磊阴阳怪气:“哎呀,你们少主真是没有原则,为了钱,连人都不等了。”